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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样说,江承还是觉得有些担心,毕竟按照那个拾荒大叔——吴霄,他的说法,项琊这几天应该都下不了床,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门了。
“这样啊……”方敏爱一脸遗憾:“那也没办法咯,那你送我去学校吧,回头有机会了,我再来找她。”
“好。”江承应了下来,拎着许旭阳的背包,往门口走去,当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鞋柜的位置,然后心念一动,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除了他自己的鞋子以外,还有几双休闲鞋和低跟皮鞋是他带项琊买的,包括项琊原本就穿来的那双白色靴子,都安安静静的码放在那里,一双也没有少。
江承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漏跳了一拍。
她总不见得是赤脚出门的吧?!
方敏爱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吗?”
江承没有作答,想到了一个物件,他自顾自闷头又在地上找了起来,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他又站在凳子上,在橱柜顶上摸索,也没有。
撷火剑也不见了。
忽然,他听到门外有些许动静。
江承自从修炼之后,五感已经敏锐了数倍,近在咫尺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立即快步迈了过去,一把打开大门!
“哎哟喂!”
门口是抱着只泰迪的王奶奶。
王奶奶似乎刚刚是在门口听里头的动静,江承突然把门打开,明显吓了她一跳,她怀里的泰迪犬也受惊得汪汪叫了起来。
江承见是隔壁的王奶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哎,王奶奶没事吧,吓到您了,哎,您在我门口干嘛呢?”
“哎哟,我能干嘛呀,我听到你开门的动静,想来问问你……”王奶奶忽然看到江承身后,站在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子,奇怪道:“咦,这个小姑娘又是谁呀?”
江承信口就来:“我外甥女。”
方敏爱也配合着乖乖的一笑:“王奶奶您好。”
“哦,你有这么大一个外甥女啊,真没看出来。”王奶奶不疑有他,感慨了一下,然后正色说道:“对了,我要问你呀,你女朋友怎么回事呀?”
在王奶奶的概念里,项琊一直都是江承女朋友的身份,这一听之下,江承立刻明白,王奶奶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他急忙问道:“我还正想问您呢?您有没有看到她,我刚帮她带了午饭回来,结果她人不在家,她这两天身体不太好……”
“那就对了!”江承话还没说完,王奶奶就恍然说道:“身体不太好就对了,一个小时以前呀,我在厨房做饭,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背着她下楼。”
江承皱眉:“医务人员?”
王奶奶点头道:“对呀,我当时正好看到了,就问了一句,那两人跟我说,说你女朋友打120叫他们来急救,当时好像已经晕倒了,他们说是急性心脏病什么的,好像蛮严重的……你都不知道呀?医院应该会联系你的。”
江承当然不会信这种说法,因为家里没有固话,项琊也不知道急救电话。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项琊当时没有说话吗?”
王奶奶说道:“她晕倒了呀,还怎么说话啦!”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打电话到急救中心问一下她在哪个分院。”江承点了点头:“王奶奶谢谢你噢。”
说完之后,王奶奶又客套了几句,他就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方敏爱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也有些着急:“怎么会这样呢?你快打电话问一下呀!”
江承没有理睬她,步履沉重的走到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拿起电脑桌上项琊写的修炼计划,沉默不语的看着。
他想了许久,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孙云韬。”
江承在尽力克制着,但是愤怒的情绪在他心里狂涌。
他几乎能肯定就是孙云韬的人把项琊带走了。
那个禽兽一直都是这样的。
报复也好,垂涎也好,他要让别人都感到痛苦和畏惧。
他要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就在他爆发的边缘,江承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陈悦打来的。
江承立刻接通了手机,放在耳边并不说话。
“江承。”陈悦的声音传来,当她发现并没有回应,又喊了两声:“江承?江承你在听吗?”
江承冷冷道:“说。”
“江承,我看到你打了我很多电话,我前两天手机被孙云韬给扔了,这是我重新办的卡。”陈悦发现江承异样的沉默,又说道:“江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又遇到了一些麻烦,但那不是我骗你,我也被孙云韬给骗了……我真的错了,我想离开这个禽兽,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
电话那头,陈悦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
江承不为所动,问道:“所以?”
“所以我要让他坐牢!”陈悦带着哭腔,激动说道:“我这里有他雇人要杀你的证据,还有他其他犯罪的证据,你现在可以过来吗?我不敢……这事只有你来做,把他关进去,你也就不会有危险了……这些证据足够判他无期,他家里再有关系没没用!”
江承当然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但他也懒得从她漏洞百出的话里去挑刺,他现在只想找到项琊。
所以他说:“孙云韬在哪儿?”
陈悦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略一犹豫,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噢。”江承说道:“那我就挂了,拜拜。”
“哎你等等!”陈悦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喊了一声以后,安静了一会儿,但以江承的耳力隐约可以听到,电话的那一头,似乎有人在跟她商量着什么,陈悦应该是用手捂住了手机。
江承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陈悦在帮着孙云韬设陷进,那她身边的人很可能就是孙云韬。
陈悦开口说道:“你要找他干什么?”
江承说:“跟他谈谈。”
陈悦说道:“跟他有什么可谈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江承现在觉得,很大概率孙云韬就跟陈悦在一起,可能设了陷阱等自己跳。
但他现在已经不那么怕了,他想亲手撕碎心里的阴影。
人生中总会有这样的时刻,前后无助,狭路相逢。再没有独善其身,没有取巧之道,所有的小聪明都无处施展,只能像棋盘上的卒子一样,一往无前,破釜沉舟。
更何况,他也无处求助,如果再拖得久一点,谁知道项琊会不会出事?
想到这,江承说道:“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你把证据给我,这样我手里有他怕的东西,就算不报警,也能讲和。”
陈悦明显松了口气:“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现在在滨江河堤的西江边,就是我们原来去的,有一块大石碑那里……还有你千万别带人过来,这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不然我是不敢给你的!”
江承知道那个地方,荒凉无人,是个抛尸沉江的绝佳地点。
尽管如此,江承还是应了下来:“那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以后,江承看了方敏爱一眼。
方敏爱刚才就贴着他偷听,她一看就明白江承眼神的意思,坚定的说道:“一起去!”
“好,你自己的包就放我家吧。”江承说道:“另一个正在解码的带着。”
方敏爱听话的照做了:“那我们走吧。”
江承拿好钥匙,背好素龙,说道:“走。”
第四十一章 大雨倾盆()
……
红金色相间的机车,已经从略显拥挤得城市主干道,风驰电掣得驶上了较为空旷的环城公路。
机车轰鸣中,江承已经行驶了二十分钟,按理说不过是下午三点左右,但此刻整个天地间一片灰沉沉的,天穹中巨大的乌云正在凝结汇聚,低低的压在整片大地。
看这天色,马上就是一场大雨。
春寒料峭,气温本就较低,这会儿江承把马力拉到极限,方敏爱冷得浑身打颤,整个人都贴在江承的后背上,恨不得能钻到他衣服里去。
江承也感到了方敏爱在发抖,心里有些后悔把她带过来。
其实他把方敏爱带过来,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根本没安好心。
江承知道,不管一会儿陈悦会说什么,或是孙云韬想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只是陈悦一个人,多一个人也无妨,而如果他们原本想要对他动手,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保障,他们也多一丝忌惮。
迎着风,江承大声说道:“方敏爱!我没工夫跟你解释,不过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情况,你马上报警,知道吗?!”
“放心吧大叔!我很机智勇敢的!”方敏爱脑袋靠在江承背上,闭着眼大声喊道:“不过到底还有多久?我可没穿秋裤!好——冷——啊!”
似乎为了回应她的话,更冷的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然后在很短的时间内,雨势顷刻间变大,如豆的雨滴迎面而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江承的脸上。
“啊——”方敏爱一声惨叫,虽然江承帮她挡住了绝大多数雨水,但无孔不入的雨滴还是落在了她身上腿上,沁寒入骨,她嚷嚷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冷——冷——!”
江承接过话茬,眼睛都被雨打的睁不开了,还唱起了歌:“……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方敏爱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你神经病啊!”
很快,在拐了几个弯后,前面就没有路了。
江承左转拐了一个大弯,机车压上了一条泥泞的小路,小路上行,坡度不小,他加足马力,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当方敏爱睁开眼时,视线越过江堤,看到了一片浑浊的江水。
一眼望去,天色灰黑如同凝墨,天穹之下的江水也浑浊暗淡得如同黑水,倒真是水天一色,混沌难分。
这条小路就在江堤边上,一旁是野蛮生长的树木和野草,这个江滩闲置多年,既不做码头,也不算景点,没有人会来这闲逛,真的是荒无人烟。
方敏爱喊道:“那女的把你约这,不会是要***吧?这荒江野村的鬼地方,看着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啊!”
“我可没硬拉着你来啊!”江承喝了满嘴的雨水,还好身上穿得是冲锋衣,雨水没能浸到内里,不然这会儿真的冷死了。
“冷死啦!”可方敏爱那一身校服算是湿得透透的。
江承停了下来,旁边是一块大石碑,足有三人高,上镌刻着‘滚滚长江东逝水’七个大字。
江承四处放眼望去,一面是无边江水,一面是野草荒地,有几处废弃无人的厂房,孤寂的伫立在雨里,看起里摇摇欲坠。
方敏爱本想拿包挡在头上,又怕这包不防水,回头电脑被雨水灌湿了短路,着急得又蹦又跳,眼镜的镜片上都是水,看都看不清。
江承看她狼狈的模样,干脆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甩在了她的头上,说道:“遮一遮,赶紧去那边厂房下面躲雨。”
方敏爱猝不及防的被盖住了脑袋,双手赶紧撑起冲锋衣,当雨棚挡在头上,冲他喊道:“这不是没人吗?我们走吧!你丫肯定被放鸽子啦!”
“你别管,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