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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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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的除书、遣书拟毕,又拟文书追封赵季、遣侍中杨彪入边关监军。一切妥当,尚书令将文书交与侍中,由侍中呈于刘宏。

    文书传至刘宏手里,吕布早已告别离开宫闱。刘宏用飞白体,在文书上签下四个字:“准,下太尉。”

    诏书到了太尉许训手中,许训迫不及待的将杨彪的除书拿出,漏出一脸阴冷的笑容。

    杨赐,你准备好接受丧子之痛了吗?

    ……

    次日,吕布复入宫陛见,再与刘宏告辞。

    刘宏不舍的执吕布手,说道:“吕卿不如在洛阳多留几日,朕今日又想在西苑建一演武场,吕卿帮朕参详参详。“

    “陛下,臣领命为天子守国门,实不该再做停留。”

    “这……朕就不留你了。”刘宏迟疑了一下,对吕布说道:“回去路上,去看看保儿。昨晚我与平氏君说起保儿,平氏君还想把保儿接入宫里呢。”

    平氏君是刘宏乳母,吕布倒是没有见过。只知道她与宦官君前争宠,水火不容。

    “陛下与平氏君的关心,布定带到,也替三兄谢主隆恩。”

    吕布深施一礼,告别刘宏,返回都亭西驿。

    至都亭西驿,吕布着陈治将万贯赏钱,送至魏家,以报养育之恩。与魏续二人,策马驰道北上。

    王甫后至都亭西驿,听陈治说吕布走了,亲赴驰道追出十里,未见吕布。

    “这吕奉先不是要与我长谈吗?”王甫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想要的,已经与陛下讨到了。”

    “我有一块美玉,返回五原帮我送给保儿。”王甫掏出玉佩交给陈治:“告诉保儿,将来若有为难之事,持此玉去找我那族弟王智,他定会鼎力相助。”

    “谢过王常侍。”

    陈治接过玉佩,忽然感觉宦官也没那么可恶。这王甫便是有血有肉,比那刚正不阿的杨赐,更适合为一友。

    归心似箭……

    驰道两侧的树木,越走越高,直到看到了雁来红,就到了晋阳。

    至晋阳,不过三日而已。

    下驰道不久,有一三岔路。魏续直行,奔赴九原家中,吕布右行直奔曼柏。

    一路上,一望无际的羊群放牧,那是匈奴牧民;广袤的粮田,筑起坞堡,其内广起庐舍,其外六畜放牧,这是曼柏豪强们的田庄;也偶有富农们的两进小院,前后种满稷田,这是富农们的土地。

    赵老三早年有爵位在身,免赋税,得以置办下一份家业。

    这家业自不是动辄百里之广的田庄,也不是富农那种独门小院,而是邑中一幢三合院,和邑外十亩薄田。

    十亩薄田这些年早就卖了,赵家大兄早亡,二兄为佃户,供养老母。

    邑有矮墙,门不高,吕布策马而入。

    一路上,听到乡间传闻。夫君战死的边军寡妇归来,嫁给了一穷苦书生。吕布心头一紧,莫不是三嫂改嫁?

    改嫁吕布到不觉得什么,只是三兄尸骨未寒,难免给人感觉有些无情了。

    在一旁听了一会,吕布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那寡妇娇滴滴的不是三嫂,苦读书生也是一表人才,此事在邑里也是一桩美谈。

    和闲谈的老妪打听到三兄家住处,吕布牵马来到门前。

    先与三兄老母请安,吕布与三嫂闲话家常,得知昨日曼柏令遣夫人来此结交,送来不少礼物,略感欣慰。

    不做过多停留,吕布告别三嫂,继续启程。

    “奉先叔叔。”

    保儿在门口叫他。

    吕布回头一看,保儿拖着环首刀,用力的迈过门前门槛,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

    再向前走,环首刀卡在门槛上,任保儿怎么拽都拽不动。

    吕布满眼笑意,看保儿背对着门外,双脚踩着门槛,用尽全身力气去拉那把环首刀,嘴里说着:“保儿要随你从军杀敌。”

    这刀要是拉出来,保儿就摔倒了。

    吕布上前,一把把保儿拦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环首刀,对保儿说道:“保儿还小,等你能拿动这把环首刀了,再随某杀敌。”

    “奉先叔叔,说话可要算哦。”

    保儿挣扎把压在吕布手臂下的小手拿出来,仰视吕布伸出小巴掌。

    “好!”

    吕布摩搓着小保儿的头,与她击掌为誓。待你能拎得动这环首刀,恐怕已经出阁了。

    将保儿交给三嫂,吕布复出院落,回头望了一眼。

    三合院,刚刚修缮过。屋子上面的青瓦在阳光下烁烁放光,三嫂抱着保儿在门前挥手,母女二人穿得都是缎子的衣服。

    衣服说不上华美,在这炎炎夏日中,比起枲麻凉爽太多了。

    ……

第30章 赴任() 
策马草原,吕布奋马扬鞭。

    向北,邑城渐少、富农的小院几乎没有了。整片草原上,除了零星几个豪强田庄,便是匈奴的牧民了。

    匈奴人的帐篷很有趣,架在高轮大车上。

    有人说这是武帝时,被霍、卫两位大将军打怕了,方便逃跑。

    这种话,听之笑之就好了。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帐篷架在高轮大车上,也是方便迁徙。

    眼前这匈奴部落,只有几户人家。吕布来了兴致,去和他们讨口奶酒喝。

    匈奴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客,吕布走时,他们还送了些许奶酪。

    五原胡汉混居已有百年,上次南匈奴叛反,还是在十年前。鲜卑连同乌桓、南匈奴反汉。

    汉遣名将张奂为使匈奴中郎将,张奂方才赴任,南匈奴、乌桓便降了。剩下鲜卑被张奂战败,向北逃窜。

    董卓也是在这时,升任张奂军司马。

    下次南匈奴再叛,那就是十一年后了,黄巾起义的三年后。

    吕布知道,接下来的十年,南匈奴都是他对抗鲜卑,坚实的盟友。

    如果做得好,这南匈奴亦会成为他南下逐鹿的一支雄师。

    可这治蛮一直不是吕布强项。

    傍晚,狼群捕猎的时间,吕布来到了稒阳城。

    稒阳是督瓒治所,私交尚可,又是顶头上司,吕布理应拜会。

    厅堂小谈,吕布和督瓒讨了一封除书,上写:迁头曼戍卒成廉,至支就塞。

    手持除书,吕布绕路夜至头曼,去给成廉送除书。

    成廉也是陈治爱卒,吕布本以为会耗些唇舌。没想到头曼鄣尉刘侃,闻听吕布入城,连夜出府相迎城门处。

    一路上,刘侃极尽谄媚之能事。说到底自己是塞尉二百石少吏,人家是城尉六百石官员。

    即便是加上进京面君,说到底也是塞尉。一般人看来,此行面君是失败了。

    吕布还是不谙为官之道。在刘侃看来,无论吕布陛见结果如何,皇帝知道他了,知道他能打了。

    早晚有一天,会想到他的。

    翌日,刘侃大宴,邀吕布赴宴,正式将成廉交给吕布。

    宴罢,吕布准备启程,却被头曼城尉丞拉到家中又是一番长谈。

    支就距头曼不过二百里,策马而行,不日便至。

    五日,整整五日,吕布都没到这支就城。

    头曼城的一干官吏,障司马、骑司马、假司马、千人、骑千人等十数人,闻听吕布归来,分批前来结交。

    吕布也是没有办法,人来了总不能打走吧。

    人中吕布,重生一遭,第一次犯难了。

    三日后,所有官吏都来过了,吕布打点好行囊,准备离去。

    哪成想,吕布所带遣书是皇帝刘宏亲发一事,传到了头曼城。

    尉司马、骑司马、假司马、千人、骑千人这些人,乃至仓长、仓佐,又轮番携礼送行。

    更有甚者,义愤填膺,说吕布立此大功,堪堪得了个支就鄣尉,有失公允,要联名上书。

    这群人的嘴脸,吕布一一记下了。待他日入主并州,挨个罢吏!

    第六日,吕布不能不走了。夜半时分,带上成廉,悄悄出城。

    城门外,一骑快马日日在此等候。

    见吕布,唐琳抱拳拱手:“琳愿追随吕鄣尉。”

    夜色之下,这干瘦的戍卒,颇为眼熟。

    定睛看了看,吕布方才想起,这是那日渠水旁,救下的游骑斥候。

    “你怎知我今夜出走。”

    吕布眉头轻蹙,问起唐琳。

    “日日在此等候便是。”唐琳眼神一亮:“吕鄣卫乃陛下钦封,若不连夜出走,恐怕走不出这头曼城了。”

    “头曼官吏的嘴脸,你倒是看得透啊。到支就为一从史可好?”

    支就不比头曼,有尉司马、骑司马、假司马、千人、骑千人这些官吏。

    只有尉丞、尉史、从史、士吏、仓长各一人,屯长四人。

    从史,是尉史副手。魏续自请尉史,平日里有些顽劣,唐琳是个老实人,刚好与魏续互补。

    “从史之职,丞辅尉史以参军事,琳入伍不过七个月,实难当此大任。”

    唐琳一脸的犹豫:“支就从史好像有人了吧。”

    “那你回去吧!”吕布别过头去:“支就塞兵二百,我缺你兵丁一人?”

    “这……”

    唐琳犹豫了一下,明白吕布的意图了。这是拿自己当自己人,安插在军中要职啊。

    “可我实难当此大任啊!”

    唐琳叹了一口气,吕布有心提携,他却不敢任。

    “直架,咱们走。”

    吕布叫上成廉,策马而行。

    “我……我当还不行吗?”

    唐琳一声高呼,却没有听到吕布回应。

    眼看吕布策马走远了,唐琳低下头,委屈的眼眶中有泪花闪烁。

    “都应了从史一职,还不跟上?”

    想来少言的成廉,实在看不下去了,向唐琳一声高呼。

    “来了!”

    唐琳这才反应过来,破涕为笑,策马跟上。

    ……

    支就塞,与头曼、呼河二城一样,始建于战国末年,为匈奴单于头曼所建,却是一小城。

    石门水出石门障,过长城支就城一周,继续北流。

    鄣尉、尉丞、尉史昨日全都调走,尉从史周当假鄣尉之职。

    周当箕坐在石门水边,随手捡起石子丢向河中,“噗通”一声,甚是悦耳。

    士吏史黄在支就城中不见周当,支就水边来寻:“周从史可是在担心吕布?”

    “闻督都尉所言,吕布这厮是宦官的人。你我跟着督都尉,依附的可是那平氏君,咱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周当叹了一口气,边塞军粮供给不及,这支就塞内余粮却是满仓满谷,皆因私贩鲜卑的盐,走得是支就塞。

    “听闻平氏君和宦官不和,恐怕这私盐不会走我支就出塞了。”史黄眉头轻蹙:“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粮,家里也置了宅子,不如你我就此解甲归田?”

    “没出息,种田能有几成收成?”

    周当眼光转为锐利:“满城二百将士,皆受惠私盐。我看吕布这厮,鄣尉能坐得安稳不?”

    “啊?”

    史黄漏出惊恐的目光:“旁人不知,你还不知?传闻中退宇文、斩拓跋的奉天,正是这吕奉先。你我几斤几两,与这吕奉先为敌?”

    “他四人出塞百里,斩拓跋、退宇文,无人所见。保不齐这宇文、拓跋内斗,让他捡了一部大人。”

    周当轻拍史黄肩头:“你家中一妻三妾,解甲归田之后,如何养得起?城中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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