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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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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秀才吟诵着这个上联,皱着眉头,然后用手在桌子上写出了几个字,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坐在一旁的几个官员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对子很简单,就是拆字,然后再组合。照着道理来说应该是很好对的,而关键就是找到可以来拆解的字而已。

    但是是什么字呢?

    “有意思,你这对子从何处得来,这对子不简单呐!”

    张与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朝着蒋史先询问了起来。

    “嘿,从一个七八岁小童那里听得,如何,文曲星老爷你可是有了眉目?”

    蒋史先没有说谎,这对子上联正是他从高仲那里得来的。

    “七八岁小童?”

    若是换了一个人说出这般话来,在场的人定然会觉得这家伙是在嘲讽他们连一个七八岁小童都不如。可是蒋史先的名号在涪州文坛却是众所周知的直肠子,不会这般行事。

    “有了,你方才对的是鸿是江边鸟,我现在还给你这句下联:描江,画鸟,写作鸿,江流鸟走!如何?”

    张与可面上带着笑意朝着蒋史先说道。

    这么对?

    听见张与可的下联,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显然这下联比上联弱了几分,而且鸿的表达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完全不行。

    “不行,不行,你这对的什么东西,鸿和江、鸟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乱来,欺负人!”

    蒋史先摆手,说出了大家的意思。

    “怎的,方才你不水说了,鸿是江边鸟么?我这描除了长江,又画出了鸟,这不是鸿还能是什么?”

    张与可大笑着回应道。

    这样也行?

    听着张与可的话,在场的秀才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文曲星,这样的联系也能拉到一起。

    张与可巧妙的借了蒋史先的下联“鸿是江边鸟”来作为自己下联的补充,不仅让自己下联变得充满,而且好将原本毫不相干的两组对联融合在了一起。

第二十四章高仲() 
对对子,不仅考的是头脑,更考的是才学。尤其是这种拆字对,更是考到了对字的理解,试人才学用这种方法不仅简单,而且快捷。

    “鸿是江边鸟,这娃子不简单呐!”

    蒋史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张举人也是不简单啊,这样都能对的出来,当真不愧是涪州文坛第一人!”

    有秀才站了起来朝着张与可揖手赞叹道。

    张与可摆摆手,笑了笑:“如果不是先前这下联,我也是联想不到的。不过我现在却是好奇了,对上我这对子,又出了如此上联的孩童,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那孩子说来张举人也认识,还熟的很。”

    蒋史先嬉笑的看着张与可缓慢的说道。

    “我认识?”

    张与可吃了一惊,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想要找到蒋史先所说的孩童。

    涪州文风稍弱,莫说神童了,就连有名的才子都鲜有。所以想要找到一个精通文学的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想了一圈,张与可摇了摇头,他可以断定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面没有拥有这个能力的孩童。

    “这些年我在村里读书,未曾见过这么厉害的孩童。”

    张与可摆手。

    “胡知州,若是真有写出这对子的孩童,怕是我涪州用不了几年也能出一个状元郎呢!”

    偌大个涪州,偌大的重庆府,从大明王朝建立以来从未出现一个状元郎,最好的才是榜眼,最多的就是三甲进士。

    一位府衙官吏朝着同为主位的知州说道。

    “若是真有,还真说不定呢!”

    胡知州摇了摇头,面上带着笑意说道。

    “你这文曲星,不仅读书令人瞌睡,说话也是拐弯抹角,听着都累,难道还要我来点醒你?”

    蒋史先摆着头,面上露出一张哭脸。

    照着道理,大家都是读书人,身份不应该分的如此清楚,相互之间称兄道弟即可。可是蒋史先偏不,喜好叫张与可为张举人或者文曲星老爷。

    “我怎的拐弯抹角,那人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蒋秀才你说我隐瞒了什么,说出来便是!”

    张与可也是称呼蒋史先为蒋秀才,算是还击。

    “你读书可是在黄桷嘴村?”

    蒋史先朝着张与可问道。

    “没错,正是黄桷嘴!”

    张与可不否认。

    “那可是有一个名叫高仲的孩子在你门下求学?”

    顿了顿,蒋史先继续朝着张与可问道。

    “高仲那孩子我认识,可是却没有跟着我读书,那是误解。他只是跟着我听墙根儿,至于学到多少全看他本事,他可不是我门下学生。”

    听见高仲的名字张与可面色变了变,然后露出了微笑:“你莫不是说,这对子是高仲那娃子对出来的,这上联也是他出的?”

    蒋秀才点头:“没错,这娃子聪颖,我这上联才出,他便有了下联,学识不错,是一个好苗子!”

    蒋史先对于高仲的称赞可以说毫不吝啬,说完他还拿出了一张白纸,纸上正是写着方才他们所说的对联。

    对联的上联是蒋史先写的:“蚕是天下虫”,而下联则是高仲所写的“鸿是江边鸟”,以及他写的上联。

    蒋史先的字宏大,而潦草,和他人一样显得是那么特殊而独立。高仲的字立在一边,虽然和蒋史先有着差距,可是从字体也看得出来写的方正,苍劲,虽然稍有败笔,不过整体看上去也无大碍。

    蒋史先将纸送到了张与可的面前。

    接过了纸,张与可朝着高仲所写的字看去,然后面上便是挂上了笑容:“没错,是那个小子的字,看上去方方正正,不过却是滑的很!”

    说着张与可讲纸张传递给了旁边的人。

    现场都是读书人,而且还是涪州文坛的翘楚,听见了从不收徒的张与可竟然开门收了学生,而且这学生竟然还有如此才学,一下子便是来了兴趣,见着张与可送出了纸张于是便一下子蜂拥了过来。

    张与可作为涪州近二十年来第一个举人,当之无愧的涪州文坛大鳄,想要拜入到他门下的学生不少,可全都被张与可给拒绝了,毕竟张与可志在科举,再加上父亲亡去,他更没有心思教导学生。

    虽然张与可口中说着高仲只是跟着他听墙根儿自学,可是在大家的耳边却是不一样的。

    “这字,还真和进学兄的字有几分相似。”

    进学是张与可的字,一个秀才拿着纸张,看着上面的的字然后笑了笑,常言道这学虎像虎,学猫似猫,这字都如此像,自然二人的关系就不同了。

    “是啊,这字虽然看着稍显稚嫩,不过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是一个读书的苗子!”

    起初还有些人怀疑蒋史先的话,认为他在那里开张与可的玩笑。

    可见到了字,他们一眼都看出这是一个拿笔的新手,因为那几处败笔是因为用笔失误而造成的,这说明这人虽然写字很有天分,可还是火候不够,还需要多加联系。

    听着旁人的评价,蒋史先又哈哈笑了起来:“文曲星老爷,这宝贝儿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藏下去?”

    摇了摇头,张与可苦笑起来:“我可没有藏着,这高仲未曾拜师,我也每收他做我学生,他隔着竹屋读书,学习,学得多少是他的本事。如若他真的有本事,中了秀才,又中了举,你们不是自然就知道有这号人物了?”

    在这个时候写着对子的宣纸已经传到了胡知州的手中,胡知州看着宣纸上的文字,不住的点头:“这娃子是一个苗子,难怪这张与可也打破了不收学生的规矩,原来是都看不上眼呐!”

    “切,你就在那里装,难道这娃子不适合当你的学生?”

    蒋史先冲着张与可问道。

    张与可又笑了笑,然后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这娃子聪明的很,只是可惜,太滑了些”

    太滑了,这是张与可对于高仲一直以来的评价,每次说到高仲的时候张与可总会讲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第二十五章归来() 
感谢:行尽五方、海边的农庄、清晨里的小树、书友160220012831944、专属你爺。随便写写123几位朋友的打赏,这些日自己基本上已经将事情处理玩了,明日将正常更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涪州地界神童少,甚至可以说没有,毕竟在涪州就连举人也就那么几个,除开张与可其余都是老头儿了,连涪州文会都不来参加的。

    历史上的涪州也曾经辉煌过,那是在宋朝的,有当过大学士的,也有当过宰相的,还有评注易经的,也有出国东渡日本当和尚头子的。

    那个时候涪州文坛独成一派,号称涪州学派,引领整个西南文坛。

    可是,经历过了那次大辉煌之后,涪州文坛便是变得寂静起来,几百年都没有缓过劲来。有人说宋朝时候的井喷导致了涪州底蕴的流失,还侵占了后人应有的机缘。

    所以当听着蒋史先说了高仲的事情,在场的人全都对高仲来了兴趣,说不得随着高仲的出现,会引领者涪州文坛多出几个栋梁之才。

    谁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涪州文会上出风头的不是举人张与可,也不是才子蒋史先,而是一个名叫高仲的农家孩童。

    散了宴会,张与可和一众秀才揖手道别,然后上了滑竿,在书童灯笼的照耀下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西南山区多,而且道路偏窄,不适合轿子和马车,只有依靠两个竹竿撑着一个竹椅组成的滑竿来代步,即便是涪州知州也不能搞特殊。

    坐在滑竿上张与可忽然朝着书童问道:“玉集,我叫你准备的书你可是准备好了没有?”

    玉集是小书童的名字,这名字是张与可取的,全名叫张玉集。

    小书童点点头:“大少爷,昨儿我回来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四书五经您都已经有了,怎么还要备一份儿?”

    “莫要多问,全都撤了,送给族里蒙学聪明的孩子。”

    张与可忽然嘴角微微扬起,然后笑着朝着小书童说道。

    “啊,大少爷,这书你不是给那高仲娃子送去的,怎的不送了?”

    小书童吃了一惊,这大少爷似乎和高仲相熟之后怎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儿要躬行”

    张与可没有理会小书童,整个人靠在滑竿上的座椅上,抬头看了看又大又圆的月亮,面上又是挂起了笑容。

    小书童见到张与可这般模样,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好像上一次张与可给高仲念武经七书的时候张与可面上就是挂着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第二日,高缚全骑着大马早早便离开了,他留下了高尚武,也留下了一笔银钱,算是高尚武这些日子的生活费。

    高巍也在吃过午饭之后离开,现在整个家里的收支全靠着高巍在城里的活计,那可不是能马虎的。

    下午高巧儿也背着背篓上了山坡,忙起了农活,家中只留下了高仲和高尚武两个七岁的孩子。

    若是换了别家人估计是不许两个孩子单独在屋子里的,免得惹下祸事儿。

    可是高仲和高尚武两个人却不一样,高仲懂事儿好学,只要闲下来有时间就会练习毛笔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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