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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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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意来袭,吕布一双鹰目泛着杀气。

    拉赫曼,你若来。

    这笔账,应该算一算了!

    “表兄。”

    魏续起夜,见吕布一脸肃杀,尿意全无,关切的唤了一声。

    “无妨,想起拓跋鲜卑有一勇士拉赫曼。这几日,你与三兄辛苦些,轮流候望。某一人日迹,以防这拉赫曼来,袭你二人于坞堡之外。”

    吕布思索了一下,继续叮嘱道:“若有鲜卑人三两骑讨阵,莫要轻出。”

    “啊?这拉赫曼比表兄如何?”

    魏续眉头深索,第一次见吕布在武艺方面,如此慎重。

    “这拉赫曼天生神力,恰如黑熊,尤胜于我。若单骑骑斗,胜负未可分。若论步战,恐不敌于他。”

    吕布说完,眉头深索。手中若有杆画杆方天戟,那管他步战、马战。

    戈、矛、卜戟、环首刀这些兵刃。在拉赫曼一把大锤面前,劣势满满。

    “表兄,那我修书父亲,让他迎你我回九原吧。”

    魏续打了退堂鼓:“这边军官吏糜烂,听邮人传,仓中不是无粮。只是这军粮拨下去了,候官王雄着人日夜捕鱼,也就无处去卖了。如此边关,你我为何要戍?”

    大汉真的是烂到骨子里了。

    候虏燧靠近渠水,无人贩鱼。距离河流远一些的烽燧,如今可是靠这候官的鱼,维持生计。

    许多戍卒一年的俸禄,早就欠在了候官手中。

    欠钱多了,候官责他们捕鱼还债。

    好一个无本生意。

    “你我走了,三兄、燧长、保儿怎么办?“

    吕布口吻中带有一丝责备:“忘了我说的吗?哪怕敌军数十倍于我,只要跨上战马,气势上就不能输。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你我,现在已经跨上战马。接下来的路,只有一条。”

    “杀!”

    吕布眼神之中闪过狠辣,脸上青筋暴涨。这一役,再败在拉赫曼手下,不如死了算了。

    一夜无话,而又彻夜难眠。

    吕布满脑子都是和拉赫曼交手的经历,从中分析着拉赫曼的弱处。

    翌日晨起,万里无云,一轮暖阳。未到隅中,一片阴云飘来,霎时间整片草原,笼罩在黑暗之下。

    阴云三日,却不见雨。抬头仰望,压顶的黑云令人窒息。

    连小保儿都感受到了,风雨欲来之势。找来一片上平下尖的木简,上平为冠,下尖为须,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刻出一个人面。

    赵老三看到保儿送来的人面,甚为丑陋,他却爱如珍宝的收在怀里。这是辟邪人面,边关埋骨之地,步有枯骨,将士们都喜刻这人面辟邪。

    保儿和谁学的,赵老三知道。

    那位兄弟早已死在鲜卑人的马刀之下。

    这帮天杀的!

    魏续每日在烽燧中勤练箭术,若能像表兄一样,纵马疾驰,也能射敌于百步之外,定能帮到表兄。

    只可惜,五十步已然不准了。

    当晚,沙暴来袭。

    魏续燧火台上候望,整个人躲在草棚的角落里。透过点点空隙俯揽草原,眼前只有一片混沌。

    晨起,吕布与魏续换岗。登燧火台时,险些没被狂风吹落。

    四野混沌,吕布仰望天空,喃喃自语:“这暴雨,快来吧。”

    午时三刻,刑场上开刀问斩的时间。这雨,终于来了。狂风呼啸声中,一声惊雷。

    迟来的大雨,洗刷掉这混沌的大地。泥水,瓢泼一样打在吕布身上,一个瞬间,就湿透了。。

    吕布擦去脸上泥水,定睛看去。

    坞墙门外,一人手拄一柄大铁锤,立于羊马道上,宽阔的臂膀,宛如黑熊一般。

    拉赫曼,他似乎在风沙中等待了许久。

    他却不知道,吕布等了半生。

    坞门自下而上缓缓打开,一道、两道。轰隆隆摩擦的声音,在暴雨中清晰可闻。拉赫曼眼中,有一模糊的身影,单手持弓,缓缓走出。

第9章 杀!() 
一道闪电、一声惊雷。

    狂风骤雨席卷大地,保儿趴在母亲怀里,被这雷声惊得哇哇大哭。坞墙里的两只老狗,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敌台上的三个人,注视着拉赫曼,后背升起一丝凉意。

    高一丈,熊头、虎眼,黑漆漆的一张脸,写满了戾气。树干粗的手臂下面拄着硕大的八棱铁锤。

    丑。

    却丑得威武。

    “这锤,抡得动吗?”

    赵老三看了看敌台上的羊头石,羊头大小的石头,尚需双膀较力才能搬起。他那大锤,有这羊头石三个大。

    “表兄为何不骑马呢?”

    魏续眉头深索,一个深深的川字,挂在眉宇间。吕布说过,骑斗,胜负未可分。步战,恐不敌!

    “这奉先,有些鲁莽了。“

    陈治摇了摇头。这鲜卑汉子生得太过魁梧,吕布在他面前,宛如小孩子一般。

    “表兄鲁莽?”魏续横了陈治一眼:“这锤一下就能把这坞墙凿个窟窿。若不是表兄出燧迎敌,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说风凉话?”

    “别吵了,奉先一定能胜。”

    赵老三对吕布的信心,来自于吕布沉稳的步伐。

    缓步踏出坞门,吕布出现在三个人的视线里。

    三人不再说话,紧张的看着吕布,心跳跟随吕布的脚步:

    一下、一下、一下。

    “拉赫曼,等你许久了。”

    吕布一手持弓,一手解头上包巾向地上猛地一掷。前世的高山,到了翻越的时候了。

    软塌塌的青巾,掷地有声!

    “娃娃,回去吧,叫你家大人来。”

    拉赫曼头微微扬,鼻孔对着吕布,一脸嫌弃的轻轻摆了摆手。

    “口气不小!”

    吕布微微一笑,双手展开。示意拉赫曼,除了手中弓,就连箭都没有一支。

    “杀你,我都懒得拿刀,一把烂弓足矣。”

    燧长这才注意到,吕布除了一把长弓,没带其他兵刃:“胡闹……”

    魏续瞪了他一眼,燧长把剩下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

    “找死!”拉赫曼一声怒吼:“吃我一锤。”

    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手中大锤宛如泰山压顶。

    锤带风势,呜呜作响。

    吕布纹丝不动,头都不抬一下。

    赢了!

    赢的太过容易。

    拉赫曼闪过一丝扫兴,想不到传闻中的吕奉先,居然如此弱小。

    被我这一锤,居然吓得呆立当场。

    “奉先怎么不动呢?不会被这大锤吓到了吧。”

    陈治眉头紧锁,眼见大锤好好落下,眼前一黑,心道:完了。

    “闭嘴!”

    魏续冷冷的一声呵斥,直接抽刀从敌台上跳了下来,猛地跑去支援吕布。

    不远处,箕坐在暗处的匹孤微微一笑:“他们不懂你啊!这一柄大锤砸下去,陷入泥中,拉赫曼必要较尽全力才能拔出来。”

    败了!

    匹孤起身,擦去身上的泥水,背身远走。

    风渐渐小了,雨还在下。

    不抬头,因为怕被雨水,淋湿了双眼。

    不动,是泥泞的土地,忽然发力,容易摔倒。

    稍稍变通一些,眼前的拉赫曼,便不再是高山,只是一只山里的黑熊。

    纵然气力过人,畜生、终归是畜生。

    杀!

    吕布轻轻向前迈出一步,躲过这一锤。抓衣襟,翻身越过拉赫曼,弓弦套在他的脖颈之处。

    砰!

    拉赫曼一锤砸在地上,地动山摇。

    吕布还没发力,拉赫曼借由身体的惯性,将弓拉了个满弦,脖颈之处,鲜血喷涌。

    Duang。

    弓断,人亡。

    吕布用手抹去脸上雨水,脚踏拉赫曼的尸首返回坞门。

    赢了!

    赢的如此容易。

    拉赫曼这座高山,居然翻得毫不费力。

    无趣。

    赵老三一直屏住呼吸,直到这一刻,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激动,不能自已,一把把身旁陈治抱了个满怀。

    魏续没有停下冲击的步伐,吕布的话在耳中回响。

    只要在马上,眼中只有一个字:

    杀!

    魏续在拉赫曼的尸体旁,双手握刀,指向苍天。

    “陈治,尔再敢对我表兄出刀不逊,犹如此人。”

    环首刀划过半月,拉赫曼的头颅飞出,打在了他那柄大锤上。

    撞了一张扁脸。

    雨停了,天边挂起一抹彩虹。

    陈治在彩虹下,掩面了拉赫曼的无头尸体。

    吕布沐浴,更衣。

    出门迎接久违的阳光。

    ……

    匹孤的归途,走了三日。期间有接应兵卒,匹孤让他们通知拓拔各部大人,龙城集结。

    匹孤自己,策马远行。亲赴宇文鲜卑腹地,找到了宇文部大人莫那。

    又过了三日,匈奴故地,龙城。

    拓拔鲜卑八部集结,二十一岁的拓拔匹孤,编发束于脑后,高颧细眼,坐于狼皮椅上。

    左右并无护卫,拓跋匹孤仿佛孤傲的狼王,冷眼扫视拓跋八部首领。

    其中还有自己的父亲,拓拔诘汾。

    拓跋邻七分国人,使诸兄弟各摄领之,分:纥骨氏、普氏、拔拔氏、达奚氏、伊娄氏、丘敦氏、俟亥氏,连同拓跋氏共称拓跋八部。

    八部大人,皆为叔伯辈。匹孤却毫无怯意,等这一天,君临拓拔,已经数年了。

    又是一场大雨倾盆,天空之中一阵轰隆隆的雷鸣,似有人擂起战鼓。

    拓跋匹孤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了纥骨身上。

    纥骨一样蔑视的眼神看着拓跋匹孤,区区小儿,且看你如何发号施令。

    “纥骨我看你是欺我年幼,不足以在此发号施令。”

    拓跋匹孤冷冷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纥骨刚要开口回应,拓跋匹孤一摆手:“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纥骨、拔拔、达奚三部交由你统领。”

    说罢,拓跋匹孤不等纥骨回应,看向伊娄:“伊娄、丘敦、俟亥三部交由你统领,如何?”

    “幸不辱命。”

    伊娄和拓跋氏走得更近一些,打心底推崇拓跋匹孤。

    拓拔诘汾年二十,帅部族南迁。一路收拢匈奴遗部,拓拔氏才有今日盛况。

    今,匹孤年二十,划得天下大策。

    “好!你二人立即返回本部,点齐所有男女老幼,南下头曼、呼河二城……”说到这,拓跋匹孤顿了一下。

    点齐所有部众,南下汉人障城,他要干嘛?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着拓跋匹孤说出目的。

    “放牧!”

    拓跋匹孤淡然说出这两个字,一阵哗然。

    “头曼、呼河二城,又不是我鲜卑国土,举部去哪放牧,不成了汉人的活靶子?”

    丘敦说话的声音很低,仅有身边的俟亥可以听到。

    “是啊,我鲜卑人逐水草而居。汉人探马屡屡打探我部族动态而不得而知,这次居然送上门去了。”

    俟亥的声音比丘敦略大,帐内众人隐隐都可以耳闻。

    “我看这匹孤小儿年幼无知啊!”

    纥骨叹了一口气,与拓跋匹孤对视,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恍然大悟。

    “匹孤妙计!”

    纥骨几乎没跳起来:“三部人口一万有余,牛羊马匹无数。我鲜卑人男女老幼,皆上马能战,头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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