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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马文才-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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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也是拓跋宗室,且名望德行比北海王更高,要白袍军想在魏国换个扶植的对象,借着我那师妹的关系,殿下比那伪帝要更合适;”

    他自傲地一笑,“比起元冠受那些草包,拥护您的六镇儿郎可要骁勇善战多了,只要那马文才不是傻子,就该明白和我们合作要比元冠受那懦弱阴险的小人是更好的选择。”

    “您此刻不必像元冠受那样,太过讨好那些梁人,适当的保持风骨,反倒让旁人更看重您一些,也不至于被人当成元冠受一样的‘梁国傀儡’。”

    贺六浑在接人待物上,堪称“大家”,此时对任城王的教导,也可谓是苦口婆心。

    “以我多年的经验,马文才看起来对花夭不似无情,你我只要摆出娘家人的气势,马文才自然会心虚,想办法弥补花夭多一些”

    “您表现的越有情义,越因花将军而对他充满不悦,世人反倒越会高看您啊。”

    见任城王要反驳什么,贺六浑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道:“我这并不是教您什么虚伪的待人手段,而是教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以‘主君’的要求看待自己。”

    “您的先祖太武帝曾说,‘我维护麾下勇士的尊严,因为勇士的尊严,便是主君的尊严,也是国家的尊严’,您要谨记啊。”

    任城王顿时面红耳赤,一揖到底。

    “将军不愧是名臣之后,小王自愧不如,还望将军以后多多教我。”

    在这一点上,小任城王确实要很让人省心,比起很多刚愎自用奢靡无度的拓跋宗室,元彝继承了其父善于纳谏、勤奋节俭的风格,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候缺乏决断,贺六浑却依旧愿意辅佐他的原因。

    只是他毕竟是六镇边将,对于魏国后来的汉化之风带着深深的成见,所以在平日的教导中,有意无意的用太武帝拓跋焘的言行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位宗室的观念,想要恢复鲜卑旧制时军人的荣光。

    贺六浑将任城王扶起,以下臣自居,不敢受这一礼,但任城王对他十分尊重,执意要用老师的礼节待他,让贺六浑心中也一片滚烫。

    他心情愉悦,便不免又多说了几句。

    “我那师妹与我从小交好,我现在离了葛荣军,无论是出于怀朔同乡的情谊还是我们的私交,她都会多照拂我们一点。哪怕没有这层关系,我看着她长大,她和我的妹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并不愿看着自家昔日赫赫威名的女英雄被马文才就这么耽误了”

    贺六浑的眼中隐隐有着不悦。

    “至于黑山军,此番援救有功,而我们又是黑山军请来的援手,只要有了这层香火情,马文才必要维护花夭,北海王再怎么不愿我们留下,也没办法当面说出来。”

    在本质上,他和马文才个性相似,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白袍军人数还是太少了,这沿途的重镇,如睢阳、荥阳,总要派兵把守,到时候我们帮白袍军守住荥阳,陈庆之和马文才总要承着这份情,比起北海王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反水的人马,至少我们还要更可靠些。”

    任城王懂了。

    他们原本就是奔着荥阳而来,时至今日,贺六浑还是没有失了据守荥阳之心。

    “尔朱荣立的少帝并不是个懦弱无能之人,我看国中应当还有不少人期许他的作为,元冠受想要名正言顺,不会一帆风顺,所以您也别急”

    他笑道,“荥阳城坚不可摧,城中又多是军户,以您的威望,可保城中不乱,而我们带来的军队,足以保证荥阳不失、白袍军留有退路。洛阳无论最后落入谁手,我们占据地利都进退可依。”

    “时间还长着呢,争这一时的帝位,又有何意义?”

第477章 再入洛阳() 
有了贺六浑的这番“教导”; 哪怕现在任城王的几万人还要靠马文才吃饭; 他在马文才面前也没有表现出委曲求全的一面,反倒动不动就用“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家花将军一个交代”的态度隔三差五刺一刺马文才。

    任城王回去后; 马文才确实也认真的思考过自己和花夭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而且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种说不清楚的状态是他自己纵容的结果。

    就譬如祝英台,虽然他对她也有利用之意; 却从头到尾也没有生出过用“感情”维系的想法。

    这固然有前世和梁祝下场太惨的前车之鉴在此,更多的是因为在“男女关系”的拉扯中,祝英台对他造成的影响,绝没有花夭来的那么强烈。

    为什么不愿把马还回去?

    因为他对花夭确实产生了情愫。

    为什么不愿将局面挑破?

    因为大局未定; 他实在对两人的未来没有信心。

    是的,没有信心。

    他自己现在都在刀尖上跳舞; 游刃在皇帝、萧综和北海王三股势力之间; 要为未来的变局中为自己找寻一席之地; 他能承担祝英台和梁山伯的信任,因为祝英台和梁山伯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孤家寡人”,但花夭不同,她身上代表的东西; 实在太多太多。

    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 也不能戳破。

    马文才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太过懦弱敏感; 于是面对任城王的“不悦”和贺六浑的“挑剔”时,倒少有的甘居下风。

    但任城王这番维护旧部的态度确实引起不少人的赞叹; 比起只知道靠着白袍军打仗自己却躲在大后方的元冠受; 这样的领袖自然要令人尊重的多。

    更何况任城王到了荥阳后也不是一天到晚好吃懒做; 他知道荥阳新克军心不稳,经常领着贺六浑在城中各处巡视,帮着处理一些马文才有时候顾及不到的问题。

    譬如听闻谁家满门战死需要抚恤,哪处集市有可疑人士似乎是别处的探子,颇是解决了不少麻烦。

    马文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任城王即使经常对他吹鼻子瞪眼,他也就权当没看见了。

    就在荥阳城破的第五天,陈庆之派出使者,传来了喜讯。

    原来白袍军一路攻城略地,洛阳人人自危,而后少帝逃走,城中主事的安丰王元延明听闻元冠受已经聚集了十几万大军,为了保全洛阳军民的安全,便向元冠受的部队献了投书。

    毕竟比起西边狼子野心的萧宝夤,元冠受至少还是拓跋血脉。

    正因如此,陈庆之下令让马文才率领剩余白袍军和荥阳城中的功臣们,赶往洛阳参加受献大典。

    既然受献,自然少不了洛阳的文武百官出来迎接入城,以及事后的论功行赏、清点战果。

    陈庆之名义上在为荥阳一战中立功的各方势力讨要封赏,然而马文才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去洛阳找寻萧综的行踪,于是立刻将喜报传了下去,邀请众人立刻一起入洛。

    贺六浑和麾下将领商议了一阵子后,担忧元冠受会对任城王不利,所以决定让贺六浑率领一千人随同马文才入洛阳、与洛阳城的花夭汇合,至于任城王及其旧部则继续驻扎在荥阳城,镇守后方。

    安排好各方后,马文才便领着白袍军余部和贺六浑的人马一起赶往洛阳。

    ***

    他们到达洛阳时正是傍晚,已经在宫中“登位”的元冠受早已经接到了消息,派出了洛阳的官员前来迎接。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过洛阳了,想不到还有见到它的一日。”

    远眺着洛阳城高大的城墙,贺六浑发出一声喟叹。

    他早些年曾被推荐到洛阳为羽林郎,但那时羽林军因升迁无望常常与京中官员产生矛盾,又被克扣俸禄,他经过几次朝廷对羽林军的弹压清洗后,对朝廷彻底失去了信心,也认为这样的朝廷终回酿出祸端,所以辞职回到了故乡,开始招揽义士、结交豪强,等待风云变幻的那一天。

    “想必将军离开洛阳时的心境,和现在的有所不同。”

    马文才内心中总是对贺六浑有几分忌惮,和面对任城王时又有不同,但这不妨碍他对贺六浑刻意交好。

    “不过,恐怕现在这般,也不是将军心中想象着回洛阳的那一幕吧?”

    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

    “确实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

    贺六浑看了他一眼,目光坦坦荡荡,“我们随葛军主起事时,都曾立誓有朝一日要和兄弟们名正言顺的踏入洛阳,让那些贵人们后悔轻贱了勇士,让天下人不敢再小觑六镇子弟”

    他收回在马文才脸上的目光,转而移到洛阳高大的城墙上。

    “如今虽不是我想的那样,但今时今日,也不会再有人小瞧了我们六镇了罢。”

    用血肉为自己挣回的尊严,总是值得人尊敬的。

    马文才从花夭那里得知过六镇过去的时日,那是比士庶天别的南朝还要艰难的人间地狱,于是感慨一声,没有再继续试探他的野心。

    待跟随北魏的官员进入洛阳后,马文才更是忍不住深深庆幸。

    这座洛阳城确实是让人不得不仰视的巨大城池,和建康相比,甚至更为广大,仅仅郭城之中便有三百二十个里坊,城内街道纵横交错,城墙俱是夯土石砖筑就,若不是洛阳城里的宗室主动开了城门,要打下这座城池恐怕也要耗费不少人命和时间。

    魏国的动乱和梁国人的入洛似乎并没有给洛阳人带来多少“困扰”,街上依旧有百姓和手艺人出行,人群熙熙攘攘,浑似不知宫城之内又换了主人。

    见到有大军入城,城中的百姓纷纷避让到城中的左右二道,将中路让出,显然早已经习惯了有军队在洛阳城中进进出出,这和不准军队入内、亦不可在城中骑马的建康比起来,实在是大有不同。

    虽然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但洛阳街头却鲜少有身着胡服之人,间或有几个,也能看出是羌人或高车人的装扮,一眼望去行人都高冠博带、衣袂当风,看起来也尊礼守纪,和南朝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马文才是第一次入洛阳,领着白袍军走在中道之上,看着洛阳的风土人貌,不由地感叹道:“南朝皆传长江以北都是落后的‘异族’风气,现在才知道中原地区礼仪兴盛,人才济济,难以言传。”

    贺六浑却并不喜欢洛阳城中这种奢靡羸弱的风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待他们安置好部下,前往宫城时,陈庆之已经领着花夭、羊侃等人在宫城门口相候了。

    见到马文才,陈庆之也十分激动,还未等马文才上前便大步过来,泪眼盈眶地拉着马文才的手哽咽道:

    “我们总算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十个月,十个月了”

    按照梁帝下达的命令,他们白袍军已经完成了任务,圆满的将北海王送回了洛阳,更是远超计划的完成了原本世人以为不可能的任务。

    自十个月前从梁国出发,一路攻陷了三十二座城池,大小四十余战,却从未有过一败,并在攻占荥阳后只花了几日就攻克了虎牢关、进入了洛阳。

    更重要的是,白袍军的主力部队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损伤,这是几乎无人能达成的奇迹,但他们做到了!

    马文才知道陈庆之心中激荡,毕竟自东晋的桓温入洛,其中已经相隔近两百年,这对于陈庆之这位一直以“建功立业”为毕生心愿的寒人来说,已然到达了他人生的最巅峰。

    甚至,他可能正在见证的,是后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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