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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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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英花动摇了。

    刘启不可能知道这消息。

    若是没有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夺取并郡那是理所当然,但是,游牧人入寇,朝廷怎么可能还能从北方进攻?

    只是,这备州,真的像卢九说的那样吗?

    第二天中午,樊英花也沮丧了,睡了一觉。

    到了晚上,她心情烦躁,压力巨大,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爬起来。

    此时,能和她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刘启,她让人装了几盘熟菜,一些好酒,又去看刘启了。

    她把湟东入寇的消息告诉刘启。

    刘启也大大吃了一惊、

    他老老实实地说:“湟东就是我家乡呀。他们怎么会入寇了呢。”

    樊英花喝了不少酒,已有醉意,脸红红的,与刘启并排而坐,苦笑说:“刘启。我倒希望他们不入侵呢。虽说解了我们的威胁。可是,我该怎么把你救出来呀?他们马上就要接手军权,我和他们同室操戈吗?”

    刘启却猛地翻过身来,逼视樊英花说:“不对。不可能。那是我的家乡。只要我阿爸在中原,章维舅舅就不会攻打备州……”

    樊英花笑道:“为什么呀。”

    她举起大大的铜爵,仰起头来喝下去,大叫道:“刘启。你少吹牛。游牧人打哪不打哪儿,又怎么因一个人改主意?”

    刘启的眼睛仍然是狐疑、狐疑的。

    樊英花定定地说:“北方又没有粮食,遭灾了,不打也得打,你就别瞎猜了。这已经是事实。喝酒吧。像这样一起喝酒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呢。阿姐今天喝醉了,还是把话放这儿,阿姐在,樊阿英在,不允许任何人动你。喝,把你的酒也满上,喝掉。”

    刘启想想也是,如果湟东遭了大灾,倒也不能保证他们就不南下掠夺,他给自己倒满酒,狠狠地灌下去,大声喊道:“你还是要夺下并郡……就是不夺,你也应该多留心。”

    樊英花在干草上翻了个身,问:“为什么?”

    刘启醉眼朦胧,躺在干草上,举着杯子说:“那又怎么样?湟东远呀。怎么说朝廷就不敢动用边军呢?再说呀,秦台是奸臣呀。奸臣他心虚,他怕皇帝势大……真正威胁他的是皇帝,丢几个县,他不在意。他怕皇帝回到长月,自己的人头被人割下来安定四方。”

    樊英花想想也是。

    她又说:“刘启。如果能把你保住。我就把军队交出去。留支卫队能护住你我性命就好。咱们一起到并郡发展,然后打下西河。”

    刘启却狠狠地打击她一下:“你也是光说不见舍得。我才不信你会放权呢。”

    樊英花一下坐起来,两眼利剑一样射出凶狠的光芒,她反问:“我不会?”

    刘启说:“是呀。有时候要以退为进的。你是不舍得。你就是不舍得放权。怕这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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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英花猛然下定决心说:“好。我就放手给你看。”

    她说的放手,却是手一举,把铜爵扔了。

    刘启本来只是有点醉,一见势头不妙,怕她恼羞成怒,立刻装真醉,叫嚷了两声“我醉了”,往干草里一蜷缩,闭上眼睛装死。

    这一装死就给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樊英花不在身边。

    回忆昨晚,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樊英花半夜来的,轻骑而来,就为来找他喝一杯,说的什么,大多数也都忘了,两个人就在干草上并排坐着,半卧半坐,你一杯我一杯,脸凑着脸说话,洒着酒,扔着酒杯。

    刘启爬起来找找,痕迹几乎都不见了,他越发地怀疑自己是做了梦。

    但是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开始做这梦的呢?

    他拍拍脑门。

    开始回忆。

    樊英花却记得。

    她昨晚喝了些酒,身体不听使唤,被人找了辆马车拉了回去,但是却清醒得很。天一亮,她就在春棠的帮助下洗个澡,换了件衣裳,反复整装,太阳一出来,就去见她父亲去了。隔着一帐帷幄。

    她制止钟村正说:“就吵他这一回吧。”

    李尚长睡觉很轻,在里头问陪睡的女人:“怎么回事呀。”

    樊英花跪到外面,大声说:“父亲。不孝阿英拜上。阿英决定了,可以交出兵权,只求父亲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李尚长似乎见了好转,声音清晰多了,问:“什么事儿?”

    樊英花一字一句地说:“放了刘启。”

    帷幄内半年没有声响。

    钟村正和樊英花正担心,打算走过去看看。

    李尚长悠悠一声叹息:“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为了他?”里头又半天没有声响,又过了一会儿,李尚长又说:“那小子有什么好?你比他大,女人容易老。”

    樊英花微微一笑说:“那又怎么样?”

    又过一会儿,李尚长说:“我还不能放他。正和苏氏打得火热,他又杀了不该杀的人,现在还不能放。不过我不让人杀他。让他自己跑,行吗?让他跑?过后,他要是有良心,你再去找他。”

    樊英花不凡相信地问:“这样也好。可是阿翁你真的答应了?不反悔。”

    李尚长又哭了。他轻轻抽泣说:“阿翁不反悔。阿翁疼你呢。阿翁不杀他。反悔了杀他。杀他干什么呀?不伤你吗?你说他好,那就他吧。让阿翁怎么办呢。你看他好,阿翁就随你任你吧。”

    樊英花这就说:“父亲。我闲下来,就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吧。”

    李尚长却又说:“我不要你伺候,你放权了,我也没说让你什么都不管了,我还是不放心阿玉,你抽调一些人,另立一军,用来保护你和你阿兄。我若不在,他是你的亲人呐。你保护他。我才放心。先祖才放心。列祖列宗才放心。”

    就在这个早晨。

    ##

    秦台又失眠了。

    噩梦死死缠绕着他。

    胡经打了败仗。

    据传备州方面面临湟东部族的入寇,虽然没有栾起的消息,但是迹象明显,而小皇帝另起炉灶的******,在王河以东也逐渐势大。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真正能动摇朝廷根基的是小皇帝的新朝廷,毕竟那儿是皇帝,是他最大的威胁。

    如果栾起那边真要打大仗,攘外还须先安内,皇帝流亡在外,怎么可能支援到备州与游牧人决一胜负?

    他召集来自己的幕僚团,一个一个的才士却鸦雀无声。不知为何,朝廷发行的新钱,一夜间遍地都是,贬得一文不值,他们无力招募军队,难道从沧州调兵来扑灭王河以东的皇帝?一旦调集过去,小皇帝的新朝廷怕是也稳固了,到时这些军队帮谁都不一定。谁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当下的难题?

    谁能?

    秦台有礼贤下士的声名,是不会在他们面前咆哮的,央求说:“你们都是颖悟绝人之士,总要有个办法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传出来一个声音:“不学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不得不动用边军了。到了动用他们的时候了。”

    这不是新主张。

    之前胡经出征的时候,就有此提议作预案,甚至从健布那儿征求到调兵的首肯,眼下再提,也是不得不提。

    秦台想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那就动用白登山的边军。”

    又有人喊道:“殿下。湟东有异动,一旦动用白登山的边军,只怕?只怕会让游牧人趁虚而入。”

    秦台愣了一会儿,却是一咬牙说:“湟东离白登山远了去。白登山骑兵又多。就让他们快速攻破野牙……再回兵驻守。攘外若不安内,如何了得?下令。立刻下令。八百里加急。”

    下头一片应诺。

    抽调精锐将士组建一支军队,本来就是樊英花的主张。

    她有感之前统帅的军队成份混杂,战力低下,号令不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被战况拖延着,眼下李尚长愿意让她这么做,却是为了家族考虑。外军仍混杂着各方势力,但总要有一支军队绝对忠诚于李樊,如果再握到他的女儿手里,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支军队就是手中的利刃。

    樊英花没有推辞,她没必要在她自己的父亲面前虚伪。

    她同样知道,这是阿翁对长兄不放心,对局势不放心,留一手制变。

    李玉同样也没有反对。

    他已经拿到了大的权力,再建的军队只有千人,千余人能翻起什么大浪?总不能肉吃了,汤都不给自己妹妹留一口吧。

    樊英花在军队里抽调了精锐才肯放手,她有了足够的领兵经验,兵员若不是问题,组建起来也顺利。

    新军被她编为四校。

    三校为步校,每校三百,一校直属,为骑校,人数为两百人,每校设一都统,皆选用家族忠诚敢战的部曲……她依然对并郡方向极为上心,只给三日成建制,而后聘以老牌行伍训练金鼓号令。

    这支军队被她以“先登、陷阵”的名义组建的,命名为“武敢营”。

    期间,她说服不了李尚长,自己派人去了一趟并郡,一是想打开一下局面,二来想察探一下边军情况。

    并郡的郡兵在他们起事后增加到三千上下,一旦汇合一些豪强势力,在不作动员的情况下,亦可动用五六千人……之前,宋涛也多派人往来,与他们郡令书信不断。

    并郡郡令亲附的是秦纲。

    他以并郡强,野牙弱,并郡又曾是靖康的章兴之地的名义,要替秦纲夺皇帝去太原,为此还打算大兵压境。

    太原又是镇将军府治,镇将出身名门,遵从长月号令,而并郡的豪强绝大多数认皇帝,都是军功世家,都有敢战私兵,皇帝落难,等于让他们有了追随的机会,一旦从章成功,将来就不再是乡下土豪,就算是失败了,他们拥戴皇帝也没有什么错——宋涛、李尚长派人一去,豪强们欢呼雀跃,纷纷来野牙列席。

    这样一来,郡里几方的人都有,混杂在一起,相互拖扯。

    十多天之后,并郡传来了消息,说是备州方面的战事接连升级,一支军队追击外寇,轻敌入伏,几乎全军覆没,栾起拟与北方大战,太原镇将也不得不整军备伍,以备不测,根本不可能调集边军南来。

    消息推翻了刘启的论断,樊英花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仍然觉得应该尽快夺取并郡。

    镇将一句整军备武,尽夺郡兵……

    如果他接受长月的命令出兵野牙,并郡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挡住,可见并郡就是一道真空,只有利用并郡豪强,先夺了太原,才能安心。

    她想往并郡撒官爵,撒金银,好为夺取并郡做准备,可是今非昔比,这些已非她所能,她也只能利用自己与寿阳县豪强的关系,把自己组建的新军驻扎到寿阳之外训练。

    纷乱的外界,平静的牢房。

    夜里,刘启听到一阵响动,便坐了起来。正奇怪什么声音的时候,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来杀我的吗?”他一轱辘爬起来。就见赵过突然跑了他的牢门外,拿了一大串的钥匙晃着开门,也扯着嗓子在喊:“刘启!我来救你来啦!快起来,跟我走。”

    刘阿立刻翻身起来,就听赵过边低头开门,哗啦啦地找钥匙。

    “你起来!我来!”沙通天大步走来说。

    他提了一把寒光四射的马刀,等赵过让开后猛地一挥,门锁竟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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