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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这才感觉快速跳动的心脏稍稍平缓一点，只是手心里都是汗，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我点点头感激的看着苏子凡，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他在，恐怕我根本支撑不到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替我出头，帮我解决麻烦。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我们才刚进警局大厅，就听到会客室里传来吵吵嚷嚷，夹着骂骂咧咧的哭声，那哭声要多惨有多惨，听的我心里堵的难受，不管那女人的死究竟是不是我们造成的，毕竟人死了，他们讨要说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样大闹警局似乎不太好。
“别担心，没事的。”苏子凡拍拍我的肩膀先走进会客室，我也跟着进去。
我才刚进门，原本坐在门口椅子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老妇人抬头看到我，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大声的喊：“是你，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我女儿的，我可怜的女儿啊！就只是吃了一包薯片就给你害死了，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我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吓到了，呆呆的忘记了反抗，那老妇人矮矮胖胖的，力气出奇的大，晃的我头晕眼花，周围的几个小警察赶紧过来拉，我也开始挣扎，但是那老妇人的手死死的抓着我不放，指甲都快要扣到我的肉里去了。
“大娘，您冷静点，这事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薯片的问题，您坐下来，等化验结果出来，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苏子凡上前劝说。
“交代，你们能给什么交代？我女儿死了，你们给个交代她就能活吗？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大娘哭着突然松开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
“去看看化验结果出来没有。”林飞对小刘说，小刘点头迅速的跑出去。
我蹲下来看着哭喊的大娘说道：“大娘，您先冷静点，如果真的是我店里的食品有问题，我绝对不会推卸责任，但是如果不是食品有问题，您也要讲理的是不是，您这样大脑警察局根本没用，就算你杀了我，您女儿也活不过来不是，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大吵大闹，图死卖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解决，怎么解决，你告诉我怎么解决。”大娘又抓着我的衣服来回摇晃，我几乎要被她给勒死了。
“大娘，如果事情真的出在薯片上，您要是想让我偿命也可以，您先冷静下来，看看化验的结果好吗？”我也很着急，虽然我相信不是薯片的问题，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我想就算不是薯片的问题，估计也和我有关系，毕竟小龙说过，这女人体内的血量和上次死的那几个女人差不多。
不过，好像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几个女人的死和我有关系，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我也真是爱胡思乱想。
我揉了揉额头，大娘依然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小刘快速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头儿，化验结果薯片并没有问题，死亡原因和法医说的一样，是因为缺血。”
正在哭的大娘哭声戛然而止，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小刘，伸手就要去抓档案单，小刘伸手敏捷的避过去，并且抓住大娘的一衣领，她才没摔倒。
“你们这不是唬人吗？怎么之前没有缺血，突然之间就缺血了，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血是怎么缺掉的？你倒是说啊！说啊！”大娘一看没抓到档案袋，顺势抓住小刘的手臂用力的摇晃。
“大娘，您冷静点，我们是警察，怎么可能作假，薯片确实没有问题。”小刘满脸厌烦，但是又不能推开她，只能被她抓着摇晃。
听到结果，我心里舒口气，同时觉得更加疑惑，这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一个人身上的血量如果不足根本就活不了，而死的那几个女人身上的血量都很少，却活的好好的，然后又突然死亡，难道说她们身上的血不是在死之前消失的，而是在死的瞬间消失的？
想到这个可能，我立刻拉住苏子凡，把我的猜想告诉他，苏子凡听后微微皱眉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血为什么会在死亡的瞬间突然消失呢？死者身上没有伤口，而前面几位死者是跳楼自杀，流出来的血量也和正常人不同，这点很难解释。”
我低下头，苏子凡说的没错，我的猜想根本就站不住脚。
因为化验结果证明死者的死和薯片没有关系，那大娘也就不再闹了，刚才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大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扶着大娘说道：“走吧走吧！和人家没关系，再这么闹下去你也会被关起来的。”
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离开，我再一次目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浑身酸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掉，让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事情表面看起来和我没多大关系，让我觉得不安的是，她们虽然死亡的方式和露露丽丽不一样，但是一样的是她们身上的血都没有了，之前子凡和小龙的猜测是有人在制造极阴之地，要用到血，之后也在便利店下面发现地下室，一切似乎都证明曾经有人在那个地下室练什么阴邪的功，可跳楼的那几个女人并不是死在店里的，太奇怪了！
我揉着额头，苏子凡在我旁边坐下来：“好了，别想那么多，这不是都解决了嘛！”
我没有回答苏子凡的话，转头看着林飞问道：“林飞，这段时间的调查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第93章 黑衣女人（）
林飞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会儿说道：“基本上……没线索。”
我有些愕然，其他几个警察也是沮丧的低下头，这恐怕是他们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件，苏子凡拍拍手站起来。
“嗨嗨，大家别丧气啊！没线索不一定就是坏事。打起精神来。”苏子凡说着还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他永远都是这么活力四射。
林飞在椅子上坐下来：“这件事现在影响很大，上面已经施加压力，要我们一个星期内破案。”
说完，他又摸了摸鼻子，之后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
我看看林飞，又看看苏子凡，有些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的，命案一直在发生，他们不去查案，反倒是坐在这里发呆？发呆就能破案吗？
苏子凡拉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
我转头看看林飞，然后又看看苏子凡，不明白他们这是在搞什么。
“苏子凡。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子凡问道。
“当然是找线索了，林飞说的是基本没线索，也就是说还是有线索的，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警局说，明白吗？”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以前有什么线索，现在也都没有了。”
苏子凡朝我笑一下。神秘的说道：“人类的线索会消失，但是……鬼的线索不会，走，我们先去吃饭，等下去找线索。”
我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们都还没有吃饭，确实有些饿了，苏子凡带着我到附近的饭店吃饭。
“快吃，吃完饭之后我们去几位死者的死亡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上菜之后苏子凡立刻开始大快朵颐，我虽然很饿，但是却没有什么胃口。
看我没吃饭，苏子凡用筷子敲下我面前的盘子说道：“快吃，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点点头开始吃饭，心里还在想着那些死亡女人的事，在医院跳楼的那个女人我当时就在现场，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对了，我记得在医院跳楼的那个女人当时你不是也在现场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苏子凡一边吃饭一边问。
我想了想说道：“除了知道方歆是那两个女人的主治医生之外。别的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去找方歆的话或许能知道点什么，毕竟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她们的病。”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快吃，吃完就上路。”
我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什么叫吃完就上路，又不是上断头台。
吃完饭，我们直奔医院，我带苏子凡到先前那女人跳楼的地方，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是地上的血迹没办法清理，血已经渗入泥土中。整块地面的颜色变得很深，而且那一片的草长的特别茂盛。
“果然还是人的血有营养啊！”苏子凡一边感叹一边蹲下来检查地面。
我转身看着周围，这里已经被清理过，就算当时有什么证据留下来，也都消失不见了。
苏子凡站起来抬头看着楼上：“那女人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吗？”
“对，就是那个窗口，六楼。”我指着当时那个女人坐着的窗户问道，刚好看到一人站在窗户口向下看着我，“窗口有人。”
“废话！”苏子凡也转身看着周围，“那是病房，自然有人。”
我依然盯着那人，病房有人是没错，但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不对劲，应该不是病人，因为她穿的不是病号服。
“可她没有穿病号服啊！”我依然盯着那个人。
“病人家属呗！”
“不对，肯定不是，我们上去看看。”说完，我转身就跑，我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人绝对不是病人，也不是来看病人的家属。
苏子凡看我跑，也在后面跟着追上来，我冲到电梯前，但是电梯还在向上升，没办法我只能走楼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不尽快找到刚才那个人，她就会消失，而且很快就会有继续自杀，死亡方式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气喘吁吁的冲上六楼，找到那个房间，当我看到房间里的情况时，我颓然的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
病房里住着三个病人，两个老人，一个年轻的女孩，三人都转头奇怪的看着我。
“闺女，你没事吧？”靠近门口病床上的大爷看着我问道。
我无力的笑了下摇摇头。
“你……你跑的还真够快的，怎么以前没见你跑这么快过。”苏子凡站在我身后扶着喘息说道。
“还是……晚了。”我盯着窗口飘动的窗帘，喃喃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苏子凡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径直的走到刚才问我话的那位大爷身边问道：“大爷，刚才您有没有看到站在窗户边的一个女人？”
大爷看了眼窗户摆摆手说道：“闺女，这病房里就我们仨人，就算有人来，也是护士，没有别人。”
我看看另外两个病人，他们都对我点头，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没事，然后就拉着苏子凡离开。
“你看见什么了？”苏子凡也是被我弄一头雾水。
我深深的吸口气：“我刚才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窗户边，我也以为是病人，但是并不是的，因为她没穿病号服，穿的是黑色衣服，我觉得奇怪就上来证实，但是……你也听到了，他们说没人进去过，所以……”
“所以，你觉得是鬼？”苏子凡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又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是鬼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到的，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