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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女鬼堕胎-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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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吧!”慕殊对着珍尤说了一声,珍尤从枕边拿起一个铜钱,用松牙咬住。

    慕殊将一张画有白虎吞兽的黄符贴在碗边,双手中指无名指弯曲,大拇指与食指按住碗边,快速的便换手法。

    当手法结束,慕殊用右手食指插入碗中,直接插到碗底,从碗底取出一粒被鸡血染红的生米。

    用食指指背在面前燃烧着的蜡烛火苗上一晃,食指上的那粒生米没有接触烛火,却忽然燃烧起来,被一点蓝色火苗所包裹。

    四周寂静,房间内,只有一名披头散发的少年坐在蜡烛中间,床上躺着一名早已死去,但马上将会彻底死去的死人。

    慕殊右手食指上,蓝色的火苗还在燃烧,慕殊用指背贴着碗边转了一圈,往上一掷,嘴一张,将带着火苗的生米吞入腹中。

    略微蓝色的光芒从慕殊的嘴里滑落,停在丹田位置。

    这种火苗其实没有温度,并不会灼伤人的皮肤和内脏。

    慕殊吞下带着火苗的生米后,不敢怠慢,拿起银制筷子,敲击着摆放在地上的碗边,每敲一次,就要换一个位置再敲,口中还念着珍尤丈夫的生辰八字和召唤亡魂的口诀。

    如果珍尤的丈夫已经去世,并且还未投胎,那么就有可能让其重返阳间,暂时借慕殊的身体,与珍尤再见一面。

    这种巫术叫“问米”,一般来说,只有问米婆才会做,端公是很少做这种事的,但这并不代表端公不会此法。

    实际上,这与民间的观落阴之法有些相似,只不过观落阴是以巫师作媒介,引活人的灵魂去地府,而问米则恰恰相反,同样是以巫师为媒介,但却是将地府的亡魂招回阳间。

    而往往一些亡魂被招上来后,依附在问米婆或巫师身体里,有可能会侵食两者的魂魄,想要占据他们的身体,因此才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

    慕殊先前吞下去的那粒带着蓝色火苗的生米,能短时间护住慕殊的魂魄,让亡魂无法残害慕殊的三魂七魄。

    又或者亡魂不想离开慕殊的身体,慕殊就可以控制火苗,将亡魂强行驱赶出体。

    当然,若是会扶乩术那就得另当别论,比如梦清雪便是想请就请,想送就送,属于典型的霸道主义。

    想着扶乩,便想起梦清雪,慕殊赶紧摇头,此刻不能分神,不然腹中的火苗熄灭,就大事不妙了。

    慕殊闭上眼,嘴唇不断张合,一遍遍的念着珍尤丈夫的生辰八字和口咒。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午夜十二点一到,坐着的慕殊身体一震剧烈颤抖,当再次睁眼时,黑色的眼珠依旧没有变化,但奇怪的是,慕殊眼珠上方的眼白里,有一条细小的红色直线。

    常人都知道,眼中的血丝,是不会呈直线的。

    若是有人眼白里出现异状,有直线或者一些小色点,大家就得注意了。

    黑色直线代表中降头,灰色直线是中符咒,黑色小点是中蛊,灰色小点则是中邪,而红色直线,则是鬼缠身或者鬼上身。

    慕殊此时的眼白上,便是红色的直线。

    慕殊的嘴唇慢慢张开,房间中没有产生任何声音,但床上的尤珍却突然泪如雨下,将口中的铜钱取下,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

    (对话过程省略三千字,无非就是一些家长里短和相思的话语)

    三刻钟后,慕殊的头垂下,周围的蜡烛也忽然熄灭,慕殊腹中的蓝色火苗也已经消失,黑暗的房中清净极了。

    再过一刻钟,慕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随之慢慢抬起手掌,揉着额头,脑袋一阵眩晕。

    “看来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慕殊站起身,走到床边,尤珍已经闭上双眼,早该停止的气息与心跳,此刻总算彻底的停止了。

    但,那张苍老的脸庞,却带着安详的笑容。

    慕殊将尤珍头下的枕头取出,让尤珍遗体平躺,然后用一块白布,盖在尤珍的脸上。

    老人,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安心的去了。

    第二日,一场丧事在苗寨中举办着,三天后,又请抬尸人将尤珍的棺椁搬进远方的一个山洞中。

    这是苗族的洞葬,六十年一次,六十年内死去的人,都将棺椁抬进山洞中,直到六十年时间到,方才烧一次。

    小伊失去奶奶,终日闷闷不乐,慕殊带着她去苗寨外游玩一番,方才令其稍微好转一点。

    而慕殊,也没有将尤珍红布借命的事告诉小伊父母,毕竟尤珍的做法太残忍,慕殊并不想将世界黑暗的一面,让淳朴的苗人知道。

    在尤珍棺椁抬进山洞不久,慕殊在苗寨中的一棵柳木树旁,抚摸着被利器砍掉一截的柳木树,在柳木树东南位置十三寸的泥土下,挖出柳木盒,取出三块写有三人生辰八字的红布,慕殊当场用火烧掉。

第二十五章 鬼门开() 
在广州某一昏暗潮湿的地牢,一阵脚步声在地牢内响起,将地牢里几只觅食的老鼠吓跑。

    最终,脚步声在唯一的一间关有人的牢门前停了下来。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青年男子站在牢门前,嘴角上翘,问道。

    从外表来看,男子二十余岁,面如玉冠,发如青丝,眼神中的笑意,透着智慧,身上穿着白花长衫,腰间系有黑色腰带,一柄宝剑别在腰带上。

    听到青年的声音,那间牢里,一双满是愤怒目光的眼睛睁开,狠狠的瞪着牢外的青年。

    “你这畜生!”锁在牢里的秦良咬牙切齿,怒视青年道:“迟早有一天,等我出去,定当清理门户,就算是鼎道,也救不了你。”

    牢中锁着的,正是当初在赵家镇与慕殊和梦清雪分离的秦良。

    但为何会在牢中,期间的过程,实在难以说清。

    青年随意笑道:“请别吓唬我。我这次来,是为告诉您两个消息。”不顾地上的肮脏,青年穿着白净的长衫盘腿坐在地上,腰挺得笔直,接着道:“好消息是慕殊在梅山活下去了。”

    “坏消息是……清雪死了。”青年说这句话时,笑容十分开朗,也极为开心的接着道:“不过当时当真是吓住我了,没想到,您竟然将玄鬼尊都教给了清雪。”

    “如果我猜得不错,您教清雪那招,就是为了对付我吧!可惜,清雪为了慕殊,已经死了,您的如意算盘,注定是无意义的。”青年声音平淡无奇,像是在轻松的描述。

    听到梦清雪死了,秦良目光变了,没想到,梦清雪这么早就死了。

    “清雪一死,而您也无法使用玄鬼尊,可见,最后还是我赢了,因此您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为我打开鬼门,我可以考虑饶您一命。”斜着头看着自己长衫上的刺绣,青年淡淡道。

    “畜生,你这是在做梦,就算我死了,也决计不会为你开鬼门。”秦良冷哼一声,双手因为愤怒而握拳不放。

    “您这样说很容易让人伤心的。我希望您要知道,我去棺冥渡的决心,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您只需要为我开鬼门,我就放了您,以前的恩怨,也一笔勾销,然后我独自穿过鬼门去棺冥渡。”青年手肘杵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低声道:“棺冥渡在呼唤我呢。”

    秦良闭上眼,不再与青年多废话,闭目静气,平稳心性。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您慢慢考虑。”见到秦良没有兴趣往下谈,青年起身,朝着出口而去,牢里再次安静下来。

    ……

    “小子,你要吃吗?”许乾见到慕殊盯着自己的菜盘,遂用筷子夹起一只煮得壳都软掉的蝎子,对慕殊问道。

    慕殊低头,看着自己碗中毫无调味品煮出的白味面条,还是摇头拒绝,硬逼着自己吃没有味道的面条。

    “真奇怪,你和老白怎么都不懂得欣赏啊!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都不吃。”许乾将蝎子在汤汁中滚一圈,沾上一些酱,扔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不解道。

    “正常人才不会吃那种东西。”慕殊看着筷子夹着的面条,烦恼的表情溢于言表。

    难怪没人愿意来山坡上,光是看见许乾吃蝎子,就够让人觉得恶心的了,谁还肯来啊!

    而且还非逼迫他人也吃蝎子,如果不吃也可以,自己去找吃的,但许乾的调味品,一律不让用。

    因此,慕殊都连续吃了二十多顿白味面条,幸亏小伊还时不时送点水果来,不然慕殊恐怕迟早不是味觉失灵,就是被面条给恶心死。

    如今面条在慕殊眼中,简直比蝎子还恶心,慕殊看见面条就想吐。

    “对了,你认识支肖吗?”放下筷子,慕殊再也吃不进去,面色难堪的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许乾下意识的瞳孔扩张,放下递到嘴边的蝎子,道:“老子当然认识他,九年前他还来过这里。”

    “九年前!”慕殊听到这个数字,立马想起尤珍同样也是在九年前遇到黑衣人,那支肖会不会就是九年前的黑衣人?

    “嗯!”许乾莫名其妙的点着头,叹息道:“九年前他来我这儿偷我的鬼针。”

    “然后呢?”慕殊好奇问道。

    “后来被我发现,就和他打了一场,我以微弱的优势赢了,但鬼针却没有抢回来,被他给逃跑了。”似乎那场打斗的场面此刻又浮现在许乾脑海中,许乾回忆着那位九年前修为就几乎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年轻人,感觉有些后怕。

    许乾的话,对于慕殊来说,无疑是一种压力,许乾和苍白生两人几乎都是隐士高人,最起码比祝林同强出不少,没想到那个叫支肖的,竟然只是略负于许乾。

    而且那还是九年前的事,慕殊实在难以想象,现在的支肖,会有多强?

    慕殊自问,恐怕自己遇上支肖,胜算更加渺小,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但想起猿齐曾经说过,秦良就在支肖手中,慕殊知道,自己与支肖,迟早会碰上。

    “对了,秦老鬼没给你说过支肖吗?”许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慕殊摇头否认,秦良从来没在慕殊面前提到过支肖这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两个月前在梅山囚牢里,听猿齐说出来的。

    “秦老鬼真是狡猾啊!出事前将你丢给老白,估计是想让老白将你保护起来,说来也是,当今天下打着你和秦老鬼主意的人,可不再少数,而有能力保护你的,却不多!”许乾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吃着蝎子道。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你还是说说支肖的事!”慕殊并不在意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只担心自己与支肖未来的相遇。

    许乾菜盘里的蝎子越来越少,最后一只扔进嘴里后,将盘子推到慕殊面前,道:“去给老子把碗洗干净,我就告诉你。”

    慕殊恶狠狠的瞪许乾一眼,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还是要低头,慕殊端着盘子来到桶边。

    现在还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自来水还没流行到亚洲,而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更是见不到,所以都是在盆子或者桶里洗碗筷。

    慕殊规矩的蹲着洗碗,许乾左腿敲在右腿上,拿出一根木签子,剔着牙,摆出一副老太爷的姿势,道:“话说这支肖啊,临南人士,还在襁褓中时,家族就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唯独他活了下来,长大后展现出逆天的修炼天赋,十八岁时就跻身当世一流巫师之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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