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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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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说不借,老师说借,孟德兄也说借。

    于是父亲把眼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谈谈我的看法。

    我有一个鲜卑的结拜兄弟,有一个从乌桓人中救出的越国大鸿胪,确实要熟络一些。不过要谈我的看法,还得从头说起。

    “禀父亲,老师,兄长,智当日年少无知,肆意妄为。汉中一役后,曾自流徙于北。出汉境千里,因孤身而去,未尝惊动什么部族,及至鲜卑破六韩部之前,一路未见人踪。破六韩其族待人良善,或因其实力孱弱,中竟杂有汉人,多为昔年避祸党人。”

    “子睿有些言不对题。”

    “父亲请待儿说完。”我知道父亲在这里会有些不自然,但我不怕:“其族常年为鲜卑大族和乌桓人欺凌,若再迟几年再去,怕破六韩族已亡。当日又为乌桓人所袭,当夜全族迁徙,一路为乌桓所逐,儿助其御之,而后其族随儿归汉。旋又在与乌桓斗战中救出一汉家少年,故而对鲜卑乌桓都有所了解。前些日,父亲给我讲了檀石槐的典故,所以这会儿,儿子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说完前因,开始道后果:“鲜卑乌桓虽皆出自东胡,却有世仇;甚而鲜卑、乌桓内部亦有攻伐。自檀石槐会盟鲜卑各部,使政令统一,控弦十万有余,一扫东西万里。乌桓势弱,乌桓虽亦有散外桀骜不驯者,但多数或归于我大汉,或有在外遣质臣服。其中有几支为我汉人所用,以击鲜卑。盖因鲜卑乌桓所依者,牧也。牧逐水草而栖,冬则迁南,夏则徙北,旱涝虫疫皆需另择牧场,来往无常,远弗如田地农垦之安定。若遇水草之地不足众部所需,必出纠纷,实力弱则无倚,实力强则欺弱。弱如破六韩其族,势弱则善,盖因其弱,不能与人争也,本无须几多广袤牧场,自无劫掠他人之意,强则不然,内欺弱,外扰我大汉,盖因其地不能尽出其需。是故若无一致政令,数年则其内必有纷露an。近我边郡诸国之击鲜卑,未尝有所败绩,鲜卑自始至终未能对我有全面的反扑,可见其内已离散。自檀石槐殁,鲜卑再无有能大害于我。和连相较其父远矣,不足为虑。今雪不期而至,对稼穑无大损,于畜牧则有大害。是故,此灾或能令鲜卑停止内斗,携手共济,此信中檀石槐之子和连以鲜卑单于自居,似乎鲜卑内斗已暂停。然其因匈奴之故,,还想和亲,彰显其性贪yin。值此之际,这个和连竟还能如此厚颜无耻来讨要,正如儿前面所言,鲜卑其内亦杂有汉人,多是中原罪人以投。此信之辞,显然为汉人所作,怕也有恐怕是有汉人为其出谋划策。可这信,一点看不出示弱称臣之意,完全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可见和连亡无日矣,我大汉一举平鲜卑之日不远。”

    父亲笑了起来,他肯定认为我的意见也是不借。

    我顿了顿,缓缓说道,确保没有说错:“惟今之计,二字可也:借粮!”

    父亲惊讶而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老师和孟德兄则满意地看着我。

    “子睿,你没有说错?”父亲恐怕听到二字可也的时候,还在想着我会说不借。

    “没有,请父亲容禀。第一,不借助其消弭内露an,且其定来抢掠,是为存命而战,必抱决死之意,全力而来,其锐难当;第二,借则能撩其内露an。这便不仅要借,而且要借得正好,就是要考较他们分赃的水平,他们分公允了几乎不会有什么剩余,有人贪了则其他人就不足;有这么一个贪婪的鲜卑头人,我就不信分粮之时没有偏si;甚而要提前谈好,送到边境便交割给鲜卑人,言明我们绝不再cha手;第三,鲜卑毕竟是遭天灾,我大汉这点气量不能没有,咱们至少得告诉所有人,我们不打算让平民饿死。若其内露an,其孱弱者或有再投我大汉者,效当年南匈奴之举;所以,这信还得写漂亮些。”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有一个汉人谋士,明白我们不借粮能让鲜卑其内上下一致,诸族同心,与我大汉为敌;他故意写出如此贪婪的一封信,就是希望我们不借,遂成其愿,所以我们绝不能上当。我想和连可能看不懂这其中奥妙,只当此人帮自己谋利,还觉得甚好呢。”

    这下场面上反过来来了,父亲惊讶而满意地看着我,甚至面lu出一丝骄傲,却换作老师和孟德兄带着一丝惊讶的眼神打量我了,不久,便都换成了惊喜地目光。

    父亲心情好了起来,说这番去见皇上便有说法了,皇上若知道,还知道如此处理,必会很高兴。

    待众人传阅完毕,取回了信。父亲和我们说他进去一下,整顿一番衣冠,便先离去了。

    孟德似乎很是开心,看着我笑着不语。一时暂时无事,便朝着袁绍那个方向踱了下去,袁绍似乎一直在注意我们这边,却仿佛孟德走到近前才看到他似的,如好友般相出而携手,谈起鲜卑求和借粮之事来。

    老师轻轻地在我耳边问道,知道为什么孟德和本初相近么?

    老师问我问题,大多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所以,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这和考试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我可以先喝口热酒,然后慢慢答题。

    袁氏累世皆有位列三公者。门人故旧,遍及天下;姻亲之及,覆满名门。是故如此?

    子睿说的不假,其实还有一层。

    老师的意思是?

    孟德周边只有袁本初实力超群,其他要么面临北敌,周边掣肘;要么实力弱小,不值一提。

    就这么简单?

    唉,这可不简单啊,子睿!尤其如果因你计而令鲜卑内露an,孟德北面的压力很快就要大起来了,他须得赶紧再和本初多亲近点为上。子睿你也别闲着了,下去吧,为师觉得你找些时间去和那个人交往交往比较好。

    老师眼睛看着殿右火盆边的三个人,那里有袁术,刘繇和孙坚,我知道老师说的是谁。

    那老师呢?我问道

    为师?可高枕无忧,只须等别人来,稳坐其上故作清高,哪怕让他们hua点心思猜猜也好。你却需寻人谈谈,怕吴国之事只是要等一个过场了。

    老师总是这样,似乎天下一切什么都知道。所幸,他是我的老师,我仕途上的最初的平步青云几乎全部都是老师所赐,而我只是作为棋子去做他的指令而已。老师定是算到皇甫嵩已经在暗暗下决心准备北上,所以派我去推bo助澜一下;老师知道我会让陈哥全权指挥汉中之役,所以让我去做一个幌子。我都怀疑老师知道那年会出雪灾,故而提前让我代州牧,让我去ji怒西凉人。甚而,这次大雪,我都怀疑老师也猜到了,故而我们会千里迢迢赶来上林苑,等待就近而来的鲜卑信使。

    越想越害怕,不过幸好他是我敬爱的恩师;只要老师不站在我的对面,我越国便也无忧了。

    凡是老师说的都是对的,凡是老师教我去做的,我都要去做。我将这归纳为“两个凡是”。忽然背后一身冷汗,总觉得似乎这个词可能别人也用过似的,可能是很远以后,可能是很久以前。

    信步一路走过,一路自须作揖行礼回礼。来到这边,未想袁术和刘繇居然还在争那天的那盘六博之局。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怎么就从讨论鲜卑求和一事拐到那天六博上去了。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孙坚居然还能在旁边听着,关键时候还需得劝架一般。不过,言语之间,显然会偏他的儿女亲家一点。

    我上前说道:无妨无妨,让两位好友慢慢争,此亦乐事矣。心道,你二人打成一滩rou泥也好。不过,可惜,既然孙坚在劝架,我也只能劝架,而不是拉孙坚出来慢慢谈。

    实际上,靠近他们的时候我便打消了与孙坚叙谈的打算。

    这几步路上,我开始考虑老师到底指哪一个。

    原本我以为老师指的是孙坚,可当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是。

    这个人,我还真的很熟,非常特殊的熟。

    孙坚要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篡权。似乎在某一种力量的默许下,他看来承袭其爵,尽获其地已成定局。但是,在这么多诸侯面前,却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与诸人为善,尤其需牢牢依附于他的靠山。

    我与他结交,落个助逆的声望不说;还完全卖错了人情。其yu为患,必仗袁术,故亦不得不听命于袁术。袁术其人,和他打过一些交道,都算不得好的那种。其人刻薄激an猾——我帮乐工挂个钟他都能放出那一串臭屁来;兼心xiong狭隘——六博之戏尚能争几日。旧日又与我有隙,与他为善,最多是表面上的,算不得数。

    所以,我需要拉拢的却是刘繇——袁术的北方邻居——或称为肘腋之患。

    他们若与我为敌,兵锋向南,则其北的富庶之地几乎就是赤露o露o地展现在刘繇眼前了。

    所以能帮我“管”好我的两个邻居的,只能是刘繇。而刘繇的周边有老师,皇甫嵩和陶谦。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站在袁术、孙坚这一边,我怀疑皇甫嵩都会出兵帮忙。

    而且,刘繇其人又是我能利用的。

    一个后娘们都要赶尽杀绝的人,会坚定地站在一个下棋都要吵到翻脸的“朋友”身后?

    而且吴国这档子事情,肯定为各诸侯所忌惮,一旦发生,肯定会想法设法“收拾”孙坚——试想,自己的某一个大臣想办法和某些个朝中权贵势力勾搭好了——便能堂而皇之篡位。诸侯们肯定不干,也不会纵容此事发生。我相信刘繇也是,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过先搞好关系,日后再行联络的时候也好说话。

    和孙坚做的事一样,我也帮着劝架。不过言语之间会有意没意偏刘繇一点——这就是政治令人恶心之处——我纯属为了帮而帮——因为我几乎完全不懂六博棋。

    使用几乎的唯一原因,我还知道六博棋最终输赢是为了六根筹码——所幸,显然有些筹码在两个人的争吵中被我不知不觉捡到了手。

    我必须尽快让他们停止争吵,尤其是刘繇已经明显感受到我的“善意”,冲我频频点头后。

    于是机会就来了,一个将校打扮的人,急急拍落身上的落雪,卸下佩剑,头盔,褪下鞋子,一番几乎只在须臾之间,仿佛有急事要找人。虽然礼数皆备,却由于没有任何特许佩饰信物,门口的shi卫自然不会让他进来。他虽然显得焦急却没有办法,也不敢喧哗,只能在门口往里张望,希望有人能让他进去。

    我便引话题到此上,问他们何人认识外面那位。争吵立刻停止了,他们不认识,不过他们似乎也感兴趣,毕竟这种时候什么事情都很令人关注。

    不过袁术却给了一个比较聪明的回答,这个人必是四辅政的部众,否则只会在外面请人通告,而不是在大殿门口等候进来了。

    我注意到刘繇的眼光,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个辅政卿。赶紧说道:小弟并不认得这位将军,而且在父亲那里也没有见过。回身看着老师,老师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似乎等着下面的事情。于是,再补充一句,似乎应该是魏公孟德兄的。

    不过si下觉得这个将军有些眼熟,仿佛是一个在荆州见过但是见得不多的人。

    殿内的人注意到殿外这位的越来越多,终于孟德兄证实了我的猜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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