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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妖言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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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马路扬尘,一辆小皮卡开了过来,停在林涓喜面前,几个男人从车上跳下。

    打头一个中年男人,林涓喜亲切地叫他志强叔,他正是六年前失踪了房客的徐志强。

    “涓喜,等很久了吧?”徐志强说,一面招呼人给她搬东西。

    “没有,也是才到门口。”

    学校周围风景美丽无边,基础设施却很差,偶尔来逛逛还觉得别有风情,总在这儿住真是憋得慌。林涓喜想在外面租房子,她母亲的老家离学校不远,坐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但没有合适的公交;离学校最近的一个村子就是徐志强所在的东阳村。二舅刘花程联系村里熟人,让给外甥女找个房子,那人却让徐志强知道了此事。

    徐志强对于刘河生的事一直心怀愧疚,总想做些补偿,那人一说,他就给刘花程打电话,让林涓喜住他那儿,并且不收房租。刘花程坚决不同意,没想到说着说着徐志强居然快哭了,说他对不起刘家,就让涓喜住他那儿,早晚照应,也让他心里别这么难受,他说他这些年一想起那事就难过得不行——刘花程也就答应了。

    皮卡一路颠簸,很快开到了,徐志强和他家的几个男人把行李搬到了楼上专门给林涓喜留的房间。

    这房子在二楼,通风,阳光充足,不冷不热,关键是隔壁就是厕所,现在农村也都是抽水马桶了,很方便。

    谢过帮忙的几个叔叔哥哥,待他们离去,林涓喜就开始收拾屋子。

    忙活了一上午,差不多搞定,林涓喜腰都要累断了,九月多,稍一活动就是一身汗,她脱掉黏腻腻的t恤,换上短短的吊带睡裙。

    光洁笔直的**,玲珑的翘臀,娇软腰肢,白滑美背,头发随意挽起,云鬓叠雾,碎发柔美,当然还有左肩血红的——一朵拳头大的莲花纹身。

    林涓喜素手抚上肩头红莲,叹了口气。

    这,才是她离群索居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十一岁那年还有更倒霉的事情发生的话,就是这件了。

    刘河生失踪不久,快开学的时候,林涓喜最好的朋友许嫣然出事了。

    许家夫妇结婚多年无子,抱养了个女儿,就是许嫣然。在许嫣然三岁的时候,许家太太竟然怀孕,顺利诞下一个男婴,从此他们对这个抱养的女儿心思极淡,一心扑在亲生儿子身上。家里人都当许嫣然是个累赘,弃之不顾,却也不忍心,但也没几分疼爱,她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

    林涓喜的家庭很普通,也很特殊。父母都是工人,在单位家属院有栋四十多平方的单元房,这是他们全部的家当。父母都是相当古板甚至古怪的人。林涓喜母亲长相白皙清雅,有寒门闺秀之感,偏偏一头乌发给编成了二十年不变的蝎子辫,清一色灰黑衣服,上世纪的款式,方头坡跟皮鞋,虽然一尘不染,也是太老气横秋了。她父亲是个美男子,米分面朱唇,长身玉立,但酷爱蓝色工作服,可能是为了时刻感受到自己在工作吧!——他是个工作狂。据说,他俩刚结婚时郎情妾意举案齐眉感情好极了,是后来不好的,在林涓喜的记忆里,父母貌合神离,不太说话,甚至都不太看对方。

    结婚第十二年时,他俩终于宣布离婚,原因很简单,也很令人绝望——双方都分别有了外遇。

    他们离婚后与自己的情人闪婚,林涓喜在整件事的发展过程中不比家里的金鱼更举足轻重,在父母眼中她只是个懵懂的孩子,不哭不闹就行了。他们把单位那套单元房留给林涓喜这个小累赘,七十年代盖得房子,十分破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这就是她的“家”了。

    林涓喜家沉闷如死寂墓穴,让怀有活泼泼童心的年幼的她惧怕回家,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住在同一屋檐下,却礼貌客气到几乎形同陌路,心中属于情感的一处空虚着,却更疯狂地渴望填充,而许嫣然自小受尽冷落,两个孩子,没有被世俗教训和污染,自然而然地将本该给父母的深深依恋浓浓爱意全都献给了对方,超越一般范围的友情,其实已经是至亲之情了。在林涓喜的心中,父母如橱窗里的昂贵玩偶,她心里极度渴望和热爱,却是遥不可及,这份感情随着时间流逝会越来越淡,而许嫣然对于她来说,和外公、舅舅等人无异,甚至更重要。

    五年级暑假一过,该上六年级了,灾难降临,许嫣然罹患上了白血病。

    这对林涓喜的打击是沉重的,她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情同连体婴儿的好友不久于人世这个事实,许嫣然含苞待放,拥有无限希望和可能,谁会忍心把这嫩芽生生掐下,丢到地上践踏?几个月以来,林涓喜都恍恍惚惚,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这一年的沉重打击接二连三,拷问着她对生活的信心,她小小年纪,竟已心灰意冷,觉得世事无常,命运冷酷无情,人如沧海一粟,渺小卑微,不幸接踵而至,命运不可改变。

    “神看待我们,就像顽童看待苍蝇,他们把我们杀死,只是觉得好玩。”(注:莎士比亚《李尔王》)

    让许嫣然吃饱穿暖,许家可以做到,但是,谁不知道白血病是个无底洞,一般家庭哪负担得起?

    许家人的意思是,都是这孩子的命,所以,听天由命吧!

    林涓喜为此事和许嫣然养父母谈过,她本就冰雪聪明,自然明白其中关系和无奈,去了几次,也做罢。

    林涓喜又去央求大舅一家,希望他们可以给予帮助。不料,他们很干脆地拒绝了,虽然他们很富裕。但这不能怪他们,谁会为了陌生人的性命花那么大一笔钱?大舅还把她狠骂了一顿:你别犯傻了,不是咱们不帮,是没这个能力,更没这个义务。

    林涓喜嘴上答应了,但她心里是不会放弃的,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朋友,她暗暗咬牙:她不会让她死的,就算肝脑涂地也不会,她要凑够钱救许嫣然的命!她必得要做到!

    但苦于无路可走,她总不能拿着菜刀去抢银行。

    一次偶然,她认识了卡尔方索,从此,她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朝一个她之前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方向奔去,她根本无法控制。

    卡尔方索,这个英俊的混血男子说,可以给她的朋友支付两年医疗费,但是她必须挺住两年的训练,如果两年后合格了,就可以继续支付。他并没有告诉她训练是为了什么,只要她听令就行了。

    林涓喜心里害怕,很是担忧,可还是答应了。

第二章() 
训练艰苦到无法想象的程度,她都咬牙挺下来,对于她来说,再苦再累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两年后不能通过,那么许嫣然就会被再次赶出医院。有段时间,为这事,她压力太大,长久长久地失眠,并患上了焦虑症。

    两年过去了,终于到了卡尔检验成果的时候。然而卡尔却没有测试她的体能,而是让她杀死自己养了两年的金鱼。

    金鱼自在淡泊,与世无争,是她的朋友,也是她孤寂艰苦生活的一丝慰藉,她常常瞅着它,仿佛瞅着灵魂深处的渴望,这是她全部理想的折射,她想成为的样子,她的梦想存在于残酷世界的寄托,怎么下得了手?

    她拒绝了,卡尔停止了打钱,奄奄一息的许嫣然不久就被赶出了医院,林涓喜只得将许嫣然安置在自己的破旧公寓中。

    看着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许嫣然,林涓喜几晚上没合眼——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某人无条件地爱护,无条件地心软,也许是上辈子欠的债。

    她第二天就去找卡尔,在他面前将金鱼仍在地上,它痛苦翻腾着,抽搐着,两腮一翕一合,不一会儿就安静了。林涓喜眼睛瞪得圆圆,瞅着地上直挺挺的金鱼尸体,突然悲从心来,原来曾经渴望的自在宁和,也只是在保护下才可以实现的,离开脆弱屏障,危机四伏,活命都是问题,何来安乐?

    可见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平明闾巷扫花开的生活和地方。

    死去的不是金鱼,而是她自己。

    从此以后,她杀了很多动物。对于卡尔培养她干什么,她早隐隐猜到了,所以,他第一次带她去杀人时,她也没有太多惊讶。那次,卡尔杀死了一名商人,他让林涓喜站旁边,目睹了全部过程。这次经历,对她的冲击是强烈的,刺激是巨大的,她内心什么东西被彻底摧毁了,又有什么东西慢慢滋生了出来。可是,林涓喜还是不能允许自己去杀戮无辜良善的人们,她对卡尔提出了要求,被杀对象,得先通过她这一关,她打定了主意,要杀,也要杀作恶的人。

    十四岁时,她终于可以独自去完成任务了,利用美色的便利,她替一个日本的政客杀死了他的政敌,当然,这位倒霉的政敌,在世时,手上也没少沾人命,为了区区利益害别人家破人亡,所以林涓喜接受,并且完成了。这次任务,她获得了五万元。

    从那以后,她接过很多任务,有的失败,有的成功,眼看着生命从自己手中消失,鲜血早让她的心肠硬如钢铁,连眼神都开始冷凛起来。

    虽然对于她来说,杀人只是工作,况且,她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她每天承受着心理的强烈煎熬,对杀过的人愧疚,更为自己的行为所要承担的后果害怕,有时半夜会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被单;有时会因为一点儿风吹草动而警惕万分,草木皆兵;她不再跟人打交道,几乎不怎么说话,对于同学的示好,冷面躲避,她慢慢没有了朋友,学习成绩也一团糟。

    她彻底成了异类。

    她想,这就是因果报应,毁了别人生命,上天会相应地毁了你的人生。

    ————————————————————————————————————————

    此刻,她坐在床沿,打量着这个三十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大门开在西墙上,西墙上还有扇窗子,正对着东墙上的一扇;门外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安着崭新的铁栏杆。

    她歇了会儿,套上校服夹克,开了门,到外面走廊上,凭栏向西眺望。

    视野辽阔,天色青碧,斜阳艳丽,清风徐徐,可以看到广袤的田野,金灿灿的玉米延伸到西原脚下;西原上远树如荠,炊烟如缕,村落轮廓寥寥,渐渐隐入淡白的天幕中。林涓喜长呼一口气,感到心旷神怡,可随后,她双目向下一瞥,心陡然一沉。

    后院一栋孤零零房子,此刻看得格外清楚,六年前,就是在那里,离奇失踪了柯木匠,刘河生的事儿,也是间接因为它。

    这房子在林木掩映中,除了有些孤幽外,瞧不出异样之处。林涓喜想了想,决定去瞻仰一番。

    徐志强家庄子很深,是个长条儿,中间有个长长院子,种着好些蔬菜瓜果,尤其是一架葡萄,十分繁茂。

    林涓喜踱步到葡萄架下。

    现在是九月份,葡萄架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可并不好看。这家的一切鲜绿植物,带给人的感觉不是生气盎然,而是灰蒙蒙的萧索阴暗之气。

    葡萄架后面是两棵椿树,椿树后是几株茂盛的柏树。真是奇怪的品味,怎么给院子种柏树?这不基本都是在坟头上种得吗?

    林涓喜向后走,柏树后就是那间房子了,可丛丛树木遮得严严实实,一片瓦都看不到。

    这房子不算大,是专门给徐志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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