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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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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南……记住……你是北汉皇位的继承人……要复国!要报仇!要拿回失去的……一切!”

    这是父亲最后的遗言,刘皓南将每个字都刻进心里,他擦去了脸上的泪,用双手为父亲挖出一座坟茔。

    天亮后,他独自一人去了五里坡,等了三天三夜,来到的却是一队穷凶极恶的宋兵。在与宋兵舍命厮打的过程中,他不慎落下万丈悬崖,坠入冰冷的湖水之中,并遇到了前文所述的目盲老人。

    目盲老人名为刘继恩,看起来已近垂暮之年,其实还不满四十岁。十年前,他身为北汉睿宗刘钧之子,即将成为北汉第三代国主,却被同父异母的长兄刘继元暗算,被挖去双眼,割破喉管,废掉武功,扔进这北汉历代国主的归葬之地——地下石城等死。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活下来。

    这地下石城四壁皆是万仞高崖,虽然有水源、有果树,偶尔也有飞禽鸟兽误闯进来,勉强够他充饥果腹,可是要逃出去,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刘皓南的出现为他带来了一线生机。询问之后他才知道,这孩子竟是自己的大仇人刘继元的嫡亲孙子。

    当他得知北汉皇朝已在刘继元手里土崩瓦解,不由悲喜交集,悲的是北汉皇朝覆灭,祖上建立的宏图霸业皆成泡影,喜的是大仇人刘继元终得报应,连他的儿孙也不能幸免。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大仇人的爱孙就在面前,刘继恩自是恨不得杀之后快,可若是杀了他,自己也势必要困死在这绝谷之下。

    几经思量,他决定传授刘皓南武功,待他长大之后合力逃出绝谷,同时为了报复刘继元对自己的迫害,他也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无辜孩子身上……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仿佛穿透了时空,将刘皓南从回忆拉回到现实,是刘继恩唤他一起准备出谷了。

    此时正午的阳光刚好射进谷底,将他的影子投在粗糙的石壁上,扭曲得面目全非。他的心岂非也像这影子一样,已被这六年苦难屈辱的生活锤打得不成样子了么?

    狭窄阴湿的绝谷,神秘幽暗的石城,寒意刺骨的冰潭,转瞬即逝的阳光,残酷的毒打折磨,无情的辱骂摧残,无穷无尽的孤独,血肉模糊的梦境……

    这七年中,刘皓南曾为活下去付出过怎样的代价?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要活着,因为自己答应过父亲:“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撑下去,好好活着……”

    要活着,更是为了报复那些亏欠自己的人,重新拿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

第4章 陌路相逢() 
霜寒露重的时节,管涔牧的天然草场中仍是满眼青翠,草盛马肥。西面后山群峰叠立,直刺云霄,苍茫的山色在落日的余辉中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团团包围着方圆白里,山坡连绵的牧场。发源于管涔山区的桑干河在群山中开辟出一条幽深的河谷,在牧场盘旋数匝后滚滚东去。

    管涔牧后山的第一高峰褐驼峰上,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负手卓立,望着山下一览无余的管涔牧场,眼中神光浮动,若有所思。

    管涔牧是辽国辖区,中年男子的衣饰却是地道的中土风格,青衫玉带,白袜皂靴,他端正的脸庞轮廓分明,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健康的棕色,浓密笔挺的眉毛下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总带着笑意,仿佛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伤心。看他的衣着决非寻常百姓,却不带半分世家子弟的纨绔风气,较之王孙公子又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气质。

    “四少爷!”一个粗眉大眼,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从山后上来,远远地便同峰顶的中年男子招呼,他的身材远比平常人魁梧壮硕,比那修长伟岸的年轻人尚要高出半头,身负大刀,一身短打露出虬筋曲结的小臂肌肉。

    中年男子皱眉道:“别忘了现在我已不是杨延朗,而是辽国西驻高昌的钦差使节韩德让!”

    大汉自知说错话,忙打自己一个嘴巴:“对对对,是韩大人!我一时着急便忘记了!”

    杨延朗无奈地道:“早知管不住你这张嘴,我便该让你在人前装做哑巴!”

    “四少爷……不,韩大人教训的是!从现在起,我孟定邦就是个哑巴啦!”自称孟定邦的汉子故意闭上嘴巴比比划划,斜着眼睛瞧向杨延朗,一副促狭模样。

    “少在老子面前作怪!”杨延朗骂了一句,一拳砸在孟定邦肩头,眼中笑意更盛,显然两人平日便如此嬉闹,彼此习以为常。

    这杨延朗是大宋无敌将军杨业的第四子,时任朔州指挥使,三日前带了一千骑兵飞骑奔至辽国西境的管涔牧,是为了劫掠战马粮草支援己方阵地,同时破坏辽国的粮草给养。因探子近日传来消息,辽国北府宰相的长公子韩德让不日将从高昌回辽,管涔牧是其必经之地。杨延朗便兵行险着,扮做韩德让混入管涔牧查看情势。

    孟定邦是杨家军中名将孟良的侄子,一直跟随着杨延朗行军作战。

    孟定邦仍嬉笑道:“四少爷你也错啦!韩德让那酸腐书生说起话来,必定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怎会自称老子?”

    杨延朗忍不住笑道:“正是!我在军中呆得久了,这些粗话难免脱口而出,真该小心!”

    孟定邦打量着杨延朗的书生扮相,感慨道:“四少爷这身装扮,却教我想起了七八年前跟随四少爷在此放牧的光景,那时咱们的主子还是北汉刘家,老爷的八千黑甲骑兵纵横河东,那是何等的痛快……”

    杨延朗的笑意凝固在脸上,良久才索然一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孟定邦颇有些愤愤不平,嘟哝道:“六年前老爷归宋,八千黑甲骑兵都被大宋朝廷收去,只留下些老弱残兵给杨家军,若非老爷这些年苦心经营,辽军早就打进雁门关了!这次西征云朔四州,拼的是杨家军众兄弟的性命啊!”

    杨延朗望着山下缓缓道:“辽国兵强马壮,精骑善射,这一点宋军万万不及。这次父帅能在半月内夺回云应寰朔四州,全仗奇兵突袭攻敌不备。现在辽国大悌隐耶律斜轸已得信来援,父帅以八千兵对辽国十万虎狼之师,必是有死无生之局……”

    孟定邦闻言更是气闷,怒道:“还不是潘美那厮故意为难老爷!他带着大军退守雁门关,却让杨家将士到阵前送死!”

    “定邦!别说了!”虽然是在辽境,谈起国事杨延朗仍是十分谨慎,皱眉道:“臣不言主过,你怎可如此口无遮拦?以后别再提起此事!”

    “是!”孟定邦心中虽不情愿,嘴上只能答应。

    杨延朗吁了口气道:“今晚若能拿下管涔牧,便可截断辽军粮草,稍解云州之急。成败在此一举,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孟定邦拍了拍胸脯道:“四少爷放心!弟兄们已将后山牢牢封锁,厉兵秣马只待今夜!支援的人进不来,报信的人也绝出不去!”

    杨延朗点点头,眼光忽在一处停住,沉声道:“那是什么?”他手指所指之处是后山峡谷的中部边缘,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宋军的埋伏圈内,然而就在前一刻,那里除了一棵匍匐的老松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孟定邦见鬼般大叫一声,一双大眼瞪得铜铃般大,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那里的埋伏是我亲自布置的,悬崖峭壁无法藏身,我便没有叫人把守……这小子……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别慌!”杨延朗依然镇定自若,转身下山,“去探探他的底细!”

    那个突然出现在后山峡谷中的瘦小人影,便是刘皓南。

    半日前,他和刘继恩寻到两侧崖壁最窄之处,双臂互挽、后背相抵,以足代手向上登攀。

    那石壁湿滑陡峭,极难攀附,二人的阴魄经虽都已练到了大圆满重的境界,气息足够绵长,上升了百丈之后也觉难以支撑,只得停下调息,如此接连换了三次气息,刘皓南才感觉到眼前一亮,崖顶上一株老松垂下枝蔓,自己只须伸手一纵即可触到。

    刘皓南见状大喜,灵机一动叫道:“到崖顶了,老怪物,你我一同松开双臂,各自跳上崖去!”

    刘继恩对刘皓南处处提防,听他这般说自然不信,冷哼道:“臭小子,你不是欺我眼盲,赚我松手掉下去吧!”

    刘皓南不动声色的道:“这崖壁湿滑如冰,根本无法攀附。你我若是一同松手,自然也会一同掉落下去,你若是不信我,那就谁都不必上去了!”

    此刻两人都已精疲力竭,若再拖得片刻,只怕便要坠入崖底,前功尽弃。

    刘继恩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刘皓南,两人一同松开双臂,飞身掠向对面的崖壁。

    刘皓南眼疾手快,抓住松树垂下的枝蔓,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向上一跃,扑倒在悬垂崖口的树干上,安全到达崖顶。

    可怜刘继恩则是重重撞在冷硬的石壁之上,触手全无可以借力之物,随即如断线风筝般坠入崖底。

    刘皓南只觉头昏眼花、喉头腥甜,重生和雪恨的喜悦如狂潮般在胸腔里汹涌激荡,耳畔传来崖底老人断断续续的惨呼声,他心中痛快至极,用尽力气大叫道:“老怪物!你终究还是要死在这里了!哈哈哈哈……”

    凄厉嘶哑的笑声在峡谷间回荡,林中飞鸟也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逃散。

    杨延朗和孟定邦纵马下山,远远瞧着这神秘出现的少年,面上都露出诧异之色,在心中暗道: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心中怎会有这么深重的怨气?好生古怪……

    。。。

第5章 装聋作哑() 
刘皓南嘶声大笑了很久,直到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才缓了口气,爬起来向山下牧场踉跄跑去。

    粗糙的崖壁在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一路染红了足下的青草,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在齐腰高的长草和稀疏的松树间疯狂奔跑着。

    秋日的凉风带着清新的松香味儿,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肌肤,像娘亲的手一样温柔,他已经很久不曾享受过这种爱抚了,绝谷中是没有风的。

    孟定邦纵马欲追,被杨延朗伸手拦住,道:“别追得太紧被他发觉了。”

    两人挽着坐骑缓步跟上,只见刘皓南奔入管涔牧中,不留神被树根绊住,身子一晃滚下山坡去。

    好在坡面形势渐缓,刘皓南只觉得天旋地转,蓝天和绿草交错着在眼前出现,有种如坠云雾的感觉,终于停止了翻滚,他用手拼命捶打着地面,想要放声大笑,发出的却是不可抑制的呜咽之声。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刘皓南突然从极度的兴奋中清醒过来,扭头望去,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好奇的俯身瞧向自己,眼光清澈如秋水,带着关切和同情的神色。

    那小女孩比刘皓南还要高出几许,身穿淡紫色衫裤,外罩毛皮坎肩,窄袖束腰,手执马鞭,模样十分秀美。

    刘皓南立时呆住,怔怔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他倒不是觉得这小女孩生得美,只是六年来除了那老怪物之外再没见过别的活人,难免生出惊艳之感。

    小女孩见他遍体鳞伤,柔声道:“你受伤了,疼吗?”说着便去碰他臂上的伤口。

    刘皓南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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