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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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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原本不就是如此。”沈凤鸣笑起来,“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修习幻术的‘魔教’中人,擅长的不就是‘玩弄人心’吗?”

    “如果君黎在此,他只怕不会答应你用这种手段。”

    “可惜他不在此。”沈凤鸣道,“你若是真心里过意不去,倒不如这么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单无意与娄千杉见面未必不比他独个儿胡思乱想强。再说他一个大男人,多上一次当怎么了,真被骗疼了,往后才能不受骗,不是么?”

    “那娄千杉呢?”秋葵咬唇,“你难道不也是在利用娄千杉!——我知道,她不是好人,她做过太多利用旁人的事,可你这么做,与她又有什么分别?”

    沈凤鸣凝视着她,那眼睛里似柔似烈,映着几分淡金的日光。

    他还是笑了。“我要是只想着做好人,那怕是什么都做不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过世事大多数时候都不能似你心中想象那般完美——为了达到目的,有时总还是要不择手段的。我择的手段——也不算狠了吧?”

    秋葵瞪目将他看了许久,方转开了脸去,“我没想象过什么完美。你本就是个卑鄙小人。”

    她的声音有点低,仿佛已放弃了争论。

    沈凤鸣显然也不想与她争论下去,笑道:“好了,你还没吃早饭,要不要先下去?”

    “其实,我的直觉与你不同,我觉得——你不必这么紧张。”秋葵低着头道,“对青龙教来说,洞庭之战再重要,也不过是别人的事,或许青龙谷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单疾泉,所以他不能来。只不过他担心单无意的安危,就派了向琉昱同行保护他——否则你想想,单疾泉要隐藏自己却不隐藏单无意和向琉昱,岂不是徒惹像你这样的人怀疑?”

    “这说法也对——但愿如你所说。”沈凤鸣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秋葵见他忽然无心说话,便道:“那我下去了。”转身走了几步,到了廊尾,突又回过头来。“沈凤鸣。”

    “怎么?”沈凤鸣还未进了屋。

    “我们这次毕竟是同来的,我希望——往后,不论出于什么缘故,是好事也好,坏事也罢,你都不要再欺瞒我任何事,你能答应么?”

    “好啊。”沈凤鸣答得很爽快。他知道她厌恶谎言,她一定还对他今早的有意隐瞒耿耿于怀。可是此刻纠缠于那些也已不合时宜,她只能要一句承诺——这已是她做了极大的让步了。

    本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秋葵,已足够他高兴好几天。可是他此际的心里一丝欢愉也感觉不到。他走进欧阳信的屋子,在桌边坐下。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准备好欺瞒她另一件事。

    那是他原本打算对她坦白的。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与她之间好像还是隔得太远了。她那颗心清透得容不下半粒沙子,即使单无意与她没有多少交情,即使娄千杉早已在她面前真相毕露,她依然会觉得利用他们很卑鄙。

    那么,就更不要说那件——他还没有说出来的事。现在,秋葵还愿意对他稍许妥协,可他知道如果他对她说出另一个打算,她一定会阻止他。他与她的不同在于——他承认一切也许是卑鄙的,可他依然会去做。

    他知道秋葵不会懂——甚至连君黎都没有真正感受过——黑竹会本来就是个沾满了鲜血的组织。如果没有那点卑鄙的本性,它大概早就不存在了。

三九三 凡心区区(四)() 
“你早醒了吧。”沈凤鸣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

    可榻上的欧阳信当然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他慢慢坐起身来,向沈凤鸣微微弓了一弓身,“什么都瞒不过凤鸣公子。”

    “知道瞒不过,你还是定要孤注一掷。”

    欧阳信身形仿佛微微一震,“我……不是很明白凤鸣公子的意思。”

    “昨天——如果不是那只毒虫拦住了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打算单枪匹马地进去了?”

    欧阳信这一次不说话了。

    沈凤鸣站起身来,在屋中慢慢走动。“出发之前,我与你说过,我们此去最低之底线,乃是绝不可暴露自己。倘若当真有此危险,那么宁愿什么都打听不到,也绝不冒进。可是你知道了青龙教来的是程方愈之后,就冒险深入——你有没有想过被他们发现的后果?”

    欧阳信闷声道:“你尽管放心,即使我被发现,我也绝不会令他们知晓我是黑竹之人——无论能不能得手,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可你忘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沈凤鸣厉声,“你忘了你已经重回了黑竹——你是与我,与吴天童、石志坚,与那一百二十人一起来的——你心血一涌便想要刺杀程方愈,你把我这次‘双琴之征’摆在哪里!”

    欧阳信无言以对。

    沈凤鸣冷笑了一声,“夏君黎是个滥好人,你们要回黑竹,他就让你们回黑竹。我早就说过他,他不听。还好,他还不是傻子,他知道你们对青龙教尤其是程方愈恨得入骨。我与他说,这一趟碰不见青龙教便罢,倘若真遇上了,你们三人中只要有一个作出异常举动,我定消动手处置——他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要处置我。”

    “不是你,是你们三个。”沈凤鸣道,“看在你们是前辈的份上,我不会将你们如何,不过就是请你们离开黑竹而已。”

    欧阳信静默半晌,忽然大笑:“可笑,真可笑!堂堂黑竹会,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一个个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忘记了自己本是杀手!你说我是为了一己私仇,我承认——可我问你,撇开私仇不谈,如果不杀程方愈,我们的胜算还有多少?就算我们能胜,是不是要多死很多弟兄?那所谓‘任务之外,不可伤人’的规矩可不是这么用的——青龙教既然是敌人,迟早都要面对——黑竹会何时蠢笨到宁愿与人正面硬拼,都不肯稍许变通一点的地步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沈凤鸣微微笑了一下,“可惜我们现在的大哥是夏君黎——可惜他就是个不肯变通的人。你也不必对此刨根问底、忿忿不平,只要他在一天,黑竹就一天不能对青龙教下手。”

    他忽然又倾过身来,“但是——如果黑竹以外的人去刺杀了程方愈,我想他也是管不着的,你说是不是?”

    欧阳信灰洞洞的双目突然如射出光来。“你的意思是……”

    “你想报仇,我现在就给你机会。”沈凤鸣的一双眼睛,也正定定地看着他。

    欧阳信仿佛还未敢就此尽信他的本意,反而迟疑,“可是——这之后呢?阿印和秦松都在临安,在他的手上,这之后我们如何还能再回到黑竹,与他交代?”

    “你们现在也没得选择。”沈凤鸣道,“没错,留下无影和秦松是为了牵制你们,但我说了——夏君黎是个滥好人,他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现在既如此踌躇不定,昨日又为何要冲动行事?”

    欧阳信默默无语,半晌,“你认为我一人不能得手,三人就能杀得了程方愈?”

    “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昨天不是个好机会。”沈凤鸣道。“你先不用急,我眼下还有几件事在等消息,五日为限——五日后,你们可以去这个地方,我安排的内应会在这个地方等你们。那时,能不能动手,便要请你们三人自己决断了——即使有三个人,我也绝不希望你们是毫无胜算地去送死的。”

    他从袖中抖出一折短简,送到他面前,“这个你现在不用看。你一会儿动身去东郊的浮游亭,不出意外的话,你能在那里见到吴天童和石志坚。记住,在见到我安排的内应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你能在青龙教安插下内应,为何不让内应动手?”

    “所谓‘术业有专攻’,内应也便只能是内应而已,而你们三个——”沈凤鸣眼珠转动,“如果我猜得不错,吴天童就是昔年的银牌‘悬河’吧?而你——虽然不曾拿到银牌,可在黑竹会里也有个代号‘灰蛾’——绝非无名泛泛之辈。我那个内应与你们比起来,直似个新手,不过是提供些消息。”

    “‘灰蛾’……”欧阳信没有否认,面上竟露出惨笑,“有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悬河’更是连言语、出手都变过了许多,你怎么猜到的?”

    “我怎么猜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认得出,程方愈更可能认出你们。”沈凤鸣道,“不要以为过去了十几年,就真的什么都变了。总有些东西是没有变的。你们要自己小心了。”

    欧阳信于榻上向沈凤鸣谢了一揖,沈凤鸣还了一礼。此时的欧阳信,还不知道此刻的沈凤鸣,为什么要向他还这一礼——他觉得,也许沈凤鸣是因为杀了程方愈能让这次“双琴之征”更为顺利之故而感谢他,又或者是因为不得不将他暂时赶出了黑竹会而表示歉意。无论是哪一种,他还是愿意向这个黑竹的后辈保留这一揖——毕竟,他深知这个今日的金牌是在违逆首领之意,允准自己公报私仇。他已经于心中暗暗决定,此事除了自己兄弟三个及那个内应之外,再也不说与第六人知晓,也不留下任何证据。如此,或许青龙教和凌厉就不能因此来责怪黑竹会不曾遵守约定,夏琰更不必就此事追究谁人的责任。

    他没有看见,那个从他屋中离开的沈凤鸣,重新站在屋外廊前,低头看着廊下,良久未动。他不知道——连沈凤鸣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有在不那么有信心的时候才会这样低着头。

    ——这种时候很少,但现在就是这种时候。

    ……

    阿卜的手上还戴着铁戒指。这让人以为他很有骨气。

    事实上,这只是因为那枚戒指已经取不下来了。方才从沈凤鸣手中接东西的时候,他好一阵的心惊肉跳。

    阿卜是在去年的天都峰金牌之争的时候,被升任了银牌的。他是眼下黑竹会里年纪最小的银牌之一——他今年十九岁,比娄千杉还小一岁。

    和娄千杉一样,他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只不过与女孩子不同,一个男子长到十八九岁,指节已经可以很宽很大,阿卜就是如此。

    黑竹会的杀手大多以灵巧取胜,阿卜是个反例。他长得高大壮实,一张脸方朴端正,活脱脱一个农家小子的模样。马斯很喜欢带着阿卜,因为阿卜的力气够大,和他一样,可以用一只手就扭断人的脖子。更重要的是——他很听话——要他杀谁,他就杀谁。

    可能是因为黑竹会里像阿卜这样的人很少,加上那一次为更打压沈凤鸣的势力,阿卜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黑竹的银牌。他觉得如果一开始自己跟了沈凤鸣的话,肯定是混不到这么好的。

    马斯死后,手下的银牌走了一大半,阿卜当时也走了。黑竹少年们散入江湖,什么银牌铜牌,便都如一把碎沙散入空风,轻得没有半点分量,谁也无心更无力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哪怕有的就在临安,与黑竹会近在咫尺。阿卜有一身力气,也听说皇城临安最好找活,只是那枚铁戒指始终脱不下来,让他很是心慌。

    所以他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住在徽州附近——那个半废弃的黑竹的小镇。他跟吴天童也认识了——虽然并不知道他就是“悬河”。当然,对阿卜来说,“悬河”也没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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