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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语者-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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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子在西边儿,小院四面都是屋。这西边儿的是独立的一间,看起来像个仓库。一个架子上,放着各种调料。一桶桶酱油,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香料。旁边一个盆子里,是大大的粗盐粒子。我皱皱眉。

    “怎么?觉得我是无良商贩?”

    粗粗的声音响起,我才转头。发现,刚才背对着门,弯着腰干活的男人已经直起身,转过来。

    四十多岁,肤色比黑哥要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皱纹不少。

    那人没生气,说话的时候,语气上有些戏谑,然后又对我和黑哥道:“等我下,洗把手。”

    黑哥靠门框上,拎出根烟,接着抽。

    我看到那人手上沾满了酱油之类的东西,等他出门,才往刚才他干活的地方瞅了一眼。是一个不锈钢的圆桶,很大,里面应该是刚处理完的鸡。想必是在拌料腌制。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从黑哥的嘴上拔出烟,自己深深抽了一口,然后才笑呵呵的对黑哥说:“三哥,你这烟瘾得收收,一天得两包吧。”

    黑哥被人抢了烟也不恼,自顾又拿出一根儿点上。吐出一口之后才说:“反正抽不死。”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转头看看我,说:“这小子是新来的?”

    黑哥从云雾里,看着我,抽了几口才过来,揽住我肩膀,对那人道:“跟你介绍下,我搭档,老肖。”

    那人愣了下,过了会才伸出手,对我道:“幸会幸会。”刚伸出手却发现指间有烟,赶紧换到另一只手,边说:“我眼拙,别见怪。”

    老肖我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貌似我直接跳过了小肖这个过程,从肖喆直接进化到老肖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伸手回握了下,心中倒是谨记黑哥的叮嘱,少说话,当哑巴没关系。所以只是笑着点点头。

    “这是老文,也是哥们儿。”黑哥用下巴指指那人,然后松开我肩膀,忽然指着那粗盐对我说:“这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工业粗盐,正儿八经的井盐晒的,可是老文的秘方之一,这文家烧鸡,每天五十只定量,卖完收工。老主顾知道的都提前两三天预约。”

    “哎,打住打住。”老文连连摆手,面露难色,“如今也不行了。税重,店免费什么都涨,小丫头说快入不敷出了,所以自作主张弄了些爪子翅子的在卖,我都怕她毁了招牌。”

    黑哥笑:“反正你也不是这一条财路。”

    老文听到这话愣了下,看看我,又叹口气,半晌才道:“那种钱,越少越好,世道乱了。”

    我心说难道这人也是土夫子么?

    却听黑哥忽然又道:“殷庙那边儿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老文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点点头:“闹得挺大。”

    黑哥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道:“胡麻子还觉得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要不是那头请来马六儿,这事儿就真闹大了。”黑哥仔细的用脚捻灭烟头,对老文说:“这事儿,你来弄,把它压下去。不管谁来,都得压下去。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老文皱皱眉,一声不吭抽着烟,直到那烟抽完,老文才有反应,头也不抬,点了点道:“行,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别管了。这里是咱的地盘儿,龙来了都得盘着,虎来了也得卧着。三天,我只能挡三天。”

    黑哥点点头:“够了。你忙吧,我先走了。”说罢,连手都没伸,转身进了小院儿,往柜台屋子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文蹲地上,也不说话,也没有想跟我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在想事儿。没再多言。

    到了前面,发现黑哥正把一张卡递给小童。那妹子有点儿茫然,黑哥一笑:“这是你爸的卡,他知道密码,我刚忘给他了,我急着走就不进去了,你给他吧。”

    文小童不明所以,刚要问明白,黑哥忽然说:“哎,我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当兵的?啥时候结婚?”

    文小童脸一红:“还没影儿的事儿呢,三叔你不是急么,先忙吧。”

    黑哥嘿嘿一笑,转身要走:“行行行,小丫头长大了知道撵人了,当年谁坐我头上不肯下来?”

    “叔。”小童叫住黑哥,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子,“路上吃。”

    黑哥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忽然感慨了一句:“有闺女真好,要是我也有闺女,得跟你差不多大了。”说完,不等小童有回应,摆摆手说:“走了!跟你爸说,等空下来,我来找他喝酒。”

    “哎。”小童的声音消失在门里头。

    我跟着黑哥出了门儿,直到车开了,黑哥都没说话,抽着烟,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哪儿?”

    “回宾馆。”

227。鸣鸿刀() 
我觉得黑哥不是个健忘的人,给文小童那张卡,怕是黑哥觉得老文会拒收,不想过多纠缠,扯得谎:“老文是什么人?”

    黑哥从兜里摸出上车前从旁边烟酒小店里买的软包泰山,熟练的撕开封口,轻轻一抖,露出一个头。“怎么想认识认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叼着烟说完,摸火机点上,悠悠然抽了一口才说,“死了老婆一个人带着闺女长大的伟大父亲。唔为了给老婆报仇,从一个普通人成了自学成才的阴阳先生。怎么说都行。别人的敬意,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磨出来的,老文,在这一块儿,不说话比别人说话都管用。”

    我沉默了下,笑笑:“都是有故事的人。”

    黑哥沉默了会儿,忽然对我说:“从今以后,你也是了。”

    我微微一怔,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似乎有些明白黑哥的意思。

    “我把你带上道,怎么走,还得看你自己。”黑哥咧嘴一笑,“没办法,我知道你家保姆肯定有意见,但你的命是如此,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出,早知道一些也好。好日子到头咯。”

    我沉默了很久,直到快到宾馆的时候,我才张口问,“你在找什么东西?”

    这话问的相当唐突,非常不符合我的性格,事实上,如果不是别人想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态度很消极,我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我接触这些人以来的原则。或者说,我总觉得,这里根本不属于我,就算多少次我下定决心,知道自己要走这条路了,总还有一丝隐隐的希望,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中去。

    黑哥把我强行拉上了舞台,见到老文和马六这些人的那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候的恶作剧。

    大一入校的时候,老六偷偷地替我们宿舍所有人报了新生卡拉ok比赛。那天晚上,哥几个悠哉悠哉去看预选。卧槽,大礼堂爆满!老六居然弄到了前排票,我们都感慨他有本事的时候。主持人念到了老大的名字。

    所有人都蒙了神。老大被这几个撒欢的小子给抬了上去,丫指着他们说,谁特么都跑不了,然后毅然登台。我几乎是蒙着听老大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吼完郑钧儿的回到拉萨。学校那破音响,时不时传出巨大的啸叫声。惹得台下一阵唏嘘。

    然后,老二逃了。

    我是被老大他们几个拖上去的。

    你能想象么?我穿着刚打完球的队服就给拖上去了。跟老大被抬到后台不同,我是直接被拖到舞台中央的。不知道是不是跟灯光师结了仇,还是他就想追求这种舞台效果。跟主持人报幕似的,就留了一盏聚光灯,从被拖着出场,直到被扔到舞台中央,老大一个手势,丫全跑光了。

    我大字型躺在台上,看着耀眼的聚光灯打在身上。就跟做梦似的。眼睛被照的生疼。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估计也没几秒钟,我慌乱的爬起来。看着台下数不清的人影,却因为都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们班的女生,丢人丢大了

    说实话,我其实不害怕发言,班长当了不少年,问题是我没这么唱过歌

    台下的老师问:“肖喆同学,你准备好了么?”

    我想也没想,说到:“没有。”

    不知道老师是听错了,还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张口就说:“那么开始吧。”

    台下一片哄笑。

    听着周董七里香的伴奏响起,表一表心情,万分悔恨,不该在ktv里让老六帮忙点歌,刚才不该下场,接着打球屁事没有。

    但是这不是梦,一个人的舞台,强烈的聚光灯,恕不相识的万众瞩目。我像个小丑一样的出场,伴奏响起,我就是那个被拖上舞台的人。

    无论怎么懵逼,我都得先把这歌唱完。不管唱的多烂,我都得跟老大一样,鼓着劲儿吼完。

    总不能认怂,是吧。

    老爷子总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宠辱不惊。

    我转头看着黑哥,等着他的答案。

    黑哥似乎也在考虑。静下心来,我才发现黑哥的神性光环在我心中稍微褪去一点。他也在纠结,是不是该告诉我。出去什么目的和原因我不清楚。或许,有一天真如鬼柳说的那样,我被他卖了,还在替他数钱。我不后悔,这是我自己选的,会难过,但不会后悔,最多嘲笑自己傻罢了。

    车停了,黑哥忽然伸出右手,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刀?”我疑惑的问。

    黑哥点点头:“鸣鸿刀。”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钻了出去。

    鸣鸿刀我愣了下。随即苦笑,也跟着离开车子,回到宾馆。鬼柳已经在里面了,黑哥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鬼柳一脸轻松,说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然后,看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直到胡麻子来电话,三个人始终没在有交流。鬼柳一直在摆弄电脑,黑哥自顾睡觉。

    我用手机上网,查查有限的资料。

    事实上,鸣鸿刀,我也有所耳闻,著名的妖刀。其实说它是妖刀,我觉得倒也不妥,算是委屈了它。凭什么轩辕剑就一定是正义的,鸣鸿刀就一定是邪恶的?你可以说阴阳相生相克。但,与善恶无关。

    传说,黄帝取首山之铜,铸之雄已飞去,雌者犹存,帝恐人得此刀,欲销之,刀自手中化为鹊,赤色飞去云中。是说,黄帝铸造轩辕剑的时候,剑造好了,炉子里还留有渣滓。

    好么,从这一点看,鸣鸿刀的出身就不怎么好,轩辕剑那是明媒正娶,嫡子之身,鸣鸿刀这算庶出,虽然也是一血之脉。

    然后轩辕剑那是名匠锻造,而这鸣鸿刀却是自发形成的。什么意思?我们来解释下,这就好比,那轩辕剑是太子太傅悉心教导,希望他成材。而那渣滓的材料,谁稀罕?鸣鸿刀偏不,凿壁偷光也好,隔篱偷学也罢,它偏偏自学成才了!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凝结成了一把名刀。这不是该庆幸么?

    黄帝却没有高兴。轩辕剑是万众瞩目的,鸣鸿刀却不该存在,它的意志是如此的强烈,是不该存在的,怕是以后会惹出什么事端,所以欲销之。然而,鸣鸿刀却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万般为难之下,它化作红色的鸟,飞天而去。

    鸣鸿刀何错之有?

    明明也是名炉锻造,明明也是上好的材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一锅生,前路总相易。倘若黄帝当年不是想毁了它,而是换一个惊喜的态度,意外之喜。鸣鸿刀的命运会如何?

    当然,轩辕剑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太久了。鸣鸿刀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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