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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老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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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电光下,那张脸虽然稍显苍白,但是年轻俏丽,充满生气,不可能是死人的脸。

    我和幺叔长舒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姑娘不等我们走近,背着双手,在前面一蹦一跳地带路,好像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我问幺叔要不要过去,先前被那小孩的灵魂诱入坟山还让我耿耿于怀。

    幺叔说去看看也无妨,人家要真想害我们,没必要带我们出来。

    我想想也对,见那姑娘都快跑没影儿了,忙和幺叔加快脚步跟上去。

    我俩跑到山顶,发现这儿是方较平坦的垭口。垭口对面是片陌生的大山,天色微明,勾勒出远处大山青灰色的轮廓。垭口两边袒露着无数方形的巨大山石,好像人工凿出来一般平整光滑。姑娘站在山石堆出的一口山洞前,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我见这姑娘头上挽了个抓髻,用一支看不出质地的簪子随意斜插着,容貌倒是很清丽,有点婴儿肥,眼波流转,笑起来俏皮可爱,不过不太像汉人家的女子,而且年纪应该不大。

    姑娘个子不高,不过身子比例比较协调,看起来还挺匀称。

    那姑娘倒也大方,见我俩站着不动,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米又,是苗人,今年十九岁,这身衣服是路上捡的,自己的衣服在洗野澡的时候被人偷了,希望没把我俩吓着之类。这姑娘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概括就是女汉子。

    我问她在我们村干什么。米又左右看了看,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引着我俩进了山洞。

    山洞里堆起的火把仍有火星子,米又倒腾几下给弄燃了,映出了她身后铺在地上的一条破旧但干净的红配绿被单。看起来这儿似乎是她休息的地方。

    米又说自己是追着一个鬼影到的这儿,她亲眼见那鬼影带走了她婆婆。

    米又自幼父母双亡,是婆婆把她抚养大的。她说自己从小就是个异类,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小伙伴们都害怕跟她玩。九岁时,村里有个老先生征求过婆婆的意见后,带着她学了点旁门左道的东西。(她当时真是这么说的,感觉她好像不是很乐意学。)

    她说自己几天前跟踪那鬼影到了这儿,之后就跟丢了,好像鬼影并没有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在中途停下了。她决定先躲起来,看看鬼影会不会在这附近出现。今早她照例出来打探,凑巧看到我俩跟傻子似的被困在坟山里,就使了点小手段救我俩出来。

    幺叔把我俩昨晚的经历告诉她,问她追的那个鬼影,是不是就是带走我奶奶灵魂的鬼差。

    米又撇撇嘴表示她也不清楚,不过有这个可能,然后看着我手里的招魂幡大笑,说这样做根本不可能招回我奶奶,只会招来一群好奇的小鬼,也不知道谁给我俩出的馊主意。

    我把我俩中邪的情况告诉她,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米又说这个容易,找点解瘴药吃了就没事了,说着从身后的包裹里掏出个纸包,喊我们伸手,倒了些看似晒干的野菊花让我们就着水吞下。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说这是薤叶芸香,我是xx族人没理由不知道,这玩意儿解瘴效果很好。我点点头,就着幺叔水壶里的水吞了。

    米又问我你们村是不是叫沙坪村,我说不是,我们村叫黑石村,沙坪村离我们村都有两个山头那么远了。米又的表情突然就有点不对,她说自己前几天问过一个老乡,老乡告诉她这儿叫沙坪村。我看到幺叔当时脸都绿了,估计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能各位看官对山头与山头之间的距离没啥概念,我在这里简单地解释一下,

    我们xx族人通常会去其他山头的村落赶场。假定我们村与某个村中间隔着一座山,从我们村翻过这座山到邻村,脚程快的年轻人,至少也要两三个小时,两座山的话就是五六个小时,这里面还不包括天黑看不清路、某些路段坡陡需要绕行之类的因素。

    而我和幺叔昨晚从树林走到坟山,前后不到半个钟头。

    米又想了想说,看情况,我俩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盯上并且给耍了,有可能就是我们说的那个鬼差。它用小孩的灵魂当诱饵,把我俩引开,估计是不想让我们破坏我奶奶的岗前培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村这段时间死的,可就不止那个孩子了。

    我想起幺叔先前看到的怪眼,问米又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米又咬着下唇想了想,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确定,不过她听师父讲过,如果鬼魂附着在动物(包括人)身上,不需要手电之类的光源反光,动物的眼睛自然也会发光。我们看到的,有可能是我奶奶的灵魂,或者干脆就是那鬼差附身之后的猫狗。

    米又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如果我和幺叔的行踪已经被那鬼差察觉,那它很可能会逆着我俩的踪迹去报复那个提供给我们线索的人。而我奶奶的实习对象,也很可能会转到这个人身上。鬼差收魂如同狩猎,需要时间和耐心,如果我们现在赶回去,运气好的话,那个被盯上的人应该还不会死。找到那个人,同样能找到我奶奶。

    我当时瞬间想到了幺公,内心惶急,看幺叔表情紧张,估计跟我想的一样。

    幺公平时不怎么用手机,而且我俩昨晚出门的时候,幺公害怕我们手机里的无线信号会惊扰灵魂,没让我们带上,问米又米又说自己从来不用,没法用手机直接告知他们。

    米又说事不宜迟,趁现在还早,我们仨赶紧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们出了洞,米又背上包裹,用手凭空在洞门口比划了几下,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问她这些天穿着寿衣,不怕被人误会吗。

    米又说她都是拣着偏僻山路走的,这两天没见过人。

    幺叔出门前兜里揣着钱和烟,我说等会下山花点钱跟村里的老乡借套衣服给她,否则人还没出村呢,先被村民误会白日见鬼就走不脱了,顺便也能借个电话。

    幺叔眨眨眼说你小子还挺会怜香惜玉,花老子的钱讨好美女,逗得米又咯咯直笑。

    走了没一会儿,我又开始觉得饿了。我问幺叔有没有这种感觉,看他点点头,我转头对米又说你这药不灵啊,幻觉没解。

    幺叔踹了我一脚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咱俩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这下米又直接笑弯了腰。

    这么说说笑笑地走了没多久,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我们来到半山腰,已经有早起的村民牵了牛准备去后山放牧。米又听了我的建议,从林间小道直接下了山,约定在山脚会合。

    我和幺叔转了四五家的样子,总算花两百块钱从一大姐那儿买了她女儿的一套旧衣服和几个煮好的玉米。幺叔跟大姐借了电话,迟疑了半天却没有打。

    我问他怎么回事,幺叔脸一垮说,狗屁,老子不记得老爷子的电话号码了。

    我当真哭笑不得,又不敢说他什么,忙告别了大姐家,催幺叔赶紧下山。

    我俩走到山脚约定好的引水沟边,却没见到米又。我四处喊了几声,米又笑着从不远处的巨石后闪出来,接了我递过去的衣服回去换好,整个人似乎更可爱了。

    幺叔不断冲我使眼色,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没理他,让他把玉米分了。我们顺着盘山的引水沟,边走边吃玉米充饥。

    我回去时是六月份,贵州雨多,引水沟和沟旁的大河里水源充足。引水沟的水需要经过净化才能成为村民的日常用水。

    我们仨下到河边去洗脸,掬着喝了几口,幺叔把水壶装满,就继续赶路。快到正午时分,我们终于看到黑石村那片黑黢黢的后山。

    我们悄悄从后山进村,想直接绕到我奶奶家。转过路口,快要看到奶奶家屋后的石墙时,突然听到屋前一片嘈杂。我预感不妙,和幺叔、米又快步赶了过去,就看到幺公脸红脖子粗地跟十几个同乡在争论着什么。我爹他们围在他身后,脸色都很不好看。

    当时有个老头发现了我们,满脸煞气冲我快步走了过来。我认得他,按村里的辈分,我得叫他祖公。往常回来,他总会出现在我幺公家,和幺公天南地北地喝茶闲聊,而且喜欢跟我开玩笑。在我印象里,他是个和善风趣的老头,没想到现在俨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祖公指着我和幺叔,说我们家必须给大伙儿一个说法。我悄悄挨到我爹身边,问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奶奶的事让他们知道了。

    我爹看了眼幺叔身旁的米又,低声说,比这个严重,阴婆昨晚在自己屋里死了。

七 通灵() 
我当时浑身一震,真给米又说对了。米又听不懂我们的话,不断拿眼看我。

    我快步走到幺叔身边,把情况跟他俩说了,幺叔也是眉头一缩。

    祖公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我已经没怎么听进去了。当时局面一片混乱,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了。

    幺公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还动上手了,我爹他们赶忙拉开。祖公以为我爹他们要助战,吵吵嚷嚷地说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有理了,谁家还没人啊之类。

    我幺叔曾跟我说过,他其实最怕的是我爹这样的人,平时温吞水,谁要真给他逼急了,我爹的战斗力足以秒杀两个他。当时眼看局面失控,我爹和我大伯唰地站了出来。

    我爹黑着脸,掏出弹簧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

    我爹说,今天我们家理亏,各位叔伯批评也是应该,但是现在还有时间,与其在这儿争,让别村看笑话,不如放手让我们家去解决问题。假如五天后事情没解决,到时不用叔伯们问罪,我们全家自行离开,永不再踏入黑石村半步。我秀华(我爹名)家祖坟迁或不迁,悉听尊便。如今我妈刚离开,谁再敢在她屋前闹,别怪我们兄弟翻脸不认人,最多大家鱼死网破。

    我爹这话说得决绝,既给足了对方面子,又震住了所有人。最后村长出面调停,大家才慢慢散去。祖公几个年长者最后才离开,临走前威胁我爹,要是五天后事情没解决,我叫人拆了你家房子。我爹他们也不搭腔,闷头前后进了屋子。

    在我们家所有男丁里,我爹是被认为最能拿主意的。我大伯当过兵,但是性子软;我三叔平时耍嘴皮子的功夫厉害,大场面从来不敢出头;我幺叔性子急,打架做开路先锋还可以,动脑子的事他不在行;我爹为人处事拿捏得当,有勇有谋,众兄弟也都服他。

    我爹那番话,虽然无异于给我们家定了死期,但迫于当时情况危急,家里倒也没人对他表示异议。我爹问幺公现在怎么办。幺公想了想,看了眼米又问我她是谁。

    我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跟幺公他们说了,幺公脸上稍有喜色,握着米又的手说仙姑好歹救救我们王家,弄得米又哭笑不得。

    米又说我们现在得去阴婆家看看,有时候尸体是会说话的,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从阴婆的尸体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爹他们满面愁云,我问怎么了。我爹说,阴婆是今早被人发现的,他没有子女,也没人知道他原籍在哪,村长让派出所的人给带走了,想看尸体不太现实。

    米又说那没办法,只能晚上去阴婆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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