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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谍海浮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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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舞会,其实是沁雅的一个朋友组织的,在霞飞路的顶级西式公寓里,一个顶有钱的香港人的弃妇,沁雅介绍说是自己的多年挚交,暌隔多年,没想到她也来了sh丁墨邨也不在乎,他去打过几次麻将,一溜的富丽堂皇,罩着流利珠翠,全欧式风格的装潢,吊灯也是专程从伦敦空运而来。

    “我就是看不惯中国的室内摆设,一股陈腐气息,像死了人的唁电,看着都怵目。”她的朋友用手掩着贴着金箔的鼻子,扇了几下,驱赶着晦气。

第七十五回 丁墨邨借酒吐真意 俏佳人心软遗豺狼() 
黑色的吉普车在公寓外停了下来,仆欧把车门来开,丁墨邨绕过车后来拎起沁雅的手臂,沁雅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进了舞会。

    婕滢早就守候在门前,迎候各路客人的来临。一会儿是新政府烟草局的祝局长,携了一个未满二十的女郎,穿着短到臀部的粉红色舞裙,这分明是卖弄自己的风骚,而不是来参加舞会的。可是她有卖弄的资本,因为却是吸引了不少舞客的目光。

    沁雅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婕滢道:“好久不见,可是想死我了。”

    婕滢自从五年前嫁给了现在这个烟草大王作了续弦,日子惬意得如同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除了镇日陪着一个年已六旬的老头,倒没有什么觉得不妥。毕竟,在她看来,爱情和面包根本不能两相比较,金银珠宝里足够她寻求人生的慰藉。

    这里也是丁墨邨结交权贵,认识新友的好地方,他虽然手腕强,可是人并不笨,混迹官场,要的就是手眼通天,上面哄的住,下面镇得住,他是两种手腕都有,都精明。

    《蓝色多瑙河》的乐曲缓缓的从留声机里流了出来,在场的男男女女自动地分配着,在舞场里旋转了起来,显然不少是女学生的妆容,学校的羞涩的表情尚未褪去,却分外张扬。不少人边跳着边说着各种情话,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反正都在这乐曲中暂时的,不长久。只要乐曲一停,所有的话都作废的。舞会的鸳鸯眷侣,那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事。

    华丽的灯光里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彩光,打在每个迷醉的舞者的脸上,祝局长把手摆在俏女郎的腰际,那里没有妇人的赘肉,平滑的,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年纪轻轻刚刚进入烟草局的不经事的少年。

    亚荣面纱厂的少公子也来了,带了他新近结识的犹太女孩,棕褐色的头发,蜷曲着垂在脑后,她一摆动舞步,根根发梢都在她身后踏着节奏、打着拍子。少东家在sh也是个一掷千金的主,别看他二十几岁的年纪,倒是风月场里的老江湖。

    乐曲结束了,婕滢挽着烟草大王秦世荣的臂膀,袅袅婷婷走下舷梯,她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倒足比他高了一头。秦世荣的脸上灰扑扑的,今年婕滢给他施了不少白粉底,还是罩不住爬上脸的老年斑,婕滢怒嗔道:“瞧你这张老脸!”秦世荣倒有些难为情起来。

    今日的舞会,她倒丝毫没有难为情,宴请的宾朋都是sh滩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冲着他的面子来的。

    秦世荣是sh滩的不倒翁,北洋孙传芳的时候,他吃得开,国民政府来了,他也是混的游刃有余,再后来rb人也杀到了sh滩,商务印书馆的大楼被炸得只剩了一面墙,在黄浦江边沦为一滩废墟,他的烟草公司照样机器轰鸣,人声鼎沸。

    他抱定了个死理,哪个朝代要是阻断了平民百姓抽烟,便是断了百姓的生计,还不跟政府拼命。所以rb人来了,sh没有多少的市民抵触,就在于把每天必须的香烟留了下来。洋火擦燃了,“刺啦”的光亮,点燃了烟身,从男男女女的鼻孔中、嘴巴里袅袅升起的烟圈,和街谈巷议的谈资一起,纠缠不清,张家长、李家短的一通热议,战场上的鏖兵没有人在乎,除非隔壁被宪兵队抓走了,有特务的嫌疑,才会在他们的烟圈中有容身之地,碾灭了烟蒂,又是一天的时光耗费掉了,就是sh滩的饮食男女。

    他对着满座的宾朋,一一敬酒,从这边拐到另一边,所有的人一个不落的记着。

    “欢迎给位给我秦某面子,光临寒舍,贱妻喜欢热闹,我就陪着她给大家来凑热闹,酒食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多多担待,祝大家玩得尽兴。”秦世荣站在舞池的正中,高高地举起红酒杯,又一饮而尽。

    三杯就下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酡红,微醺的醉意。

    同三五个好友攀谈后,丁墨邨也是醉意深沉。他仗着酒意,回到沁雅的身边。

    “怎么了?撑不住了?几杯酒就把你弄成了这副摸样。”沁雅撑不住嗤嗤地笑道。

    “我没醉,只是为了你而醉了。”丁墨邨依旧不改他的调情的口吻。

    她是各种嘲讽他,挖苦她,就是不让他得到她,他也是各种试探她,挑逗她,想着法子地占他的便宜。她把他看的透里透,他也同样是如此。两人心里都打着如意算盘,盘算着自己要得着最大的好处。

    尽管丁墨邨送了一幢花园洋房,沁雅却是不在乎。她不稀罕,据她所说,她在南洋的老公为她在香港置办的别墅比这个华丽富贵对了,要不是赶上岁月不靖,她才没心思到sh来遭这个穷醉。

    丁墨邨信了她的话,自觉脸上无光。

    汽车夫把车停了下来,丁墨邨醉醺醺地钻进后排的车座,吐了沁雅一身的酒气和胃里呕出的酸水。

    他忽然翻过脸来,对着沁雅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丢了自己的职务,我的前途也未卜,我的人生也陷入了绝境。我被我的手下人暗算,被我的同行嘲讽无能,如今眼巴巴看着别人占据着我先前的位置,我这都是为了你。”

    沁雅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嗯”了一声。

    然而,丁墨邨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道:“你对我就是这么的若即若离,我哪里没有你那死鬼丈夫好,我疼你,爱你。你还当自己是个学生时代的模样,早就是每人要的娼妇,我这么做,纯粹是抬举你,你若是不识趣,趁早回你的香港,在浅水湾或者是半山的公寓里做你的怨妇去吧。”

    沁雅被扼得喘不上气来。她发觉她冰冷的心里,对他倒有了一丝爱怜。他娶了一个根本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妻子,目不识丁,三寸金莲,她知道的。他每日噩梦做尽,杀人无数,时常有人来找他索命,她也是知道的。这种人本该是千刀万剐,铁石心肠的,然而居然为了她,一个她口中编造出来的弃妇形象,放弃了他所看重的一切。

    她不愿意来诓骗他,可这是上级的命令,她的使命就是来勾引他、骗他上钩,除掉他,死于他屠刀下的同志报仇。

    她的内心纠结着,她本以为她的灵魂脱离了她的肉体,然而还是一个俗人,她放不下俗念。

第七十六回 差一毫烟飞火灭 失一寸梦觉心惊() 
庭院里了无生趣,白鸽在房顶啪啪得拍着翅子,预示着丽日高照,起早时分,朦朦胧胧中,她发觉丁墨邨起床了,未招呼她就走掉了,沁雅意识到自己是失败了。她的心里对于丁墨邨已经是无法救药的爱上了他。

    她的心是孤寂的死寂的余烟,袅袅徐徐上升的檀香里不值得怜悯的香屑升起的那股余烟,横竖是冷冰冰的心,触手就使人觉得冷得可怕。她又是浊浪中无力的翻滚着的桅杆船,任是怎么奋力划动,均是徒劳。

    沁雅起床拉开了窗帘,她探出头去瞅了一眼房顶上空盘旋的鸽子,这是sh弄堂里顶热闹的一处景观,鸽子“咕咕”地叫着,一群一群,扑剌扑剌,从东飞到西,从南飞到北,沁雅戴着艳羡的表情观瞻着,惊叹着,她步入这鸽子。

    然而她不过是以伪装示人的一个特工,一个伪装者,她伪装的弃妇成功地引诱了丁墨邨。可是在两人各怀鬼胎的试探中,他丢官罢职,她进退维谷。

    今天照理是去《万象》杂志社接头的日子,她每月需要到这里来接受新的任务,汇报旧的工作,她穿了一身白牡丹绿底旗袍,招呼了一辆黄包车,驰去了。

    她敲了数声门。

    “请进。”《万象》杂志社主编宋弘中说道。

    “宋主编,好久不见。”她寒暄着,羞涩的眼神故意躲着他。

    “冯女士,请坐,今儿怎么有雅兴到杂志社来。”每次他们都要装作是偶遇,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

    他们用密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宋弘中的意思是现在必须趁着丁墨邨失势的时机除掉他,冯沁雅则透露出丁墨邨十余名心腹寸步不离,此事颇费踌躇。宋弘中说未避免夜长梦多,他准备明日在墨菲路的荣祥绸缎庄,埋伏好人马,沁雅的任务只需要把丁墨邨引到那里去,等待埋伏好的同志们动手。冯沁雅应允了。

    午后,等冯沁雅回到公寓,丁墨邨已经在黄藤椅上坐定了。

    “你去了哪里?”丁墨邨问道。

    “那你今天早晨去了哪里?”冯沁雅反唇相讥。

    “去会了一个老友,吃了顿便饭。”

    “我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几份杂志。”冯沁雅摇了摇手里的画报,封面是个漂亮女子手持梳妆镜,摸着鬓角。

    两个人闲闲地对这话,闲闲地更是外面蓝如深海的青天。sh的一切,它都视在眼中,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为了金钱和美色子啊十里洋场翻滚浮沉。

    冯沁雅拉了拉衣襟说:“衣服都坏掉了,要做一个新的旗袍,听闻荣祥绸缎庄来了新的布料,是湖州的纺绸和苏州的刺绣,绝妙的搭配。”

    “那你去好了。”丁墨邨只顾瞧着手腕的瑞士手表,指针有些慢了,他拧紧了几下发条。

    “我偏要你陪着我去。”冯沁雅歪身坐在他腿上,伸手挽住他的脖颈,“你若是不去,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反正我也要离开香港了。”

    丁墨邨没有搭理她的话,反而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缀有猫眼绿的项链,链身是纯金的小拧花,她偎在他的怀里,他给她带了上去。

    “挺漂亮的。”冯沁雅低头玩赏了一番,欢喜地说,可是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惧和不安。

    “看着好,就买给你喽。”

    冯沁雅又看了几眼项链,她忽然觉得这不是项链,而是一把心锁,把她的心囚笼在里面,挣脱不出来。

    次日中午,太阳发着灼热的光,反映在后视镜的街景都看的清清楚楚,有七八个身着便服的丁墨邨手下,疾步跟在车的左右,手放在衣兜里,衣兜里摆着枪。有个邮差骑着褪色油绿单车,闯入了视线,又退出了镜子。左手边是拥挤在扬州包子店外的人群,争着买刚出炉的热腾腾的包子。右手边是个乞丐,兀自呆坐着,脏兮兮的看不清他的脸。冯沁雅说,时间如果凝固在此时此地多好,她握着身边丁墨邨颇有些粗糙的手臂,这手斩杀过她最好的朋友茹倩,当初她们奉命执行暗杀一rb军官任务,失败后,她被捕了,就是这双手把她的头悬挂在了rb领事馆的门前。还有她曾经的上司顾正锋,被这双手里拿着滚烫的红烙铁活活烧死。她不敢想象,她对他有着太多的仇恨。

    车停在了荣祥绸缎庄的门外,他的一众手下就候在对面的屋檐下,三五个一团,抽着烟。

    冯沁雅忐忑地挽着他的臂膀进了绸缎庄,她吃力地冲着老板打着招呼。

    她恨丁墨邨,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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