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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的狂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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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想杀我,难道我不该还击?”香瑟瑟对上他的锋芒,冷厉反驳。

    纳兰褚旭锋冷的双眸骤然变得极度阴寒,单一眼就能穿透骨髓夺人性命,房间的气压随着他浑身的气流变化渐低,寒薄的杀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床上的流苏随凛风颤动。

    “你还认为是他害你是不是?我早就说了,不是他!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还要跟我的死对头联合?今天护了纳兰北峰,又去招惹聂云庭,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尽量压低着声线,但那股盎然欲出的杀气还是弥散开去,穿破了案几上的花瓶。

    香瑟瑟险些没窒息过去,一字一顿冷声道:“我香瑟瑟嫁给你,并不是要成为你纳兰褚旭的附庸。我香瑟瑟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从前是,以后都是。”

    “那你是铁了心跟我作对是吗?”纳兰褚旭阴寒问道。

    香瑟瑟直视他的寒眸反问:“我若与你作对,为何做那么多被你不屑一顾的蠢事?”

    纳兰褚旭指尖轻动,松开她的手,拂袖站起来冷声道:“总而言之,我要做的事情势在必行,你若看不过眼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情,我决不轻饶。”顿了顿,他郑重警告,“还有,大皇子你一根毫毛都不能动。”

    “要是他真想杀我呢?”香瑟瑟冷嗤问道。

    纳兰褚旭拳头微握,许久,才冷冷道:“他没有必要杀你。若有一天他要杀你,定然是我的意思。”

    香瑟瑟冷冷低笑,她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竟然到这一刻还留在这个随时会夺了自己性命的男人身边,或许,是太自负了。

    “好,从今而后,我再也不过问你的事情。”香瑟瑟轻声道,纳兰褚旭拳头冷握没有说话,许久,她再若有意味道,“但若我的事情,与你的事情冲突,我决不妥协。”

    纳兰褚旭没有说话,冷厉拂袖往书房走去。

    香瑟瑟掀开被子,扶着包扎的右脚移到床边,才刚准备下地,忽听见他的声音:“脚怎么也受伤呢?”

    她没有理会他,意欲站起来,纳兰褚旭疾步穿过珠帘来到床边将她扶下,往茶几看了一眼,忙走过去给她倒了杯茶,送到她跟前说:“脚伤了就别乱动。”

    “夫君习惯了虚伪吗?”香瑟瑟接过杯子冷声道。

    纳兰褚旭单膝蹲下来,细看她包扎的脚,再轻柔按了两下,淡然道:“我向来虚伪,娘子习惯就好。”凝视着她脚踝上的银环,沉默了许久,他才轻声道,“以后……除了有关大皇子的事情,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管。”

    香瑟瑟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说道:“权谋之事向来机关算尽,或许夫君晚上上一趟茅厕,都是运筹帷幄的关节点。我自认无法把握,以后你我还是河水不犯井水。”

    纳兰褚旭忽笑,抬眸看她说:“我俩之间注定是不干不净的,如何河水不犯井水?”

    见这个男人又想到那事情上,香瑟瑟狠狠往他肩膀蹬了一脚,直接倒头睡下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跌坐在地上的纳兰褚旭揉了揉自己被踹的肩膀,再抬眸看那蜷缩在被窝里的人儿,欢喜一笑,许久,又敛了锋芒。

    翌日,香瑟瑟到了大夫人那去,大夫人看了看她的包扎的手和脚,试探问道:“瑟瑟,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所致?我知道你跟太君说的那些话,定不是他的意思,他早已恨我入骨。”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他岂可会伤我呢?”香瑟瑟微笑说道,心里的话却是:他要是动手,那定然是杀无赦。

    “这次的事情,我们母子的确该谢谢你。”大夫人恳切说道。

    “夫人,我想见见三少爷,不知道方不方便。”香瑟瑟微笑问道。

    大夫人琢磨了会点头不语。

    “咯咯……”听到敲门声,屋内的纳兰北峰仓惶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起来,继而一边抹汗一边跑回位置上,故作一脸颓废趴在桌上懒懒道:“还有什么事呀?”

    “三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听到声音,纳兰北峰触电般直起身子,迷惑眨了眨眼眸,迫不及待跑过去开门,见果真是香瑟瑟,讶然问道:“嫂子你怎么过来呢?”

    打发丫鬟去端茶点后,纳兰北峰屁颠屁颠跟着香瑟瑟走进屋内,感激道:“嫂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为什么呀?”香瑟瑟坐下来微笑问道。

    纳兰北峰双手藏在身后笑眯眯说:“不知道,就是知道。”

    香瑟瑟无奈看他,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他说:“听说你被罚禁足一个月,给我啃了它。”

    纳兰北峰拧紧眉头接过她送来的书,看见《匠心》二字,顿时一脸嫌恶说:“嫂子,你怎么给这本书我,这本书最无用了,对研究机关术一点用处都没有。当年我翻了两页就扔了。”

    说着,他随手把书本扔案几上,跑到门边瞄了瞄,确定没有过来,再蹬蹬跑回香瑟瑟跟前诡秘笑道:“我在研究新的机关,这禁足对我来说太棒了!”

    香瑟瑟抿唇浅笑,很快,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一个月的时间给我把这本书给啃透了,否则……”意味深远的使了一个厉色。

    “为什么呀?”纳兰北峰哭笑不得问道。

    “这个问题,一个月之后,你把答案告诉给我。”香瑟瑟恬然笑道,纳兰北峰涎着脸看她,香瑟瑟站起来微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来折腾我的!”纳兰北峰气急败坏咬牙道,他忙跑上去拽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嫂子,可不可以不要看这本侮辱我智商的书?”

    香瑟瑟抽回衣袖,头也不回走了。

    纳兰北峰咬牙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毒妇。”

    香瑟瑟回到凝晖堂就看见独坐在厅里喝茶的纳兰褚旭,本想直接忽略,却听见他冷冷的责问声。

    “去哪呢?”

    她止住脚步,侧头看他微笑说:“到大夫人那边,跟三少爷闲聊。”

    “呯呤”纳兰褚旭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他阴下寒眸,睨向她冷冷责问:“香瑟瑟,你为何总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天下的男子都死绝了,你非要跟他闲聊不可!”说着,骤怒,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相公吗?”

    香瑟瑟的心肝禁不住抖了抖,浅笑道:“夫君,妾身害怕呀。”

    看着她笑意浅淡的样子,害怕?哪里是害怕?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戏谑!这个女人胆子似乎长毛了,百般威胁都只当耳旁笑话!

    香瑟瑟慢步走到他跟前,软若无骨的手抚在他怒气汹涌的胸膛,轻抬灵澈水眸,莞尔笑道:“夫君动不动就大吼,妾身害怕自己耳膜受损,也怕夫君喉咙抱恙。所以,只能舍近求远,跟别人闲聊去了。”

    “咳咳……”纳兰褚旭顿时被呛住,死死盯着这个妖孽。

    最后他稳住气息,略带妥协道:“我憎恨他,你不要与他来往。”

    “嗯,没有必要,我不去找他。”香瑟瑟淡然应了声往卧室走去。

    纳兰褚旭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再侧头睨向这个女人的背影,忽然发现,似乎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白若惜来到聂云庭的府邸,给他弹了一曲后,看向闭目躺在榻上的他,若有意味道:“前日我在纳兰褚旭那个秘密的宅子看到大皇子了。”

    手托酒杯的聂云庭缓慢睁开眼睛,若有意味看向她。

    白若惜旋即绕过琴架,坐到榻上靠入他怀里,聂云庭喂她喝了杯中的酒,她才温婉笑道:“他俩说是知己,普通的交往,我倒是觉得不一般。”

    “如何不一般?”聂云庭轻抚她的脸庞秘笑问道。

    白若惜享受着他的抚摸,回想道:“那宅子里边有六七下人,但他们似乎都不是一般的下人。纳兰褚旭允许我到处走动,唯独书房。突然来了两个挺神秘的人,大皇子便故意跟我切磋诗文,让纳兰褚旭跟他们离开了。”

    “嗯。”聂云庭若有所思说道,“那宅子附近都埋伏着杀手,本皇子的人几次想靠近都未得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未有所获。”

    白若惜旋即诡秘一笑道:“这得看我了,我给你摸清楚地形。”

    聂云庭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倒在身下,一边游吻她的脖子一边叨喃:“纳兰褚旭要辅助的就是聂云怒,你仔细留意他俩的异动,随时向我汇报。”

    “嗯。”白若惜迷离应了声,才刚碰到他的腰带,不料他却抽身而起。

    聂云庭走到石桌旁喝了一杯酒,再扭头看向躺在踏上略带幽怨的人儿,沉声问道:“那日跟纳兰维美下棋,感觉此人如何?”

    白若惜忙坐起来,回想道:“那个纳兰维美看上去虽然不出众,但是能耐不小,其实……那日若非他故意让我,怕并非是平局。尽观那盘棋,此人虽大胆激进,却又不乏智谋,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多谢白姑娘的夸奖。”突然传来纳兰维美的声音。

    白若惜忙扭头看去,看见沿着石径走来的纳兰维美,禁不住微微吃惊,忙站起来。

    纳兰维美走进亭子,朝聂云庭恭敬一拜,微笑道:“殿下。”说着,他再转向白若惜若有意味低笑。

    聂云庭轻作点头,扭头看向白若惜微笑道:“无须惊讶,维美是本皇子的人。”顿了顿,他神色微严,对二人说道,“太子那边,本皇子已有打算。你们二人同在旭王府,合力铲除纳兰褚旭。”

    “是!”白若惜和纳兰维美不约而同应声,继而对看一眼。

    沉默了一阵子,纳兰维美连忙说道:“因为毒酒一事,纳兰褚旭突然跟正室那边修好,定然是那个香瑟瑟从中作梗,这个女人是绊脚石,要铲除纳兰褚旭,首先要除去这个女人。”

    听到这话,白若惜刻意看了看聂云庭的神色,见他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再试探说道:“这香瑟瑟不也是殿下的人吗?”

    闻言,纳兰维美微微吃惊,忙看向聂云庭。

    聂云庭看了一眼白若惜,淡然道:“这个女人暂时还不是本皇子的人,但是……”他下意识把目光落到纳兰维美身上,若有意味道,“这女人不简单,若有收为己有倒是不错的。”

    “是。”纳兰维美明白他的意思,能收便收,不能,杀无赦。

    白若惜的神色旋即变得复杂,轻抬眼眸念道:“可她……知道我与你的关系。那么纳兰褚旭……”

    聂云庭若有意味道: “那个女人与纳兰褚旭是敌是亲,又非敌非亲。他们的关系一语难尽,你们谨慎行事便是。”他再着重看着白若惜说,“你可以测试一下,那个女人有没有把你我之事告诉纳兰褚旭。”

    “嗯。”白若惜轻作点头。

    凝晖堂,纳兰褚旭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看书,只是,手抓着书本整整一个上午,硬是没有把一个字眼看进去。

    原因隔壁卧室太吵了,不停传来那主仆二人细碎的声音。

    他真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累,几天下来,忙着给蓬莱山庄的庄少清出主意,又忙着调教阿洛,还要左右打点香凝玉遗留下来的事情,总而言之,忙里忙外,没个消停,却没有一件事与他纳兰褚旭有半毛钱关系!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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