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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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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与这个正与幻境抗争的夏铮,说上几句话。

    夏铮忽然身体一挺,亮得异常的双目里闪出些更亮的光。“……君黎?”他竟然这般回应,便如仅仅是那三个字的轻唤,即使身处幻境,他也能轻易认出,并叫出他的名字来。

    君黎怔了一下,见夏铮的右手抬起来,忙上前以手相握。“夏大人,你听得见我?”

    “听得见。”夏铮动容道,“你怎来了?你不是……你不是在临安?”

    “我……”君黎不意他如此清醒,只能含糊道,“嗯……我跟上来看看。夏大人,你觉得如何?”

    “没事……”夏铮只摇头道,“没事……能听见你说话,我便……便没事……”

    他说着,左手拉了陈容容,便道:“容容,你看见了么,你看见……君黎了么?”

    陈容容双目能视,却已听不见。可即使听不见,她也将这个出现在此的年轻人看了许久了。这该是她与君黎第一次相见,可他于她来说,似乎并不陌生,唯一令她分不清的,是他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影。

    她只能仔仔细细地看他,越看着,就越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直到夏铮这样拉了拉她,她才像忽然抑制不住。那眼泪一滑而下,她咬唇颤抖着,哭出声来。

    “夏夫人,你怎么样?”君黎只道她发作得难受,开口问了一句,可随即省悟,她是听不见了的,忙也一握她手,却觉她颤得愈发厉害。

    他并不知她是为什么而颤,只怕她神智失去,忙指指自己,又指指夏铮,示意她一直看着,保持着清醒。

    “君……”陈容容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叫出他来。“君黎……”

    君黎忙忙点头,示意她说得没错。想来这夫妇两个都还保持着清醒,他心稍稍放下,忽然意识之中一警,似有什么人闯入他逐雪意散知之境,正带着些并非善意的气息,在侧面的窗前窥伺。他一凛,不动声色,将陈容容扶了坐好,仍让她与夏铮双手相握,暗中提一口气,忽然站起——言语和目光都已及不上他的快——他转身拔剑出手,“逐血”的红光自半个室内划过,倏然已透窗而出。

    若反应需要一呼一吸,那么窗外这人,显然只来得及吸了半口气,那闪着寒光的剑刃便已停在颈边。

    窗棂受力,才自破裂少许,露出了外面人的面孔。这人似乎全未料到这一袭,一张脸惊吓到苍白,可与君黎对视刹那,他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才更浓。

    “怎么……会是你?”

    ——葛川是无论如何无法想象君黎会出现在此的。不过君黎看到他的一瞬间,也唬了一跳,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还有着葛川这回事。沈凤鸣离开已经一夜,葛川的穴道多半已经自解,绑缚于他恐怕不过形式,要不是他还不知死活地来此窥伺,就此逃了,那自己恐是真不知怎么跟沈凤鸣交待了。

    如今虽然剑在葛川颈上,可毕竟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窗。君黎不敢大意,手上加力,将那剑往葛川肩上重压而下,要逼到他行动不得而束手就缚。葛川已知他决非易与,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敢吃君黎的劲,沉肩一卸脚步已退,向后飞逃而去,反正君黎若要追出,则非纵身越窗不可,必会比他慢了半拍,加上,葛川已看出这一屋人情形诡异,君黎会不会弃下一屋子人追出来,还在未知。

    可君黎毫没犹豫往窗台一撑便已追出。那跃出一剑可是带着名堂的——伏在屋外的杀手要以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杀死屋内的目标,随后更要以同样的快速跃出而走——得授于杀手凌厉的剑法和身法,哪里会是似葛川以为的“慢了半拍”。

一四八 时不我待(五)() 
葛川虽然运足轻功而逃,可身后那劲风却已将他裹挟。那瞬间的极快让葛川竟有种错觉,觉得这世上大概没有他追不上的人,和追不上之物。他只能回身去接君黎已至的剑招,可他并没有想明白,那极快正是因为它只有为达目的的那一瞬间。也说不定——若他拼着背上受伤却不回身接剑,用这点时间跑得更远一些,而君黎越窗的一息用尽,那时这场赛跑,胜负还在未知。

    如今,君黎见他回身,便知自己赢了。他为了逼他这一回身,用的招式表象却凶。葛川号“青云手”,但再是厉害,空手怎敢撄那血色锋芒,右手一抬要拂君黎腕上,可那剑竟是先至。他从未想过在内城中一贯以温文出名的君黎动起手来是这样疾风骤雨般的招式,便这一刹那已如一阵真正的疾风卷了过来,令他连双目都被凛冽得不得不闭起。

    招式之下,竟然是如同朱雀那般的冷劲。他已知自己不是对手,还未真正相交便已拱手道:“我输了,我输了,君黎道长,高抬贵手。”

    这也是他知君黎一贯心软好说话,这般一说,他招式必定会收,而自己到底是真认输还是假认输,却当然是“看情形而定”。

    他双目还在注意着对手的动作——剑势果然缓了,只可惜君黎左手还是抬起来,往他胸口一点——在他寻到君黎的破绽之前,他便已断绝了他突施任何偷袭暗算的可能。

    葛川颓然而倒。他知晓自己的幽禁生活恐怕又要开始了。

    君黎将他拖回室内,其实不过一忽儿功夫,可室内情形又已有变。蛊毒发作起来,虽是从一处开始,可却逐步会侵蚀其他感官——秋葵也曾这般说过。已有人原本仅仅是看不见,如今却开始失去听觉,愈发恐慌叫喊。他不欲葛川看到众人的情状,干脆将他点晕过去,重新缚了抛在屋角。回过头来,夏夫人的视线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哪怕是自己去了外面,也始终注视着窗外。如今见他回来,她面上竟尔露出温婉一笑。

    “君黎,过来。”她向他招招手。

    看起来,她此刻已更恢复了些平常之态,没有再哭,只是君黎人一过去,她还是牢牢抓了他手,便不肯放开。“我听亦丰说过你好多次。”她像是在解释,“你在这里,我……好高兴。”

    君黎被她拉了到身边,只好坐下,向夏铮看,他也像仍然清醒着。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君黎不知若换作自己,发作那么久之后是否还能如此。魔音是幻生蛊的同源,那时以此作为精神支撑消解蛊虫侵蚀,或在情理之中,可面前的夏铮夫妇,又是以什么为支撑,才维持到此刻?

    “有没有受伤?”陈容容语含关切。

    “没有。”君黎说着话,摇摇头。说话是给夏铮听,摇头是给陈容容看。

    陈容容像是对旁的一切都已不关心,只顾着问他诸般问题:“朱雀一贯对你还好?”“什么时候要回京城吗?”

    ……

    他不知道这个夏夫人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多,却也只能一一回答,说着话又作着手势。她越问越远,就连一些不相干的往事都要问起。不知不觉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他才发现她眼睛似睁似闭,说话时声音也渐弱,一惊摇她:“夏夫人?”

    忽然又才一觉: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任何声息了。

    他猛地站起。现在是午时——可所有人都已不再发出声音。他们的呼吸还在,可感观却都已消失殆尽,无法看,无法听,无法说,无法闻,也无法感。大概,只能想,只能用那充满恐惧的内心,想象着自己要如何死去,要想足两个时辰,才会在绝望中离开此世。

    “沈凤鸣,你还不回来……”他忍不住喃喃说了一句,回过头去看夏铮夫妇。陈容容口舌还在动着,要一直努力着才能发出声来,就连眼睛都不得努力睁着,才没有完全合拢,想必感观神智也已到极限,渐渐都要淡去。

    “夏大人,夫人,你们……你们再稍坚持一下,定会没事……”他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话与其是叫他们坚持,不如说是叫自己坚持。若这一室尽默,他怕自己也会忍不得那般残冷可怕,要失了心了。

    陈容容只是用尽力气攥了他手,用最后的视线看着他,轻轻喃喃:“君道……今日见到你……好高兴……”

    她已不止一次对他说见到他的高兴。君黎未曾明白“君道”指的是何意,料想她已陷入幻觉,话语不可以常理解释。忽然一阵急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滚至门外骤停,那马长嘶一声,君黎心中一震回身,一个汉子已经闯了进来。

    君黎认得他正是昨日的樵夫,一起身下意识伸手往剑柄上一按,却见这人往室内扫视一眼,只与君黎短暂对视了视,便已经向那离己最近之人伸出了手去。君黎剑已待出鞘,可看见他动作,却又将剑柄慢慢推回。

    他识得那动作。他曾大睁着眼睛,看摩失这样解过自己的蛊,见他如此,便知沈凤鸣未叫自己失望,虽还未见他人,但此刻也不敢出言相问,分这人的心,只警惕盯着他一动不动。

    关默的动作却快,一忽儿已解了一人。不知是否蛊毒发作已久,此人早是精疲力竭,纵然蛊解,也昏睡不动。君黎忙到跟前仔细看他。那脸上异象已除,看来应只是无力起身。他伸出双指,向那人颈上探查血脉。

    也只有这动作让关默侧目看了他一眼。良久,君黎才确定已无恙,松了口气,去看下一个。

    查人比解毒慢得多,他一个个跟着查至一半,已见关默将十二个人都看过,结手便待要走,君黎忙站起道:“先留步!”

    关默停步,瞥了他一眼。

    “沈凤鸣呢?”君黎道。

    关默听闻这名字,皱了一皱眉。“沈凤鸣”——他原不知他名字,可“黑竹双杀”的名头他还听过。他张口,可也只是唇动。关代语不在身边只令他全然不习惯,不论是要回答君黎还是要问他什么,都是无计可施。

    唇动了一半,他已经闭了口放弃,干脆到边上坐下了。料想就算沈凤鸣过来,也必要将此间人尽数查过,自己倒不如在这里等了。君黎倒读出了他少许口形:“你说他在后面?”

    关默点头,指指他,意思是问,你又是谁?

    “君黎,是沈凤鸣的朋友。”君黎未知如今该用怎样立场相待,只能稍一作揖,继续低头去看,察得十二人都是脱险无误,回头看看天时,堪堪未时——算是比最后的时限,还早了一个多时辰。

    可十二个人也都是沉睡之相了,与那蛊虫相斗了快要一天一夜,岂有不累,就算是方才还强撑的夏铮夫妇,毒之一解,反而入眠。君黎暂还不敢将人分开,一个一个都扶着靠着了,那壁厢关默目光却看着角落里的葛川。他并不识葛川,见他被缚昏迷,心中若有所思,抬目又看了君黎一眼,转开只作不知。

    一切,只待沈凤鸣将自己的爱侄好端端还来再说。

    沈凤鸣足过了三刻钟才赶到,君黎与关默闻声迎出。他见两人在此相安无事,也放下心来,将马上那个昏睡的小孩一抱交给关默,下了马来。

    关默见侄子昏睡,面色大惊,待到细察了,神色才平了些,便动唇道:“快给他解毒!”

    “先别急。”沈凤鸣道,“总得让我看看你办事牢不牢靠。”

    君黎也在一边不语,由他也去察了一遍,沈凤鸣才回过头来道:“那好,解蛊是可以,不过关先生手段高强,恕我不敢轻忽,咱们先把此间话说明白了我再动手。”

    “你……”关默咬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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