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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部同学说我要换代打是吗?哦对,就是这样,换代打吧!”
“那由谁上场呢?”
裁判接着追问。
“代打的是我。”
矢部跑回休息区,从置物架上抽出一根球棒。开始穿戴头盔和护具。
球员中唯一还会一些的英语一垒手正冈跑到打击区旁边,连说带比的向唐纳德传达了现在的情况。
唐纳德对于现在就要被换下场似乎有点不开心,但并没有提出反对,老老实实的回到了休息区。
“如果你们需要翻译的话,可以让我帮忙。”
蹲守在本垒板后的近藤游马对刚刚站上打击区的矢部明男说道。
“我们自己能处理。”
“主张换代打的其实不是你们的监督,是你才对吧。”
近藤问。
“我突然有了打击的灵感。”
“所以打了一球以后才换代打?”
“没办法,灵感来的突然。”
矢部明男刚才突然叫了暂停,其实并不是担心唐纳德吃到三振。
他希望的是对下一个对手继续保持唐纳德的神秘感。至于眼前的这场比赛,他有信心能够拿的下来。
近藤游马用余光瞄了一眼打击区上的这位对手。关于矢部明男,他手里有一些资料。不过大多是中学时代的。
近藤知道矢部不是一位强打者,打击成绩算不得稳定。但面对强敌时偶尔有超水平发挥。
至于长打能力,以身高来看应该不会太突出。因此他决定执行投给对手去打的策略。
接下来的一球是好球区内压低的直球。用意是希望对手能够打出野滚地球制造出局数。
矢部明男放过了这一球,没有挥棒。
如果中途更换代打,前一位打者的球数会被继承,因此现在是两好无坏。
虽然球数领先,但近藤游马并不打算投出诱导性的坏球,下一球依然进攻打者的外角低位。
这次矢部不再迟疑,好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一样的果断挥棒。
球飞过了二垒手,在他身后落地。
李元让赶在回传球之前跑回了本垒,而福岛一平进占二垒之后,又趁着对方二垒手向本垒传球的空档上了三垒。
五比一,无人出局,一三垒有跑者。
现在是和平学园一鼓作气扩大比分差距的大好时机。但打击开始轮到后段棒次。
第六棒本田三振出局,而第七棒川崎的野滚地球,虽然自己上了一垒,但导致了矢部被封杀在二垒之前。
第八棒,游击手德田是一位速度、柔韧性和力量兼备的棒球部新人。缺乏的只是中学三年的系统性训练。
面对这么一位后段棒次的一年级生,联合队的捕手近藤游马反而开始引导投手投起好球区边缘模棱两可的坏球来。
这是刚才投手丘上的短暂会议时近藤游马和投手大谷健太达成的共识。面对对方可能有长打能力的球员,投的闪躲一些,骗得到对手挥棒更好,不然投出四坏保送也是计划之中。
“对手的投手是不是突然控不住球了?”
见到大谷健太一连投出两个坏球,刚刚跑垒得分回到休息区的李元让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应该是故意的吧,不愿意冒被打出长打的风险。”
刚刚被封杀出局的矢部明男也回到了板凳席。
“故意,对第八棒?”
“大概是……被对手识破了吧。”
把德田球儿安排在第八棒,是比赛开始前和平学园这边的又一项战术。
虽然是开学后很久才加入棒球部,但德田球儿的身体素质堪称一流。矢部和福岛两人把他称为是“后段棒次的伏兵”。
“为了掩饰这家伙胳膊上的肌肉,还专门让他穿了宽松款的长袖内衬。”
矢部指着打击区方向的德田给李元让看。
“对第一轮的对手就用这么多策略会不会太谨慎了些。”
把两位新人队员作为伏兵、打击一球之后的代打。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微妙安排。这些策略都仅仅是针对三所先发九人都凑不齐的学校组成的联合队。李元让觉得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往年的和平学园也经常是第一场就直接被淘汰,不用心规划一下可不行。”
“去年不是说打进了第三轮?”
“那是因为去年抽签抽到了第一轮轮空。所以也只是胜了一场而已。”
李元让与矢部讨论的空档,场上的球数已经成了一好三坏。
第五球是一颗明显的外角坏球。如果把这一球放过德田球儿将被四坏球保送。
而此时的德田选择故意面对空气用力挥棒。
“strike!”
对坏球挥棒也算是一击。因此现在变成了两好三坏的满球数。
德田球儿试图用这种方式诱导对方和自己正面对决。
近藤游马对此不为所动。
上一次打击时依靠挥棒速度与投手的连续缠斗,处理野滚地球向一垒传球时的强劲力道,都显示出了这位第八棒的一年级生拥有的实力。
近藤对投手依旧打出了外角坏球的暗号。
德田球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不再追打。放下球棒走上一垒。
接下来和平学园的第九棒山叶在满垒的大好形势下登场。
但第一球就打出了捕手头顶正上方的飞球。接杀出局,攻守交换。
以结果而论,近藤游马不与德田正面交锋,显然是正确的选择。
第59章 神宫的土()
第三局比赛结束,攻守交换之际李元让看了看左右两边的看台。观众的数量不增反降。现在大概只有两三千人了。
“连拉拉队和应援团都没有啊。”
上次李元让去看联合队的比赛,至少还在看台上见到了立川农业的应援团。而今天参赛的四所学校都没有任何有组织的应援活动。
“对面那三家学校今天都要上课,有的还要进行期末考试后的补课。应该不会专程来看连先发阵容都凑不齐的棒球部的比赛吧。”
从这局开始将要负责右外野守备的矢部明男从李元让身边经过时说道。
“今天不是周六吗?”
“不少私立学校周六都是上课的。反倒是公立周末会休息两天。”
“那咱们怎么不上。”
“像和平学园这么宽松的私立学校可不多。”
“可是既然咱们学校周末没课……”
李元让倒不是想要在本校学生面前出风头什么的。他以前看过不少棒球题材动画,对看台上的应援团拉拉队印象深刻。
而自己第一次比赛,还是在东京地区高校棒球圣地的神宫球场。却没有得到这样的支持,他多少觉得有些失落。
比赛继续推进。联合队制造了一些零星安打,但没能再取得分数。
而在和平学园进攻的半局里,联合队只能从实力较弱的几位选手身上取得出局数。
第五局比赛结束的时候,比分是八比一,和平学园领先七分。可取得这一局最后一个出局数的时候,联合队的场上队员却好像赢了比赛一样高兴。
李元让对这种场面有些困惑。
“对他们来说至少不会在五局的时候被提前结束比赛了。”
矢部看得出李元让对于对手这种表现的不解,因此作出了解释。
地方大会的比赛里,有所谓“有效比赛”的规定。
如果有一方球队在五局结束时领先十分,或者七局结束时领先七分以上就算可以提前结束的有效比赛。
联合队把分差守在十分以内,至少保留了自己继续进行比赛的可能。
不过这种可能性只维持了一局而已。
六局下半,正冈、李元让、福岛接连打出安打。矢部则选到了一个四坏保送。
满垒局面下登场的是第六棒二垒手本田。在球队中缺乏存在感的二年级四人组中的一员。
对速球不擅长的本田把对方投手大谷健太投出的一颗曲球打向一二垒之间。
球从一垒手侧扑的手臂下沿穿过来到了外野。
李元让和福岛一平相继回到本垒。矢部刚刚绕过三垒的垒包的时候,裁判就宣布了和平学园的获胜。
十一比一。本田打出了提前结束比赛的再见安打。
两队球员列队行礼,然后向看台上的观众挥手致意。
接下来,以立川农业的三年级生为首,联合队的不少队员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袋挖起球场上的土来。
“不是在甲子园输了比赛才挖土的吗,这西东京大会第一轮结束就挖算是怎么回事。”
李元让问身边的矢部。
“毕竟今天比赛是在神宫球场,东京地区的高校棒球圣地。决赛不是也在神宫打嘛。”
“可今天又不是决赛。”
“十年后拿出来向亲戚朋友炫耀的时候只用说是‘神宫的土’就行。谁会追问是不是决赛。”
过了没一会,球场的工作人员果然跑出来开始阻止联合队的这种行为。不过已经挖走的土并没有被没收。
一般的高校球队在神宫球场比赛后并没有挖土的习惯。因此神宫球场方面不像甲子园一样准备了大量备用的沙土。
“就和比赛的时候说的一样,明年我们会独立组队,到时候再见吧。”
来自圣哈维尔学园的近藤游马从一开始就没搀和到挖土活动当中去。在向场边观战的姐姐打过招呼以后。他跑来和平学园这边与李元让等人告别。
“到那时候欢迎来找我们打练习比赛。”
根据棒球部早就内定的结果,矢部明男将在夏季大会结束后接任球队的主将之位。他以这种立场向近藤发出了练习赛的邀请。
“那你们秋大会的时候怎么办?从中学部升上来的新生要到明年春天才会入学吧。”
李元让问。
“立川农业那边大都是三年级的,今天比赛结束后就会引退。只剩下我们和广德两家还是凑不齐九个人。如果想参加秋大会,还得再找其他学校一起才行。”
“希望你们能找得到。”
“万一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自己练习半年再说啦。”
实际上和平学园去年夏大会结束以后就一直凑不齐九人的阵容。因此缺席了秋季和春季两次大会。直到李元让的加入才改变了这种局面。
而现在因为有唐纳德和德田两位新人、还有it部兼任的田古。秋大会的时候总算是不用担心先发的人数了。
……
回程的大巴上,气氛一片轻松。突破了一回战以后,和平学园有整整一周的休整时间。
如果后面的比赛能持续胜利,这样轻松的备战周期不会再出现。
从第二轮开始,每场比赛之间的间隔往往就是两三天而已。
西东京地区的球队如果想要从预选赛出线打进甲子园,需要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打八轮比赛。平均每周会有两场。这对于先发投手的体力会是一大考验。
特别是和平学园这种仅有一位先发投手的球队。王牌的体力能否支撑的下去会是决定球队胜败的重要因素。
像是今天这样六局提前结束比赛的结果算是最理想的状态。福岛一平前后投了不到一百球。体力还绰绰有余。
载满和平学园棒球部队员们的大巴车驶回校园。经过减速带时产生了轻微的颠簸。中坚手宫城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