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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猛力的敲打着玻璃,但三男人并听不到。
沈骁想了想,“拿个棒子上来,你们走开一些,我砸砸窗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发现我们。”
几人配合,觉得逃出有望。
“哐当哐当”一阵子,沈骁觉得自己使出了鼎天之力,窗户却纹丝不动。
“算了,”苏博说,“如果是在游戏里,只要编个代码,窗户就可以比钻石更坚固,打不打的破,设计者说了算,证明这不是突破口。”
沈骁将棒子用力甩在地上,放弃了敲打。
之后,傅兆然还试操起凳子或是木条砸墙,事实证明,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水泥墙……
“这不可能啊!”傅兆然大汗淋漓,不知是热的还是使劲儿使的,“这水泥墙打不开,窗户又是封死的,这鬼地方快热死人了,真的能撑六个小时?我已经热到不行了。”
家萧手里拿着铁棒子,也是在杂物里翻出来的,四处捶打了一阵,没收获,正歇着力,“就算窗户砸开,我们也出不去,窗户太小了。”
“你们不要在浪费力气了!”叶娉婷阻止几人,“你们的体温会因为你们的使出的力气而升高,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死的快。”
苏博,“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大家冷静下来,现在停止一切动作,一定要节省力气,我们还有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真的能撑五个小时?这里真的太热了,沈骁本身就剩了单衣,但屋内闷热到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他索性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他看着叶娉婷和安游,两人已半蹲在地上,头发湿了个透,她们体质不强,撑不了多久。
坐等秋子发现大家的时候,可能已经是六具虚脱而死的尸体。
他坐到地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动作,他减缓呼吸,只是用眼睛细细观察一切。
“一定有什么细节,是帮助我们出去的。”安游说,她的声音有些喘。
安游不知何时坐到了沈骁的旁边。她的汗不由控制的往下滴,整个人好似水里打捞起来一般。
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单衣衬衫,因为炎热,解开了几个扣子。
沈骁想,若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这样的造型还是有几分吸引力……
“这里的杂物太多,”沈骁看看周围,废旧的五金,木堆,还有灰蒙蒙的空气,“太多的东西,不晓得和逃生有什么关联,线索太多,太难推测。”
“水泥墙,杂物,太阳,窗户,小孔,三个男人,六小时……”安游吃力的细数着一切条件。
苏博也坐了过来,他的脸色不太好,嘴唇开始泛白,“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召集大家坐下来,或许互相支撑的力量才能让我们撑够六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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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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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小时。在密闭的空间; 要看人怎么去看待时间; 有些人觉得度日如年,有些人又觉得日月如梭。
此时此刻; 屋内的温度让他们相信; 自己确实是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了。
他们一定是度日如年般的痛苦; 尽管他们知道时间在意识上过慢一些是好事; 这留了更多的时间给他们思考,但行为上,他们打心里希望这样的罪还是快些过去吧。
众人在黔驴技穷之时,围坐一起。
说白了; 他们已无力再站着去做些什么; 站不住; 汗有千斤重,只有坐着,才能避免头晕目眩带来的那种双脚不着地的不安全感。
浓郁的汗味和不干净的空气; 让安游分分钟欲窒息呕吐。
她很想放弃思考,她想小憩养神。但她清楚明了; 睡下的后——可能便是永远醒不过来。
“这款游戏太残忍。”安游说; “时间越久,就越有一种巴不得马上死去的感觉。”
“却还要顶着‘酷刑’,六个小时,直到完全被烫成铁板烧吗?”傅兆然也早已脱下唯一的汗衫。
“知道被关在夏日午后暴晒的车里慢慢闷死是什么感觉吗?”叶娉婷无力的说; “这回……我终于亲身体会了。”
“别怕; 有我在!”傅兆然想去搂搂叶娉婷。
“别过来; 你想早点热死吗?”叶娉婷佩服傅兆然现在还有勇气肢体接触,她感觉要是再触碰到人的体温,她能直接热到自燃起来。
“没有理由,”安游喘气说,“那个微波炉头颅案的死者,绝对不是在这关死去的,也就是说,他冲过了这关,他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不行?”
“是不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沈骁说。
此话犹如醍醐灌顶,众人纷纷抬头。
沈骁看着周围,眼神如红外扫描机射出的光线,将物品一件件过滤。
“东西越多,越都是烟雾。”沈骁说。
“我们到底忽略了什么?”安游迁思回虑,她从未觉得思考是一件体力大过脑力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所有的体力都必须要使出来去压抑烦躁的心理,还有炎热的感官。
突然,“碰”一声,是家萧骤然倒地。
众人一惊,紧张的围过去。
“六小时才快过一半?他就不行了?”傅兆然试着将他扶起,但家萧紧凑的呼吸和涨红的脸却又让傅兆然的动作望而却步,不敢乱碰。
“差点忘了家萧有遗产性的高血压!”苏博明知他身上无药,还是心存希望的去摸了摸他的口袋,搜了一遍,带着失望的表情,引导其余人散开一些,给他保留新鲜空气。
“他是不是需要马上吃药?”沈骁问。
“不,”苏博说,“我知道他身上应该没有药,不是说在游戏里的缘故,现实中应该也不会带,他年纪还轻,并不需要用药物控制,即使家族有这个基因,他平时的血压还是正常无异,只有当身体遇到一些特殊的环境或者身体本身的刺激,打个比方,就像女性会因为怀孕而将遗传性的高血压给爆发出来一样。他只是曾经在一次我们连续实验三天三夜后,血压飙升过。”
“是的,”叶娉婷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我们现在每个人的血压都有一定的升高,但不会有像他们这种带有家族性遗传高血压基因的人这么危险。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家萧可能不是被热死,血压一直飙升,他的血管便会薄如细纸,爆血管而死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博握着家萧的手,看得出他非常紧张自己助手的安慰,“那么在现实中,其他人也只会判断他为突发性中风而死,我们一定要快点想办法出去。”
沈骁见家萧面色苍白,而他脑中的血管,也变成了□□,时间变突然的更加紧迫,思绪也跟着不知所措,判断晚下一秒,可能就会多一个人死去……
“沈骁……”
他忽然又听到安游在弱弱呼叫的声音。
空气越来越浑浊,气温在明显的上涨,沈骁觉得自己正在一口被小火慢炖的锅里,炖了一阵子,锅已经开始“突突”的冒着热气。
那炎热的蒸汽模糊了眼睛,模糊了清醒的头脑,模糊了求生的欲望。
死亡……变得很近,唾手可触,在生不如死的环境里,“死亡”摇身变成了让人向往的仙境……
这一刻,他居然也希望一闭眼便结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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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又听见了时间“嘀嗒嘀嗒”清晰又扎实地在走动的声音。
他一惊!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醒过来,众人之中,可能只有他自己的体力是最好的,他都不能撑到最后,大家还有什么生还的希望?
他使出了殚精之力,费了一番周折。他觉得眼皮上挂了千百斤的担子,逼得满头大汗,才“刷”地睁开了眼。
睁眼的一瞬间!好像无尽的漩涡黑洞突然关闭了正在吞噬的开关!
一切都截然而止……
沈骁喘着粗气,身体的沉重消失了,炎热的空间也没了,除了头上的虚汗,他不觉得身体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做了一场很真实的噩梦,他现在正坐在苏博的实验室里,那个电磁兼容实验室。
他听到一把清脆又焦急的声音,正在呼喊其余几人的名字,若不看她的背影,沈骁也能猜到,那是秋子。
他又醒了醒,才发现此时正用“葛优躺”的姿势倒在办公旋转椅上,而其余几人也是,他们还未苏醒。
几人像是开小会,又像是吃着团圆饭,椅子绕着圆桌围了一圈,整齐的坐着,而圆桌上,便是带来的那台“证物”,此时那台“证物”电脑是关闭的状态。
没错,沈骁见秋子忙碌又急躁的在叫醒每一个人,看情形,他是被秋子给解救出来了。
太好了!也就是说,这个游戏,有逃生的办法,只要有人在身边,且此人在游戏之外,大家便能安全。
他一跃而起,帮忙唤醒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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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所有人都恢复了意识,且没有出现明显的不适症状。
现在的感觉只是就像,在酷热的沙漠里突然被扯到了空调房,除了汗水在衣服里还没干透,有些冷飕飕的潮湿感,其他一切正常。
就连当时情况最危急的家萧也安然无恙。
但心境却是大起大落,简直又浴火重生之感。
秋子去借了电子血压计,给家萧探着血压,结果是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边缘。
家萧摸着湿透了的衣服,大叫着不可思议。
他兴奋到满脸通红,“这绝对是一场奇妙的冒险,而且如果我们破解了游戏,关闭了这害人的端口,我们说不定还能达到电子届领域的一个新的高度,成就一番新的事业!”
“闭嘴吧你~”秋子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你的血压又飙了,这是我见你飙的第二次了,自己小命都顾不好,还管什么研究?”
“好吧……”家萧颓了下来,对秋子说,“你说啥就世啥,命都是你喊回来的。”
“对了秋子,”苏博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从我们开始进入电子兼容实验室之后开始,大概过了多少时间?”
秋子仍旧心有余悸,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嘴唇都有些颤抖,“当时,安副教授你们几人来找苏教授,我并不知道你们的来意。苏教授看我在赶一个实验,就跟我说,让我不需要参与你们的实验了,因为他怕你们有可能会被困于电流波中。如果外场有人在,你们便会安全一些。
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此时我一心仍旧在自己的实验中,于是内心还为这样安排而欢呼雀跃。
在我自己做实验的过程中,可能一方面觉得你们被困的几率不大,虽然我不太明白什么叫被困……另一方面,自己在做实验时,习惯了专注,很容易忘记其他的事情。
我还记得监测数据的时候,眼角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