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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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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花想容本还想分辨几句,说王爷自己说是监视,并没有要保护王妃的命令,但现在看到王爷如此紧张和生气,便生生将这些分辨都咽回了肚子里。

    燕楚听罢,忽而如梦初醒般才想起自己这个王妃的本事来,也才发现自己激动的有点过了头,心中不禁暗骂自己一遇这女人的事情,怎么就变得这么不理智?

    尴尬的握拳在唇前假咳一声,松了花想容的衣襟,燕楚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酷威严,“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得了松快,花想容一边捋着被揪皱了的衣襟,边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

    听完之后,心情顿时大好的燕楚哈哈大笑,“好,做得好,不愧是本王的女人!别人毒,就比别人更毒十分!”

    花想容见燕楚是如此反应,不禁直抹冷汗。

    看吧,果然王爷和王妃就是一丘之貉,所以才会惺惺相惜……

    秦管家瞥了一眼异常愉悦的燕楚,却是老眼低垂,眼底精光烁烁,一言不发。

    第二天,雾深露重的破晓卯时。【凌晨的五点】

    昨天本睡的颇多,晚上也是在挑灯看书看的多了些,方才有了困觉睡下,所以对胭脂雪而言,是很浅眠的,外头稍有些动静便会容易被惊醒。

    现下,她正是被屋子后窗外的动静给惊动醒了。

    她是个习武之人,耳中已分得清,那是屋瓦砖墙被掀动的声响。

    莫不是这常年无人居住的偏院会遭贼?胭脂雪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边伸着懒腰坐起身来,边唤外间榻上安眠的流苏,“流苏,你可醒了?”

    流苏早就醒了,正在屋外院前小声的吩咐丫鬟婆子们分工做活儿,听到屋内声音,这才徐徐走进了屋子,恭敬的站到屋子里间和外间相隔开的霭纱帷幔前,“王妃,可是奴婢吵醒了您?”

    “倒不是你,是屋外后墙有些动静,你带着几个小厮一同去看看。”说话间,见到枕边熟睡的小白有了动静,胭脂雪含笑伸手去轻抚它的小脑袋,安抚它继续睡觉。

    流苏应了一声,有些感激胭脂雪为她打算的细心,若是后墙真进了贼人,只吩咐她一个婢女前去打探,必是要出事故的。

    不多时,带着小厮前去的流苏便回来了,回到帷幔前,面色有些窘迫,“王妃……。”

    “如何了?”觉得流苏反应怪异,胭脂雪再度问道。

    “还请王妃,王妃您自个儿开窗瞧瞧罢……。”流苏嘴角有些抽搐起来,一脸为难,刚才看到的那种事,她还真不敢从嘴里说出来。

    胭脂雪挑高了眉角,倒也没再逼问下去,动作轻巧的随意披了一件兔毫大氅,踢踏上榻下的绵软白锦绣鞋,脚步慵懒无声的踱到了后窗前。

    拿掉锁住窗棂的插销,轻轻打开了竹木雕花窗子的一角,胭脂雪将蓝眼凑近窗缝,恰好的,将后墙院子外的情形全数收入眼底。

    后墙砌了一堵高高的雪白围墙,墙里种了一排茂密的香妃泪竹,墙外那头,连接的该是后院的花圃,偶有花香袭来。

    此刻,只见墙内那排葱郁茂盛的泪竹下,墙面上,竟被豁开了一方不大也不小的洞口,怎么看都像是一方狗洞。

    只是,这狗洞现下进出的并非是狗,却是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男子,一个她胭脂雪乃至王府上下都相当熟悉的男子。

    不是他们的燕王殿下,又是谁?

    才看了一眼,胭脂雪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这画面刺痛的不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这傻子又在搞什么鬼?”

    莫怪人家流苏难以启齿,堂堂一个燕王在钻狗洞这种事,教她一个卑微的奴婢怎么说的出口,万一传出去毁了燕王威名,她流苏几个脑袋够砍的?

    后墙外,现在是闹腾得不行。

    同流苏一道去的几个小厮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杵在雪墙前,对燕楚好一番劝告,“王爷,这可万万爬不得,爬不得啊!”

    “是啊,王爷,您还是退回去吧!”

    “诶,小黄大黄经常都从这里爬,楚儿为什么不能爬?”燕楚昂着脑袋,眨巴着漆黑透澈的眸子瞧着小厮们,一脸的天真,心里却是怒火滔天的腹诽,要不是有你们这群该死的兔崽子在这碍事,他有必要出此下下策,才能见自己的王妃一面么?

    “哎呀,大黄小黄怎能和您相提并论,您可是身份尊贵的皇子王爷啊!”几人如丧考妣几欲抓狂。

    “皇子和王爷到底和大黄小黄哪里不一样,楚儿不明白。”燕楚懵懂的苦思冥想起来。

    诚然,这要是解释下来,绝对是一个无底洞,所以小厮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嘘,你们都小声点儿,别吵醒了楚儿的玩具娘子,楚儿可还要去偷看玩具娘子睡觉的样子,说不定还能看到玩具娘子洗香香的样子哟!”燕楚手竖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长睫毛眨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无邪,偏偏说的话却这么……

    “……。”小厮们无言瞧着他们那继续奋力钻着狗洞的主子,内流满面。

    话说王爷,咱能不把这不轨目的说的这么白么?还有王妃早就被吵醒了,貌似吵醒她的人就是您吧?

    “嗳哟,卡住了卡住了,楚儿被卡住了!”正钻出了一半身子,到了腰部却怎么也钻不出来的燕楚不禁大呼起来,奋力挣扎满脸污垢的样子,就像一只被逮住了尾巴的花猫,搞笑的不行。

    几个小厮见状,忙去拔萝卜似的,帮手拔燕楚出来。

    砰的一声,窗户几乎是被摔上的。

    甩了甩袖子,胭脂雪疾步转身往回走,到了霭纱帷幔前,冷冽的声音压抑着随时喷薄的怒火,“流苏,去请秦管家过来,其余人谁都不许帮王爷,事后就把那洞拿砖头给堵上!”

    “……是,奴婢这就去。”流苏无言愣了一愣,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苦差,赶紧去办了。

    这厢暗藏在屋檐下的花想容,一把捂住了自己眼睛,不敢去看卡在狗洞里的自家王爷。

    这画面实在太美……

    秦管家倒是腿脚麻利,来的迅速,不过他并没有先去后院把燕楚从狗洞里给劝出来,而是先进了偏院,到了胭脂雪的屋子前,“王妃,皇后娘娘口谕,召王妃进宫觐见。”

    闻言,正在喝茶降火的胭脂雪,瞬间火气全无,微眯起的蓝眸斜睨向那道看人似清非清的霭纱帷幔,似乎视线能见到外间几丈开外,站在房门前的秦管家,“管家可是将燕王府的状纸一早送上去了?”

    “回王妃,老奴确实在寅时时分,将状纸递交上乾清殿,可是……。”秦管家据实以报,话音一顿,“却在半道被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喜公公,截走了状纸。”

    【凌晨三四点】寅时正是要开朝的前一刻时辰,这管家的时辰还真是拿捏的好呢!胭脂雪心里冷笑,面上并无波澜,“倒是难为管家起的这般早了,王爷就交给管家了,我这就进宫。”

    “这是老奴的本份。”秦管家语态带了歉意,“但老奴办事不力,不但没有将状纸呈给皇上,让皇上为王妃讨回公道,反而让皇后娘娘……。”

    “难不成皇后娘娘就不能为本王妃讨回公道了?”胭脂雪勾了勾嘴角,起身踱步到檀木衣柜前,闲适的挑起了今天该进宫所穿的服饰,梭巡衣饰的目光染了些许冷意。

    原本落妃劫道她这个燕王妃这件事确是大事,但因为除了她这个自己给自己作证的人证之外,再无任何的凭证,落妃要想喊冤,甚至是反咬一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以后再找好的时机呈给皇帝并无不可,虽仍不能拿落妃如何,但绝对能让皇帝心生不满,这也是她昨天并不阻止秦管家的原因。

    可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偏偏要把状纸今天去提交给皇帝。

    今天早朝的内容,必定会是太子。党齐聚一堂篡位一事进行处置,为了免得再多生枝节对太子燕煜更加不利,皇后定然会有所动作,这状纸被劫,当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怕现在皇后,必定已在怀疑她这个燕王妃不仅有无在故意对太子落井下石,或者有无参与!

    因为原来太子被发现谋反一事,事发点也有燕王在万花楼那,现在这状纸又递交在太子谋反之案掀起起之际上,天底下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秦管家伺候燕王必定也有几十年了,老皇帝和皇后的脾气手段他应该再清楚不过,可他这个老家伙偏偏就是做了。

    这根本不是无心,分明,就是故意。

    至于他是到底想试探她这个王妃的能力,还是在怀疑她的来历底细,那就只有这老家伙自己清楚了。

    但是给她制造到了麻烦,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是,王妃说的是。”秦管家抱拳作揖,“王妃若无要事,老奴这就去伺候王爷了。”

    “去吧。”现在正值初春时节,多穿暖色比较适宜,胭脂雪便细挑了一件青碧色绣白海棠的宫裙,再着流苏梳了个惊鹄髻,簪了两三支海棠步摇花簪,端庄得体,不失优雅的妆扮。

    花了半个时辰,准备妥当后,便如之前一样,差人把软轿停当在了王府后门。

    只是,待胭脂雪不做多想的上了软轿,再见到轿子内正坐在里头,吃着点心吃的满脸都是的燕楚时,顿时有些风中凌乱了,“王爷你怎么在这?!”

    问话间,恶狠狠的瞪了几眼唯唯诺诺的新轿夫们。

    “玩具娘子你来啦!”原本埋头苦吃点心的燕楚顿时从食盒里抬起了脑袋,双眼放光的看向胭脂雪,咧嘴一笑时,沾了满脸的点心渣子跟下雪一样簌簌掉落,眼底有几不可见的隐晦之色划过,“楚儿把最好吃的榛子酥留给玩具娘子了哦!”

    他没想到秦叔居然会如此鲁莽做了这样的事!

    今天若是别的事也倒罢了,皇后必不会太为难这女人,可昨夜太子。党被抓一事被彻查起来,皇后与太子必定已经知道了他也在万花楼这个事发地点,这如何能不让他们起疑?

    她一嫁给他燕王,他燕王就掺合进了这样的事情里,这虽会让他们再度起疑他是不是装痴卖傻,更会起疑是不是就是她这个新燕王妃撺掇搞的鬼!

    再联系起她出言怀疑落妃一事,那件件矛头都会指向她燕王妃是对太子不利的敌人。

    这次,就算太子再想冒风险不杀胭脂雪,皇后却绝对不会放过。

    没办法,他只能跟去,先以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一旦皇后要对胭脂雪进行剿杀,他也好……

    眼见日头渐起,熟知早朝时辰已经不多的胭脂雪只得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上了轿子,也不想去浪费口舌劝燕楚离开,索性不搭理的坐到一边,逗弄怀里的小白打发时间。

    见胭脂雪不理会自己,燕楚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戳着手指,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玩具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楚儿了?”

    “……。”胭脂雪无语,话说,她有说过她喜欢他这死傻子么?

    “为什么嘛,告诉楚儿好不好,楚儿一定改的!”燕楚信誓旦旦。

    胭脂雪垂眸玩着小白的耳朵,看都不看燕楚一眼。

    笑话,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燕楚见她仍旧不理自己,一味就知同怀里那只白毛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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