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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杀-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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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声音落下,心跳控制不住的突然加速,仿佛害怕听到什么答案,又仿佛在期待着另一种答案。良久,从楼顶上才传来平平淡淡的四个字:“一直在看。”

    我仿佛一下子掉入大雪山,冷空气冻的我嘴唇直哆嗦着,我把被子重新盖在头上,克制不住的双手环住自己。

    他说他一直在看……。

    在九夷战场时我满心期待的希望殿主能够救下我,不是拓跋奕,不是小白,只是他。他有那么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从丧尸群中救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会下定决心和南宫烟儿,夏陌末好好争到底。一定要让他抢过来,完完全全属于我。

    虽然知道要把三界大陆的第一人墨轩抢到手,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我突然变性成为一个男人,但若是他能给我一点点的暗示的话,我也会奋勇向前,就是让我变性成为一个男人,我想我也会创造出一个奇迹出来。

    可是。这一切都是我想象出来的。殿主从头到尾一直在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我放血吸引丧尸,眼睁睁的看着我点燃足以把我炸的渣子都不剩的炸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以前听人说。做大事者,要有足够的自制力和控制力。我觉得殿主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即使不为我,夏陌末还在我的体内,他也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着我一起被炸死。

    我侧着身子,淡淡的呢喃一句,我知道,他一定听的到:“那么夏陌末呢?你也忍心看着她去死?她为了你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氛围又是一片寂静,连有些狂躁的风都似乎安分了起来。我缩在被子里。眼睛睁的大大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他的声音就响在耳畔,应该是用了特殊的灵力,听起来格外的真实,我似乎都想象的到他在说这话的动作表情:一贯的没有表情。却格外认真的神情:“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面对的事情,不是不想同情,亦不是不想帮忙解决,而是无暇顾及。一个人有着无上的荣耀,也注定要一世孤独,有着绝对的权利,也伴随着诸多的身不由己。”

    我嘴角扯起一个笑,闭上眼睛淡淡的道:“她喜欢你比你喜欢她多的多。”

    耳边没有声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听:“若是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会觉得她比你的命还重要。什么荣耀责任,什么身不由己,都只是不爱的借口而已。”顿了顿,我慢慢的道:“若是我,我一定会拼了命的救我喜欢的人,即使我灵力卑微,但只要能帮上一丝的忙,我都会拼尽全力。”

    所以,我之前可以为你去死。我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这句话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说出口。

    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我闭上眼睛打算不再说话,该问的,该说的已经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也不再需要留一丝侥幸的心理,我压下自己翻腾的心绪逼着自己静下心来,等真正静下心来却突然听到楼上传来极为低微的喘息声,似乎是压抑着咳嗽的声音。

    我眼睛一下子睁大,若是别的声音或许我会听错,但是凭着多年卧病在床的经验我很清楚这是受了伤的症状,还是受了内伤。

    我冒出一个念头,殿主生病了?但是一冒出这个想法立即被我否决了。不可能!从头到尾殿主都没有动过手,而且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有谁会让他受伤。就算他受伤了,他医术也十分高明,若是受伤的话对他来说分分钟就可以痊愈。

    可是偏偏此时脑子里又突然闪过大长老的一句话:“若是有空的话帮我煎一副药,还要送一叠榴莲酥过来。”当时我只是诧异大长老好端端的煎药干嘛,而且他并不喜欢吃榴莲酥,现在想来,莫非我这几日来煎的药是为殿主煎的,榴莲酥也是给殿主吃的?

    我心头涌上七八个念头,但惟独没有直接问他的念头,因为即使我问了他也不会承认,而且即使我问了又能怎么样,不会取到丝毫的作用。

    我把耳朵侧起来,方便听的清楚些,我耐心的听了一会,已经可以确定是受了内伤的症状。

    我翻了一个身,实在是不记得殿主在何时何地受伤了,只是前几日闭关,可是闭关也不会闭的受内伤,脑子一闪又闪到白日里的情形,当时只记得对比殿主和西晨风,西凉的模样,竟没有发现殿主有一丝不寻常。脸色十分的苍白。

    我简直不敢想象殿主真的受伤了,又沉下心去仔细查探一遍,这次一丝声音都没有,仿佛之前是我听错了。

    我看着楼顶,心中五味陈杂,虽然已经说过不再管殿主的事,可是他受伤是件大事,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最多在这段日子里好好照顾他,算是还他以前一系列的人情。

    如果不是真的话这样最好,此时一大摊子事不明朗,殿主是三界大陆的顶梁柱,他还真的不能有事。

    我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于是我又打破沉寂开口问道:“我三天内不能出去,这几日的伙食怎么办?”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无碍,接下来他们恐怕没有心思顾得上一日三餐了。”

    我把这句话反复咀嚼了一遍,虽然有了小好奇为什么他们顾不上一日三餐,但是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判定殿主是不是受了伤,于是我继续问道:“可是我还答应了要帮大长老煎药,做榴莲酥,可是这里没有厨具,该怎么办好?”

    他顿了顿,过了一会才答道:“可以不煎药。”

    我作为难状:“可是听大长老的意思,这些似乎很重要,要不我就出去煎一下药吧,煎完了立即回来怎么样?”

    他的话几乎就跟在我的话尾:“可以不煎药,不可以出去。”

    他的话说的斩金截铁,几乎在听到他的回答时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这一定是殿主受伤了,受的还不是小伤。

    殿主对殿内的人格外的好,对大长老更是尊重有加,若是这些药是大长老服用的话,他不可能会停掉大长老的药,结果只有一个,这是他吃的药。所以他说可以不煎药。

    又一个场景及时的闪在了脑海,那时大长老,二长老双双跪在主殿,似乎是祈求着殿主什么,当时殿主说了一句:“起吧,我没事。”

    这一句没事,应该就是安慰大长老,二长老所说的话。而大长老,二长老之所以跪下,是因为担心殿主的伤势。

    想到这里,我几乎断定了,殿主一定受伤了。但是,他在哪里受了伤?

    九夷战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同居生活() 
三天后,西,南两国国君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下山。

    值得庆幸的是,南国国君南宫奕,西国国君西晨风在临走前再没有找过我的麻烦,仿佛之前恨不得把我迎娶回去的事件不过是黄粱一梦。不过对我来说,确实如梦一场。

    他们一离开,我立即收拾东西打算趁殿主闭关的时候偷偷溜回地殿,再偷偷的找面瘫男问关于殿主受伤的事情。

    殿主受伤的事是我躲藏在静心池三日唯一觉得像样的事,于是我趁着发呆的时候试着思考这个问题:殿主是如何受了伤?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的推测不过两种,要么真是在闭关时受的伤,要么就是在九夷战场时受了伤,奈何我推理了许久,实证却是丝毫没有进展,殿主行踪来无影去无踪,又是个沉默寡言的主,在这三天中我小心翼翼的询问加设计想套殿主的话,但是殿主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态度:沉默不言。

    我无聊之际甚至想出在殿主吃的药中下巴豆,然后在茅房边上蹲点抓殿主现行这个伎俩,但是一想到药刚端上去,就很可能被大长老察觉,想必最后的结果会换成蹲茅房的是我,这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把几件衣服背在身上,把殿主的药都包在一起才走出阁楼,我抬头看向二楼殿主的房间,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三日中,和殿主的对话交集几乎可以用少之又少来形容,而且自三日前殿主出现在主殿之后,我再没有看过殿主出去过,整天关在房中练功。殿主之前说是有要事和两国国君相商,才出现顺带救了我,照这种闭关的形势看来。我真没有看出来殿主有时间和两国国君商量大事,倒是大长老,整天风尘仆仆,国君,殿主这里几回跑。

    正感叹着,一只手突然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五感六识虽没有鼎盛时期灵敏。但是发现寻常个把人没有丝毫的难度。所以在那手快要落到我肩上时,我已经作出了反应,我单手握成爪,直击身后那手。

    那人速度也不弱。几乎在我挥出去的时候就用扇子挡了我的攻击,再是眼花缭乱的一手钳住我的右手,再就是眼光一闪,不知道用了什么功法绕到了我的后背,另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禁锢的紧紧的。

    我想反抗一下,但身后的人却更紧的环住我的脖子,然后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响在身后,是熟悉的戏谑声:“反应还不错。看来这段日子倒是很谨慎。”

    我一听这声音顿时想开骂。还不是他吓唬我,说若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果有多么多严重,虽然明知这里是静心池没有几个人会闯进来,但还是心惊胆战的过了三日,最郁闷的是。他之前还说会来看我,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害我无聊透顶的把窗前一株桃花树上的叶子都数了一遍。

    我用手肘顶了一下他,不耐烦道:“要是你你不谨慎?”

    他把我放开,转过来面对着我,又是个嬉笑的语气:“这可是在怪我没有来找你?”

    虽然确实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但是一想到目前和他关系还不太明朗,于是我决定转移话题:“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他把扇子一收,脸色也变的正经:“刚好,我也有事和你说,我们进屋谈吧。”

    我想和他说的自然是关于殿主受伤的事,若是进屋谈,殿主就在楼上,我着实没有那么大的勇气问出这种话来。于是我拉着他道:“走,去你天殿。”顿了顿,突然想到峰小爷晦暗的心情可能被两国国君莅临的事件转移了注意力,若这个时候又看到我和面瘫男在一起,估计又得吐血病倒了,于是我又改口道:“走,去我地殿。”

    我把背上的东西背好,率先就想走出去,刚走一步,就被面瘫男拉住,他上下打量我,半响才慢慢道:“你这是收拾东西要回地殿?”顿了顿,不由分手的开始解我身上的包袱,下决定道:“这些不用带了。”一挥手,药和包袱自动的飞回房舍。

    他才满意的拉过我,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再度启动他霸道而强势的语调:“走,我们边走边谈,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我靠,你霸道归霸道,好歹跟我说下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放回去啊。

    我被他拖了老远,路上不时有弟子匆匆忙忙从我们身边走过,若是换了平时,定有几个停下来看热闹的,但不知今日为什么,似乎个个都忙碌的很,完全没有半点八卦的心情。

    拓跋奕停在一颗柳树下,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直奔主题:“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还在看四下忙碌的三清殿弟子,随口道:“不是去地殿么?”

    他突然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头,思维跳跃的越过了我的问话,直接表达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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