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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幽魂人鬼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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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憨子给他闺女过‘七仙寿’了!”

    山里人奔走相告。

    这真是山沟沟里破天荒的一件稀奇事,惊动了好几个小山村,居然还有一个老婆婆掂着一只老母鸡前来为她祝贺。她生平第一次吃到了肉。

    “啊,我的亲娘哎,原来肉是这么好吃,这么香!”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永远也忘不了她的父亲,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有谁识字,知书达理,请您给我闺女起个好名字啊!我给您磕头致谢啊!”

    仇憨子望着人群里的长辈们,哆哆嗦嗦做着罗圈揖。

    可惜没有一个人答话,他们都和仇憨子一样,一字不识。

    “憨子啊,咱这儿的姑娘都叫大妮、二妮、三妮,顶多叫个花妮、靓妮、山妮什么的,穷山沟里的女娃哪有名啊?只有那些镇子里、县城里的大家闺秀才有闺名,你给闺女取闺名有啥用啊?”

    “我我我想让妮儿上学去,没有名人家不收。”

    “这个”众人都哑巴了。

    仇憨子没咒念了,便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道号:“无量天尊!”

    众人回头惊望,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道姑,身穿乌黑的道裙。

    在仇瑶洁的记忆里,父亲是深山里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文化,可以说斗大的字不识半升。她家穷得连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嫌过于奢侈,因为他家根本没有房子,没有任何家具,住在一个狭小又阴暗潮湿的山洞里。没有床,所谓床就是几捆秫秸(高粱杆)用麻绳揽在一起,上面铺着一张茅草苫子。一口四世祖传的生铁锅底露了个铜钱大的窟窿,不得不仄棱起来使用一半,另一半翘上半空中。她家只有一个祖传的粗磁大黑碗,还摔两半过,大约是她爷爷那时候遇到山里来了小炉匠,花了两个铜钱用黄铜锔子锔上了。她小时候吃饭用的碗,是父亲捡来的一个断柄的木勺,那是即当勺子又当碗,可谓万能宝碗。

    她家穷的原因,不仅仅是山地贫瘠,旱涝不均,更在于人民公社化,“要准备打仗”,大部分粮食都交了“爱国粮”,人均口粮低,再加上“割资本主义尾巴”,山果、猴头、野山参等无人敢采摘拿到山外出售。

    分田到户之后,市场戒严也管得松了,仇憨子有力气,庄稼把式好,耕犁锄耙,扬场放滚,样样精通,农闲时还挖山参、采山珍,手里很快就有了厚厚一叠大团结。他富裕了,除了增添农具化肥,还购买了许多新家具,山洞也开凿成了窑洞,搬开堵洞口的秫秸攒注,安上了玻璃门窗。

    那年夏天,山里有不少姑娘对他动了凡心。

    她们见他勤劳,忠厚,富裕有钱,觉得跟他过可以穿好衣,吃饱饭,一辈子享福。于是便三三两两聚在背旮旯里,悄悄的议论:

    “啊,我说啊,你看他多会疼爱闺女啊!要是他有了媳妇,会不会也一样疼爱媳妇呢?”

    “那还用说?肯定更疼爱媳妇了!”

    “是啊,媳妇能给他养一大群娃娃,有小子,也有丫头,他不喜死才怪!嘻嘻嘻”

    “那找人去说玫他能不能答应呀?”

    “说媒不行,有人试过了,那个恨死人的憨子只低着头,问啥都不吭声。”

    “那该咋办呀?”

    “没法”

    “我有法办,不用他吭声。”一个泼辣姑娘摇着长辫子说。

    “什么办法,你说?”另两个姑娘瞪大眼问她。

    “偷,只有偷!”

    “啊,偷?怎么偷呀,偷他的啥呀?”

    “嘿嘿,偷人呀!我告诉你,有一句话说,‘生米煮成了熟饭’,你知道啥意思么?”

    “嘻嘻嘻”

    “呵呵呵”

    “我明白了,那样嘻嘻嘻嘻嘻的话,他不答应也不成了!”

    “嘻嘻,那多害羞啊,我可不敢”

    嘴里说不敢,其实心里早痒痒的跃跃欲试了。

    于是便有许多偷偷找他,羞红着脸拉他到山洼里去辣舞。她们打算跟他辣舞,一旦坏上孩子,她们就可以住在他家不走了。

    那天仇憨子被两个姑娘硬扒下了裤子,吓得呜呜的哭。他给两个姑娘下跪,苦苦哀求:

    “白莲仙姑啊,求你俩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呢个(辣舞)了,饶命啊!”

    他吓得魂也没了,竟像见了鬼,宁死也不敢与她俩辣舞。

    “我的妈呀,这可咋办呢?”两个泼辣姑娘把脱掉的裤子又提上了,愣愣地望着他,唏嘘不已,“你怎么这样害怕俺俩呀?”

    “你说过你和一个下乡知青辣舞过,才有了闺女。你又不是不会”

    “是啊,那知青要回城,因结婚了就不能回城,所以才把闺女扔给你不要了。”

    “她不会回来了,你死了心吧,跟俺俩好行吗?”

    “不,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一辈子也不敢了!你俩饶命啊!”

    “妈滴,你为啥害怕女人,就像见了鬼一样啊?”

    “不为什么就是再也不敢了!”

    “哦,我明白了!”留长辫子的泼辣姑娘说,“那天来的那个自称‘胭脂宫主’的女的,就是给仇瑶洁起名字的白莲仙姑,肯定就是那个跟憨子偷情的下乡知青,仇瑶洁的妈妈!不然的话,她来干什么?她就为仇瑶洁取了个名字就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不是很可以么!”

    (注秫秸攒:高粱杆竖着倚在一起搭成的秫秸垛叫秫秸攒,里面留有空间用来住人的叫秫秸庵子。)

第廿三章 交换(第1节)() 
凌晨,天香区迎来了今年红五月的第一个节日,五一国际劳动节。

    这天,太阳还没出来,漫天灿烂的朝霞已经出来了。

    侥幸有了香甜睡梦的都市人,此刻全都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惊醒,家家户户感觉到异常,许多人衣衫不整就跑出来,站在小巷口窥探那警笛带来什么征兆。他们看见无数警车急急驶来,分段停下,把这里所有的街道包括漆黑的红灯路、光明路,陷入洪潭的腾飞路、民生路,拆迁成废墟的真理路、康庄路以及在泥潭里昼夜响着哀乐的解放大街、幸福大街等,全部戒严。

    此刻,那霞光益发的红,像鲜血一样不停地由东向西流淌,仿佛要从天空倾斜下来淹没整个天香区,将人类变成鬼魂骷髅再泡成血海汪洋。

    这时血红的色彩不仅仅是朝霞,还包括所有军警端着的钢枪。

    此前的几天,天香区沦为阴霾带来的洪灾区,整个市区不到半天有上千人被洪流卷走。侥幸爬到山冈上的人们天亮一看,嘈杂鼎沸的城市不见了,变成了一片汪洋,所有的楼房都成了汪洋中的橛子,那橛子顶上挤满求救的人,黑压压的像搬山的蚂蚁,呼救声响彻整个山谷。

    那天下午,有十几艘橡皮艇出现了,在低洼处的楼房上营救了一些难民。但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橡皮艇在回去的路上都抛锚了,原来洪水来得快,下去的也快,傍晚时分,大部分街道已有人蹚水出来走路,还有人拿着圈网在浅水里捕鱼。不少人饥不择食,争抢着打捞从超市里冲出来的方便面、奶粉、糖果、蔬菜和其他袋装食品。

    区政府没来得及开展抗洪救灾,就立刻宣布取得了抗洪救灾的伟大胜利。

    这真是咄咄怪事,整个都市都传为笑谈。

    天香区为什么有这样快捷的伟大功绩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区政府请来了一些专家教授,开了一次论证会。会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争吵,一派怨天,一派怨地,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

    地理专家魏书偰说:“其实,天香区所在的凤蝶谷地势很高,往时山洪也时常爆发,比这次更大几倍的山洪也毫不稀奇,但每次都顺利地经凤蝶湖、香泉河泄洪而去,对天香区从来没有构成过生命财产威胁。现在这次为什么流不出去了呢?你们看看香泉河下游怎么了?那儿填河兴建了一座高山似的‘鬼府幽灵望乡台’,这种景点令人恐怖,也不利于科学教育,而且根本无人参观,白白耗资八个亿不说,还把泄洪通道堵死了,这就是水淹城区的祸根!”

    民俗学者国务院津贴获得者李小晴冷笑道:“你就是固执己见!这次阴霾是突发性的,大白天变成了漆黑的暗夜,雷雨已不是下降,而是从天上往下倾,高压线都连电了,变电站也烧毁了,这不是天灾是什么?你查查资料,哪国哪地有过这样集中的雷暴雨啊?”

    于是两派势力都直着脖子,活似昂首向天歌的雄鹅,拼命争吵,吵闹了一整天也还是争执不下。

    看看天色将晚,区委书记贾星星不得不出面来了个民主集中制。

    贾星星坐在会议圆台东端,秘书递给他一个麦克风,他吹吹风试试,不料扩音器没插电。秘书连忙找插线开关,却被贾星星挥退了。

    他说:“人不多,我就不用扩音器了。大家也不用再争执了,我代表区党委作个总结,你们两派专家说的都对,都有独特的建树,科学的寻根。但,你们也各有偏执,不够全面。说过:‘我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还有一句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所以我认为这次抗洪取得的既快捷又彻底的胜利,是天时、地利、人和三种因素都有,最主要的人和因素,党群一心,官民一致,同心协力,所向披靡,没有战不胜的天灾!”

    他引经据典,斑竹偶像,讲得是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冒,很有点儿常胜将军的派头。因此,他的话震惊了全场。

    “哗啦啦哗啦啦”好一阵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他得意忘形地摆摆手,很想继续慷慨一番。

    但没等掌声落下,区长杨伟已认为自己有权紧随骥尾,抢着发话截取了他的后续演说。

    他说:“各位学者,专家,教授们,你们的论证实在太好了!这怨天,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怨天降灾,而是怨天太高了,我们这儿天高皇帝远么!还有,古人就有‘苦吏可政,天高一尺’的说法么。咳咳,咳咳咳”

    轰地一声,全场都笑了。

    有人小声说:“是‘酷吏苛政’,‘苛政猛于虎也’,不是‘苦吏可政’。”

    又有人小声说:“‘天高一尺’是讽喻贪官污吏搜刮地皮!地皮刮去一尺深,天才高出一尺啊!呵呵呵”

第廿三章 交换(第2节)() 
另一个人说:“你俩知道啥呀?杨区长是政法大学硕士学位,他不比你懂啊?他是故意歪着说的,这叫歪打正着!”

    “对!很对!”区长杨伟咳出一口带着海马肉丁的浓痰,嚎叫了一声说,“就是要挂地皮,官话叫挂牌出让土地!所以这怨地么,不是怨地势低洼,以至于天高一尺,而是怨地皮大多数还在农民手里!要不惜一切手段把地皮搜刮过来归公,也就是归为官有!官有土地就能生出钱财!有了钱财就能抗洪救灾——呵呵呵,没钱拿什么救济灾民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全场回音整齐而响亮。

    这是多年来经过爬梯教育而训练有素的本能反应。他们知道,在中国没有公开过江田岛精神,但有始终和上级保持绝对一致的神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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