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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老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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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凹面八卦镜,也叫八卦凹镜,由于镜面凹陷,有聚光之效,因此挂在房宅门前,能够将远离的祥瑞之气收聚回来,达到藏风聚气、吸财纳福的作用。

    八卦平光镜、八卦凹镜可悬挂在门前,但都不能挂在屋内。

    不同的是,八卦凹镜可用于照人,防止邪气侵体,巩固人体精气神。如果看到有人随身携带八卦镜,那多半是凹面镜。所以依照我奶奶的介绍,米又当晚所用的,应该是八卦凹镜。

    说回米又的事情。那晚她在黑洞里找寻了许久,始终不见幺叔的身影。她虽是登堂级神婆,但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久觅无果,内心不免急躁。就在她收回八卦镜,准备放弃折回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团模糊的灰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缓慢爬行。

    米又当时一眼认出那是我幺叔,不过他好像没了意识,只机械地往前缓行,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啊啊的怪叫。米又想起师父之前告诉过她,人出现这种情形,多半是突然受惊,被脏东西勾了魂。如果不及时将魂喊回,待三魂尽散,这人基本就没救了。

    米又当时其实挺为难的。因为喊魂必须要知道失魂者的名字,而我幺叔的真名别说是她了,连我都不知道。米又左右为难之下,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她从包裹里掏出只瓷碗,盛了陈米在里面,又点了支香插进米里,蹲下来边烧纸钱边用红筷敲击瓷碗边沿,口中反复喊着幺叔快回来幺叔快回来(我当时听了直接笑喷,被米又用力拧了好几下)。

    当时也不知道是她那不伦不类的仪式奏效了还是幺叔真的听到喊魂声了,米又来回喊了十多分钟,幺叔在前面止住不动了,突然硬生生地往后就倒。

    米又以前也没实际操作过,不知道这种情况算几个意思,蹲在原地不敢上去。过了有好一阵子,我幺叔才哎哟一声呻吟,摸着后脑勺坐了起来。

    米又迎了过去,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一脸懵逼的幺叔,问他怎么突然着了道。

    幺叔说他俩分开后没多久,他隐约听到有个老妇的声音喊他过去,那声音很像我奶奶,而且似乎有个佝偻的身影忽的一下从他眼前闪过,很快隐没在前方的黑暗里。

    幺叔当时猛地浑身一哆嗦,脑子突然就昏昏沉沉的,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人声,似乎都在争相指引他去某个地方。

    幺叔说他当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好像在梦游一样,但就是醒不过来。我奶奶的声音在所有人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有魔力一般,牵引着他往里走。而且越往里走,我奶奶的声音就越激动,看似已经离目的地不远。要不是米又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我奶奶,搞不好他就能一路循声过去,找到我奶奶的遗体了。

    米又听幺叔话里的意思,似乎对她有所抱怨,也不着恼,安慰幺叔说那声音不见得就是我奶奶的,有可能是其他幽魂装出来骗他过去的。

    幺叔不信,说他在迷糊的时候听我奶奶说了个位置,那个位置很特别,沿途有很多奇怪的标记,如果她不信,可以试试找那些标记。要是真的有,那就证明他所听非虚。

    米又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幺叔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各种岔道里摸爬,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找到了我奶奶的遗体。我当时十分好奇,问我幺叔说的奇怪标记到底是什么。

    米又眨眨眼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在洞壁上,看到了你奶奶的脸。

十九 夺魄() 
我一下没听明白,迟疑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问米又什么叫看到我奶奶的脸了。

    米又说,他俩钻到一处已经无法直立,只能匍匐前进的窄道时,幺叔突然在前面停下,要米又打亮手电,去照窄道洞顶的某处。米又依言照过去,那洞顶的位置居然反射出刺眼的光亮,似乎是面平滑的镜子。待他俩欺身上前查看,才发现那不过是片光滑的石英岩。

    这片石英岩面积不小,从洞顶向两侧洞壁蔓延,几乎覆盖了窄道三分之二的空间。而且奇怪的是,石英岩表面很平整,好像人工打磨过一样,手电光反射下,让人有种置身水晶宫的错觉。米又不是那种喜欢做童话梦的小姑娘,她最先注意到的是,洞壁上有张白纸一样的人脸,被手电光拉扯得斑驳变形。不过还是能看出那张人脸的五官,依稀是个老妇。

    幺叔认出那张脸正是我奶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跟着就看向米又,一副“我就说吧”的模样。米又虽然觉得我奶奶当时突然现身稍显意外,不过她有意模糊自己的五官,看来并无恶意,于是和幺叔继续往窄道里钻。

    我奶奶的脸在洞壁上游走,不紧不慢的,显然是在指引他俩。

    米又和幺叔不再犹豫,彼时他们也已经在洞中摸爬行进了几个小时,身心俱疲,只想尽快找到遗体。等到他俩爬到石英岩覆盖不到的窄道尽头时,我奶奶的脸也跟着消失了。

    窄道尽头是堵实墙,我奶奶的遗体安安静静地躺在实墙下一座平整的条形石台上,面容安详。石台很低,周围是几堆不规整的碎石堆,如同有人匆匆忙忙趟倒了一簇矮墙,石块散落形成的那般。米又感到有些异样。在她看来,这儿的一切显然太安静、太没有危险性。如果那鬼差煞费苦心想要隐藏我奶奶的尸身,没理由会让他们这么轻松惬意地得到。

    怀疑归怀疑,找到遗体,米又还是松了口气。幺叔没想那么多,上去就要背起我奶奶,没想到尸身却沉重无比。幺叔有些纳闷,照理说,人死精气灭,人的三魂七魄离了肉体,尸身应该会轻不少,怎么我奶奶却好像比生前还重?

    米又当时也有些不解,走上前去,发现我奶奶双唇紧闭,两颊咬合肌的部位微微鼓起,似乎憋了一口气在嘴里。米又看了幺叔一眼,俯身附到我奶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奶奶突然双唇微张,脸颊立马跟气球漏气般凹陷下去,变得干枯可怕。

    我问米又这是什么道理。米又说,人在死亡后,人体之气是经由口腔向外发散的。即便身死,其大脑在短时间内,仍有部分细胞是存活的。这部分存活脑细胞中的神经元,会向肢体传达一些无意识的指令。这些指令,通常代表逝者生前最割舍不下的东西。而肢体随之做出反应,会将最后一口代表阳寿的精气守住,直到有人断了逝者的念想。

    米又见我听得双眼眨巴眨巴,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笑说,其实没那么复杂,打个比方,这种情况,就跟某些将死之人一定要撑到最想见到的人出现才咽气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电视里演得那么夸张。说白了,你奶奶虽然已经去世,但是心愿未了。

    我忙问米又到底跟我奶奶说了些什么,米又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坏笑说这是秘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我撇撇嘴,想起胖倌,问他到哪儿去了,为啥在洞里我俩一晃就走散了。

    米又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他俩带着我奶奶的遗体顺着原路返回,在主洞道旁发现了他。当时他靠在洞壁上坐着,双眼紧闭,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米又怀疑他中了洞里的尸气,用纱布包了点雄黄、艾叶粉末闷住他口鼻,扛着他和幺叔一起出了洞。

    我当时听到这儿心里一震,难道先前那个在洞里蹲坐的人影竟是胖倌?我就这么跟他擦肩而过了?如果那人就是胖倌,合着我和秦仇兜兜转转那么久,其实就一直在洞里打圈圈?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米又听,米又咯咯笑着说有这个可能,你俩搞不好碰上鬼打墙了。

    米又笑完,突然压下声音,附到我耳边说你不知道,你俩出洞的时候,样子有多吓人。

    我说怎么我俩不是被你们救的?米又撇撇嘴说我们出洞的时候就没见着你,猜想你很可能没听你幺叔的话,进洞去了,打你手机你又关机。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等胖哥醒来都快中午了,你幺叔赶着回去报信,带着胖哥走了,只留了我一个人在这儿等你。我在这儿守了快一天一夜了,你俩才出来。

    我说不对啊,我在洞里跟那秦黑脸走散了,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出洞。米又听得噗嗤一笑说,你这人,动不动就给别人取外号。我跟你说,你俩不光一起出的洞,而且还手牵手,跟对小情侣似的。当然了,小情侣才没你俩那眼神。那眼神,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让她详细说说。米又说,今天早上,她趴在先前我们进去的洞口边的岩石上打瞌睡,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洞里传来。她听出脚步声是两个人的,心中怀疑,没敢上前去迎,躲在了岩石后面,就看到秦仇和我一前一后牵着手,目光呆滞地走出洞来。

    米又少女心性,原本想着从身后拍醒我俩,却突然发现哪不太对劲。当时日上三竿,阳光斜打过来,将米又的身影拉得老长。米又看了眼我俩身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我和秦仇居然没有影子。

    米又听师父说过,人之三魂,分为天魂、地魂和命魂。这里面,命魂是人的主魂,天魂主光,地魂主影,天地二魂聚合产生命魂。三魂之外,又有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七魄。三魂与七魄分管人的灵魂与肉体,各司其位,缺一不可。人之将死,七魄先散,形色枯槁;而后三魂再离,元神俱灭。

    我俩当时那个状态,依米又的猜想,怕是在洞里撞了邪,被夺了魄,以至七窍闭塞,影魂(地魂)受损,无法形成地相(影子)。这种情况比失魂复杂。失魂状态下,人的灵魂虽失,但仍完好;而三魂受损,无法修补,很可能就此散尽,大罗金仙都救不活。

    打个比方,失魂就好比你丢了颗心,找回来了照样活蹦乱跳;而三魂受损就如同心已碎,除非换心,不然绝对死翘翘。

    米又当时见我俩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反正她是这么说的,不过看她笑眯眯的样子,真实度打七折)。她扬声说碰上我这才几天,都给出好几个第一次了,慌得我连忙摆手说姑娘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直乐得开三轮的四眼仔大哥差点没把住把手。

    我说那你最后是怎么把我俩弄醒的。米又说,她当时看到秦仇脸上的毒疤,立马知道他中了尸毒,也不清楚这跟我们被夺了魄有没有关系,或者关系有多少,看他一副死鱼眼病怏怏的样子,应该不至于暴起伤人,决定先给他治了尸毒再说。

    米又说,她当时用药把我俩放倒了,把我俩背到河边(我看了看她的小身板,真实度打五折),先掬水给秦仇清洗伤疤,再撬开他的嘴巴,就水将生糯米送进他嘴里。米又说熟糯米可以补气除瘴,用来解尸毒效果更好。不过碍于当时条件有限,她也只好将就了。

    米又等了很久,眼看都快中午了,我俩还跟睡熟了似的一动不动,心里开始有点急了。秦仇脸上墨绿色的毒血倒是渐渐转红了,可人还是昏迷不醒,而且仍旧跟我手牵着手,怎么都掰不开(看她脸上幸灾乐祸的欠揍样,真实性降为零)。她猜想可能救命的关键不在伤口上,正打算从我身上找找线索,突然就听到我小声喊了声奶奶。

    米又发现我眼皮在微微翕动,额头、眉心、鼻尖都沁出了冷汗,猜想我可能已经回了魄,只不过现在在梦魇中没醒来。

    她想起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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