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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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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的话,我早点捉得个幻生界的人,或许赶得及救你们两条性命。”

    宋矞已哭得说不出话,只是叩头求他,朱雀却不再理会,回身看了看娄千杉。“黑竹会何时攻谷?”

    “原是说今日日落时分——可现在沈凤鸣和阿矞都出了事,我不知会否有所变化。”

    “你回去山上,告诉俞瑞我已去了青龙谷,不会去山上与他会合。你让他整顿人手,一个时辰之内来接应。”

    娄千杉料想他与俞瑞定事先还有计划,只是他人未到,俞瑞暂且也未告诉谁。不过如今什么样计划也都只能依情形而变了,当下只得也点头应了。

    朱雀也点点头,才转向秋葵。“我们走。”

    秋葵并未多言,只是跟上他而去。

    -----------

    宋矞见他走了,忙背上宋客跟着,起初和两人同行,可究竟受伤之下脚程及不上,渐渐落后。他咬咬牙还是加快步子。无论朱雀是否存心推诿而已,这一线之机他终是不能放过,倘运气好真能再遇到那什么“幻生界”的人,纵然朱雀食言,自己也要出手的。

    朱雀自然没有等他们的意思——秋葵看得出来,他走得有点急。她其实也有些紧张——原是要由黑竹会打前锋,朱雀是待出其不意而现,可如今竟然是要这样和他两个人去面对青龙教。见朱雀低首走着,似怀心事,她上前:“爹,此去——你打算径直问他们要人吗?”

    朱雀才抬头看她。“等一会儿你就知道。”

    “还要等一会儿?这可不是儿戏!有什么样计划,至少先告诉我。”秋葵难得地有些急迫忿忿之态。

    朱雀才将手里的东西提了一提。“先看完了你娘。”

    秋葵一愣。她几乎完全忘记了——忘记了白霜的墓在这青龙谷附近的事情。适才朱雀要她先行,回来时手里便多了那一些东西——原来是为了看白霜而备的?她总觉得他这一路心情似乎都十分之不好,便时时在揣测这一次与青龙教之争的胜负可能,只道他必也在为之烦恼,可原来——他却并没忘记白霜?

    她低低应了一声,竟然生出些羞愧。对于这个她了解得真的不算多的师姐,她也只在那时觉得与她心有同样的戚戚,来过她坟前抚琴,却也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她。

    坟茔青青,正是盛夏,草长得茂盛,不过看这长势也算齐整,料想这坟并不算荒了——单疾泉大约总也是偶尔来过的。墓碑上爬了少许藤蔓,被朱雀轻轻一拉撤走,露出那几个字来。

    “柳使白霜啊……”他看着那碑上刻字慨叹一声,回头道:“怎不来叩头。”

    秋葵没办法,只好来向这“娘亲”坟冢磕头。末了,朱雀才道:“好了,今日事急,一切从简。你拿琴过来,坐在这里,随意弹奏一曲给你娘听听吧。”

二二二 命若琴弦(二)() 
秋葵十四弦琴放在膝上。自从那日朱雀要她习练一些繁复琴曲后,她琴艺也有精进,想着朱雀念过白霜初次为他抚琴时的那一曲,她习练中也曾悉心对了谱,此时这曲便泛入脑海,当下素手轻抬,拨弄起琴弦,正是那一段《阻风于归林》。

    这一首前人五言本非琴曲,白霜当日所奏大半是自合的音律、自谱的曲,秋葵自然不可能得知,后来对谱时,略查典籍借用了,加上自己对乐音之悟而作,其实与白霜之曲大不相同,只有那词还是未变。朱雀起初听来,并未觉知,及至她开口而歌,方微微一怔,只听她唱着:

    “行行——循归路,计日——忘旧居。

    一欣——侍温颜,再喜——见友于。

    鼓棹——路崎曲,指景——限西隅。

    江山——岂不险——”

    “江山岂不险——归子念前途。”朱雀似有所感,竟也随着这乐音喃喃而和。秋葵唱词稍停,琴音未绝,便待转入下阙。

    “好了。”朱雀却忽然将她一阻,“换一曲吧。”

    秋葵微微一怔,“可——”

    “她人已去了十几年,想来魂早已归了冰川故里,不会再坎坷飘荡了。你选一首轻快些的吧。”

    秋葵思索片刻。“那《忘忧》?”

    朱雀点点头,“嗯”了一声意示肯定。

    《忘忧》这曲在有宋以来颇为流行,于秋葵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为难繁复之曲,倒无唱词,不过原不适宜十四弦琴演奏,尤其这“七方”之遗音色本不够沉。幸好《忘忧》更非沉曲,朱雀听着,渐渐闭目而思。

    曲子不长,秋葵弹奏之间,也觉心思渐转澄明,闭目而悟,堪堪便要转结。忽然音律之中传来些什么波动,她惊了一惊,睁眼便与朱雀目光对视了一下。朱雀目中之意却是叫她继续。她心思移动,已听得不远处有人匆匆遁去之声,心知自己二人应是已被青龙教之人发现,手上未敢停,只压低了声音暗暗叫了声:“爹!”

    朱雀面上反而带了淡笑。“我原就是为此。看来青龙教这次反应还算快了,谷外也布着眼线。”

    秋葵听他是有意为之,心中不知是轻是忧。轻的是他该有对策,忧的却是他终究挑衅了青龙教——青龙教的人怕是很快要来了。

    宋矞背着宋客,差不多是这时候方到了附近,听得琴声,已知父女两人在此,他也不敢靠近,将宋客藏在一处树茂草盛之地,自己远远窥视着。

    那手臂上的毒伤此际才令他觉出些危及性命的不妙来,那伤处在突突地跳着,随着那每跳一下,心口都是一疼,而再要用力挤也挤不去那黑血了。先前是急着赶路,可现在一停,他暗暗运气,只惊骇浑身无力,若真见着幻生界的人,怕也没有办法动手。

    回目去看宋客,他眼圈便又一红,却听朱雀声音响起:“再走远些,不要现身!”

    他一怔,回过头来,朱雀背对着自己,可这话如在耳边,像是他有意将言语送过来的。他心中忽然一动。——朱雀似是还在意我们兄弟两个。他应该——应该是真会救二哥的吧?

    一时间他竟是对朱雀产生了种莫名的信任,虽知他不会看见,还是点了点头,回身抱了宋客身体,愈发遁去远处。

    朱雀方向秋葵道:“等一下无论来的是谁,无论说什么、发生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切记勿令琴音停止。若没让你用魔音,你便不要用。”

    秋葵应了,手下曲子温温柔柔,水一般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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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关代语自从随着伯父来到青龙谷,起初还有些怕生露怯,日子一久倒也不觉什么了。他年岁尚小,其实不明白此来何意,只是作为关默的口舌,替他与人对言时,摸出个大概来,知道大意就是:谷外有人等着取我们性命,因此只能躲在谷内,待到家里人来接了,方可放心离去。

    ——至少说是这么说的。

    便有一日下午他与关默在屋中休息,只觉无聊,从窗户看见远远烈日底下有个小小的身影正自练武。他原不确定究竟那的确是个跟自己一般的小孩子,还是因实在太远才显得这般小,忽见那身影边上来了一人,一相对比,倒确定那的确是个孩子了。

    在幻生界时,他从没遇到过与自己同龄的人,也便从来没有玩伴。这远远的人影顿时让他生了些同侪之心,看得有些愣怔。只见那身边的大人似乎拿了什么兵刃与他对手,两人习练着,一转眼交换了数十招,他看得专注却又看不那么清楚,渐渐将身体凑到窗外去,忽然才觉肩膀被人一搭,却是关默见他半个身子都倾到了外面,起身将他扳了回来。

    关默抬头也见到那较量的二人。他的目力远较关代语为好,已看出那小孩子左手使一把刀,年纪虽小,可刀招劲猛势沉,与那大人对敌,隐隐还显了上风。

    看着已觉关代语轻拉了自己一下:“大伯,我想出去玩玩。”

    关默知道他罕有玩伴,多半有些心痒,想了一想。这青龙谷里的人待自己二人倒还算友好,不出山谷,应当不会有事,但对方还不知是谁,况且正在练武,旁人过去看,却有些忌讳。当下只口形道:“我陪你去。”料想只当伯侄两个在谷中散步,随意看看罢了,若到时没什么不恰,便留关代语在那里结识一下同伴亦无不可。

    关代语欣然雀跃,便与他一起出了门。青龙谷地势起伏,走过去也花了些工夫。恰恰到了那山坡,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坐下休息。关代语远看着不觉得,可近一看,这小孩却还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

    那大孩子也一眼瞧见了关代语,愣了一下,大约他也是没见过这谷中有与自己同龄的孩子,当下里也不管旁人,便开口问道:“你是谁啊?”

    “我叫关代语。”关代语便拍拍自己胸脯说了。

    那孩子哦了一声,好像想起谷中是来了这么号人,抬头看关默,便道:“那你是关默了?”言语中并无敬称。

    关默也言语不得,只能由关代语代劳:“是啊,他是我大伯。”

    “你今年几岁啊?”那大孩子并不说自己名姓,却先来问他。倒也怪,关代语本不是予问予答的人,偏偏这孩子一问,话里就似有种凌驾于人之上的威风,让他不得不答。

    “我——八岁。”

    对方“咦”了一声,面上露出笑,“我们一般大。”

    关代语暗暗吃惊,这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孩子,怎么就比自己高大了许多?想着有些不平。

    那孩子像是对关代语很感兴趣,挥手便道:“你们先走,我跟他玩一会儿。”言语之中,似乎不但那个陪他练武之人是要听他指派的,就连关默也指派进去了。

    关默稍显犹豫,却见关代语难得地似很高兴,一旁那人也上前道:“关先生,我们先退吧。”他想问些什么,奈何却言语不便,只得拍了拍关代语,回身暂退了,其实却不过是走开了些,还是远远看着。

    那大孩子还是将关代语打量了半天,方道:“你武功好不好?陪我练一会儿。”

    关代语一直学的药蛊之流,手底下的功夫只能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看着他比自己“魁伟”许多的身材,料想不敌,面上露出犹豫之色来。大孩子不免露出鄙夷之色,“不敢?”

    关代语被激得心头一急,道:“怎么不敢。”

    他敢是敢了,可这一趟比武的结果可想而知。大孩子见他没有兵刃,也就不用刀,只空手与他相交,可他拳掌之风虎虎,哪里容得关代语半分喘息之机。关代语身形还算灵活,躲来避去,可胸口被他掌风逼得压抑至极,加上日头这般毒辣,他不几时便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起来。

    那大孩子才停了手,虽然也是一身汗,呼吸却淡定多了,很有些得意地道:“你不怎么会嘛。”

    “你好厉害。”关代语这话倒是由衷,“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孩子愣了一下,像是才想起这青龙谷中也有人是不认识自己的,扁一扁嘴。“我叫拓跋朝。”

二二三 命若琴弦(三)() 
轮到关代语愣了一下。“拓跋……?你……是拓跋教主的……儿子啊?”

    “那你以为呢?”拓跋朝瞪了他一下。“你武功不济啊,没什么好练的了——走吧,跟我来。”

    “去哪里?”关代语虽然问着,可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去了。

    他究竟还是小孩子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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