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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傻，那些学生跟他又没有子女一般的血缘关系，纵然是当时感念老校长的恩德，几十年过去，谁还记得他？
为了这个，而与自己的子女疏离，陈一凡是真的觉得老校长傻，太过于敬业了也是物极必反啊！
付出了这么多，反倒没有获得好下场。
好在，地府、轮回和功德并没有物极必反一说。
那个层面上，该是老校长的，终究是老校长的，没有人抢得去。
“我知道了，郑奶奶先休息吧！”
“老校长他，应该没有事。”陈一凡肯定道。
有他和他的“御医”在，这世上没有救不活的人。
不过，郑奶奶又怎么能安心去休息，一脸不好意思的对陈一凡说道：“你看，这家里这么寒碜，我也不知道怎么好招待你，吃过晚饭了吗？冰箱里还有一点东西，我去给你炒两盘菜。”
“不用了，我吃过了才来的。”陈一凡摆手拒绝道。
然而……
吃个屁，他今天的经历很坎坷啊！
哪里顾得上去吃饭？
但老校长家都这情况了，他又何必去麻烦人家。
“那我去给你收拾一屋，这么晚了你也好休息下！”郑奶奶热情道。
这是陈一凡上次去老校长家得不到的待遇。
说得俗一点，陈一凡都打算帮忙了，老校长的事还仰仗他，郑奶奶怎么能不殷勤一点。
说得高雅一点，老校长这么多学生，也就他还记得这一份师生之情，以实际行动打了郑奶奶的脸，证明了自己不是白眼狼儿，郑奶奶又还有什么理由不待见他？
不管怎么说，郑奶奶的热情，还是让陈一凡心里一暖。
想当初，自己的奶奶也是这么为自己忙上忙下的，只可惜死得早，当时自己甚至还没怎么懂事，不能留在人间享受这天伦之乐了。
“郑奶奶，您休息吧！我又不是没有手脚，这点儿事还是能自己做的。”陈一凡失笑的按住了忙碌的郑奶奶，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老校长，走出了屋去。
“喂？”陈一凡拨通了宋阿沅的电话，只听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以及，一阵凄厉的惨叫。
拿到乱葬岗去一放，能吓死一群鬼的那种。
陈一凡有些头疼，自己的不死鬼医，越来越有向疯狂怪医发展的趋势了啊！
让他来给老校长看病，自己还有点儿不安心是怎么回事？
“我在蜀都市，待会儿地址发你，你过来一趟。”
“最好，明天上午就能到。”陈一凡直入主题，吩咐道。
“老大，您找我有事儿？”宋阿沅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问道。
鬼知道他是有多无聊，终于轮到他出手了吗？
“老大放心，保证不负所望，我现在就来！”
原本温吞柔缓的声音，此时满含激动，肯定的回答道。
陈一凡眉头一跳：“也不是很着急，不差这一晚上，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
“是！”宋阿沅朗声道。
陈一凡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电话那端，宋阿沅将手中染血的手机丢到一旁，继续操作手术台上的“怪物”。
或者说，“神明”。
上古之时，有很多强大的神明，其实也就是怪物的样子，什么人首蛇身，什么三张脸、九个头之类的。
完全就像是一些莫名拼凑起来的怪物。
宋阿沅正在进行的研究课题，就是“造神”！
现在的世界环境给他提供了很好的基础条件。
第九百一十一章 小问题（）
眼前的试验品，就是宋阿沅的得意之作，人脸凤颈鸡身鹏足孔雀尾。
材料都是宋阿沅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没有一件普通。
现在，只看经过改造之后，这只“怪物神明”能不能很好的存活下去。
对这方面，宋阿沅有着强烈的信心。
他真正在意的，是从自己手中创造出来的“神明”，能不能拥有真正神明的力量。
七年过去，人间出现过不少复苏的古神，宋阿沅也不止一次接触过它们，对它们也算是略有研究。
如今的宋阿沅，是真的从一个普通医者，走上了一条诡异的道路，并且一骑绝尘而去。
一夜过去，清晨如同往常一样如期到来，农家小院很是宁静，陈一凡站在院子里“吸收天地精华”。
好吧，实际上只是发个呆。
宋阿沅来得很早，早上八点就到了，陈一凡肯定，他没有通过正常途径过来。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陈一凡将他领进了屋，对一大早就起来照顾老校长的郑奶奶说明了宋阿沅的来历。
郑奶奶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信。
宋阿沅太年轻了，温文尔雅，而且什么东西都没带。
倒是……
郑奶奶望着宋阿沅的一对重瞳发呆。
陈一凡带着宋阿沅去老校长的房间看了看老校长，对他问道：“能治吗？”
宋阿沅无奈叹了口气。
陈一凡不由略有惊疑：“怎么？治不了？”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还真是白白给了他那么多医术秘籍。
“不是治不了。”宋阿沅摇摇头，神色略有怪异。
“而是……这种小感冒一般的病情，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宋阿沅耸耸肩，原本他还对此报以希冀，没想到陈一凡只是让他来帮一个普通人，看普通的病。
“那就好！交给你了。”陈一凡对宋阿沅的态度也很无奈，吩咐道。
“您和郑奶奶先出去吧，给我十分钟就好。”宋阿沅点点头，答道。
尽管对患者的病情有些失望，但陈一凡是他顶头上司兼再生父母，别说是让他治这种小病了，只要陈一凡能说出口，任何事，他都会办到。
“嗯！”陈一凡看了郑奶奶一眼，点了点头。
但郑奶奶不放心，着急的问道：“咱就留在这一边儿看看，绝对不打扰你也不行吗？”
“医生，你要真有本事治好咱家老头子，我一个老妇人看了，那也学不去啊！”
宋阿沅看了陈一凡一眼，答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吓着老人家。”
“郑奶奶，您就放心吧！阿沅还是挺靠谱儿的，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咱们先出去坐坐。”陈一凡劝说道。
可老人家固执，毕竟，对她来说，宋阿沅只是一个陌生人，实在没有什么信任度
无奈，陈一凡抬手搭在郑奶奶肩上，郑奶奶一下晕倒，被陈一凡扶住了，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开始吧！”随即，陈一凡对宋阿沅道。
宋阿沅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自己的工具，对老校长开始了治疗。
“老校长不是心病吗？怎么用到这些东西？”陈一凡不由对宋阿沅问道。
“人的喜怒哀乐，其实也不过是由身体控制的，比如……多巴胺，这就是人体中一种能让人产生快乐的神经传导物质。”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老爷子还醒着，咱们只要把他烦心的事解决了，自然不治而愈。”
“但是既然现在老爷子已经昏迷不醒，倒是直接让他“高兴”起来，比较简单。”
宋阿沅解释道，说起来倒是十分简单。
emmm……
看宋阿沅做起来也十分简单。
只十分钟，老校长果真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神色还有些迷茫。
“老校长，你感觉怎么样？”陈一凡走上前去，问道。
“陈一凡！”老校长迷茫的神色瞬间恢复清明，一下认出陈一凡，惊喜的叫道。
“是我！”陈一凡微微一笑，握住老校长的手，肯定道。
“哈哈！”老校长大笑起来，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你果然还是我的好学生啊！”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两年前老头子腆着脸来找过你，可惜你的家人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
老校长倒是很平静，闲谈一般交谈道。
这事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确实曾经想来求陈一凡帮忙。
他这一辈子，折腾了这么久，学生学生没教好，孩子孩子没管好，真是一个失败的人生。
现在学校终于恢复正规，他也终于可以放心的放手，退休了。
没了工作的忙碌烦忧，他审视自己这些年，对家庭的愧疚俞渐放大。
然而，就是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他这辈子唯一在老婆面前可以说道说道的，单位分配的房子，也没了。
这种无力，这种愧疚，真的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
去求陈一凡，这个有本事的学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确实出去了几年，不在家。”陈一凡叹了口气，解释道。
“老校长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老校长你这么受苦啊！”
“房子的事，我会解决的，还有菁华中学，老校长若是愿意，可以继续回去当校长。”陈一凡肯定道。
老校长却是摆了摆手：“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没力气折腾了，既然现在学校好了起来，我也可以放心的退休了，还抓着不放干什么？”
“……”陈一凡一时沉默，叹了口气。
“可惜，后来者对不起老校长你付出的努力啊！”陈一凡喃喃道。
说话间，郑奶奶醒了过来，两夫妻相见，没有陈一凡预料中哭得稀里哗啦的场面。
看着已经醒过来的老校长，郑奶奶只是动了动嘴唇，坐在椅子上没动，扭过头去，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刻薄。
“哟！你这老不死还是没到时间啊？看你还敢不敢去跟人家一群年轻人，去跟人家大公司“理论”！”
陈一凡看了看郑奶奶，又看了看手足无措的老校长，一时失笑，或许……这才是相濡以沫的样子吧？
第九百一十二章 反射弧过长（）
上午十点，陈一凡和“来都来了”的宋阿沅一同出现在老校长之前居住的小区附近。
不过，这里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破旧小社区了，取而代之的是科技感十足的高楼大厦、繁华商场。
两人找到了附近楼盘的售楼部，准备先询问一下开发商的信息。
谁知，刚刚到就发现这里还有不少人在闹事儿。
几个大妈双眼翻白，一副被鬼上身的样子，嗷嗷嚎着：“周郊狗东西，你为富不仁，夺我家产，还我命来！”
“黑心开发商，把死了人的房子拿来卖，隔三差五的闹鬼，大家不要买他家的房子啊！”还有几个人一副来讨说法的样子，大声嚷嚷着。
看到这一幕，陈一凡脸色一黑。
卧槽！
不要这么损害咱们地府鬼怪的形象好吧？你家被鬼上身了这副鬼样子？
这些大妈是闲得没事儿干吧？
陈一凡沉着脸走了进去，然而，还不等销售人员上来接待，他就被大妈们拉住了。
“小伙子，小伙子！我跟你说，这里的房子，买不得啊！”
“你是不知道，这一片的房子，当初施工建造的时候，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那是人命堆起来的！”
“你要是买了这里的房子，保准天天闹鬼，生意生意做不下去，住也住不下去……”
大妈们滔滔不绝的说着。
陈一凡有些郁闷：“我不是来买房子的，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