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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言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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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涓喜神色一凛,手里筷子掉在了地上。

    李邺弯腰捡了起来,从旁边餐盘上另拿了双筷子递给她:“你想多了。快吃饭吧!”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吃着饭,林涓喜看着他的侧脸——额前几根碎发随气流轻轻晃动着,平淡的神色,好像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她也是一言不发吃完了饭,放下碗后,李邺展颜说:“咱们下围棋好不好?”

    “我不会。”

    李邺盈盈笑着:“我给你教,很简单的。”

    林涓喜欣然同意。

    李邺笑的时候,微露的贝齿整齐而洁白,看起来仿佛邻家男同学,林涓喜慢慢感到轻松,神清气爽。

    “为什么要把好东西都拣给我?”林涓喜问李邺。

    李邺清朗朗一笑,悠闲地将棋子捡棋盒里,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回家就吃不上了,还不趁现在多吃点?”

    林涓喜看着李邺,两个李邺的样子重合了,一个是吃人血肉的冷酷阴狠的摸样,一个是笑容淡淡、可以闲敲棋子消磨午后时光的温和摸样——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虽然岁月静好是所有人渴望的,但是为了自我保护,成熟的人都会放弃相信。

    她宁愿选择防备。

    这是一个悲哀的决定,林涓喜看着李邺的脸,长眉秀目,山明水净的感觉,这么年轻,好像一个同龄的男孩子——这样的人,是注定很难交到朋友的。

    林涓喜把黑子一个个捡到棋盒里,想着。

    李邺低头看棋盘,说:“下完棋我想洗澡。”

    “你也太爱洗澡了吧?”林涓喜说,然后又补充了句,“为什么?”

    李邺淡淡一笑,转头在自己肩膀和胳膊上嗅了嗅,说:“你闻见我身上的味儿了吗?”

    林涓喜一怔,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嗯,香的很!”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它总是提醒我……一段不愉快的回忆,洗澡以后能淡一点。”

    林涓喜盯着黑白纵横的棋盘,听着李邺的话,鼻端的香气似有若无,她说:“这个味道很特别,并不显得女气,好像檀香,闻起来让人平静。”

    李邺大笑道:“不讨厌就好。”

    下完棋,李邺去洗澡,洗澡回来,他要练字。

    每当这个时候,林涓喜就开始磨墨铺纸,然后站在旁边,李邺笑言她是“佛前玉女”,林涓喜心想,是恶魔身边提着ak47(注:世界著名突击□□)的女杀手。

    李邺玉色的手持着乌黑的笔管,蘸饱墨汁,运笔写了起来。

    李邺的字很好看,但是——怎么说呢,还是偏于“二王”的娇媚风韵,甚至横竖撇捺间有股子妖媚气息,可他偏偏对硬朗劲健的瘦金体爱的不行,欣赏起来如饥似渴。

    林涓喜接受杀手培训时读过心理学,她就想:李邺的字虽然妖媚,也算好看,但是他不爱宣之于众,反而将赵佶的瘦金体挂得到处都是,他是偏爱这种字体吧?字如其人,按照心理分析,李邺长相艳丽,但作为一个男子,他应该希望自己是铁骨铮铮的英雄磊落形象的,所以才如此偏爱劲瘦硬朗的瘦金体,他存在一种自我厌弃的心理。

    林涓喜甚是无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望着石砌墙壁上粗糙的纹理发呆。

    过了半晌,李邺放下了笔:“给我剃须。”

    林涓喜一怔。

    男人最少隔几天剃须一次,李邺当然也不例外,之前他剃须,都是由一个叫明子的小厮做的。

    “明子没在吗?”林涓喜问。

    “他媳妇生孩子,回家了。”

    卡尔曾经训练过林涓喜剃须水平,因为他认为,这时候的男人最没有防备,而女人可以利用美色接近,从而要了他的命,那么,李邺让林涓喜给他剃须,是否意味着,他有一点信任她,或者,他想让她知道他现在信任她,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林涓喜努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跑。

    李邺坐在藤椅上,靠着椅背,林涓喜手擎剃须刀——刀片样式的,她问:“为什么不用电动的?”

    “不喜欢。”简单,固执,无理,无语。

    不过这也难不倒林涓喜,她开玩笑:“如果割破了怎么办?”

    “我会杀了你。”李邺轻轻吐出一句话,眼神是认真的,林涓喜甚至都看到了自己出错、立刻命丧此人掌下的情景。

    李邺头枕着椅背,垂着眼帘,又长又密的睫毛是两道黑亮的宽边,眼角又吊梢,显得既妩媚又凌厉,睫毛掩映中的乌黑眸子星星点点,光彩细微而刺目,逼人的凛冽。

    林涓喜手微微发抖,叹了口气:“不要杀我。”

    他扬扬眉毛,不解。

    她轻轻地说:“你这么看着我,我迟早会割破你的。”

    他了然,闭上双目。

    林涓喜凑近他,睁大眼睛,开始小心、精心的剃须工作。

    他袒露着脖颈,而她手中拿着锋利的刀片,这么一个不设防的姿态,让她渐渐放松下来,剃须刀下有轻微的“嚓嚓”声,本来冒出一毫米胡茬的下巴呈现淡青色,她刀片过后,一派光洁。

    遥远而可怕的李邺公子,此刻,他的脸和她相距不过一尺,极近的距离,额头很好看,方正饱满,是古书上说得“螓首”;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眼睛的形状真像凤凰,长长密密的睫毛覆盖在颧骨之上;精致英挺的鼻梁,嘴唇显得有些柔软,嘴边一颗微小黑痣,略似梨漩……林涓喜恍惚,这样的一张脸,简直不似人间之物,距离越近,越是不真实,越是晃眼,他微敞的领口,隐隐露出精致锁骨,带着清香的温热气息从那里透出,淡淡萦绕于鼻端……她一阵眩晕,手上一抖,迅速将刀片远离他的下巴,他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义正言辞地说了句:“你太色了。”

    这次不是诬陷了,林涓喜捏着刀片无地自容几欲割腕自杀,李邺却又闭上了眼睛。

    她收敛心神,迅速给他剃完了。

    李邺拿过铜镜照着,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挺熟练的嘛!”

    林涓喜收拾剃须刀,说:“夏天给我家小狗剃毛练出来的。”

    她忍不住抬眼瞅他,他回过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心情大好:哈哈,谁让你老呛我,也该我呛呛你了,老虎不发猫你以为老子病威!

    李邺不再看得意洋洋的林涓喜,他说了句:“无聊!”

    林涓喜心想:难道你不无聊吗?说不过人了就装成熟。

    可是,这种轻松愉快的相处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晚上,就出了件事。

第十五章() 
那天十分稀疏平常,吃过晚饭,林涓喜和李邺谈论了会儿南派绘画,就休息了,不到九点,林涓喜便睡着了。

    睡得很浅,朦胧中,似乎有张脸,看不清五官,但能确定是女人,她的脸和林涓喜的脸相距不盈尺,直勾勾盯着她看,林涓喜毛骨悚然,想要清醒过来,想要大声呼救,想要推开这张脸,却似被施了定身法,如论如何都做不到,她浑身发抖,牙关打战——突然,她惊醒了,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心砰砰狂跳,出了一层冷汗,只觉得黑暗中有无数鬼手向她伸过来,她抱着头,好半天才想起来身在何处,而且庆幸的是,屋子里并非她一个人。

    披衣起身,她迈着微微发颤的步子,扶着屏风,看向李邺的床铺,罗帐低垂,看不到人,低沉的呼吸声细微而沉静,这让她安心不少,慢慢完全放下了心,这时,她看到他的被子有一部分垂在了地上,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脑子里浑浑沌沌,什么禁忌条理都想不起来,恍恍惚惚地走了过去,也许只是因为惊悚的噩梦让她希冀安全感,也许只是想给他盖好被子,总之她就这么走了过去。

    撩开帐子,黑暗中李邺的睡颜发出温暖的微光,她看到眼里,甚至淡淡笑了下,拾起被角,替他盖好。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几乎同时翻身而起,扼住她的咽喉,按在地上。

    他的手劲大得吓人,林涓喜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气管贴在一起,怎么都吸不上气,她本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好似被压在巨石下,四肢拼命扑腾,眼前已经一阵阵发黑了,只能看到李邺一双眼睛,天哪,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像两柄锋利的飞刀,又像冷峻的冰山,令人绝望地直直倒下来,压下来。

    慌乱中,她抽出腰间匕首,冲一个方向胡乱而凶猛地刺了过去。

    李邺一躲,眸子渐渐恢复了清明,他清醒了,手还扼着她的脖子,却是慢慢松动,终于,他放开了她,拉她起来,另一只手燃起火焰,点亮了灯。

    林涓喜脸色发青,微微颤抖,李邺一只手拉着她胳膊,另一只手贴上她穿着薄薄睡衣的背,将灵力输送了过去。

    她恢复了一些,脸色还是苍白地厉害,黑暗中瞧来,状如宣纸。她慢慢缓过来,转头看向李邺,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你差点掐死我!”

    然后,她下了床,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快速闪过屏风,再也不出声了。

    抱膝坐在床上,脖子疼得厉害,林涓喜捂着头,感觉头都要炸了。

    李邺披衣缓缓走过来,脚步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死寂的宅邸,让人心惊胆战。

    他绕过屏风,林涓喜抬眼,她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却只见他倚着光华淡淡的屏风,乌发披散,几缕垂在脸庞边,摇曳的火光中,脸上阴影面与反光面分外明晰,像是漂亮的素描画,目光森然:“刚才怎么回事?”

    “我……”她开口了,喉咙肿痛,声音嘶哑,“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特别害怕的梦,梦见一个女的死死盯着我看……然后我就醒了……我想看看你……你被子快掉地上了,我给你盖被子……”

    李邺表情冷然:“真的?”

    林涓喜一怔,居然这么不相信人,她怒了:“我是来杀你的,你一掌拍死我吧!”

    李邺洞若观火的眸子注视了她几秒,说不出的疏离,却一丝歉疚都没有,他说:“我睡觉的时候不要靠近,又不是没提醒你。”

    林涓喜怒极反笑:“请你一掌拍死我!”

    李邺冷淡地说:“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然后他回身,转过屏风,走回了床铺。

    李邺熄了灯,四周一片漆黑,林涓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也不知道睁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翌日清晨,不到七点,林涓喜蓦然惊醒,霍得坐起。

    喉咙肿痛,头晕目眩,她坐着发了会儿呆,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下了床。

    李邺没在。

    林涓喜拿起桌上凉茶,喝了口,感觉好受些,照了照铜镜——*!她骂道,脖子上有几道青紫的淤痕,看起来非常恐怖,好像受了绞刑。

    这时,有人闪了进来,林涓喜警觉地一瞥。

    居然是那个清秀的小鬟木莲,她眉目喜然,却在见到林涓喜颈上的青痕时笑容一窒,眼中流露出同情,木莲递给林涓喜一个小瓷瓶,说:“主人给你的,可以活血消肿,你现在就涂上吧!”

    林涓喜依言,药膏是红色的,一股辛辣味道,触手灼热。

    在伤处敷好药,半个小时左右,青痕全部消失了,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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