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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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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有司池沼水监者?

    卑官暂带其职。

    所有船只濯洗一遍,仪仗给我备齐,不够去京兆尹那里给我借,就说我说的!他不给,就来报我。河道淤塞处赶紧挖开些,要确保能行船,若让皇上不开心,你要掉脑袋的!

    这一番几近恶狠狠的把梦里已经布置过的再挨个布置了一遍,语气更是凶恶,算是发泄梦魇于我的种种,不一会儿,就把众人全部打发走了。其实似乎我在宣完圣旨后好像已经安排过,这次算是更加确实了各人的职责以及办成办不成的后果。

    眼前再无一人,想起秋鸾提及的温泉,便想找去洗个澡,现在身上这番汗湿的确实不舒服。这tui上的疤泡掉重结就是,还是让身子赶紧舒服起来为好。

    站起身来,回过头却又看见了银铃。

    我立刻泄了气。

    我居然还在做梦!

    耳朵上忽然感到了真实的痛:什么叫还在做梦?

    啊,啊,松手啊!夫人,我错了。

    你错哪了?

    你说错哪就错哪了。

    伊人似乎有些忍俊不禁,拉着我坐下,替我披上被子。

    你怎么来了?

    旋即耳朵上痛觉又起:什么意思,我不能来?

    能能,只是夫君未想到而已。

    子实没告诉你么?据说你刚走,父亲的信就到了。信中说很可能要再进贡点钱给皇上,我们可以不出,从父亲那里出,但是得派人来走个过场。张老爷子连夜赶紧把信快马加急转给了我。我那时还在谭中,想着张老爷子不适合来,徐大人给你带来了,bo将军,韩将军更不能来。现在和北面鲜卑人正开战,北海也不便派来。田缄、张华等人虽然办事利落可靠,却位卑官轻,未免不尊。想来想去,也就我这个越国平国夫人能来,当然我还是带钱过来了,父亲那边战事不断,hua销也大。所以接信当天我就出发,事情我交待给了烈牙,郭旭,都没有回广信,直接修书回来让人提了钱,在谢沐和我碰头。这一番坐车昼夜兼程,换了不知多少匹马,还好一路没有碰上雨雪天气,还算顺利。结果,你刚去上林苑我就赶到了洛阳,又没有碰上。也不好追去,只能就跟着父亲母亲皇上他们一起出发了。子实真的没有告诉你吗?

    &两个碗罩耳朵上。

    子实只说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等着我,并未说你来。

    银铃姐,弟还有军务,先告退。此人立刻觉得事情不妙,遛得甚快。不过他那句到替我脱了困,耳朵立刻获得自由,只可惜,它们不能先行撤离危险之地。

    门再次被关上,银铃却叹了口气:你每次在洛阳待上一阵,就会变一点,也不知道好是不好,不过你终究还得来洛阳主政,也只能这样了。

    我又把她揽于怀中,她捂了一下鼻子,以手为扇,笑道:子睿真臭。但是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我拉着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中心,大小确实差得太大了,不禁轻轻捏着,不愿放下。

    我真想和你,还有佩儿到一个山野林地隐居下来。我做不得大隐,却还能做做小隐吧,打打猎,和你们共度一生。哪怕粗茶淡饭,也要比在这锦衣美食要舒服好多。

    我不该提打猎这个事情,刚提到,我的耳朵又遭难了。

    你是不是打算抛下我们了,居然敢跳虎坑,你当真浑掉了。就是得了你在虎坑里受伤的这个消息,父亲大发雷霆,母亲差点吓晕过去。各诸侯大臣听到都一片哗然,皇上倒是ting赞赏你的,还准我先过来,我昼夜马车没停,今早才到,睡都没睡着。幸得说只是皮外伤,还说伤口已经结疤,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不就是因为你这个小东……坏蛋,不过刚才看你那一番指挥若定,头头是道,我却在想,你是不是要用什么计策,却行苦rou之举。

    说实话,其实没有。我让他们报就说我替皇上与虎谋皮了,但自然不是了,不过你得帮我在父亲母亲那里说些好话。这跳虎坑谋皮之事,其实也就为父母,你和佩儿可能。

    为我们也不许!

    知道了知道了,别这么凶,你们不在,我想你们可想得紧,别一来便对夫君这么凶。

    啊,凶一凶就不给了!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伊人忽然开始撒起娇来,说来也是我说让她随时撒的。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因为她撒了娇其实就意味着原谅了我。

    当然心情好起来,不仅因为这个。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一起长大,只有现在当伊人撒娇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夫君的感觉,银铃也不再有姐姐的那种味道。她需要我的呵护,我的劝哄,满足其夫君道貌岸然的大丈夫情结,这才是我作为一个夫君所需要的。银铃似乎可能也感觉到了,抑或她在撒娇上确实有天赋。不过伊人不应该一边撒着,一边还不放开我的耳朵。

    我只得指指自己的耳朵,她却嘟着嘴:揪着好玩么,子睿都这么大了,还记得那个襁褓里的小rou球。现在腮帮子没得揪了,只好揪揪耳朵了,连这个要求都都不给了……好可怜呦!

    我真没有觉着这个貌似看着房顶的少女有多可怜,倒觉得我的耳朵很可怜。

    伊人忽然悠悠叹口气:铃佩皆山野之女,不羡当世浮华之风,不慕时下奢糜之气,粗衣布衫,粗茶淡饭即可。什么虎皮貂皮,山珍海味我们都不稀罕,只要有你便行了;只是子睿尚需得在朝堂之上,我们便随你过一阵好日子了。伊人言毕朝我笑笑,手终于从耳朵上放下,mo了mo我的脸颊。

    我在来这里的路上给你们写信了,不过可能你得回越国才能看见。

    不然,我在洛阳收到了你的信。那送信的也算机灵,听得驿站人说我来了,拔转马就进洛阳送到赵公府了,这便少了他一路往交州去了。伊人忽然展开了笑颜:给佩姐姐的信,我另找人赶紧送去,佩姐姐看到了定然很欢喜。不过子睿给我的信有些……

    我心道一定是rou麻二字。

    不过你给佩姐姐的信还好,佩姐姐看了止不准多开心呢!

    你偷看我给佩儿的信?

    不行么?反正亦未封口,女子之心存si,既然经过,不可错过。她扬着眉mao,颇为得意。

    银铃,你学坏了。

    嫌人家学坏了……就不打算……

    要的要的!

    还憋我……不让人家撒完。

    看着伊人努嗫着小嘴,用小指头指着我肆无忌惮地撒着娇,我真是毫无办法。如果将来我有个闺女也如此,我必会娇惯坏她。

    所以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她说孩子不能太娇纵的,会惯坏的;那你呢;我你自然可以娇纵的,反正惯不坏;那孩子为什么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样我都无计可施,女儿如此,我定然毫无办法;那就我这娘来管喽。

    银铃,你去关门,把门闩上。

    干吗?

    你知道的,快点快点!

    你这不还生着病呢,而且刚受了伤。

    你一来什么病都好了。快去啦!别罗嗦……乖……唉,你不去,我去了。

    下面就是不适合记在历史或者任何典籍上的了,不过此事一旦有成果肯定适合可以记载的,只是得过上大半年才行。

    办完事,某自感更为虚弱,便说要去温泉泡泡,好好歇歇;她说我的tui上有伤正结疤不能泡,一时僵持不下,最后她命人打了水来替我擦拭。

    银铃在水中放了些香料,说得帮我好好擦擦,都变成臭侯(猴)了,我自然就都随由她了。之前,她先命人在我身边生起了火。口中还一直埋怨着,前日天气这么暖和,屋内却还生了火。夜里觉得热蹬开了被子,结果夜里火灭了,屋内又冷了,没人帮我盖被子,最后就着了凉。下面忽然又啊了一声,让我们都注意到帮我们生火的人,果然是秋鸾,这丫头倒是勤快。银铃问:怎么了,烫着了?秋鸾赶紧应道,奴婢不小心,烫了一下。

    我这边却赶紧叉开话:夫人啊,你不是今早才来的,你如何知晓前日晚上事情的。

    昨日你发烧昏睡时,大夫来看过,看了屋内摆设猜的。yu东以为也应该是这样的,所以就这么报给了我。

    其实没事的,我身子壮,很快便好了。那位下去吧,夫人要替我擦拭身子了。

    银铃还说那婢女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说以前司隶校尉骠骑将军府上的。她若有所思,是啊,我说怎么感觉眼熟,似乎佩姐姐还准过她假。

    其实我很好奇,不知道准了什么假,但是避免梦中被误会之事发生,就当不感兴趣。

    所以哦的一声便放过了。

    这边银铃把门又闩好,没想到一边擦,梦中被误会的那件事情还没有完。

    据说,你把黄忻带来了?

    恩,我答应她两件事情,一件带她来上林苑,一件就是见你们两位我的夫人。

    她不会杀我们吧?

    银铃担心得真奇怪,有那么可怕么?黄小姐可不是什么yin毒的人。

    我听过她的曲了,很是幽怨啊。

    没那么严重,最近银铃不像银铃。心中忽然一紧,若再说错半句,怕就要出人命了。立刻轻松面对后面一张忽然故意颦眉的俏脸:越来越像我可爱的妻了。

    哼,这还差不多。其实这个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她,我们也拦不住。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愿纳她,我们固然心喜,却需要你决绝地拒绝她,你若拖着她,让她还存着念想,那就不是护她,却是伤他。我真的不希望,等我们孩子长大,看见黄姑娘,忽然问一句:这位孃姨是谁。对她,这可是莫大的伤害。

    明白,故而我很是难受,这要伤人的。不过,长痛自然不如短痛,况且此事不能你们来说,只能我来。所以上元节那日我在太常府碰见她已经说了。不过她和我说过,既不能相吁以息,相濡以沫,莫若相忘于江湖。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希望她见过我们后,能有个自己的如意郎君。

    伊人又叹了口气,忽然似乎有所发现,就在我身上指点起来:从小把养你得白白胖胖,身上一个疤都没有,现在却到处都是伤痕,让人好生心疼。

    正好擦完,我把她圈在怀里;不许这么说。

    言毕以口封口,亲了一下。

    她礼尚往来,回了一下:为何不许?

    若让孩子听见,会问娘亲为何这么说,仿佛爹爹和我们一样都是娘亲养大的。

    那不是事实么?

    你那时就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小女孩,都是张叔张婶做事,你充什么长辈。

    可后来,还不是我教你读书认字,给你做饭洗衣服。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过说起来,我倒真有些想他们二老了,不把他们接广信么?

    我也曾想过,可那里或湿热或湿热。张叔有风湿,怕去了他享不了福,反倒受罪,张婶身体也不好,这一路颠簸,怕又落下什么病来。我思来想去,感觉就留在襄阳还好点,毕竟那里他们老两口这么多年住下来了,熟人朋友多,照应也多。而且,那里有官仆专门照顾他们,这样可能更好。这次回去,我们拢一下襄阳看看他们二老。

    恩,就依子睿的吧!

    伊人忽然笑得痴痴地问我,如果她怀了孩子叫什么名字,还有佩姐姐的孩子,想起个什么名字。

    我沉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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