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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瓦娜斯手下的那些亡灵们是一个特例，在巫妖王耐奥祖对他们的控制放松之后，他们多多少少都会恢复一些自己的意识——当然也有一部分变成了彻底的行尸走肉。（未完待续。）
511（）
阿尔萨斯对这些亡灵的表现很是惊奇，事实上这也是他和克尔苏加德追求的最终的状态；可是希尔瓦娜斯并没有想和阿尔萨斯对话的兴趣，而阿尔萨斯对这些亡灵的了解程度也只能到此为止。
当然，这也并不能让阿尔萨斯完全满意——就算是希尔瓦娜斯手下的那些拥有自我意识的亡灵，也不能逃脱山体腐烂的结果，他们终究会变成森森白骨。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克尔苏加德终其一生都没能找到完美的让死人复活的办法，他的父母的骨灰盒也一直跟随着他直到死亡。
而现在，克尔苏加德和普特雷斯凑到了一起，阿尔萨斯很想知道，他们能不能搞出些新鲜的东西。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克尔苏加德摇着头说道。
“我们只是能让老鼠和兔子这样的小东西重新站起来，变成僵尸兔子和僵尸老鼠。”普特雷斯说道，“但是我们很难考证这些僵尸究竟有没有意识。”
“呃……这倒是一个问题……”阿尔萨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如果用人类来做实验，只需要看僵尸会不会说话，会不会写字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自己的意识和记忆了。
可是对于老鼠和兔子……动物的行为太容易被本能干扰，把一只僵尸兔子放回其他的兔子群中，其他的兔子都会纷纷避开它身上难闻的气味，从而无法判断它们之间还能不能有什么互动。
“总之如果实验没有什么进展的话，你们就把目标投向其他地方好了。”阿尔萨斯对克尔苏加德说道，“不过千万记住不要用人类来做实验，我会派人盯着你们的。”
和自由的达拉然相比，这里毕竟是洛丹伦的王宫，还算守卫森严，而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阿尔萨斯相信克尔苏加德和普特雷斯干不出什么太离谱的事情。
这并不是盲目的信任——这是和克尔苏加德在一起多年的经验——阿尔萨斯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亡灵大军真正的转换方法，还埋藏在诺森德厚厚的冰层中，阿尔萨斯相信这次不会有一个装着耐奥祖灵魂的冰棺从天而降，砸破那里的冰层了。
“对了，王子殿下，您怎么会来到这里？”普特雷斯好奇地问道。
“什么？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阿方索大人说你有事要找我。”阿尔萨斯诧异地问，“我还想知道呢，到底是什么事？”
“什么事？我叫您来的？”普特雷斯看上去比阿尔萨斯还要惊讶，“让我想想……”
“对了！”普特雷斯猛然大喊道，“那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阿方索大人说克尔苏加德是王子殿下您招募到王宫中的，说如果我想让他呆在我的实验室里，要和王子殿下您打个招呼，于是我就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不过后来我就忘了。没想到阿方索大人还记得。”
“忘了？普特雷斯，你这是对王子殿下的不敬！”克尔苏加德大声叫道。
“算了算了……不过说真的，克尔苏加德，你真的觉得你们两个人就这样共用一间实验室好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阿方索大人在为你安排一间。”阿尔萨斯向克尔苏加德问道。
尽管现在正处于战后的重建期，但是阿尔萨斯觉得财政大臣阿方索应该能挪出这一部分资金。
“更换实验室？哦不不，不用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克尔苏加德连连拒绝道。
“真的不用吗？”把克尔苏加德忘在脑后一个多月的阿尔萨斯倒是有心想补偿一下。
环视普特雷斯的实验室，阿尔萨斯只觉得又脏又乱；虽然并不是个学者，不过阿尔萨斯还记得“纳克萨玛斯”的样子。
这个克尔苏加德的巨大“实验室”中所有的实验器材一应俱全，克尔苏加德可以在其中为所欲为，还有数不清的亡灵和僵尸负责给他打下手；相比之下，这个实验室虽然有二层楼，但和“浮空之城”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真的不用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克尔苏加德真诚地说道，“我非常感谢您。当然，曾经我也梦想着能够有一个城堡般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有无数学徒和仆人做我的助手，我可以研究所有想研究的东西，而不用担心资金的匮乏……”
克尔苏加德提起研究，仿佛是在描述一个美丽的梦境。
“那你还……虽然不能保证一座城堡般巨大的实验室，不过我可以承诺你的新实验室一定比这里要好。”阿尔萨斯说道。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克尔苏加德看向身边一脸木讷的普特雷斯，“我发现一个好的同伴要比一个好的实验室重要无数倍。普特雷斯就是这样的同伴，他可以给我带来很多新点子，和他在一起研究，每一天都是那么的快乐。”
“呃……你这种说法……”阿尔萨斯感到了一点异样。
“是的，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克尔苏加德激动地抓住了普特雷斯的手，大声说道，“普特雷斯虽然不是一名法师，但是却是最好的学者；他在魔药学和炼金术上的渊博超过了整个达拉然的炼金术协会，能有这样的同伴，我已经太满意了，完全不需要新的实验室。”
“好……好吧……”看着克尔苏加德和普特雷斯紧紧拉在一起的手，阿尔萨斯有一种想要马上离开的感觉。
“那么我先走了，克尔苏加德。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阿方索大人给你们安排几个学徒；一方面帮助你们进行试验，另一方面……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要用人类来做实验。”阿尔萨斯开口说道。
“谢谢您，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送您离开吧！”克尔苏加德热情地说道。
“不……不必了。”阿尔萨斯拉着霜之哀伤匆匆逃离了这个充满着古怪气息的实验室，“你们还是快点做实验吧，祝你们幸福。”
“谢谢您，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克尔苏加德的声音远远地从已经逃出了实验室的阿尔萨斯身后传来，“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未完待续。）
512（）
站在二层小楼庭院的围栏前，阿尔萨斯再次驻足，回望这栋充满着老旧气息的建筑。
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吗？——阿尔萨斯再一次问自己。
如果说出去，洛丹伦王宫的角落里，有一对儿疯狂的家伙正在研究在达拉然被全面禁止的死灵法术……
阿尔萨斯无法想象那会掀起何等的轩然大/波。
但是阿尔萨斯还是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尽管红龙女王口口声声说亡者复生违背了生命的准则，但是阿尔萨斯认为这种准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谁规定巨龙和神灵可以不朽，而人类就永远只能是凡人？
如果人类拥有无限的生命，难道就真的不能创造出可以媲美诸神的壮观世界吗？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用永生来创造价值，但是难道每一个人在死去之前，都没有一丝遗憾吗？
老迈的爷爷难道不想再最后抱一抱自己的孙子吗？
战亡沙场的战士们难道不想再最后看一眼自己保卫着的家乡和亲人吗？
夭折的孩子们难道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多停留一段时间，至少学会叫出爸爸和妈妈的名字再离开吗？
阿尔萨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自己的父亲。
泰瑞纳斯国王即将度过人生中最辉煌的鼎盛时期，开始步入老年。
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父亲身体很好，但是他也知道的是，在十年后，父亲将会衰老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在阿尔萨斯堕入黑暗之前，泰瑞纳斯国王便已不再强壮，疾病、衰老，甚至一场赛马，一次酗酒都有可能夺走这位老人的生命。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阿尔萨斯生命的最后八年都用来研究如何挽回一切，却最终一无所获。
当一切重新来过，阿尔萨斯对自己迄今为止所做的事情都比较满意，但是一想到自己终将失去自己的父亲，阿尔萨斯便无法接受这一切。
阿尔萨斯是这样，相比其他的人，克尔苏加德、普特雷斯、瓦里安？乌瑞恩、安度因？洛萨……大家都是这样。
阿尔萨斯有时候会想，如果刚刚失去安度因？洛萨的乌瑞恩遇到了已经成为巫妖王的耐奥祖……
阿尔萨斯知道自己的玩伴意志坚定，为人正直，他也知道这样的假设并不能够实现，但是……
阿尔萨斯觉得乌瑞恩可能会选择和自己一样的道路——如果耐奥祖向他承诺可以复活安度因？洛萨的生命。
只有当失去至亲之后，体验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会明白生者是如何惋惜逝者的离去，又是多么渴望时间能够倒流。
时间很难倒流，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一柄叫做“霜之哀伤”的魔剑。
但是亡者可以复生，就像德雷克？普罗德摩尔。
库尔提拉斯王国王子、吉安娜的哥哥的复活，到现在依然存在着许多的问题。
德雷克还会继承戴林国王的王位吗？
当库尔提拉斯王国的国民发现他们的王子是一个不会衰老的怪物时，他们会怎么想？
德雷克已经无法再诞下子嗣，他该如何向戴林国王解释这件事情？
德雷克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觉、皮肤苍白，身体冰冷……他还能瞒住这些事情多久？
问题很多，但是当它们和另一个问题相比的时候，都显得微不足道——戴林国王宁愿去面对这些问题，还是宁愿失去自己的儿子？
阿尔萨斯相信父爱，相信一个父亲——他知道如果当时，自己成为了死亡骑士，却没有受到巫妖王耐奥祖的控制；当自己回到洛丹伦，自己的父亲依然会用温暖而慈祥的怀抱接纳自己。
神灵不需要亡灵法术，巨龙不需要亡者复生。
但是人类需要——阿尔萨斯？米奈希尔需要。
阿尔萨斯希望自己的亲人可以永远地陪伴自己下去，而不是当一切重新来过，自已依然会在沧海桑田之后，抱着霜之哀伤孤独地活在冰冠堡垒的塔尖，身边只有骨头做成的辛达苟萨和比冰雪还冷上一万倍的冰封王座。
“主人，你在想些什么？”霜之哀伤蹦蹦跳跳地绕着阿尔萨斯乱转，寻找着主人目光的焦点，却发现自己寻找的东西一直在游离。
“哦，没什么……”阿尔萨斯晃了晃脑袋，牵住了霜之哀伤柔软却冰凉的小手。
“我们去找女王阁下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阿尔萨斯笑着说道。
“不去不行吗？那头大蠢龙……我们不要管她了，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饿死吧！”霜之哀伤建议道。
“那怎么行呢……”阿尔萨斯一边带着霜之哀伤向洛丹伦王宫的“荣耀圣殿”走去，一边教育着心存不善的小魔剑，“女王阁下是我们的客人啊，就算小霜你讨厌她，也要好好招待她，明白吗？你以后会是我的王后呢，这一点做不好可不行啊……”
“小霜以后会成为主人的王后吗？”霜之哀伤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