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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打算很对，那你到底成功了没有？”
郭海的讲诉，让程杰都跟着激动了起来，这简直就是狗血剧啊，算不算抓奸呢？好像不算，哎，不管他算什么了，反正是很刺激。
“没有，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就睡着了，真的，你相信我，我睡着的绝对不正常，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困了，也没有任何睡着之后的记忆，不是说没有做梦，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平时我们睡醒了，肯定知道自己刚才睡觉了，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有这个感觉。”
郭海一再的解释，说话都有点没有条理了，最后干脆就摊了摊手不说了，希望程杰能领悟到自己的感受。
“虽然你说的很……很那个，但是我勉强可以理解，然后怎么样？你睡着的时候，凌晓晓做了什么？总不能就一直在你旁边站着吧。”
程杰觉得自己的问题没有一点毛病，可是郭海听完却红了眼眶。
“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晓晓已经站在窗户旁边了，落地窗大开着，她住的可是十八楼啊，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赶紧大声叫她。”
“然后怎么样？”
虽然程杰知道最后凌晓晓真的跳楼死了，但是也真的希望不是这一次，哪怕不是这个时候都行。
郭海那么喜欢凌晓晓，要是看到凌晓晓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也太残忍了。
“我叫她，使劲的喊她，我想冲过去，但是我不敢，我怕吓到她，反而酿成悲剧，终于，在我的担心达到顶点的时候，她回过头来。”
郭海说到这，整个人都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就像遭遇了极度恐惧的事情。
“可是我已经快要认不出她来了，要不是她还穿着晓晓的衣服，还有我画了无数次她的身体，本能的辨别的出来，几乎就不敢相信那是她。”
“她的脸怎么了？”
程杰是新闻工作者，当然知道凌晓晓死前划破了自己的脸，但是因为警方封锁案情消息，也没有任何官方的解释，所以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清楚的。
而且从程杰的内心出发，也觉得郭海的形容很有问题，就算是划破自己的脸，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自己划自己，还能划几道啊？
“她的脸碎了。”
郭海的身体都开始轻微发抖，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给他多大的冲击。
“脸碎了？郭海，你能好好说话不，我不是听你讲鬼故事的，好吧，你说不明白，我来帮你说吧，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就是她自己划了自己的脸，是不是？”
程杰能够想象郭海当时的震惊和心痛，但是越是这样，描述就越是容易失真，自己是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拿不实的新闻去误导人。
“不，不是划破，那是后来警察故意掩饰的说法，也不让我说，可是我看到了，只有我亲眼看到了，她的脸，碎了。”
郭海双手蜷曲着，使劲的在脸上抓挠，有几下都挠破了，带出了血道子。
程杰真有点后悔了，自己没事来招惹这个疯子干什么，虽然说拿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也不是从别处就完全得不到，用不用这么自虐啊。
“你给我冷静一点，还想不想知道答案了，你特么要是不想知道了，我现在就走，你要是还想知道，就给我冷静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人发疯起来力气真大，程杰差点都按不住，但是还好，郭海不是真的疯了，被程杰一吼，就冷静多了。
“你见过冰块吗？没冻实的那种薄薄的一层的那种。”
“当然见过，你什么意思？”
见郭海停止发疯了，程杰才稍稍放了点心，但是还是不敢松手，眼睛也盯紧了郭海，生怕这货一个不注意，又不定干出点什么来。
“我是想说，凌晓晓的脸，当时就是那样的，就像那种薄薄的冰突然掉在地上，一块快的碎裂了，完全碎裂开了，但是还扭扭巴巴的拼在脸的位置上，你明白吗？”
程杰说了半天，口渴的厉害，一口气灌了半杯咖啡，才舒服一些，但是心情，还是有点纠紧的。
“事情就是这样了，照我的判断，那个郭海说的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成为了警方的绝密案宗，我就拿不到了。”
“嗯，我明白了，你说的很详细。”
杨毅一直仔细的倾听，没有插一句话，现在对事情的整个经过也有了一些推断，但是还缺少一些支持性的东西，所以还不敢妄下断言。
“你把那个郭海的住址给我，我有些事想亲口问问他。”
“杨先生，这个恐怕不能了。”
程杰话还没说完，杨毅就有点急躁了，这个郭海可是重量级的人物，必须要亲自询问一些东西，才能解开谜团。
杨毅可不管程杰那些所谓的职业操守，和什么不出卖被采访者**的狗屁说法。
“程杰，这个人的资料我必须要拿到。”
看杨毅说话太僵硬，气氛很尴尬，苗苗赶紧开口打圆场。
“程杰你别生气，这个，我们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难处和你的立场，但是这个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所以恳请你，无论如何让我们跟他见上一面。”
“苗苗，你误会了，我对你们是信任的，我说不行是因为真的不行，要不是刚才杨先生打断我的话，我就已经把原因说完了，我说你们不能见他，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191。第191章 被下封口令（）
“已经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苗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这怎么找来找去，就赶不到鬼物动手前面呢。
“就在我去找过他的那天，大概我刚离开不久，他就死了，后来警方还为这事找过我，知道没我什么事，才把我放回来，但是却警告我，不许报告这个新闻。”
“就在那天？那他是怎么死的？警方说死因是什么？”
“说是心衰导致的猝死，这也难怪，他那么喜欢凌晓晓，受到那么大刺激，肯定承受不了，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不去采访他，说不定他还不能又想起来那件事。”
对这件事，程杰还真一直心里有愧的，总觉得自己跟杀人凶手似的。至少也是个帮凶。
“你也别难过了，这事不能怪你，你就算不去，他也忘不了凌晓晓，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苗苗有点心不在焉，所以也就随意的安慰了几句。
其实杨毅和苗苗心里都清楚，郭海的死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触发了死路的先决条件还真就是程杰去找了他。
“那后来你还跟过这个新闻吗？”
“没有了，警方都不允许我查，不允许我报道了，我还跟有啥用，而且后来主任一连派下来好几个采访任务，我一忙，也就把这事给放一边去了。”
“好吧，今天谢谢你了，不过程杰，我们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虽然郭海死了，有点遗憾，但是今天能得到这么多线索，杨毅也觉得收获颇丰了。
“行，没问题，你们需要我帮什么？”
“是这样的……”
“嗯，到时候我怎么通知你们？”
程杰虽然是在回答杨毅的话，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苗苗，心里甚至殷殷期待苗苗能把电话告诉自己。
“嗯，到时候你打这个电话就行，不管几点，只要得到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杨毅一贯是不解风情的，别说压根就没看程杰的表情，就算看出来了，也根本不会搭理。
苗苗是中转站的人，在a市就跟旅游差不多，不管能不能回得去，跟程杰都是没有半点可能的，那还用考虑什么。
“嗯，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尽快搞定，嗯，也许下午就可以，最迟也就明天，肯定不会再晚了。”
程杰对苗苗有点好感，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程母的缘故，整天在程杰面前念叨苗苗，就算没有这个想法，也被念叨出心里暗示来了。
既然已经有这点意思了，当然就会积极表现了，总的让对方对自己也有那么丁点的好感才好开口追啊。
“嗯，好，对了，程杰，阿姨说过，你觉得小甜心他们是死有余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程母已经说过这只是程杰自己的愤青看法了，更何况从刚才程杰对凌晓晓事情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程杰确实厌恶这类人，所以几乎可以判定，就是愤青发泄的话。
所以杨毅问都没问这个问题，苗苗也知道基本是没戏的，但是都站起来了才想到，李晨是很关注这件事的。
之前还非管自己要程杰的邮箱号码，自己都这么巧合见到本人了，最起码也要问上一问。
其实这都是明面上的想法，潜意识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苗苗觉得李晨的推测有一定的可能。
就算自己一时想不明白李晨这么怀疑的依据是什么，也还是相信李晨的智商和实力。
“啊？你说那个啊，没什么了，我就是看不惯她们，你别往心里去。”
程杰听苗苗问起这个，楞了一楞，眨巴了几下眼睛，才傻笑着回答了。
“程杰，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刚才在说谎，本来我是以为你肯定不知道什么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笃定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杨毅一向是队伍中的军师，当然观察力惊人，不然也不会总是找得到线索。
虽然刚才都没怎么注意程杰，但是从程杰回答问题时停顿的频率就察觉到了异常，抬头一看，刚才看到程杰闪躲的眼神。
居然又让李晨那小子给蒙对了吗？真不知道是这货运气爆表，还是他真的比自己高明，能看到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啊？你说我刚才的话吗？没有的事，那个小甜心，我确实不认识，也就是听说，一点都不熟，她的新闻也不是我跟的，我真不了解。”
程杰挠了挠脑袋，眼睛转向一边，力图声音平稳的回答。
“程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也许你有你的为难和原则上的东西，这个谁也没办法逼你，但是至少你要告诉我们，不能误导我们，不然我们因为信任你，错过了寻找的方向，你也不忍心是不是？”
被杨毅一提醒，苗苗也看出来程杰明显隐瞒什么了，只不过这事还真强迫不了。
别说现在还有求于人呢，就算没有，话在人家嘴里，人家铁了心不说，你能绑架还是逼供？这样问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话啊。
所以苗苗只好运用女生的杀手锏，装可怜。至少先确定程杰是不是隐瞒了，为什么隐瞒，和估计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好吧，我说，我确实骗了你们，不过这个，我是被下了封口令的，里面的内情我真的不能说，我还有父母，我倒是不在乎为了正义公道献身，但是我不能把家人也贡献出去，更何况就算我全都豁出去了，这事也不可能大白于天下。”
看出来这件事对苗苗他们很重要，而且也担心苗苗不知道其中的轻重，会一查到底，到时候真的发现点什么，那可就危险了。
所以程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