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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1857-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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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是:“那些不是宗族的田产怎么办?进城的佃户怎么回去?”

    纯粹的地主和佃户组成的农村数量也不少。

    陈芝廷道:“重新厘定田产,只要城里人回乡,土地均分耕种。”

    这倒是一个办法,尽管可能把土地划分的更小,原本就一人一亩多的,可能降到一亩以下,但经济危机时期,是选择让一部分人饿死,还是选择让大家一块挨饿,但所有人都饿不死,这不是一个问题。

    朱敬伦还有一个问题:“那外乡人呢,现在九龙、赤湾这样的大城市里,有大量的外地人。”

    陈芝廷道:“回原籍!”

    朱敬伦摆摆手,这好像不是一个问题,这年头只有籍贯,可没有户口。

    如果能通过现代化的管理能力,将农村人送回原籍生活,可以说经济危机期间,农村能平衡绝大都数社会问题,即便有个别彻底失去原籍关系的城市第二代,第三代工人,经济危机期间城市也不至于瘫痪,总有一些工作机会给他们的。再大的经济危机,也不可能发生大部分人失业的情况。而农村可以容纳绝大部分人回去,这就是中国传统社会没有破坏的巨大福利。08经济危机的时候,几千万农民工返乡,也没见中国怎么样,这是西方任何国家都做不到的,不管多么先进的福利体系都承受不了。

    但朱敬伦的目的不仅仅是在经济危机期间,解决社会动乱问题,他的根本目的是富民。

    “如何富民?”

    说道富民问题,陈芝廷目光一闪,显然他的观念,让他对这个问题极为敏感。

    但他遇到的问题又太复杂。

    叹了口气:“难矣!”

    长叹一声后道:“草民这些年与乡民长谈,百姓苦矣。佃农最苦。官府虽不征税,但地租极重,所产半者归地主。一户小农,耕地六七亩,所得不过两三亩,一家三口尚能糊口,四口之家就要挨饿。若遇灾荒年景,少不得借债度日,常年背上高利贷。官府虽然不许,但卖儿卖女乃是常事。”

    朱敬伦皱起眉头,卖儿卖女的问题他知道,官府管不过来,而且农村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为,规避了法律禁令,法律不准买卖人口,但大量的童养媳出现了,他家养不起,放在我家养,给我儿子当媳妇,这官府也要管?

    这些童养媳从小给人干活,挨打挨骂,张大了给人当媳妇,说不好听点,跟大户人家过去的下人没什么不同,而且还不好管理,认定这算买卖人口吧,确实很多穷人养不起女儿,给大户人家当童养媳,总好过溺婴,或者遗弃。

    “必须减租减息啊!”

    朱敬伦叹道,这让他想起了历史上的减租减息运动,得到的民心支持,可以让某组织从农村起步,干掉蒋家王朝,这说明老百姓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减少租息啊。

    陈芝廷叹道:“谈何容易啊。我见过许多户地主,就是靠吃佃户的租息过活。我问过他们,何不减少租息,他们说,没有租息,他们凭什么要放债?如果不让地主吃租息,老百姓灾年就借不到粮食,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

    陈芝廷说的是真心话,因为这跟陈家没有厉害关系,他们是典型的宗族,而不是地主,陈家的土地是陈姓人家在种,大多数都是公田,即便也有租出去的,也是租给同族,租息不是用来享乐,租息是也是公产,除了用于祭祀祖宗,还用于学堂和赡养孤寡的善堂。

    “你有没有主意?”

    朱敬伦问道,陈芝廷显然比他更了解农村,又在乡下蛰伏了十几年,相比考虑过相关的问题。

    陈芝廷道:“唯有放公债。灾难官府救济,寻常年间,佃户遇到点小灾小病的,不能让他们借地主的高利贷。官府给他们放低息公债,将来能免则免,能减则减。只是怕财政上吃不消。”

    朱敬伦道:“是啊,几亿农民,哪年没个千万人遇到点事。都靠财政,财政得破产。”

    但这事不能不做,朱敬伦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将地主从农村高利贷中排除出去简单,但之所以是高利贷,不是低息贷款,从经济学上看,是以为风险高,一个个一穷二白的佃户,想低息借贷是不可能的,没有银行会做这种生意。所以能控制佃户人身的地主成了大债主,他们能保证收回来。

    用公益来做这件事的话,巨大的成本是一个考虑,财政是支持不住的,必须降低每年几千万人可能借债的风险,这需要一笔巨大的低成本资金。

    “保险!”

    朱敬伦说道,什么样的资金成本最低,当然是保险基金了。难怪后世各国都将福利保险化,没有一个国家说用财政来给全民养老。

    中国现在的情况,还牵扯不到养老,因为老百姓的观念是养儿防老,政府不给他们养老,他们恨不到政府头上。现在要关心的是,很多人因病而穷,因灾而穷,是抗风性能力差的问题。

    “保险?找何人保险?”

    保险陈芝廷并不陌生,社会上早就出现了很多保险公司,比如徐润等大买办都在经营水火保险等业务,最早是洋人办的,现在都是中国资本家在办,很多银行都在办。

    让几亿农民找这些保险公司,朱敬伦相信如果政府给特权,有的是人愿意办,但问题是商业保险自身的风险,让政府不敢放心交给他们。一旦他破产,几千万农民受累。所以必须是一个不会破产的保险公司来办。

    “不找别人,我们自己办!”

    朱敬伦设想的是政府出面来办,政府不会破产,这保险公司也就不会破产,同样也不会去经营风险性的商业投资。

    陈芝廷叹道:“可佃户买不起保险啊?”

    朱敬伦道:“这都不是问题。佃户才有多少。农民中完全没有自己土地的,没有公田耕种的,只租种地主土地的佃户,怕十人中只有一两个罢了。用十个农民承担这一两个佃户的保费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一旦办了保险,也就不用担心地主灾年不放贷了,减租减息的收益也可以放进保险中。”

    朱敬伦已经觉得强令大地主减租减息了,那么减少的租息,除了一部分归还佃户,大部分他都打算放进保险基金中,预防这些佃户在遇到灾荒。

    到这里,朱敬伦的乡村政策已经明确了,那就是从吃租息的食利地主身上剥夺资源,再分配到最穷的佃农身上。这对大地主是不公平的,他们的土地也不是白来的,而是他们的奋斗或者他们祖宗的奋斗得来的,比如伍崇曜家族在乡下也有庞大的地产,他们是靠经商得来的财富。现在限制他们财富的增值,这对他们公平吗?

    在西方尤其是英美倡导的私产神圣观念中,这是最大的不公平,可是对千千万万穷人来说,谁为他们想过。说白了,这还是少部分人的公平与大部分人的公平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朱敬伦坚决站在大部分人一边考虑问题。

    陈芝廷道:“不知这保险都保些什么?”

    朱敬伦道:“保的是孤寡没人养老,保的是孤贫看不起病,保的是穷人吃不起饭。”

    陈芝廷一愣:“这不就是个善堂吗?”

    朱敬伦笑道:“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大号的善堂。但跟善堂不一样,善堂是一些善人办的,救济是随心所欲的,是他们说了算的。但农村保险不一样,得有严密的章程,得让真正需要的人受益。而且现在不是救贫,不是救苦,现在我们还只能做到救死。让那些活不下去的人能活下去,所以只能救最穷,最苦的人。”

    朱敬伦的想法中,只需要让社会最底层的十分之一的佃农,能够做到不卖儿卖女也能活着,让他们的基本生活跟那些自耕农看齐,能吃饱饭,每年还能扯几尺布做衣服。这是最基本的再分配了。

    至于更高层面的,还得等制度建立起来后,慢慢发展。

    “皇上圣明!”

    陈芝廷觉得他除了说这几个字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内心隐隐激动,这件事做成了,是多么大的功业啊。

    “陈大人,救民的问题我们现在谈完了。该谈谈富民了!”

    接济穷人是陈芝廷最关心的,但朱敬伦却认为,那只是最基本的,做到了不值得骄傲,没做到是执政者的羞耻。

    他要搞财富再分配,可不仅仅是让最穷的人活下去,而是让绝大多数人生活能过的更好一些,让现在这种绝大多数人都是穷人的社会,变成绝大多数人都是中等收入的社会。

第八百一十八节 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陈芝廷对农村问题很了解,农村穷困的原因他思考过很多。

    有许多不对的地方,比如他认为现在大多数农民穷苦,是因为不良商贾的盘剥。

    官府不收农税,所以农民穷怪不得官府,那么农民比过去没见更富裕,这是为什么,只能是因为商贾盘剥,农民种粮,粮商压低价钱,农民种棉,棉商压低价钱,而商贾贩运到农村的各种商品则抬高价钱,一进一出农民就穷了。

    这显然还是传统士大夫对商人的偏见,在一个开放性的商业社会中,都是自由竞争的关系,农产品价格低廉,不能说是商人的盘剥,因为农民可以选择不卖,价格基本上还是遵循价值规律,当然个体农民跟粮商在经济实力上的不对等,让粮商拥有更大的市场话语权,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官府是不在收农税了,但不意味着农民就真的没有交税,因为政府征收了太多的交易税等间接税,所以让人以为农民不需要交税,可实际上,粮商的交易税成本最后都转嫁给了农民,粮商缴的税越多,就越要压低收购价。

    这些情况,陈芝廷这种文人是看不懂的。

    因为间接税隐蔽,去税务机关纳税的人,并不是实际负担税负的人,因此会造成严重的财政幻觉,实际负税人很难觉察到实际的税负,不但没有税收痛感,反而还认为自己有负于国家,对于国家和政府生出无限的感恩戴德情怀。

    现在的农民和为农民考虑的士大夫就是这种认知。

    但这种错觉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最广大的农民因为不知道自己纳税,所以产生自己对于国家毫无贡献的愧疚感,所以在所有的群体中,农民对政府最为认同,看不懂这个问题的文人们,骂政府各种问题,独独对政府不收农税而夸赞不已。

    看得透彻的政府财务专家们也不会就这个问题站出来辟谣,他们吃多了才会找骂,巴不得这个美丽的误解一直保持下去呢。

    只是让商人背了这个锅是朱敬伦没想到的,而且听陈芝廷说,乡村普遍是这样的认识,每每到了秋收时候,农民、地主都会因此跟粮商冲突,对价格不满。

    朱敬伦也没有更正陈芝廷的认识偏差,不过他提了一个建议。

    中国有完备的粮食储备系统,在全国各地分储了五亿担粮食,以国内目前的平均粮价二两来计算,这是一笔十亿的开销。但事实上投入没有那么大,各地粮仓管理方法基本上是三年一换,一年新粮,一年陈粮,第三年发售。所以每年要替换的粮食只有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亿多担。

    一亿多担粮食,价值三亿,但这也不是净投入。国家给了储备系统足够的政策支持,现在粮库都是在以免税的方式,从国外产粮国直接大批量进口新粮,一次进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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