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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三方（）
“可是，阁主和白念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做下属的实在是不清楚啊。”程阿宝苦着脸说道，“你要我给你出主意，我总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啊。倘若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话，岂不是害了你？”
“如果我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我就不来问你了。”叶卓青抓狂道，“我问苏苏，她一直都说没什么。她那副护犊子的态度，真个没什么才是有鬼呢。”
“那……那容我再想想吧。”程阿宝无奈说道，“总要想个万全之策，否则，岂不是害了你？”
叶卓青低头一想，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程阿宝想到万全之策，新的生意就光顾了天问阁。
来人正是丹桂蟾宫的首席仙师秦霁夜。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风声，知道朔漠连营和碧落沙洲策划了这么一场大行动，于是也要来凑一凑热闹。
“价格你来开。”秦霁夜一开口，就完全不是生意人应有的做派，可是，一向善于讨价还价的叶卓青却一点都不敢放松。
这可是秦霁夜，是八大势力之一的首席仙师秦霁夜，倘若不慎得罪了他，他将给天问阁引来整个丹桂蟾宫的敌意。
要知道，先前碧落沙洲以及朔漠连营和叶卓青谈生意的时候，一向都是他们的专职商务人员出现的，顶多为了表示诚意，胡媚和谢子诚会偶尔露个面，意思意思。和八大势力的首席仙师级别人物谈这么一项跨圈的项目，并且是在对方完全不开价的条件下，叶卓青感到十分的为难。
“这个……想来您也知道。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您一家。”叶卓青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过我有些奇怪。朔漠连营和碧落沙洲想跟我们的人一起走红毯，是出于宣传策略需要的双赢，而贵方势力似乎并没有人在这部仙影之中担当重要角色。不止如此，贵方势力的梅翩然正是我们阁主的主要竞争对手，她会跟我们阁主一起角逐最佳女主角的奖项。在这种情况下，贵方却要跟我们合作。以获得一起走红毯的权利。多多少少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缺乏足够的理由。”
“理由？”秦霁夜道，“我自然有理由。丹桂蟾宫一向大力发展娱乐产业。本来和昆仑仙境这种打打杀杀的势力没有多少瓜葛。先前梅翩然因为不慎卷入争斗当中，已是十分后悔，丹桂蟾宫上下也很是为难，所以打算用这种合作的姿态表明对天问阁的支持态度。以获取平衡。”
叶卓青等大了眼睛：“这话里的意思……难道贵方势力会在这次最佳女主角角逐中，不支持自己门派的梅翩然。反而支持我们天问阁的人吗？”
“当然。”秦霁夜毫不犹豫地说道，“梅翩然自己心胸狭隘，决策失误，已经给丹桂蟾宫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先前丹桂蟾宫为了赎回她。甚至支付了不菲的赔款。这些赔款虽然由丹桂蟾宫负责支付，但是最后追究责任，仍然要落到梅翩然头上。在这种情况下。她早已经自身难保，丹桂蟾宫惩罚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她身上继续投入呢？”
叶卓青闻言不觉暗爽。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对梅翩然向来都没有好脸色，此时听说梅翩然即将倒霉，他比听到什么都高兴。同时，他也知道星光璀璨仙影大赏的评选是怎么一回事，那是需要大量的公关以及各方势力综合实力方面的比拼。虽然一直有朔漠连营以及碧落沙洲暗中支持，所有的咨询机构都千篇一律地认为苏云锦定然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这个时候能够获得丹桂蟾宫的支持，却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毕竟，双重保险这种事情，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待遇方面，碧落沙洲和朔漠连营都开了什么价？”秦霁夜很大气地问道，“我们丹桂蟾宫的开价只会比他们高，不会比他们低。”
叶卓青欣喜之余，又担心秦霁夜在说大话，于是小心翼翼半是提醒半是试探地说道：“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朔漠连营有一项计划，我本人最崇拜的人会出面，亲自和我一起策划工作，这种满足的感觉，是单纯的利益所无法弥补的。”
“是吗？”秦霁夜似笑非笑地说道，他笑得时候一双桃花眼格外春光潋滟，“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一直犹豫到现在，还没有最后答应呢。可见对方的开价虽然诚意十足，却仍旧有你顾忌的地方。”
叶卓青不由得大惊。暗道这些位居金字塔最顶端的仙师们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连揣摩人物心思，都是如此犀利。
可是这还没有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可能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对不对？”秦霁夜好整以暇。
叶卓青沉默了。
但是秦霁夜固然在开价方面大大咧咧，玩心理战术的时候却是步步为营：“据我所知，当年苏云锦被昆仑仙境驱逐的时候，朔漠连营在其中其实扮演了一个不那么光彩的角色。作为你们阁主脑残粉的你，又怎么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傻白甜，和他们通力合作呢？”
叶卓青默然不语。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秦霁夜对别人心思的揣摩能力高超，还是该说他打探情报的技巧高明。
“而碧落沙洲那方面，给出的开价绝对不会少，但是也有你顾忌的地方。”秦霁夜仿佛看透了叶卓青的心思一般，说道，“据可靠情报，白念冰的神识受到重创，不得已退居宗门养伤，而这个伤势的由来，据说跟碧落沙洲的某位俊彦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阁主怎么能毫无芥蒂地继续跟他们合作下去呢？”
“白念冰是我们的对手。对手受伤意味着实力的削弱，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为什么你会觉得，白念冰受伤了，我们阁主就没办法跟他们合作下去了？”叶卓青问道。
秦霁夜一笑。“你是想诓我说出真相吗？也罢，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暗流涌动（）
“好了，那让我们先来谈一下价位问题吧。”叶卓青竭力想把谈判拉回他熟悉的方向，却被秦霁夜的一句话轻飘飘地给打发了。
“讨价还价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秦霁夜傲然说道，“有为这些琐事伤神的工夫，我早创造出比这多得多的价值了。我早说过，价位不是问题。哪怕你开出了把碧落沙洲和朔漠连营的价码加在一起的高价，我也绝不会皱眉头。”
这般豪气阔绰，叶卓青竟一下子被震住了。
“不过，”秦霁夜话锋一转，开始显示他不是冤大头的一面，“实不相瞒，在此行之前，我专程做过功课，调查过你这个人。你标榜童叟无欺，所以，哪怕我不在意价位，你也不会虚抬物价的，对不对？”
叶卓青顿时哑口无言。
在平等互惠的原则上，叶卓青很快给出了一个合适的价码。这个价码比朔漠连营和碧落沙洲的开价还要高一些，但又不是高得太离谱。
叶卓青并没有会讳言自己的开价较朔漠连营和碧落沙洲更高得情况：“我相信你之所以降尊纡贵前来，是很有诚意想跟我谈成这笔生意的。我开的这个价码，就是我的心动价，只要你同意的话，就可以不再顾忌其他，直接开签合同了。而朔漠连营和碧落沙洲开给我的价码，虽然相当公道，却不能令我心动得头脑发热。”
“也就是说，不能令你心动头脑发热的价码，固然公允，却有被人半路截胡的危机？”秦霁夜笑着问道。
“不错！”叶卓青道。
“好吧，没问题！”秦霁夜果然如他所说的。对于有理有据的高价，决计不皱一下眉头。
叶卓青亲自撰写合同，突然间想起一事，问秦霁夜道：“对了，还没问清楚，红毯之上，你们究竟想派谁和我们阁主一同出场？”
“谁？”秦霁夜很是奇怪地问道。“还能有谁？我不是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吗？”
“什么！”叶卓青大吃一惊。这是他事先没有料到的情况。
原先他以为。既然是娱乐圈的跨圈计划，那个和苏云锦一起出席红毯的人，至少也该是新近有过仙影表演的娱乐圈人士。可是秦霁夜呢？空顶着丹桂蟾宫第一仙师的名号。实质上却比朔漠连营的赵文起还要呆板，极少在仙影等场合出现。最多会私下无人之时写几首酸诗，举行几场大型诗歌朗诵巡回演出而已。
似秦霁夜这样的人物，叶卓青断然想不到。他会有需求在红毯中出现。
“谁说我没有需求呢？”秦霁夜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执掌丹桂蟾宫多年。原本我们丹桂蟾宫向来是娱乐界的霸主。可我这个首席仙师，却时常受到别人编排。不是说我欺男霸女，纵欲无度，就是说我取向奇葩。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性癖。想我秦霁夜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的是！说的是！”叶卓青眼睛睁得很大，早已经听傻了。
“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以前很是低调的苏云秀，在转生重修以后，居然开始炒作了。”秦霁夜说道，“而且不炒作则已，一炒作就炒的很疯狂。从前她最害怕被别人非议男女关系了，恨不得躲在壳子里，如今她净和些小鲜肉炒作绯闻，而且人气不降反升。我这个老腊肉看在眼中，也很是羡慕，故而也要效仿她，炒作这么一回。”秦霁夜煞有介事地说道。
叶卓青连连点头，当时只觉得秦霁夜所言皆是出自肺腑，不无道理，然而到了事后这么一回味，才恍然大悟，原来秦霁夜竟然是拿他当傻子一般忽悠了。这种毫无逻辑、如同儿戏的理由，他叶卓青当时居然信了？
“秦霁夜是在逗你玩呢。”苏云锦看着那份已经白纸黑字签好，再无反悔可能的合同，也不由得摇头叹气，“他这么个人，最善于在交谈的时候蛊惑人心，所以他才敢只身一人前来跟你谈生意。唉，这仗你败的不冤。”
“不过仔细算了，这笔合同咱们还是很赚的。”程阿宝生怕叶卓青不自在，从旁安抚道，“说来也奇怪，丹桂蟾宫跟我们打交道，无论是赎回梅翩然的赔款，还是这笔合同，仔细分析起来，都是对我们大大的有利。先前不知道秦霁夜的底细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他善于蛊惑人心，那么他为什么不在签订合同的时候，多为丹桂蟾宫谋取一点利益呢？”
“原因其实是多方面的。”苏云锦分析道，“第一，他堂堂首席仙师，不想为了这些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名声。夫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如果事事都要靠他的蛊惑之术来占便宜，那他就不是首席仙师，而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第二，丹桂蟾宫早成了一盘散沙，这种情况，是积弊日久所致，绝非秦霁夜一人之力能够挽回，与其他动用天赋神通，为丹桂蟾宫不遗余力地牟利，还不如懂得见好就收，落一个好人品呢。”
“第三，就是秦霁夜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打算和我们为难。”程阿宝补充说道。
“我的面子？”苏云锦讶然道，“我有什么面子？我和他一点也不熟啊！”
真的是这样子的吗？叶卓青和程阿宝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