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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就在这时,远处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火红的光芒把天空都映成了血红。横飞的子弹往来交错,生生地在漆黑的大地上,编制出一座金色的桥梁。
“这小子提前动手了,总算是不笨。”
秦朗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道。
薛大勇要是傻乎乎的等着团主力,那么迎接他的就是撤职。半个小时的等待在平常不算什么,但是在冰天雪地里,就会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薛营长很有主动精神。”
罗荣也赞叹道。
“孙瘸子,你学着点。贪生怕死的货,老子才不稀罕。”
看着孙瘸子靠近自己,秦朗一脸鄙夷的说道。
“团长,您就少挖苦咱,瞅瞅这飘逸的神仙步,能跟上来不错了。”
孙瘸子苦笑着从身上掏出根手卷烟来,只是没敢点火。
秦朗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前方沉声说道:
“接下来的战斗,我不要你的伤亡数字。跟同志们讲,打掉敌人的师部就是胜利。”
“是,打掉敌人师部就是胜利。”
孙瘸子重复了一遍命令后,立刻加快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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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师部,这火力不是一般的强。”
薛大勇被一挺重机枪压得抬不起头,而身后的迫击炮手还在测算距离,炮排的炮弹金贵,实在是不能浪费。
二十七师毕竟是仗打老了的人,阵地构筑极为严密,要不是突然其来的冰雹,让哨兵缩进战壕里,恐怕他的进攻,就没这么顺利了。
“轰!”
又是一发命中。
“上!”
薛大勇挥了挥手里的十响毛瑟。
看到工农军手里有炮,滇军的防线立刻土崩瓦解。无数裹着被子的士兵,忙不迭的举起双手。俘虏数量多的,一个排都看不过来,只好把刚缴获的那挺重机枪留在这里,省得俘虏从后面捅一刀。
“马轱辘,带一个解放战士排看守俘虏,其余的都跟着部队猛冲猛打,不要有半点犹豫。”
俘虏兵三个字在二团是个忌讳,因为团长一直称呼他们解放战士。而这个不起眼的称呼,却让这些昨天还是民军的士兵,发誓把命卖给秦长官。
二营就有一个解放战士连,因为还没训练完毕,所以没有分配到其他连里。现在暂时由同样是解放战士的马轱辘指挥,这么做也有减少他们的疑虑的意思。
“秦长官,咱马轱辘不会说话,如果完不成任务,你砍我脑袋。”
军队里的人说话就是直,薛大勇不由得笑起来。
“好,完成任务老子赏你一包哈德门,完不成拧下你脑袋当球踢。这一仗结束你们就下连队,谁敢唧唧歪哇老子打烂他的嘴。不过谁要是被哄回来,别怪弟兄们笑他草鸡。”
薛大勇说完又把手一挥。
“都跟老子往上冲。”
俘虏们大多会看眼色,等到队伍的长官走得远了,一个老兵油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一下这位好汉,你们是乱工农军那部分的?”
马轱辘拍了拍胸脯,自豪地说道:
“咱们的大名说出来吓死你,大名鼎鼎的工农军第一师二团,咱们团长姓秦,都听过吧!”
“什么?你们长官是守南门的青狼!”
老兵油子倒抽一口凉气。
怪不得今天这仗打得邪门,原来是青狼本尊来了。听说话他会法术,只要画符就能刀枪不入。而且还会隐身,二十七师二旅的旅长就着了道儿。现在尸体就放在省主席大门口,家属们天天在那里哭喊着要报仇。
“不冤枉,老子们输的不冤枉。弟兄们均几床棉被给他们披上,都是扛枪的别人不拿咱当人,咱们自己得把自己当人。”
马轱辘听到这话却一摇大脑袋。
“你可说错了,咱们秦团长虽然是个火爆性子,但从来对事不对人。你要做的不对,甭说小兵,就是营长都打得嗷嗷叫。但是有一口吃的也绝对拿出来平分,平常都跟咱们一个锅搅马勺,和气得像咱们大哥。现在特委又派了团代表下来,那位爷可是个菩萨,从来没见他骂过谁,跟咱们说话那做派,啧啧。”
“那你们还招人不?在这第九军老子算过不下去了,连长排长那个不喝兵血?上面老长官的赏赐都敢黑了,还他娘的都是赣人呢!我呸,也不怕生孩子没菊花。”
老兵油子听得意动,赶紧站起来问道。
“工农军可不关饷,想升官发财的哪边凉快哪去。咱们打仗是为了让老百姓翻身过好日子,不是军阀抢一块地过来搞剥削。”
马轱辘想起党代表们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那些俘虏听得都傻了,原来华夏还有这么一支部队。
“义气,老子从十八岁扛枪,大金的饭咱吃过,孙先生的饭咱吃过,现在是王小二过年了。多的咱也不说,仗一完我立刻换码头,到工农军里面见识一下秦长官。”
老兵油子听得激动,一下站起来吼道。
后面的变化薛大勇并不知道,随着二营的凌厉的进攻,敌人的防线已经收缩到一个小镇里,如今正组织各种武器,疯狂的往外射击。
“快上,都不要停,傻站着就是活靶子。”
薛大勇大声的喊叫着。
小镇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年月兵匪多如牛毛,百姓也凑钱修筑了一道围墙把镇子护住。不过现在都便宜了民军,他们挖出一个个射口之后,各种武器立刻喷吐出长长短短的火舌。
“爆破组准备。”
薛大勇观察了一会,回头说道。
本来这阵仗用飞雷最合适,但是突如其来的大雨,使得战场一片泥泞。工兵连即使能够发射药包,谁敢保证黑火药能全部烧着。万一飞雷落在脑袋上,那可不是玩的。
二营大多是矿工出生,玩爆破简直是家常便饭,根据秦朗“四组一队”的要求,薛大勇也是苦心训练爆破手,没想到今天果然又用上了。
“把重机枪调过来,对准那堵墙扫射,务必压制住敌人。”
秦朗给二营配属了一个重机枪排,整整四挺马克沁的扫射,让民军的人都把脑袋垂到了裤裆,啥时候工农军怎么阔绰了,子弹不要钱啊!
随着几个身影起起落落,很快炸药包已经斜倚在围墙上。黑夜里能看到导火索的红点,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动,最后消失不见了。
“轰。”
艳红的火光腾然而起,各种泥沙碎石飞得到处都是,不要说围墙附近的民军,就连几十米开外的二营,也多了一堆鼻腔脸肿的倒霉蛋。
“他娘的又擅自增加药量,你再多装些把老子也送上天算了。都是些棒槌,害老子也跟着背黑锅。”
薛大勇骂完给了爆破组组长一脚。
硝烟随着寒风慢慢散去,只见面前的围墙,赫然少了十来米的一段,而地上更是多了个大土坑。
“上,赶紧上。”
薛大勇抄起一只花机关吼叫着往上扑。
“哒哒哒。”
缺口处又冒出一串串火花,很快就被投弹组扔出的手榴弹消灭。但是接近墙角的二营,也被敌人的手榴弹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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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了!”
秦朗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那一段倒塌的围墙彻底笼罩在爆炸中,双方都不要命的投掷手榴弹。二营的爆破组甚至还往里面扔炸药包。但是滇军却没有崩溃,甚至还组织了一次反冲击。
“全面进攻。”
从被包围起,二十七师的人就必定成为钉子,被工农军拔掉只是早晚的问题,他们的作用就是尽可能的守久一点。
而时间并不在工农军一边,眼下只有速战速决,否则被增援的敌人咬住,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团长这样会不会伤亡太大?”
罗荣紧锁着眉头问道。
北伐时攻克城池往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还是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今天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对无法使用重武器的二团,也同样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牺牲在所难免,只要冲进镇子就是胜利。”
之前的计划是围三厥一,就是希望守军识趣点,从这里溜达进伏击圈。谁知道滇军的这帮愣子,竟然来个凭险据守。
“二营长冲进去了。”
罗荣的声音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还多了几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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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投降()
巷战从来都对防守方有利,只要占据一些要点,就能封锁整个街道。而进攻的队伍因为地形狭窄,很容易被火力压制。
薛大勇探头望了一眼街道,狭窄的路面已经被沙袋修筑的胸墙隔开,想要正面进攻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连负责左边,二连负责右边,从房屋中间插过去,各小组注意相互掩护。三连上房顶,吸引对方的注意。”
秦大魔王说过城市攻坚战,谁敢冲街道就拉出去枪毙。对那个心黑手毒的家伙,薛大勇从不怀疑他说的话。所以也经常组织一些训练,只不过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别忘了团长交代的四组一队,谁要是馋子弹,老子现在就给他一发,省得祸害手下的弟兄。”
小镇的屋子多是土坯房,很容易就被铁镐刨开。只是墙才垮了的一刻,隐蔽在屋子里的滇军却都懵了。
“手榴弹。”
“轰!”
尖叫声、爆炸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刚才还想打伏击的敌人,现在都被炸的血肉模糊,几个隐蔽在窗口甚至飞到街上。
“哒哒哒。”
街垒上架着的轻重火力一下子调转枪口,对着两侧的民房疯狂的扫射起来。小镇面街的一方多是用木板建造,很容易就被撕成碎片。这样做虽然把埋伏的自己人打死不少,但也封锁住了突击队的脚步。
薛大勇急得跳脚也没办法,他原地转了两圈,却看到三连长也在那团团转,他过去就是一脚。
“老子叫你上房,你他娘的在这里驴拉磨?”
“营长,没梯子上不去啊!”
三连长哭丧着脸说道。
薛大勇望了一眼,又是一腿过去。
“你他娘的棒槌一个,不会叠罗汉啊!”
三连长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刚才是急糊涂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很快一个个战士被举上屋顶,为了不惊动敌人,他们尽量的伏低身体。
“连长那边有一个平台,排长说劳实得很,让咱们把重机枪运过去。”
“把带轮子的马克沁拖过去,多带几箱子弹,没老子命令不许开枪。”
薛大勇沉声说道。
随后他踩着几个战士的肩膀,也爬到了屋顶,街道上的滇军只管往两侧射击,还没发现正在自己上方活动的工农军。
人字形的屋顶成了最好的掩体,只是马克沁太重,很快就陷进瓦片之中,使劲拖的话恐怕连屋顶都会垮掉。
“都趴下,从咱们身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