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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所-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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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哥,好、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哈。”

    憋了良久,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许洋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开口。

    “宝贝,去玩吧,爸爸和几个叔叔阿姨聊聊天。”西装男子笑容温和地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懂事的点点头,被保姆带走了。

    西装男子看了一眼许洋:“你除了泡妞,现在话都不会说了吗?我今年三十三,能老到哪去?”

    “啊?是、是哈。”许洋摸了摸鼻子,变得沉默。

    其他人,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西装男子,只有三十三岁。

    临江市的富家公子千金,总共分三等。

    涂庸为一等,其他尽为三等。

    这句话是很早以前,别人吹捧涂庸的,但是成了一段传奇。涂家从清末起就是革命义士,支援革命,支援抗日,支援国家初期建设,从一个富贾不断转型,拥有各种身份,到现在已经是第四代,一个世家,需要三代才能成长起来,涂家属于世家。

    临江市后起之秀中,如蒋正声、陈奇之流的商业巨子,在涂家面前,基本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地方,那些时代的弄潮儿,在涂家人看来,只是运气较好的机会主义者,仅此而已。

    不过,涂家面临的现状,就是世家很容易碰到的子嗣问题。

    涂庸年少多金,有很多女伴,能怀上的只有一个,成了他的妻子,两人拥有一个四岁的女儿。然后多年再无动静。

    涂家这一代,还有个妹妹,叫涂萱萱,涂庸觉得,无论如何,涂萱萱要为涂家,留一个男丁。

    所以他对妹妹的伴侣要求,格外严格。

    吴立斌,家世、相貌、智商,都是涂庸的首选,妹妹和他的爱情长跑,却意外画上了句号,涂庸不理解。

    一个世家,下一代没有同姓的男丁,这个家族很快就会垮掉的!涂庸一点也不在乎吴立斌的人品。

    一头种猪,没必要去要求他能做到温良恭俭让,反正他们的第一个男孩,得姓涂,而且得由涂家来带的。

    “欣欣,你和萱萱是闺蜜,萱萱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呢?”涂庸的口气,带着不满。

    这是一个强势的大哥,对妹妹的闺蜜,口气也如强势的大哥一样。

    于梦欣吐着舌头,涂家和她家、和李哲家、许洋家、武森然家都不一样,涂家特别看重传承,这也是涂庸强势的道理。

    “涂大哥我也不知道萱萱她上班的时间和我不一样,周末有空才会在一起,你知道她的性格,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

    于梦欣小心翼翼地看着涂庸,涂庸摇了摇头。

    “是一个殡仪馆的小工,对吗?”

    “你、你知道了?”

    保姆泡好茶,端了上来,涂庸抿了口茶,看着几人:“你们是不是去一个猛鬼旅行社的地方,旅游了?”

    “你、你知道了?”

    涂庸道:“萱萱想当个女主播,喜欢自己写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好,我不管。家里的事,她不愿接受,好,我打理。她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好,我惯着她。但是”

    “我是她大哥,她怎么可以找一个殡仪馆的小工?!爱情故事,可不能照搬鬼故事的套路啊。”

    打火机磕在桌子上,发出当当当的重响。

    以涂庸的修养,这已经代表他很生气了。

    “那个猛鬼旅行社的老板叫什么?”涂庸开门见山。

    “秦昆”许洋当机立断,给秦昆卖掉。

    “秦昆?我明天去见他。你们,帮我操点心。算我涂庸,拜托你们。”

    一杯茶喝完,涂庸起身,主动送客。

    四人一路被涂庸送出公馆,李哲沉思了一下,回头道:“涂哥,我觉得不应该是秦导。他的女友很漂亮。”

    “萱萱就不漂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秦导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

    “他当然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又是一只想高攀的癞蛤蟆,呵呵。”涂庸微微一笑,点了点脑子,“他这里如果够数,相貌如果得当,我认他这个妹夫。”

    涂庸走了。

    四个人走在街上,回想起涂庸的最后一句话和他的表情,许洋憋了半天,幽幽道:“他怎么到哪都用他的种猪理论?吴立斌、秦昆能当种猪的话,其实我许洋也可以。”

    噗

    于梦欣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哲、武森然随机跟着笑了起来。

    种猪理论,这四个字,太精髓了,完全符合涂庸选择弟妹的标准。

    武森然笑完,拍着许洋肩膀:“有梦想是好事,不过我是涂庸,你在我眼里估计连种猪都排不上。”

    “去你妈的!”许洋恶骂。

    翌日中午,秦昆骑车,赶到了北郊白湖镇老街。

    秦昆其实某些方面,继承了老秦家的朴实,一直以劳动人民自居,这段时间不上班,他仍旧需要找点事干,要不然闲的人心慌。

    白湖镇老街,游客稀稀拉拉,这里佛寺不兴,客流大多数是青竹山的制符产业拉来的,估计没了青竹山符宗,白湖这一带,真的就是个籍籍无名的仿古小镇了。

    店门口,秦昆大老远看到一个小摊,摊后是个女道士,相貌可人,戴着墨镜。

    “楚千寻?你怎么来了?”

    变魔术一样,自行车消失,有些游客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秦昆没理会那些人的眼光,来到摊位前。

    “这是咱俩合伙开的店,我怎么不能来?”

    是是是,你这么说我不反对,但你这身什么打扮啊?

    七星道袍,星辰昏暗如凝固的血,绣着金边,七星连线,女士道髻,头发披散在背后。尤其这幅墨镜,这什么鬼?

    秦昆仿佛看到了一个新崛起的江湖骗子。

    “那你能正经打扮一下自己吗?”

    “俗人,你懂个屁。”楚千寻不屑回道。

    秦昆:“”

第五七一章,老王发火【第二更】() 
白湖镇老街,都是木制小楼。

    撑起木窗,旅行社2楼,秦昆坐在房子里,看着楚千寻在楼下摆摊,很好奇她今天怎么来了。

    楚千寻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可是秦昆还从没见过,这姑娘一本正经地摆算命摊子。

    摊位不同于道家的八卦摊,上面没摆什么算命的卦钱,黄纸,毛笔,就七盏灯,一字码开。

    秦昆烧了壶茶,端了个板凳坐在楚千寻旁边,楚千寻嫌弃道:“秦昆,别碍眼,你会影响我生意。”

    “我”

    “你是不是没事干?看你转了半天了。”

    “是!”

    “那你去河对岸那个村子转一圈,那里我买下来了,你看看我们开发成什么样比较好。”

    竟然被打发走了,秦昆一头雾水,楚千寻这摊子根本没生意啊,打发自己做什么。

    店面后面,是一条河,说是修好的水渠更贴切,上面架着桥,桥那边,是一个荒村。

    依稀记得,头一次见到元兴瀚,他就是去这个荒村写生的。这荒村晚上阴气重重,白天,林木葱郁,阳光不盛,亦是一处阴地。

    “楚千寻神秘兮兮的,让我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秦昆觉得,楚千寻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秋阳微冷,临江市殡仪馆门口,停着一辆豪车。

    下车的是一个西装男子,男子旁边,一个脖子有纹身的光头保镖,咧嘴笑道:“老板,这个地方,你真不必亲自来。要见一个人,我替你带回去就是。”

    保镖笑嘻嘻的,穿着一个欧式帽衫,他本来就是一个欧洲人。

    涂庸道:“瓦尔德,要观察一个人,很明显需要在他的主场。”

    涂庸走进殡仪馆,看着周遭哭灵的死者家属,还有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纸灰味,说实话,他对这个地方非常不喜欢。

    殡仪馆是没前台招待的,因为‘你好,请问需要殡葬服务吗’这种客气话,是咒人的,一般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自己主动咨询。

    楼里没招待,也省去了涂庸的麻烦,看着楼口的员工照片,涂庸找到了秦昆。

    “入殓师。”呢喃着秦昆的职业,这种常年和死人接触的职业,又让涂庸浑身不适。

    不过没关系,妹妹也是个奇葩,喜欢和各种人打交道。

    冰冷的楼道,一个老头拽着另一个老头,大声嚷嚷。

    “馆长!你得来拿拿事啊,死者家属都在嚷嚷呢,我们火化楼也难做啊!那新来的入殓师,把死者画的死不瞑目的我都不好意思跟死者家属解释。”

    火化楼的老周,此时此刻拉着王馆长在诉苦。

    新来的几个入殓师职业素养太差了,一个月底薪5000,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这是入殓师吗?起码的尊重死者都做不到,还大义凛然地说死者本来就是暴毙,当然死不瞑目!

    这特么就是找事啊!

    咱是做白事的行当,不是给死者家属添堵的好不好,你哪来那么多正义感。

    王馆长端着茶杯,脸色冰冷。

    这群小家伙太可恶了!

    都谁惯得毛病!

    涂庸在楼道门口,听到馆长两个字,想必这个老头,就是照片墙上的馆长,王守一了。

    “王馆长是吗?”

    涂庸拦住老王,老王皱眉:“你是?”

    “我找一下秦昆。”

    “他不在!”

    “他去哪了?”

    “被开除了!”

    王馆长急着赶往火化楼,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年轻挡住,没给好脸色。

    那个穿着帽衫的欧洲保镖,卸下帽子咧嘴一笑:“老头,会好好说话吗?”

    砰——

    王馆长抬脚就是一踹。

    瓦尔德此时此刻,想要给涂庸挣点面子,在考虑如何给这个老头一点下马威时,猝不及防,肚子上挨了一脚。

    “滚!!!”

    老王暴怒:“头悬黑,手渗血,你这种欠命债的渣滓别让我再看见,否则把你留到火化炉里!”

    当年,王馆长毕竟也是焚尸狂魔的角色,看到这个欧洲秃头阴命带血,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脚踹完,王馆长和老周大步离开。

    瓦尔德半晌说不出来话,终于把那股剧痛化掉,才低声咆哮道:“这个老东西,我要他死!!!”

    刚刚没有防备,这家伙竟然敢踹他,还下了那么重的脚,瓦尔德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很没面子。

    涂庸也没反应过来,瓦尔德可是他在欧洲搜罗的黑伞佣兵,这可是国际的顶级保镖,怎么竟然被一个老头给偷袭成功了?

    看着瓦尔德狼狈的模样,涂庸摇了摇头,这些年瓦尔德沉迷酒色,看来已经不中用了,黑伞佣兵这个称号,让他再没了以前的安全感。

    “瓦尔德,走。”

    “老板,我去找那个老家伙!”

    “别丢人现眼了。”涂庸冷声说道。

    瓦尔德气的甩了甩脖子,愤愤不平。

    离开殡仪馆,涂庸在院子里,分不清哪个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便向大门口走去。

    老式的殡仪馆大门,还有门卫的存在。

    老门卫在摇头晃脑地听着收音机,非常陶醉。

    当当当。

    涂庸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

    “什么事?”

    老门卫抬头,好奇道。

    “你好,麻烦问一下,秦昆在哪?”

    “被开除了。”

    开除

    涂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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