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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乡记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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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么大的人,这么小心眼儿!”

    ***

    送走了梁大夫,林远涛家里头也清静下来。不过随着后头杏子、李子、桃子接连成熟,下了私塾的孩子们,都乐意到后山帮着摘桑叶,顺道摘几个果子吃。

    林远涛带回来的果树,那都是挑的好品种,滋味自然好。虽然说村里头揪谁家几个果子吃不算啥,到底不好意思多拿,就有人找上门来,希望要是有小树苗就挪一棵家里去。林远涛满口答应着,如果树边上有小树苗钻出来,肯定给大家伙挪。

    小秦在村里头挨家给看养的柞蚕,走西家到东家的,在城里头没打听着的事,在村里头没几天就听了个七七八八。

    “李远大哥去下洼子那边问了,说是李达那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不知道咋就那么寸,咔嚓一下胳膊上的骨头就折了。”小秦扒着碗里头的面条,眉飞色舞的说,“人家都说他,自己摔了还不算,还把跟他一起抬东西的也带倒了,胳膊上秃噜一层皮,淌了好些血。没成想,李达还能反咬一口,非说是别人给他弄倒的,还叫他那俩弟弟帮忙吓唬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人家那人先前没跟他计较是心胸宽,看他胳膊折了也不容易。人家村里头好些人在那干活呢,招呼一声,二三十个人就把他们哥仨给围上了。啧啧。”小秦摇着头叹道,又想表现出可惜,又掩不住满脸的幸灾乐祸,“想要讹人,也没先打听打听,一下子就碰上硬茬了。这回人家还管他要误工的钱呢——人家胳膊秃噜一层皮,正好歇几天。”

    林远涛瞅着小秦一副好像亲眼瞅着了的样子好笑:“说的跟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这可是听了好几家的说法,我给总结出来的!”小秦得意道,“反正都这么说,还能有错?听说李远大哥过去的时候,在下洼子干活的咱自己村里头的人,都不帮着李达说话。现在村里头都说,李远大哥这个里正当得倒霉,出去就丢人了——偏他还是里正,村里头有事,说啥他也得出头。不知道心里头咋憋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g+、zozozo的地雷

73挨打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又要到八月十五。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地里的收成眼瞅着差不了,又有山上养着的柞蚕;村里人的笑脸倒是比往年多些。

    林远涛一家在村里头的人缘越发的好了——放蚕指着小秦去给指点,等收了丝;也要指望林远涛能给卖出个好价钱来。再说;他们家的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又不挑刺讨人嫌的。

    小夏生过了八月十五就要满一百天了;如今没有前两个月嗜睡,喜欢有人陪着玩儿。最喜欢小秦从城里头给他带回来的拨浪鼓和林远涛给他挂在悠车顶上的底下坠着小铃铛的花荷包。只要有个响动;有个色彩鲜艳的东西在他眼前晃着;一准儿的不哭不闹,可以咧着嘴;摇着小拳头玩儿好久。

    “咱家夏生这是可怜我,知道咱家没有老人帮着照看,给我省事。”周瓦跟趴在悠车边上跟小夏生玩儿的热闹的林远涛说。

    周瓦拢了个火盆,烧着熨斗。林远涛有几件长袍,偏他不爱像别人家似的,喜欢将衣物浆了,穿在身上看着服帖笔挺。周瓦没办法,只好拿着熨斗给他一点点的熨平了。这熨斗烫好了,就要把衣裳平铺放好,含一口凉水喷上去,接下来这使用熨斗就要手疾眼快,宁肯等会儿再来一遍,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要不这衣裳就糊了。

    周瓦聚精会神的烫完了一件,直起腰歇歇,把熨斗放到火盆里烧着,就对林远涛说:“你也怪,我瞅着人家穿着浆过的衣裳,看着体面着呢。”

    林远涛手里头拿着拨浪鼓在夏生眼前晃着,发出“当当”的声音,引得小夏生踹着小胖腿,挥着胳膊笑着。听到周瓦这样说,林远涛分出神来道:“我一想我的衣裳在米汤里泡过就不自在——又不是怕在外头饿,直接低头舔两口衣裳还能抵饿。一穿上那衣裳,我浑身都不得劲儿。”

    周瓦“嗤——”了一声,道:“就你事多!”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人哪,哪个没有些自己的癖好呢?这衣裳不用浆,也就是洗着费着点儿劲,过后还得熨一遍,其他,还真是没啥大不了的。

    一会儿的工夫,周瓦把几件衣裳烫好了。他收了火盆、熨斗,又把几件衣裳叠好:“你这回出门要有几天,这几件衣裳够不够?”要是衣裳带的不够,没的换洗,在外头失了脸面就不好了。

    林远涛瞄了一眼,“够了,足够了。我就是进城,就便上下洼子呆两天。”

    周瓦听他这么说,就把衣裳给他包到包裹里:“你只管在外头忙,家里头有我和小秦呢。再者,家里头这会儿就是有事,那也是小事。不用太挂心。”

    林远涛就答应一声,又道:“瓦片,你可是越来越贤惠了。”

    原来林远涛要趁着八月十五进城送礼,顺便就去下洼子看看。从二月开始修港口,如今已经修了半年多了。虽说现在还不能通船,可是大体的模样已经出来了。陈捕头传话过来,说有别的买了地的人家已经开始有建房子的了。林远涛觉得还是自己过去看一眼牢靠,就说过去看看再说。

    两口子正在说话,小秦拎着一串鸟雀兴冲冲的进来了:“瓦片哥,你看,咱们晚上烧着吃吧!”小秦抬起手,让周瓦看那绑成一串的鸟雀,多是家雀啥的。

    山上养了柞蚕,省事是省事,就是要防着天上的鸟雀,地上的爬虫啥的去吃。在村里人看来,林子里的一条条蚕,日后都是大把的铜钱,因此大人多有鼓励那些半大孩子去撵着鸟雀的。村里头如今好些孩子手里头都有用木头和兽筋做的弹弓,天天山上田间的乱跑,比赛谁打的鸟多。打下来的鸟,自然就拿回家去,放到灶坑里烧了吃。

    周瓦就起身把那一串子接过去:“行,我放后头屋里去,一会儿做饭就给你烧着吃。”又道:“你林哥又要进城去呢,你有啥想要的,跟他说,让他给你买。”

    ***

    李家村里头还有不少人在下洼子干活。养蚕啥的,毕竟没有来现钱痛快,家里头有壮劳力的,忙完地里的活,在家里头就呆不住,上下洼子扛活去。因为这,县里头一到农忙的时候,就有赶车的去下洼子拉活。这毕竟人走的没有牲口走得快。像是这八月十五这样的大节,村里头是必然要回来的——回家过个团圆节,紧接着就收地了。

    村里头的大石头上,如今经常有老人在那坐着,连唠嗑带看着有没有人回来。

    李成的病养到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走道、说话的慢点儿,要是一时着急,他这话就说不顺溜。其他的,跟平常人也都是一样的。李远、李进都是孝顺的,李成家的伺候他也精心,整个人出去,瞅着挺精神。就是这一开始得病的时候,头发白了不少,现在是黑不回来了,看着比去年老上不少。

    要说以前李成是不乐意出门的,他是个要脸的人,他们家的事,他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没脸,就怕出门遇上人。不过,自从俩孙子念了学堂,他就乐意到村口等着去了。这孩子天天在眼前转悠的时候,心里头不觉得咋的,天天念书去,人家不在他眼前了,李成心里头反而对这俩孙子看重起来了。

    再说,现如今家里头的事他也做不了主。但凡他有啥说法,李成家的就要拉着他去跳井,说是不能拖累孩子了。这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伴,一闹腾起来他也是受不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他天天出来村口逛,老伴反而心疼他,怕他坐在石头上凉,特意给他做了个垫子。

    李成瞅瞅日头,快到晌午了,孙子快从学堂里回来了,拎起自己的垫子,跟老伴招呼一声:“我去村头,接孙子去。”

    李成家的在厨房里忙和。听到了就探出个头来嘱咐他:“带着垫子,现在天凉了。接着孙子就赶紧回来吃饭,别跟人唠起嗑来就没完!”

    “知道了!”李成背着手,不急不忙的往村口走。一路上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二叔、二爷、二哥的,他哼哈的答应着。到了村口那里,跟几个岁数大的打了招呼,垫上垫子就往石头上一坐,嘴里头和人说着闲话,眯着眼往道上看。俩孙子天天得走十几里地去学堂,等到了中午又得走十几里地回来,风吹日晒的,实在不容易。回到家里头饭量噌噌见长。

    八月的天,早晚有些凉,晌午的时候倒正是好时候,暖暖的日头照在身上也不冷也不热的,李成的眼皮越来越往下耷了,打起了瞌睡。

    “……赶紧走!谁要你家臭东西!”李成听到孙子的声音,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这是咋了?”

    睁开眼睛一看,俩孙子气哼哼的盯着一个挺高的人。李成揉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个挺大个儿的,正是李达家的。他手里头提着一个油纸小包,脸上带着笑:“你这俩孩子!我这可是你们长辈,你们就这么跟长辈说话?再说,这月饼是孝敬俺们二叔的,也不是给你们的。你们说不要,那也不算数啊!”

    虎头斜挎着包,听得李达家的那么说,就从包里头掏出个砚台来举着:“俺们咋说话你管不着!俺们家可没有把俺爷气趴下的长辈!你再不走,我就打了你!”

    李达家的那么大的身架子哪里能把两个小孩子放在眼里,看那边李成已经睁开了眼睛,就脸上挂着笑,径直往李成这边走来,手往边上一扒拉,就把当着道的毛头扒拉到一边去了,开口叫道:“二叔……”

    就听到有破空声,李达家的一歪脑袋,虎头的砚台擦着他耳边就飞过去了。李达家的又惊又怒,往后退了两步,又回过神来,一把捉住虎头的手腕子:“你这个……”话没说完,就被一边的毛头扑过来咬住了手腕子,疼得他“哎呦”一声。

    ***

    “林叔,林叔!”一个孩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林远涛家里头,“你快救救虎头他们俩去吧!他俩让李远大伯给打了!”

    “咋的了?”林远涛家里头正吃着晌午饭,这孩子正是村里头和虎头他们一起去念书的,这会儿这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吓了几个人一跳。虎头毛头哥俩自从念了书,比以前还懂事,平白无故的咋挨打了呢?

    小秦听了这孩子喊得几句话,已经撂下饭碗,就要跳起来去看看,让周瓦一把给拽住了:“你听听怎么回事再动弹。要是人家爹教训孩子,你过去不是添乱吗?”

    人家爹教训孩子,是打是骂别人没有随便插手的道理。

    林远涛也对那孩子说:“你先喘口气,到底是咋回事,慢慢说。”

    那孩子喘着气说:“俺们走到村口,就瞅见李达家的往虎头他爷那边走。虎头说李达他们家人一见着他爷,就准没好事,就跟毛头俩人去拦着了。完事也不知道咋就叽咕起来了,李达家的就把毛头推一边去,虎头一着急,就把砚台照着他脑袋抡过去了,毛头还把他手腕子咬出血了。后来就闹到李远大伯那去了,大伯就把他俩给打了。”那小孩说完,跺着脚着急:“林叔,你赶紧去看看去吧,我来的时候,还打着呢!”

    “咱,立马就蹦了起来。

    林远涛也起身,跟周瓦说:“我跟小秦去看看,李远,唉,也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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