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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的预言之千古一帝-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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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的命令。”

    “麦尔德雷,我知道是你怂恿的她,所以如果你再这么一副置身事外的做派,我会亲手撕碎你的喉咙。”男人仍旧闭着眼睛,头颅转动,将眼眶对准老人所处的位置。他的声音中带着比凛风还要彻骨的寒意。

    麦尔德雷并未被男人的威胁所吓到,他将火把插在地上,退了几步,谦恭地与男人保持距离。“仅凭地狱修女不会对‘那位’产生任何威胁——愿它的灵魂回归迷雾山脉——但是我没预料到另外一人会有如此的能量。我的灾厄鸦原本一直在追踪着他们的行迹,但当月亮升至天穹顶端后它甚至不敢出现在那个年轻人的视野范围内。”老人静静地凝视着男人,“大人,能让灾厄鸦有这种反应的存在在潘德大陆屈指可数,除却那几位半神以外,我所知道的只有维约维斯的使者——也就是您与‘那位’,杀人之人与群狼之狼。”他沉默了少顷,“大人,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头转了回去,将脸朝向波因布鲁的方向,表情愈发凝重,握在斧柄上的手指缓缓收紧,皮层下青筋一根一根绷起,又一根一根隐没,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要从雪地上蹦起来,却又在即将动弹的一瞬硬生生地按捺住了,而后他的全身迎来了一个短暂的放松,这才转头“看”向麦尔德雷。“以你的谋略,为何不自己去推断?”他用嘲弄的语气反问回去。

    “推断出来也已经于事无补,逝去的终将逝去。不过既然这是大人的要求,在下也只得从命。”麦尔德雷轻声说,“就像超一流武者只会被另一名超一流武者制衡一样,神使也只会被另一名神使所斩杀。能够击杀‘那位’,那名年轻人当然就是射手之神指定的使者。大人,您应该与‘那位’同行,更应该在今天到达波因布鲁的时候继续马不停蹄地攻城。就算是乌尔维特的神使,在绝对悬殊的军力面前也不可能挽救波因布鲁。”

    “按照潘德人的说法——或者是你的说法,令行禁止。我已经下达了在今天天明的时候进攻的命令,到现在也没有更改的意愿。而你却一直想让我发起进攻。麦尔德雷,你想做什么?”

    “不,是大人你想做什么?”老人突然激动起来,“您在终点前却步,下达了一个愚蠢的,甚至致命的命令!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只要攻下波因布鲁,大军就能获得维持下去的补给,而后以此这座城市为据点,有我的帮助,您能轻而易举地将姗姗来迟、人困马乏的瑞文斯顿军碾碎!迷雾山部落将统治北境,瑞文斯顿人的尸骨会簇拥着您称王!”

    “你是这么想的吗,麦尔德雷?”男人说,“为什么我见不到你所描绘的图景?”

    老人激昂的语调戛然而止,他沉默了很久,黑袍的衣角在风中猎猎地翻动。“大人,您我之间,信仰不同,身份亦不一样。您是尊贵的使者,迷雾山之守护神与您分享他的权柄与力量;而我只是女神卑微的仆从,所能仰仗的只有知识与阅历。我不能像您一样,随时聆听神的指引。因此我恳请您向我施舍一些您的视野,就像您将您的力量施舍给塞卡柏一样。”

    “她已经不在了。”男人说。

    “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您要付出的更多一些。”老人将木碗与利刃摆在男人面前,“我要再举行一次仪式,这次,请让我成为新的预兆之狼。恕我直言,大人,您太惫懒了,战争不是一场拖沓的狩猎,更不可能有与猎物玩耍的空间。”

    男人只是沉默地面对着麦尔德雷的苛责,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向麦尔德雷的目光比以往更冷漠而疏远。“你也不过是猎物而已。”

    麦尔德雷一怔,他还没来得及捉摸男人话语里的深意,周围空气便呈现出异常的波动。火把的焰剧烈地摇曳,狂烈的呼啸声从天而降,将老人所站立的位置笼罩在一片锋利的乱流之中。风切割过他的身躯,黑袍的碎片如同黑色的蝶四处飞散。男人站起身,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干涉。他离得还是有些近了,亦或者是降临的风压太强,他的胸前被割出了几道血口,随即愈合。

    强风止歇,麦尔德雷扑倒在地,支离破碎的黑袍下是朽木一般的身躯,深刻的豁口纵横交错,像是一瞬间被砍了百刀千刀,伤口中却不见一丝血流出。从始至终麦尔德雷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这个老人横遭重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但依然还能活动。他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哝声,干瘦且毫无生机的身躯开始膨胀,骨节吱呀作响,背部出现两个狰狞的突起,须臾之间突破血肉的桎梏,在老人的背后舒展开来——那居然是一对巨大的蝠翼,生长在老人的脊椎之上,青色的血管中甚至能看清血液的流动。随着蝠翼的展开,老人发出剧烈的,像是溺水之人挣扎上岸后的喘息,他的声带中混杂着另外一个不属于他的振动,浑浊而沙哑,仿佛被烧蚀后的硫磺。生命的迹象在他身上以一种极尽诡异也极尽不祥的方式回归。麦尔德雷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突然重重地踏在他的背上,将他踩进冰冷的雪地中。麦尔德雷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脖子大幅度地扭转,看见了男人漠然的脸。

    “你能够仰仗的远不止是知识。”男人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嫌恶。麦尔德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男人的脚板如同山岳一般镇压着他。那对不安分的蝠翼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揪住,而后赫然被生生撕扯了下来!骨肉脱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麦尔德雷嘴里发出硫磺味的惨叫,但这并没有结束,男人将两张蝠翼扔在一旁,手伸进他后背的创口中,径直朝心脏的方向深入,再收回来时,指尖捏着一枚暗紫色的圆珠。

    黑夜中传来连贯的惨叫声。迷雾山的战士们对异教徒发动了毫无预兆地攻击,他们突然就从雕塑变成了嗜血的猎手,正在修整的异教徒全然没有防备,一瞬间就被灰潮吞没。

    “这种气度,这种眼光,难怪你们数个世纪以来都不曾踏出迷雾山脉!”麦尔德雷既在惨叫又在嘶吼,但他的声音正在逐渐衰落,“你始终没有真心实意地与我合作!”

    “你为了向你的神祇奉上祭品而发动战争,我自然乐见渡鸦人在你那邪恶的仪式中沉沦,但我同时也不会忘记,我的族人死得只会比渡鸦人更多。”男人冷冷地说。

    麦尔德雷不再说话,也许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趴在雪地中,气若游丝。

    “最后再帮我谋算下吧,”男人又把珠子塞回麦尔德雷的胸腔,“如果我强行切断了链接,渡鸦人的军队需要多久会来到这里?”

    “只要……一天半……”

    “好极了。”男人将手抽了出来,圆珠在他的手指间碎成粉末。他转过身,不再看麦尔德雷的尸体一眼。他拔出巨斧,将斧刃嵌进手腕,而后用力划动。

    “咦……”

    埃修放下乌尔维特之证,在麦尔德雷扑倒的一瞬,阴影突然将他庇护住了,埃修无法得知自己是否成功地将其狙杀,但他很快注意到那条腥红的纽带突然断裂了。那位巨人再度背靠着迷雾山脉升起,两人遥遥对视。

    你做好准备,与我接受命运的仲裁了吗?

    也许吧。

    好极了。巨人说。

    

第一六三章 癫狂终焉(七)() 
埃修收起弓,扩张的意识须臾间聚拢回身体,曾经将每一寸细节向他敞开的北境逐渐被黑色的迷雾再次笼罩。他又站在了北瓮城的城墙上,被禁锢在躯壳的囚笼中,耳聋,目盲,虚弱。回归后的短时间内埃修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自己感到魂不守舍的陌生。埃修花了一段时间才重新适应——巨人的视界让人迷恋却也让人心悸,可那睥睨的高度并不属于他,埃修只是凭借着乌尔维特之证才被容许站立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当他坠落回自己凡人的身躯时,便不由自主地承受了坠落的冲击,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触痛,而虚幻的痛觉却真实地反馈给了身体。埃修重重地跪倒在地,拄着长弓喘息,坚毅如他也在这突如其来的痛楚面前被迫使发出低沉的呻吟。之前俯仰北境的快感依然如同迷幻剂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埃修很努力地去抵抗再次将弓张开的诱惑,好在他最终成功了。

    埃修重新站起来,发现特蕾莎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也许是在他与巨人对话的时候便离去的,她并没有留下来去问麦尔德雷究竟如何,似乎她知道只要埃修松开弦,那名异端的主祭便必然会被狂暴的乱流剐碎,就跟雪原上那头巨狼的下场一样。埃修跟巡逻到北瓮城上的卫兵讨了根火把,走下城墙。返回驻地的道路更加安静,埃修一个人的脚步声枯燥而单调。兰马洛克分配给他的营地中原本有十多张帐篷,但现在只剩下五张立着。埃修带到波因布鲁的佣兵本就不多,上午的攻城战已经将他在银湖镇招募的人手打空了;下午基亚更是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唯一还有战斗力的只剩下萨拉曼、安森与雷恩——如果安森也算战斗力的话。安森与雷恩已经睡下了,萨拉曼正在守夜。见到埃修回来,萨拉曼惊喜而热情地拥抱了他,这个来自达夏的汉子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情感。埃修注意到萨拉曼双臂的袖口下都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受的伤大概也不轻。

    “头儿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还不困。”埃修摇摇头。

    “那也好,咱俩一起守夜。”萨拉曼说,“一个人守夜很无聊,有个伴就好多了。要不是城外大军压境,说不定咱俩还能喝两杯,马车里还有几小桶从银湖镇带过来的上品麦酒——哦,忘了头儿您不喝酒。”他讪讪地笑了。两人在火堆旁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埃修想知道基亚的情况,但是萨拉曼也说不上来,只说他正在王立学院中接受学者的治疗。很快两人就无话可谈了,只能取了些狼肉条来烤,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火堆旁听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萨拉曼的注意力一直在往埃修手中的乌尔维特之证上飘,但他却克制着一直没有去过问。没过多久,埃修就听到萨拉曼打起了轻微的鼾声——血战与守夜让他已经疲倦到了极致,但还是撑到了埃修回来。

    埃修倒没什么倦意,他煮了一锅雪水,将剩下的狼肉条全部扔进锅里,又将兰马洛克输给他的干粮取了几份,坐在火堆旁慢慢咀嚼起来。他安静而快速地将足够两名壮汉吃一整天的食物扫得干干净净,而后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穹,等待着第一缕晨光穿透乌云。他知道,今天过后,他与预兆之狼就该为了获得命运的垂青而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厮杀,将有一人踏上宿命的终焉,而另一人则得以苟延残喘,直到下一场仲裁来临。

    乌尔维特之证在埃修手边轻微地振动,埃修却不想理会它。他闭上眼,很多人的脸庞在他脑海中闪现,老酒鬼、杰诺、萨拉曼、杰弗里、施耐德、但丁、基亚、特蕾莎——这张脸在他的脑海中定格了很久,旭日与冻原交错着闪现。最后他在漫长的时光中逆流而上,兜兜转转间又回到了雅诺斯巷陌间的老宅,老巴兰杜克背对着年纪尚小的埃修,喝着劣质的麦酒;而小埃修背对着埃修,看着老巴兰杜克喝酒。雅诺斯的阳光照射进来,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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