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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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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太医令起复,他便跟着来了。

    我说那便好,问明如何煎服交予秋鸾去准备汤药。

    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就是那个越侯夫人的夫君。

    他忽然迟疑了,问我该叫我越侯,还是兄弟。

    我笑了反问:你想叫我什么?

    他憨笑着:兄弟。

    我一摊手:那就叫兄弟呗!

    我又问他:你以后到兄弟这里来吧,我让你当我的医官,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提供。

    他继续憨笑着:你怎么不问我想干嘛了?

    我笑了笑,勉力一本正经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憨笑着,甚至咧出了他一口很不错的牙:我最尊崇的华神医,整日云游四海,到处替人看病。老师想著书立说,留给后人学医识药之用。我就想回自己老家那里,在一个路口道边,定下来给别人看病。别人寻不着华神医看病,读不到老师的书无法学到医术,都可以来寻我。我可以帮他们看病,可以教他们老师的学说。岂不是很好?不过谢智兄弟,你以后需要我时只需让人送一封信来,我便立刻去给你们家所有人诊治,哎,你怎么流泪了?

    我是很容易流泪。我会为朋友的逝去流泪,我会为往日的幸福流泪,我也会为我所敬重的义举流泪。

    我将我的这位兄弟介绍给银铃,将我们如何认识,他的志向,统统告诉了我的夫人。

    夫人也很喜欢这个敦厚的大夫,赶紧取出了些合浦珠给他。

    可场面上,我和我的兄弟一起在赞叹这个珍珠又大又圆,se泽还好。我说这个送于弟媳正好,他却兀自自言自语道:从珍珠se泽光洁看来,入药必然很好。

    于是我们多送了几颗给他。

    他开心地走了,我要送他,他不让,我只得对着远去背影喊道:有空常来,我也会去寻你。他忽然停住,momo袖底,忽然欢蹦露an跳地回来,对我说:听喊话气息,肺有隐疾。

    我觉得我兄弟当大夫是当出些mao病,看出我的箭伤遗患,还这么开心。

    他从自己左右袖中各掏出一个布袋,让我伸出双手接住。

    “杏仁,我煨好的,每天早晚吃几颗,但别多吃,上火。少吃点对肺好。嫂嫂不能吃,那个对胎气不好。”他依然如个朴实农民般笑道:“本来打算给老师留一半的,自己吃一半的,你有病,就好好补。”

    言毕,也不多说,推我一把不让我继续送,然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照顾嫂嫂。”

    我和银铃都有所触动,那晚我们谈了很多。我吃了几颗杏仁,有点甜,而且很香。

    不过银铃问我味道怎么样,我说有些苦。我若说甜且香,银铃因为自己不能吃,而我吃会对肺好,估计还会让我吃。不过这几日后我的日子不会特别好过,我会因“故意馋她”的“罪名”遭到报复。我只知道银铃自从在姐姐这个职务上下岗,又在妻子这个位置上再就业后,似乎心眼就不怎么大了,或者说极度缩小了。

    她果然立刻失去了兴趣,我知道她最怕苦味和臭味。此人还正气凛然地教训我道:“那也得吃,听兄弟的。”

    我想她也把董奉当成自己的兄弟了。

    有这种兄弟,着实让人心中暖暖的。

    第二日正是三月之朔,我去拜访张大人,当然实际上去看我兄弟的。不过不期然被皇上皇后堵在临时医署的门口,甚至被夸有孝心。因为不知哪个死太监那里告密,说我和一个太医令手下一起在煎给皇上的药。

    要说我运气也实在好了些,我抱怨皇上皇后的话,怎么一句传不到他们耳朵里。我陪我兄弟坐着聊话,甚至都不知道那药是煎给皇上的。不过如果知道……似乎还是得留在那里,然后陪着送进去,在门外作乖孩子状为最好。

    我能深刻地体会到我在拍马屁技艺上的精进,当然我更能意识到现下这个或许可能的无意马屁更加传神,达到一种“大屁希闻”的境界。

    想得我都觉得自己臭了。

    还是皇后迅速让我冷静了下来,让我注意到,殿内还是香气扑鼻,一点屁味都闻不着。

    皇后不期然在皇上面前窃窃si语,甚至有些悲戚落泪,皇上看周边有人,让她别讲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谈那个小皇子。不过皇后不依,只管继续絮絮叨叨,涕泪涟涟。虽然心有不忍,但想到后果,我甚至有点想站起来喝斥一下她,让她别说了。

    当然,我不敢。

    岁数越大,我的胆子越小。皇上评价我的这句话一点没有错。我还记得我曾很英雄地站起来将两位义父母一起喝斥的壮举。

    皇上忽然似乎被说动了点什么,问我可知自己脖后有什么痣之类的。我记得皇后那日因为陛下打过我,所以瞅过伤口,银铃几日前才告诉我脖后确有颗痣。不过这时候忽然问道,我不免多留一个心眼。不过想到既然我有,那是我真有,那个小皇子应该不会这么凑巧也有,所以终究决定照实回答银铃告诉我小时似乎是有一个痣,不过大了脖后数次被创,现在已经早看不出来了。

    皇上哦了一声,沉默半晌,便让我离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出来便奔赴父亲那里。一见面,便具言相告刚才种种。

    父亲本在看着奏报,初始还一边听我说话,一边继续看,听着听着也皱起眉头,合上卷册。

    瞅得四下无人,招手让我近前。

    “子睿可知上阖那个写着你原本名字申公赦之墓?”

    “知道。未知情前,母亲曾带我去祭扫过,这次被盗的便是那个墓。”

    “正是,子睿有所不知,那里埋葬的便是皇上真正的大皇子,而且和你同岁。”父亲说道这里,还用手示意我不要惊讶。忽然发现我情绪相当稳定,不免惊讶:“子睿知道?”

    “皇后曾找我谈过此事。”

    “什么?”父亲情绪ji动了起来,赶紧四下看看,压低声线:“皇后莫非已经怀疑……”

    我点头示意。

    “此事说来话长,子睿与我出去。”

    就这样,我们爷俩骑马出去,跑到上林苑中一处僻静山林之中。父亲才一一道来,不过有一些,我是听过的。便是那日在陈仓酒肆之中,大体是差不多的。

    比如那些第一次随葬的都是以前御赐的东西,因为是皇子,不敢怠慢。过了几年,何氏成了皇后,又赐了一些,希望能补全墓中所陪葬供奉。这才有了父亲掘墓,重又扩建之举,但因为父亲那时封地在上阖,墓地有专属的守护卫队,无人敢盗。等父亲封于赵国,不再领上阖领地,这墓地守护便松懈了,于是便有了盗墓之事。

    现下第一件麻烦事就是“我”的墓葬逾制。陪葬器物,规格都是皇子的,墓碑却是“我”的。弹劾之书尚未见,但以后终究会是一麻烦,尤其是如果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话。

    而第二件麻烦事,显然就是我的身份。

    父亲说,他接到皇子时,皇子已经奄奄一息,为逃避宋家耳目,一路舟车颠簸,不敢停歇。皇子本是个新生儿,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很快便不行了。

    皇子过不了几日便归西了。正好伯父领旨去捕党人,便想着先一起带出去,再拖上些一些陪葬物品,到一处僻静先偷偷葬了小皇子。结果没想到便出来后来这种事情。

    皇子尸身父亲检视过,见过脖后这颗痣。送走我时希望日后哪怕丢了一切凭证还能有机会相见;受此启发,便给我烫了个小疤,像痣一样。而不仅我有,其实江玮也有,唯一区别便是我偏左,他的偏右。父亲说,是他用香烫的。烫得在外太明显,烫得太里不脱衣服看不见,这个掀开领口就行。

    说完听毕,我和父亲一起叹气,这世上的事情真就麻烦。

    父亲还笑着回忆那次见我,未说几句,忽然hua了些劲拍我脑袋,教训我道:“那时冒充什么戎狄之后?你看老子很像胡人么?”

    又翻看了一下我的衣领,继续教训我道:“小时候生你下来,身上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你看看现在,光脖颈那里便有箭侧划过,刀刃,盔甲磨过的疤痕,哎……”

    我对父亲看伤口的眼光表示折服,并表示自己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笑着叫我上马赶紧回去看顾银铃和他的孙子,他还需回去继续批阅文书。

    不过最终分别,还是父亲瞅得近处蹬了我一脚:“滚吧!小子。就你一句话,让老子只有两天准备时间了。”

    必须承认,我头脑中经常涌现的踹人念头。但纯属父辈传承,我还是很无辜的。

    比如自马房栓好小黑进得院来,就不轻不重地踹了应该有些无辜的**一脚。此人正撅着屁股在那里自窗缝往里偷看。这么突起的欠揍的东西摆在那里,不加上一脚显然有些暴殄天物。

    我问他干嘛如此。他说里面又来了一群女人。

    一回脸果然院外停了许多车,大多都是fu人的车,领头那个一看就是皇室的。

    心道,难不成皇后婆婆又来看儿媳fu了,还带着广大官家老娘么们一起来关心铃儿,那铃儿可要受罪了。

    不过想到**这样,按说应该有漂亮姑娘才是。那或许就是带着一众大家小姐们来学习先进的怀孕经验。不过si以为无甚可学的,让她们夫君多努力就是。

    心中带着种种恶趣味的联想走到近处,终证实那个被我踢的撅屁股是对的。虽然声音不大,但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子声音却错不了。

    正好秋鸾领着众婢女匆忙出来,似乎要去拿什么再送来,赶紧问一下里面都是谁。

    答曰长公主带着一众官家小姐们过来看夫人。

    看来二哥肯定还在睡觉,结果就是放出了长公主搅扰人间,危害社稷。

    最怕见她们母女俩,皇后殿下总想让我当儿子,长公主殿下总想让我当老幺。

    于是我决定,还是不进去为好。廊下兵器架上提起皇上赐的铁天狼,径直转去马棚,想出去打熬一番筋骨。路上提醒依然撅着的**和忙成一锅粥的秋鸾等人,别说我回来了。

    走不两步,决定回身再踢一脚居然依然坚持偷窥的**。

    秋鸾建议我还是进去一下,在旁服shi的时候听很多小姐说想见我一次。

    我摆手,有什么可见的,兹令萍水之相逢,莫若未曾见于江湖之中。

    很多人想见我,大多是因为传说中那个早被传得失了人味的我的缘故。既然不是为了日后长相厮守或成为知心好友,何必非要被人当珍禽异兽一般赏看。

    不过还未能离开廊下,廊下却忽然冲进一个华衣小女孩。不及避让真就直直撞进我怀里,然后一屁股坐在面前。

    她捂着脑袋,看着上面,吃痛的闷哼立时变得轻快起来:“啊,原来是子睿兄长。”

    “啊,啊,原来是二公主殿下,臣越侯……呃抱歉!”赶紧将天狼别到身后,然后单膝跪地:“参见二公主殿下。”

    “兄长何必多礼?”小女孩立刻使劲争取拉我起来,不过二百多的汉子加一支几十斤铁疙瘩,这世上估计没几个女孩子能拉得动现下的我,而我还是照着礼节等她循礼我再起。果然她完全无法扶动我,只得松手喘气道:“兄长真如山一般,小妹倒如蚍蜉撼大树了。海请越侯兄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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