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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门鬼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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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马子没说话,抓着火把在附近左摸右摸,看了又看也没发现什么。反正我们看来,就是到此就没路了。

    “再找找,真找不到出去算了!”马子皱着眉,最后无奈道。

    “嘿我说,逗我玩呢!这他娘的在地上画个门当哥仨是墨水呢?还能给画个钥匙钻进去?”黄标拿着火把,估计是布鞋里面进石子了,正踮着一只脚握着鞋。

    还真是,黄标脚下可不就是一扇门,挺大的一块,把整个石头地面都铺满了。

    黑色的门框,门里两边贴年画一样用鲜艳的红色画着两个人,尖尖的高帽子,闭着眼手里一人一把铁链子。

    画像两边各有一行繁体字。平常师父对我繁体字的也有要求,所以我认得:

    左为“七爷谢必安”

    右为“八爷范无救”

    门幅上边,是“来抓你了”

    我们三个看得一头雾水,“这画的什么鬼玩意,我说两位爷,这门怎么开!拿个主意!”

    马子若有所思,看向我,“老七,认不认得这上面俩人?哦不,这俩鬼!”

    不清楚马子为什么这么问,我又细看了下,摇摇头,不认识!

    “嘿,怕是刘大爷经常跟这二位打交道!以后你也少不了!”马子恶趣味的看我一眼,又道,“这两位可是有名的鬼差!勾人魂的!这个七爷是白无常,八爷是黑无常!”

    “啥玩意,这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就长这德行?”黄标乐了,拿着火把凑近了,口中‘啧啧’的感慨。

    我本想说“小心这两位来勾了你的魂”的,可还没等我开口,黄标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的后仰一屁股蹲在地上哆嗦着指着那面画出来的门,火把都掉了。

    “马……马……马……七……”黄标张着嘴,一张脸惨白挂着密密麻麻的汗。

    “怎么了?”我和马子急忙走过去扶住他。

    “他……驴日的,右边那位瞪我!”黄标咽着唾沫。

    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毛,一幅画怎么可能瞪人。

    硬着头皮用眼角再次扫了地上的画两眼,没有啊,这不都是闭着眼睛的吗。

    “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看花眼了?”马子盯着门上的画好久,才看神经病一样冲黄标道。

    “屁话,大爷我行的端走得正!”黄标拍拍胸口,余悸未消的看看地上,“闭眼睛的?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

    “你他娘的吓死老子了!”黄标抬脚就要往那八爷脸上踹。

    “不可!”马子失色,大喝。

    可黄标那脚已经结结实实的踹到上面去了。

    “放肆!”凭空一声,像在耳边炸开,明明脚步站的稳稳地,可头就是一阵眩晕,眼前晃晃悠悠地震了一般。

    “给本尊进来!”又是一声。眼前的眩晕感过去的时候,眼前已经大变样了。

    说不清楚这里什么地方,不像在山里,到处是绿幽幽的光点,却发不出任何光线一样。

    “噗”的一下面前一大团蓝火跳跃着,隐隐能看清周围一些东西了。

    正上方似有两把模糊的椅子轮廓。

    “八爷在此!何人踹我!”当头一喝。

    “你他娘的谁啊!别人踹你挨着哥仨什么事了?是爷们就谁踹的你找谁去啊?”黄标操着一口京片子,哎呦,可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得住。

    我悄悄的凑到他耳边,“标子,估计这就是刚才瞪你那位!”

    黄标:“……咳!是八爷啊!那什么……咳……咳咳咳……哎呦不成我肚子痛!哥几个快走,拉了都!”

    “噗”又是一团蓝火跳动。

    “怎地,那该死的崔老儿派我们到此处把门这些年,阳间拉肚子还会咳嗽?”

    突然一阵诡笑,“莫走,做个伴也好!”

    “两位鬼差大人,三位小子无意冲撞!还请两位大人莫要挂在心上!”马子拱手,我急忙照做,黄标一看也学着,虽然学个四不像。

    “原来你们两位是道家子弟,那便离去吧,那小子留下给八爷端茶倒水侍弄香火吧!”

    黄标急了,“你要留便留?讲不讲道理?”

    “鬼差大人,莫名的便要留人性命,这天道也不许吧?”马子顺着话茬。

    “哼,黄毛小子也敢威胁本尊!看清楚!”那声音冷哼一声,一个六边形东西发着幽幽绿光浮在我们面前。

    “这是何物?”马子问道。

    “罔你这宿慧小童,阴兵鬼令也认不得?本尊奉命镇守此地,但又来犯者,本尊可调十万阴兵鬼将!区区一个凡人,算得什么?”

    “那崔老儿,当真该死,几句话就让阎君把我兄弟二人派到此处,多少年没闻过人间香火味了!”又是一道声音,估计是那七爷了。

    马子沉默了,“当真非要如此!”

    “小道童,快走吧!”

    我大急,我们俩是决计不会走的。马子道,“鬼差大人,明知道小子不会走,何苦还要放此言!”

    “什么意思?”那声音有些好奇。

    “昔年谢犯之情义,就连十殿阎罗都为之敬佩,可到了如今,曾经义薄云天的二位,何苦逼小道做出背信弃义之事,逼小道成为那不仁不义之徒呢?”

    马子很郑重,说完,静静的看着那二位所在的方向。

    那两道声音“唔”了一声就没了反应,跳动的蓝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

    “不愧是开了宿慧的小子!好了,快滚!”

    我们三人大喜,马子这张嘴就是好使。

    “哼!”身后又是一声冷哼,接着便是一股巨力,后面响起拍脚的声音,“踹你们一脚,够本了!”

    巨大的力气,感受不到疼痛,哥仨全昏过去了。昏过去之前的一刹那,我听见有人在对话:

    “痴狐,千年已去,还要等吗?”

    “等!”坚决又果断。

第二十三章 冬猎(醉了,点击还能掉?)() 
我们三个是凌晨被屯子里出来找我们的人找到的。像做了一个梦一样。这事我们仨谁也没说,回到村里该干嘛干嘛。

    有了之前的事打底,屯子里的人对我们仨好了很多,干活工分吃饭什么的日常,也很少有人难为我们

    这样没头没尾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一天又一天。这辈子我们仨估计真的要扎根农村了吧。

    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这一晃就是五年。我们仨的胳膊粗了,腿长了。也晒得有些山里人的味了。

    没有脑子的人往往长得旺,黄标个子长到了一米八二,浓眉大眼的,每次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木木看到标子总会红着脸蛋揪着衣角,整个人都似喝醉酒的模样。

    马子长的是最低的一个,一米七五。可五年的农村生活并没有磨去他身上那种独有的书生气,用后来话讲就是文艺范。在龚牛屯里,都很尊重他,因为马子会看事(选个日子,丢个东西都来找他)!比他们供奉的大仙还灵。

    至于我,个子取他们俩的中等,而这个屯子里,还是比较安生的,所以,对于屯子里的人来说,我的存在感就没有那么强了。

    十一月份的时候,我们在的这个地方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鹅毛大雪。早在十月份的时候,就下了几场毛毛雪。

    这场大雪下了两天两夜才有了停下的趋势,冬天没什么活,一向很闲。推开门的时候,大雪没了小腿直到膝盖。

    哈着白气,穿着老邹爷送我们的皮子,头上戴着皮帽子,脖子一凉,黄标这个事精把一团雪塞进我裸露的脖子里,一身热气被那团雪抽的干干净净。

    我愤怒的捧了一大捧雪反击他,马子好笑的看我俩闹。

    闹得差不多了,三个人铁锹扫帚扫开一条道,弄了个房子高得雪人。

    “我说,哥几个,今年冬天可不能再闲着!多没意思!”黄标搓着冻得发红的手。

    “是啊,找老邹爷商量商量,让他冬猎带着咱们一块!”

    冬天粮食吃得差不多了,屯子里的男人们总会进山打些猎物。这个时候要赶大雪封山之前,第一场大雪之后。这个时候猎物的踪迹是最好找的。

    往常的几年,老邹爷总是以我们仨年纪小不准我们去,其实是怕我们

    在大山里像上次一样摸丢了。

    可今年,哥仨都是十七八的壮小伙子了,再不让去就没道理了。

    早上煮了些清粥,弄上几个前几天掏的光头支书家的鸡蛋,浑身热乎乎的就去了老邹爷家。

    老邹爷家门口的雪早已经被勤快的木木扫了一条三人宽的小道。也不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叔,婶!邹爷,妹子!吃着呢!”进屋拿掉皮帽子拍掉上面的雪粒子,黄标嗓门已经开了。

    老邹爷端着碗正唏哩呼噜的喝汤,看见是我们,皱纹更深的脸上笑开了花,“是你们仨小子啊!”

    “标子,老七,志坚,吃了吗,别急让你婶拿碗筷!”木木的父亲招呼我们坐下。我们忙说吃过了。

    木木看到标子早已经忘了怎么吃饭,叮叮咣咣筷子碗差点都拿不稳。

    “标子哥,你来啦……”

    “妹子啊,你这可不行啊,眼里光有你标子哥了,不认识七哥哥了?”我忍着笑。

    “都坐下!我可就这一个孙女,你们三个坏小子要是再欺负她,老东西可饶不了你们!”老邹爷瞪了我们一眼。

    我们仨讪讪的笑。

    “哎呦我的老邹爷啊,你把我们当亲孙子一样,还给房子住,谁敢欺负木木妹子就是跟我黄标过不去啊!”黄标手一摆,嘴皮子又开始了。

    “啪”老邹爷拿起筷子照黄标头上来了一下,“还说!还说!还不是你这坏小子!嘴皮子就不能停!我这孙女的魂啊,鬼知道什么时候被你这兔崽子勾了去了!”

    木木一张脸埋进碗里,筷子也不见动。我和马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就你们俩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个平常不吭不哈的,这肚子里一肚子坏水!说,是不是又偷支书家鸡蛋了!鸡蛋黄子挂一嘴!”老邹爷指着我。

    我急忙摸摸嘴角,坏了,销赃不彻底啊!

    “没有,没有,那是棒子面!棒子面不也是黄的吗!”

    老邹爷好气又好笑的指着我们仨,“你们仨混蛋小子啊!竟让老头子操心!”

    “老邹爷,我们三个啊,能利利索索的长这么大可以说大半是因为老邹爷您!您啊,在这屯子里就是我们的亲爷爷啊!”马子走过去给老邹爷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看的木木母亲抿着嘴笑。

    老邹爷眯着眼。“这还差不多!”

    “我说你们仨坏小子,来到我这,是不是又是因为冬猎的事!”

    我们三个挠头笑笑。

    “年年跑,年年往我这钻,还是那句话,不能去!”老邹爷胡子一吹。

    黄标急了,给马子使个眼色,马子那手更利索了起来。我慌忙找火,又拿起烟杆子填了袋烟,递到老邹爷嘴里。

    “臭小子一个赛一个精!”木木父亲一口饭喷出来。

    “我说老邹爷您不能啊!您看哥几个,这个头,这身材,屯里还能找出几个比咱壮实的!哥几个可不能再吃干饭了!乡亲们辛辛苦苦的,啊哥三个坐着等肉吃等皮子穿!这叫不劳而获!也不符合**的理念啊!”黄标连说带比划,唾沫星子满天飞。

    老邹爷瞅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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