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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才知道，莫篱是一只僵尸，在莫篱露出獠牙的时候，大多数弟子，还是感到害怕的，但又同时觉得震撼。
人间的僵尸并不太多，而且莫篱这样的僵尸，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级僵尸。
最主要是，这只僵尸还那么美。
人形的莫篱，就像是漫画里头的人儿那么美。
尸化的莫篱，就像壁画里的妖~精一样妖艳。
就是这样的莫篱，纵使她是一只僵尸，但是却让人忘了她是一只僵尸，她的情，她的意令人心动，向往与她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哪怕是死也甘愿。
所以，言海堂众弟子的低呼，除了震撼这余，还在羡慕之意，看戏之意。
他们师父，禁欲系里宗师一样的人物，终是沉沦了。
那么美的僵尸，那么高冷的天师，他们是有好戏看了。
身后众弟子的稀嘘声，让言新感到有点不自然。
但未把扎进自己怀里的莫篱推开，而是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众弟子道，“都回去！”
言新的话不大声，可却是让人不敢说不。
即使是很想很想留下，这么感人的画面，怎么舍得离去，但那是师命。
众人纷纷退回了言海堂。
“砰！”厚重的关门声响起。
喧闹了许久的言海堂入口处，终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莫篱仍然是把言新抱得紧紧的，就怕言新也会走掉。
言新只是垂头平静地看着怀中的莫篱，不发一言。
两个人就在那维持一个姿势，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莫篱在言新的怀中，变得昏昏沉沉的，言新才开口，“好了，莫篱，抱够了吧。”
“抱你怎么会够，抱多久都不够，不许推开我。”一听言新说这话，莫篱马上清醒过来。
怕言新会推开她，抱得更紧，狠不得把自己镶在言新的身上。
言新沉了一口气，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莫篱，扯下来。
“嗯，不要！”莫篱的小脸上，全部是不快，身体虽然是被言新扯下来了，可是双手还是牢牢地抓着言新。
“莫篱，你不要闹了。”言新的语气严肃。
如果是平常，听着言新那么严肃的话，莫篱一定会乖乖地听话，但是今天没有，她仍旧是紧紧地捲着言新。
“你不把我赶走，我就不捲。”
“莫篱，你说你爱我？”言新突然这么问。
“那是当然！”莫篱的头，点得跟捣蒜一样。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呀！”莫篱睁着大眼晴道，“文茜和我说过，爱就是，当你看到爱上那个人时，这个世界上其它人就像都不存在一样，你的眼里只有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狠不得一分钟变成一年，我……”
莫篱瞅着言新，脸上满是羞涩，“我现在对你，就是这种感觉，你呢，你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没有！”没有半秒迟疑，言新回得很干脆。
“哦。”莫篱的心有些失落。
但仅仅是有一些些失落而已，她早已习惯了，像是一座冰山一样的言新。
身是冰的，心也是冰的。
不过没有关系，她是火呀，虽然她这把火不大，可是慢慢烧下去，总会成功的。
只要……莫篱的心上一阵紧。
只要言新不消失就好，能让她找得到他，有机会烧才行。
“你现在不爱我，以后一定会爱上我的，我那么聪明漂亮。”莫篱扬着一张美到让人犯晕的笑脸，迎着言新。
这样的莫篱，真的是可以颠倒众生。
只是这个众生，不知道是否也包括言新。
言新对着莫篱，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淡淡地道，“我们不适合。”
不适合，是前提条件，合适了，才能谈论爱与不爱的问题。
“怎么就不合适了！”莫篱有些激动，“就因为你是天师吗？那你们天师有明令说，不能爱上僵尸吗？”
“没有。”天师虽然是抓鬼，这个鬼是泛指，也包括僵尸，却没有说，不可以爱上鬼。
但是，几千几百年，好像也没有过天师爱上鬼物，僵尸之类的事。
“那不就行了，言新……”莫篱扯着言新的衣角，一脸的祈求，“你和我……”
“说了，不适合，又何必废口舌。”言新的态度，语气很平淡，但是坚决之意，却不比莫篱的少。
“可我也说了，我们一定适合。言新！”莫篱的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一点也没有平常嘻哈，耍赖的模样。
“怎么？”这样的莫篱，言新倒是头一回见到，他的语气，不再是以前的命令式，而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我看来你们人类爱赌，那你敢不敢和我赌。”
“赌什么？”果然，还是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高大上的东西。
“只要你不走，一直在言海堂，一直在z市，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莫篱现在最怕的不是言新不爱她，而是怕他走得远远的，到她找不到他的地方。
“谁说我要走，我会一直在言海堂。”是的，一直在，哪里都不去。
看着言新的态度，不像是骗她的。
而且言新这人，也不会骗人，他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不是要走吗？”莫篱有些错愕。
“谁说的？”
“你自己。”
“几时说了？”
“嗨！”莫篱推了一下言新，脸上又恢复了平常无害的状态，“老公，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么离别的话。”
“我说了什么离别的话吗？”
“是呀，你说了，你让我以后不要惹事，不要乱叫别人老公，不要乱扒人家的衣服。”
第922章 他的味道，是她一切（）
“是呀，你说了，你让我以后不要惹事，不要乱叫别人老公，不要乱扒人家的衣服。”
“嗯，我是说了，但那些是离别的话？”
“呵呵！”莫篱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道，确实不是离开的话，但是你当时，明明就是……”
“是什么？”看到莫篱没往下说，言新就接上她的话，问下去。
“没什么。”莫篱呵呵地道。
之前她真的从言新的话中，感觉到了道别的意思，现在和言新的一翻对话以后，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那你是答应和我赌了吗？”莫篱可还是记得，她刚刚下了赌约，而言新还没有明确回答她的话。
“我不是说会一直在吗？”言新答非所问。
“你的意思是答应吗？好了。”莫篱自己下结论，“反正我已经当你是答应了。”
只要言新一直在言海堂，那么就算是和她赌了。
言新没有出言说是或者否，只是立在那，看着莫篱自言自语。
“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些狼狈，还是先回去吧。”言新瞅着莫篱的身体，提示她。
莫篱垂头看了一下自己，他现在的模样，是有一些狼狈。
好吧，先回去，回到宁远街，边上也没有言新，那样更能冷静下来，想办法让言新爱上自己。
“好，那我先回去！”莫篱点头道。
“嗯！”
“在我回去之前……”莫篱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突然贴上言新，在他的脸上。
“啵！”莫篱迅速地在言新的脸上，制造了一个印记，便立即跑来。
“言新，我回去了。”莫篱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没有。
立在原地不动的言新，抬起手，想擦一下脸。
“言新！”本来已经远去的莫篱，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又怎么？”言新瞅着面前突然跑回来的莫篱。
“言新，你说了的，你不会离开z市，你说话要算说。”莫篱真的怕言新骗她。
“算数！”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言海堂。
倒是她，终是有一天会回到她的世界里。
她是那个世界里的公主。
“好！”莫篱这才把心放回肚子，这一次，她是真的回去了。
她要回去养精蓄锐，一定要把言新拿下。
莫篱走了挺久的了，言新还站在原地。
“堂主，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丁伯站在后边提醒他。
言新回头，微微地点了一下，便提步走进言海堂。
丁伯看着言新走进言海堂的背影，又看看莫篱消失的地方。
其实那个赌约还用赌么，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第二天，悄然而至。
站在言新门外等候他的丁伯，看到言新那么早就出来，感到有些意外，他以为言新会拖延一些时间才会出来。
现在他非但没有拖延，反而提前了。
“堂主，你不会是后悔了吧。”丁伯有些担心。
言新回头瞅了一眼房间内的挂钟，“八点一过，我们就开始吧。”
话毕，人就朝着打坐室走去。
丁伯急忙示意身旁的弟子给言新准备早点，接着就跟上言新的脚步。
言新的一切动作，情绪和平常无几，看着他是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丁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多想了。
八点一过，就正式开始了。
就莫篱那个没有什么回路的脑子，即使她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让言新迅速地爱上她。
最后她能想到的，仍然是死缠烂打，像以前那样，无所不在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挂在他在身上。
莫篱一直是这么想，她挂着挂着，言新就会爱上她了。
莫篱的生活轨迹还是和以前一样，每一天的事情，不是在找言新，就是在找言新的路上。
言海堂一直是她首选的地方。
莫篱虽然没有什么高级的本事，但是却有一项本事。
却恰恰是那一项本事，让她不太难地就找到言新。
也就是因为那样，让身为大师级的天师言新，在之前，得用躲的方式来逃避莫篱。
莫篱的这一项本事，就是气味。
不管你是谁，你自己有没有察觉，但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只要被她莫篱抱过的人或者僵尸鬼物，她马上就会记住那个个体的气味，并能在十公里的范围内，就闻得到。
言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莫篱会一见到他，就说自己爱上他了，而且是爱得非他不可。
其实，莫篱并不是一见到他就爱上他了。
在她刚到人间的那天，言新和莫篱擦肩而过。
当然，这擦间而过，并不是我们平常看到的擦肩。
言新和莫篱的距离没有那么近，他们是隔着一排楼房，在那一排楼房两侧的两条路上。
每一天，都要闻着各种各样气味的莫篱，早已经习惯。
可是当她坐在何立的车，越过那一条街时。
便闻到了这三百年来，她从来没有闻到到过的味道。
那是一个种什么样的味道，香？不是，甜？不是，臭？更加不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莫篱也稿不清楚。
反正就是她没有闻到过的。
就是有一种糯糯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可却让她无比向往，无比好奇，甚至是迷恋。
那个时候，她就有一种冲动，要下车去找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