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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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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南士族爆发冲突,甚至是诸如这一次你死我活的冲突,

    可是李荩忱有这个胆量也有这个实力,归根结底,除了李荩忱能够利用世家之间的相互制衡和矛盾之外,手中还有羽林骑和白袍这一明一暗的撒手锏,最后能够控制住那几个意图造反的世家,也是因为羽林骑和白袍的动作快。

    因此无论是程峰还是陈禹,都在尽量维持白袍和羽林骑之间不冷不热的关系,若是双方的关系实在是太亲密,必然只能被李荩忱用新的相似的机构取而代之。

    “某也知道,羽林骑和我们都是陛下手中一等一的精锐,所以你们平日里也总想着和羽林骑较量较量,这一次某给你们机会,不过任何人都不准和羽林骑发生直接冲突,若是耽误到了事情,某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田端冷声说道,“我们第一组人今天就动身,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长安城!”

    “诺!”校尉们不敢怠慢,同时高声应道。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大街上的新年气息在休沐的最后一天又浓郁起来。

    上元节因为司马迁编撰的新历法而出现,之后的几百年之间成为华夏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上元节之后也就意味着传统意义上的春节到了尾声,人们在经历一年之中难得的休憩和团聚之后,又将迎来新的忙碌和分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上元节也从原本的祭祀性的节日演变成现在的庆祝性节日。

    早在两天前,街道上就已经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拿出来各式各样的材料为自家扎上彩灯,一个又一个的红灯笼悬挂在屋檐上,把宽阔的街道照亮。而在街道拐角处,官府也派出专人布设花灯,以营造浓郁的节日气氛。

    刚刚入夜时分,大街上就开始有来来往往的身影,朝廷专门把宵禁的时间推迟到了凌晨,就是为了给人们更多欣赏花灯的机会。

    从天街到朱雀桥到乌衣巷再到静静流淌的秦淮,一路上都是五颜六色的花灯。路上的积雪尚未消融,冷风拂面带着寒意,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影响人们游览的兴致。尤其是朱雀桥边、乌衣巷口,各个权贵府邸门前为了祈福,扎得花灯更胜于常人多矣,因此自然也就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参观。

    一条画舫顺着秦淮河缓缓向前走,站在船上也可以看到两岸的热闹非凡景象。

    一身便衣的李荩忱端着酒杯,笑着说道:“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吉祥如意!”乐昌、萧湘、尉迟炽繁等人都同时举起酒杯。

    宫里虽然也扎了花灯,但是这上元节讲究的就是一个踏雪赏灯的热热闹闹的,宫里人少,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气氛,因此李荩忱干脆把自己的妻儿都拉了出来,到这秦淮河上赏灯。

    乐昌还有身孕,所以只是微微沾唇,而萧湘和尉迟炽繁等人自然是一饮而尽。李荩忱把酒杯伸过来,站在一边的张丽华急忙给他再一次斟上。

    而乐昌微笑着说道:“陛下,明日就是新年之后第一次大朝,陛下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李荩忱放下酒杯:“也罢,不过这杯酒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

    行酒令是在西周时期就出现的一种古人饮酒作乐的方式,在两汉时期经过漫长的演变和发展,又经过南北朝时期魏晋士人的打磨,逐渐形成了诸如后世飞花令等等广受欢迎的行酒令方式,而西汉的贾谊也曾经专门写了《酒令》这本书,著名的《兰亭集序》实际上也是记录了一场盛大的行酒令活动流觞曲水。

    “好啊!”萧湘和宁远这一大一小立刻抖擞精神,对于她们来说,坐在船上饮酒显然实在是太无趣了,可是有李荩忱和乐昌一左一右看着,又不可能真的跑到岸上去和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一起赏花灯。

    后人最熟悉的酒令应该就是因为某一档节目而大热的飞花令,飞花令的名字取自唐代诗人韩,也就是写出“章台柳”的那位仁兄,其有名句“春城无处不飞花”,唐宋之人取“飞花”为名。

    而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不会有飞花令的,并且各式各样的行酒令也没有得到完善和统一,不过并不妨碍的玩。

    李荩忱当即说道:“且听,朕说一个主题,然后每个人说出来的诗必须都要围绕这个主题,五息之内说不出来,便罚酒一杯,如何?!”

    “好!”萧湘鼓掌说道。

    乐昌和尉迟炽繁也都微微前倾,神情贯注,她们的出身自不用说,从小都是接受过完善的诗书礼仪教育的,自然不害怕这个,宁远则吐了吐舌头,早知道自己就听话多背点儿诗词了。

    旁边的张丽华和孔望仙陈叔宝曾经的贵嫔孔氏,因居望仙阁而以望仙称之也都在李荩忱的招呼声中坐下,她们两个虽然只是女官,但是宫中谁不知道李荩忱早就已经尝过了,并且还时不时的拉着这两个绝色佳人来一次大被同眠,而陈叔宝的头上,自然早就是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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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零章 行酒令() 
当然了,对于陈叔宝来说,能够因此保住自己的性命,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泛舟河上,那就以水为主题吧。”李荩忱当即说道,“朕先来,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坐在下首的乐昌不慌不忙的接了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乐儿姊姊想做伊人,等着夫君‘寤寐求之’呢,”萧湘忍不住调笑了一声,看着乐昌伸出手来就要数数,急忙说道,“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湘儿姊姊这一句好难啊。”宁远忍不住说道,萧湘这明显就是把简单的留给她,“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一边说着,她一边瞥向李荩忱。

    这《越人歌》之所以出名,可不是因为前面这几句,而是因为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几乎可以说是宁远现在的内心写照了,只不过小姑娘是不可能直接把这首诗给完完整整念出来的。

    过了年,宁远已经是及笄的年纪了,在这个十三四岁就要寻找夫家准备嫁人的时代——杨丽华十三岁嫁给宇文赟,长孙氏也是十三岁嫁给李世民——实际上宁远也不算小了。

    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看向李荩忱的目光之中自然含情脉脉。对于她来说,自然已经是非李荩忱不嫁了。毕竟这世上也不可能再有其余的白马王子这样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宁远的神情自然落在在场的人眼中,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而且也都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明白,顿时萧湘和尉迟炽繁到笑嘻嘻的看向李荩忱,旁边的乐昌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家这个犯了花痴的妹妹自然是拽都拽不动,到头来也只能便宜流氓夫君了。

    李荩忱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而尉迟炽繁急忙接了一句:“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这出自《诗经·击鼓》,尉迟炽繁只是念了最普通的一句,而这首诗中更为出名的自然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此话语之间的情意也毋庸多言。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张丽华也跟着接道。

    “不对不对,”萧湘拍了拍桌子,“这是《逍遥游》,应该算文,不能算诗,且饮且饮!”

    张丽华微微错愕,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萧湘拍手笑道。

    而看着俏脸上露出红晕的佳人,李荩忱眉毛一挑,总觉得这个小妖精是刻意为之,否则不可能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孔望仙开口接道,一边说着,她一边瞥了张丽华一眼,颇有敌意。显然张丽华先来了这么一下,让她也不好跟着也犯这种“错误”。

    这也是歌颂爱情的诗词,一圈打下来,除了张丽华的“小错误”之外,其余人实际上都是围绕着爱情的诗词来的,毕竟也都在想方设法的希望能够讨好李荩忱,同时表达自己的情意。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李荩忱紧接着说道,声音之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同时目光在在座的人身上扫过。曾经被李荩忱半拉半拽着一起“浴兰汤”的佳人们顿时都羞涩的微微低头,只剩下宁远不明就里的环顾一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

    ············

    很快十几圈打下来,每个人多少都因为慢了些或者紧张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喝了一杯甚至几杯,河上的风带着凉意扑面,李荩忱不知不觉也饮了两三杯,毕竟他对于先秦两汉的诗词储量是根本没有办法和在座的乐昌她们相比的,而李荩忱又不可能把唐诗宋词搬出来,曾经几次想要蒙混过关,都被竖起耳朵的萧湘抓住了。

    醉眼朦胧,李荩忱看着岸上的行人还有那些缤纷的彩灯,再看看桌上同样不胜酒力的佳人们,已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而隐约感觉到有人靠了过来,李荩忱潜意识中以为是萧湘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要趁乱捉弄自己,伸手一把就把她揽了过来,紧接着便听见一声低呼,李荩忱怔了一下,这并不是萧湘的声音,李荩忱勉强定神看去,竟然是宁远。

    女孩对于李荩忱直接的搂抱多少有些羞涩,不过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臂搂住李荩忱的脖颈:“陛下······”

    酒气夹杂着女孩的体香飘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醉颜,是个男人自然都坚持不住。李荩忱下意识的微微低头吻了下去,女孩的唇柔软、微微发凉,显然紧张、激动和如愿以偿等等多种情绪缠绕着她。

    不过李荩忱终究还是尽最大可能的保持着冷静,只是伸手轻轻抚摸着宁远的背,并没有接着动手,不过他的舌头还是撬开了女孩的牙关,直接探了进去。

    宁远整个人都软在李荩忱怀里,已经身处云端,不知东西。

    ————————————————…

    清晨的曙光透过了薄纱。

    李荩忱霍然睁开眼睛,因为今天是大朝会,所以虽然昨天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喝的醉醺醺的,但是李荩忱的潜意识依旧尽可能地把他直接拽了起来。

    昨天也不知道自己最终喝了多少酒,现在还有些许头晕,而记忆也如潮水倒涌过来。

    自己好像是吻了宁远,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李荩忱侧头看去,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压着自己,虽然同样体型娇小,但是并不是宁远,而是张丽华和孔氏,显然昨天晚上的战况也非常激烈,两个女人甚至就连亵衣都没有穿回去,趴在床上睡得很香,显然最后一点儿力气都被李荩忱掏空了。

    相比于陈叔宝那个不怎么运动的慵懒胖子,显然李荩忱才给她们带来了作为女人真正的快乐。回味了一下自己曾经经受过的紧凑感觉,李荩忱在心里为陈叔宝的无能默哀一下。

    “陛下,”张丽华此时也睁开眼睛,“陛下这么早就起来么?”

    “朕起来。”李荩忱微笑着说道,伸手给她们两个盖上被子,“你们接着睡吧。”

    “妾身伺候陛下更衣。”张丽华和孔氏也都起身,后宫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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