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行行-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疾泉快步走向山坡之下。向琉昱正候着,听单疾泉上来已道:“告诉许山,让他带人到谷口来;你去地牢把君黎带出来,若见我信号,就带他出谷,否则便在前山等我回来。”

    向琉昱应了,却并不便走,不无担忧地道:“此事不告诉教主?”

    “不急。”单疾泉道,“我先去见他。”

    “可……”

    “不必担心——照我说的做便是。”

    向琉昱只得应声去了。单疾泉脚步加快,已先向谷口而去。

    ——朱雀来了。便只这几个字,足以让他的计划毁去一半。竟是他先到——而不是黑竹会?

    他还不愿拓跋孤这么快与他相见。若可以,他还是希望有机会消弭这场火拼。如今关非故也在,他料想引开朱雀火头的机会仍有。只要让朱雀先与关非故相遇,就怪不得自己坐山观虎斗了。

    琴声。尚有里许,他已听到了琴声。报信中提及朱雀与一名年轻女子在白霜的坟前抚琴纵歌,想来该是秋葵。于她和朱雀的关系,他只约略听说一些,并不确切。可两个人都与白霜有莫大关系,会行至一路,也算不得奇怪。

    甚至应该感到一点欣慰?因为——这至少证明朱雀还一直捡拾着与白霜有关的记忆。单疾泉如今也有了八分的把握——在白霜墓前,朱雀不会轻易出手的。既然有意在那个地方抚琴,便是他也还有谈判之愿。

    不过他也不敢贸然孤身赴敌,许山的弓箭组已经得令随他出谷,暗暗掩护。弓箭组未必能对付得了朱雀,可这至少是个阵势,是个样子。

    琴声已变。朱雀该已听到自己来了。单疾泉镇静静地走近,在二十步的距离停下。

    “见过神君。”他的态度,仍如以往一般恭谨——甚至在拓跋孤面前都未必能时时保持的恭谨,却仍然留在了朱雀的跟前。

    朱雀似乎也早料到来的会是他,哂然一笑。“你来了。”

    单疾泉稍稍抬头。“这一句话——其实该我说的。我真的没料到神君会亲自前来——来得这么快。”

    “你知我所来为何。”朱雀并不废话。

    单疾泉却沉默了一下。“……相安无事了这么久,这一次神君是真要势逼青龙谷了?”

    “我现在无暇与青龙教有什么冲突。”朱雀眉头轻蹙。“说我势逼青龙谷——可你明眼人,该知道我倒是被他逼来的。”

    单疾泉无话。拓跋孤坚持要留下关默伯侄两个的时候,他的意思就很明白了。朱雀纵然远在临安,可那一层倒逼之意,他怎会感觉不到。

    他听单疾泉并未接话,知他或许在酝酿些言语来游说自己,不觉轻慢一笑。“这么多年了——拓跋孤还是那般血性啊?”他语带讥讽,亦带威胁,“你也不劝劝他?他就不怕我叫人填平了你们这小小山谷!”

    “教主若真如当年一样,那便不是单只留下关默他们了。”单疾泉道,“他必早就欺上临安,要与你一叙新仇旧恨了。”

    朱雀冷笑。“也对。他如今也懂得滑头——万事求个占理,要逼我先动手——这是你教他的吧?呵,可你别忘了,青龙教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小小一个江湖教派,不过能称霸这淮南一隅,势力甚至踏不出两路去,你以为我真会放在心上?——我纵然叫人将你们青龙谷填平了,你道真有多少人说我不占理?纵我是不占理又如何!”

    单疾泉反而一哂。“没错,神君如今位居高职,呼风唤雨,自然无所不能,早不是当年屈居冰川的情状,而青龙教却还是那个青龙教,甚至比当年还更收敛一点,你确实可以不必放在心上的——可你究竟还是来了,究竟还是要先用琴声引我出来——我便当神君存了谈和之心,这一次,我们总有办法不必鱼死网破的?”

    朱雀的杀气却烈烈一凛。“卓燕,你休要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料得准。那一些废话我们现在不必说,先将我要的人交出来再谈!”

    “这也正是我此来要告诉神君的——神君不必急,你要的人,很快就会出谷。”

    “他们敢出谷了?”朱雀心思一转,想起娄千杉与秋葵皆说已看见过幻生界的人出现,“不要你们的庇护敢于出谷了——看来这次后援来得足够强大——莫非——关非故也亲自到了?”

    卓燕微微欠身。“神君神机妙算。”话语虽是恭维,可内里意思自不止恭维而已。

    朱雀原是试探,不料卓燕真不隐瞒,他微微一顿,忽呵呵大笑起来。“卓燕啊卓燕,果然还是落入了你算中。你是笃信我与幻生界相争,青龙教便可抽身事外?”

    “不敢,我原不存此念,因为神君与关非故都会亲身而来,本就是我未敢想的。实不相瞒,青龙谷上下也作好了准备,要迎黑竹会这次一击,但如今——若你们真正想要的人已经离开,再有此役,岂不无济于事,反而多余了。”

    他停顿了一下。“再者,关非故也称得上世外高人,其实力难测,我暂时还看不出若神君有心留下他,还会有余力对付青龙教。”

    他语气平缓,可这一句话足以令朱雀双目一睁,杀机大盛。

    “那便趁他们来之前先看看青龙教有多少斤两!”他手只一抬,那一股凛冽寒气便向单疾泉扑至。

    单疾泉略出意料,下意识拔刀相衡。那一股掌力恰击在他刀面之上,竟如金铁交鸣有声,那下手竟似不容情。连那一边秋葵的琴音都稍许错了一错,似乎她也未想到朱雀的骤然发难,却见朱雀左手五指向她一伸——那却是他与她约好的琴音变化之讯——她心中一凛:他要她动用魔音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单疾泉几乎同时也向自己人发出了讯号。林中弓箭之声忽起,她忙凝思澄虑,琴曲为底,内力为蕴,魔音扰动,层层叠叠倾递而出。

    未有所防的木箭竟受此力而略显飘摇,及至真到了朱雀近前,被他护身劲力一激,早已落地。许山带的人虽远,可又怎远得过琴音之距,只觉如自耳中窜入了一阵昏聩之意——那声音不是尖锐难挡,反似温柔,可萦回不去,便欲要人陷入迷梦。

    许山自己功力尚可抵敌,可手下之人如何当得,那第二波箭矢,如何还过得来?

    朱雀和单疾泉却对魔音颇为了解,音色入耳,并无减损动作之分毫。单疾泉一身功夫也早臻一流之境,信手拈来殊无阻滞,可面对朱雀终究逊去一畴,以单家刀法欲待抢手,却难抢至上风。

    却不料朱雀行不过四五招,偏又收势,那手又一抬,秋葵的魔音也消解而去。只听他冷笑道:“不会吧,卓使竟还真是豁出性命而来?我只道——总有个拓跋孤遁在暗处,要出手救你。”

    单疾泉才知他不过有意相试,也将刀一收。“以教主的脾气,他若在此,岂会隐在暗处。”

    朱雀注目于他。“卓燕,当年你在我朱雀山庄,我从未见你肯有一次吃了亏,为我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何以为了拓跋孤你便肯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你弃我而投他,可如今你也见到了,青龙教的局面分毫未张,但我却已可令动朝野,荣华富贵予取予求——你枉负一世聪明,却也该承认自己是选错了。”

二二五 命若琴弦(五)() 
“单某不过一介平民,可没有那么大气度去想什么荣华富贵。”单疾泉道,“我是佩服神君的——这世上有能一争天下,至少能叱咤江湖之力之人,就算不多,三五个总还是有的,可最终做到了‘令动朝野’的人,大概也只神君您一人。可若拓跋教主真还如当年一样,我倒也未必会追随至今了——只因要做到那些,总要付出代价,而我单疾泉如今有家有小,早已不是当年的卓燕了。神君何不看看当年那些对手,拓跋教主也好,凌厉也好,都是有家、有妻小之人了。他们固然锐气钝挫了许多,可却未必不快乐,我倒是乐于与他们为伍,只是神君你——未必能体会而已。”

    “你是讥嘲我朱雀孤身一人了!?”朱雀口气凛冽,竟是一把将身边抚琴的秋葵拉了起来,“卓燕,你看好,我朱雀如今也是有女儿的,我更有徒弟承袭这一身武学——怎么,你以为我便得不到你所说的所谓‘快乐’!?”

    琴声因这一拉而骤断。单疾泉看了看秋葵,没有说话。他不想也不忍拆穿他语气中的寂寞。他不知道朱雀为什么会笃信秋葵是他的女儿,可他知道这几句话已经足够刺穿他的心。

    他忽然不敢想象若朱雀知道他唯一的徒弟就在自己手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让他莫名竟有些惶怕,舔了舔唇,望了望白霜的墓碑,只希望关非故能快点自此路过。

    这里距离青龙谷口其实有一段距离,且并非离谷后的正道,可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关非故应会来此一转。

    ——就在今日午后,他曾邀关非故私下一谈——他想弄清楚白霜的身世是否真的如自己猜测。他向关非故提起杜若云这个名字,这老人竟是沉默了许久。单疾泉听他不语,便干脆将自己猜测一一倒出,等他承认或否认,可甚至不必讲到最后,他只要看关非故脸上那几十年岁月之沉都掩不住的震惊之色,便知道那一切,该都是即便不认也无法抹去的真相了。

    诚如他所料,关非故甚至不知杜若云后来还为他生了白霜这个女儿。据他所言,十年后,他与幻生界众人前往参与三支之会,可那一次杜若云和叶之昙都没有来。他听人说叶之昙似乎前几年就脱离了阑珊派,早便没有消息了,不过那时关非故早已娶妻,听到这些消息,也不再多么放在心上。后面两次他都未去,直至四十年后的那一次,他再次见到了杜若云。那时他夫人病故,忽然与杜若云重逢,两人都是两鬓已斑,那样的重逢竟也只是相顾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才得知杜若云终身未嫁,可知道了又如何呢?

    单疾泉对此无从评论,只能告诉他那个他从未谋面的女儿也早已逝世,埋骨之处就在这青龙谷之外。既然关非故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亲自迢迢赶来接应,他料想他不是对子女薄情之辈,那么他在临走之前,必会来这白霜坟前一看。

    那一边,良久,朱雀才将秋葵松了,似那被紧紧拉着的琴弦一般的气氛终于也稍为松下了一些。“那好,你带我去谷口。”他开口向单疾泉道,“若我今日见不到关非故,就别怪我对青龙教下手。”

    “其实——只消在此等待,因为……”单疾泉正待稍作解释,忽然一个声音已哼道:“不必麻烦了。”

    单疾泉惊了一惊。这语声——他怎这么快就得知消息来了?

    “拓跋孤?”朱雀也不须见人,便已知来人是谁,向着那黑空空的林间也回以那么一哼,“你总算来了——你早该来了!”

    拓跋孤的身形终于在林间慢慢出现。他身形高大,一露面便有种不怒自威,那一身凛然之气也是极盛,可与朱雀的寒意逼人却又大有不同。

    单疾泉料想终是没瞒过他去,此际也没办法。他只见拓跋孤是独自而来,并不见关非故等人,心中一沉,道:“教主,关非……”

    “我已让他们先走了。”拓跋孤道,“此事原不关他人。朱雀,今日——你我恐要来个了断。”

    单疾泉心中已惊。“他们走了?”——这一来岂不是又毁掉了他一步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