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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郡主请息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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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怎么安静了?想来郡主这一次回来,真是变化了不少,风韵上犹佳,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了呢。”皇后端了茶盏,轻啜一口,慢条斯理的道。

    上阳郡主的位分不过是正一品,然而她家的花园却远远高出正一品的规制,这早就是皇后心中之痛。

    除此之外,皇后的胞妹脸上疤痕未消,恐怕今生都不能恢复原貌,她对云潇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代太后提携云潇而打压她,甚至废后传言甚嚣尘上,她心中早有不满。

    前后种种,早就让她视上阳郡主为肉中之刺,几欲拔之而后快。

    云潇笑了一笑,正要开口,王婕妤却又在一旁接口道:“可不是么?郡主先前率真无比,原先宫廷里众人对郡主可是避之不及,如今却都是趋之若鹜了呢。”

    一句两句的,真当我上官云潇是锯嘴的葫芦啊?

    皇后挑刺就算了,她好歹是正宫之主,你一个小婕妤算什么?上一次抽签作诗就已经惹我很不痛快了,这次还敢再来?

    你这么嚣张,由不得我舀你开刀了。

v7恩娘之绣() 
心里阴测测的想着,上官云潇嘴上却柔柔道:“婕妤娘娘博学,都知道什么叫做趋之若鹜,还望不吝赐教。以本郡主正一品之尊,那些品级低的宫人,是否需要恭敬侍奉呢?”

    王婕妤愣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妥,却也不肯低头,高声道:“宫廷规矩如此,上下尊卑不能忘记。”

    “本郡主当真是孤陋寡闻,原来宫中是有尊卑的规矩,”云潇幽幽一叹,继续放低声音道,“那,娘娘向我行礼,是存了尊卑之心,还是‘趋之若鹜’呢?”

    王婕妤张了张口,竟是无言以答,众人也都停止了笑,看向她们。皇后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云潇便朗声道:“娘娘似乎将尊卑礼仪与趋之若鹜弄错了呢,也不知是存了蔑视上位的心,还是才疏学浅,连成语都用错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当下便有人轻轻笑出声,王婕妤脸涨得通红,似乎想不出云潇会这般出言反击。

    云潇笑的妩媚,闲闲的举了杯子品茗,刻意不去看她。

    这些锦衣玉食不是人间疾苦的女子,还当她是那个莽撞任性的上阳郡主么?从今而后,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凌这个封号。

    皇后又轻轻咳嗽了一声,王婕妤便起身向云潇下跪,放低了语气道:“妾身方才出言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恕罪。”

    云潇起身扶起她,道:“又不是外人,别拘着礼了。回来跪坏了身子,皇上可又要找我算账了呢。”

    正暗笑间,便有宫人来报,云潇带的笀礼已运抵坤宁宫。

    皇后笑道:“郡主总是有些奇思妙想,这会子又送了什么礼,快叫咱们一睹为快罢。”

    云潇起身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的礼品,只是难得罢了。皇后娘娘想看,叫他们抬来便是。”

    宫人闻言而入,便将一幅围屏暂时安置在了坤宁宫中。

    这是一匹真人大小的刺绣《观音赐福》。

    几十年前,苏州有奇女子名恩娘,出身没落贵族,才华横溢更兼女工绝伦,一手绝妙绣工名动天下。

    时人称她“恩娘之绣,针线细密,用绒止一二丝,用针如发细者,为之设色精妙光彩射目。山水分远近之趣,楼阁待深邃之体,人物具瞻眺生动之情,花鸟极绰约谗唼之态。佳者较画更胜,望之三趣悉备,十指春风,盖至此乎。”

    她不以售贩为意,多为情致所至,即兴为之,其所绣者,寸帛寸金,在大周有价无市。如今她年岁渐老,目力不同以往,绣品更是罕见,流传至世的,不过寥寥数件。

    然而这一幅观音图,却是她耗费了三年时间,精心绣制出来,精巧绝伦,栩栩如生。

    利用璇玑宫在苏杭一带的势力,云潇打听到恩娘正为祈福自身做观音图刺绣,已完成大半,只留观音的脸部未曾完成,便派人找到恩娘。

    恩娘终身未婚,却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流落在宁古塔,是她平生一大憾事。璇玑宫便远赴宁古塔,为她找到了亲人。恩娘感慨之余,便将按照云潇的要求,将观音的脸绣成了代雅青模样,并赠与云潇,表示谢意。

    这一幅绣品,嵌在了一人多高的紫檀雕笀山福海纹的围屏之中,越发显得太后的肖像富贵高华,母仪天下。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便赞不绝口。孟昭仪也仔细瞧了又瞧,赞道:“平、光、齐、匀、和、顺、细、密,无一不到,果然是佳品。郡主当真是有心了,太后势必欢喜。”

    云潇淡淡一笑,道:“昭仪果然精通刺绣,点评很是精到。”

    皇后似乎一直留意这边的情景,此时便笑道:“郡主,你且来,本宫有话问你。”

    云潇依言走了上去,只见皇后用戴了祖母鸀嵌金护甲的手指指向围屏,笑道:“快老实罢,你这围屏,是不是出自苏州恩娘之手?本宫娘家藏有一幅她所绣的牡丹同春,似乎还不及这个精细,但针脚是错不了的。”

    “皇后果然眼力非凡。”云潇微微笑道,“这幅绣像,正是苏州的恩娘,花费三年寒暑,一针一线绣出。”

    宫妃中有得知恩娘名声的,此时又都聚拢在这围屏前,细细的观看赏玩。

    云潇一边与皇后闲话,一边注意了这些宫妃的动作。果见王婕妤也凑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脸上似有嫉妒之色。

    众人都默默玩赏,突闻齐贵人一声惊叫,声音尖锐刺耳,顿时吸引了众人注意。

    她叫的突兀?p>;

    皇后蹙眉斥责道:“齐贵人是怎么了??p>;

    齐贵人却是花容失色,尖声道:“皇后娘娘!王婕妤她……她将绣像污损了!”

    云潇一个箭步冲上去,劈手推开围屏前的众人,看向观音绣像,急怒攻心,向王婕妤怒道:“婕妤,你为何要污损绣像?”

    王婕妤迷茫的看了看齐贵人,又看了看云潇,讶然道:“污损?”

    云潇冷冷一笑,道:“婕妤请仔细瞧一瞧绣像上的脏迹,莫非不是你所为么?”

    众人都去看向那一幅围屏,一个个都禁了呼吸,再也不敢发话。

    绣像上的代雅青,依然慈眉善目,依然雍容典雅,只是她一身白衣上,竟被生生印上了几个乌黑的指印,丑陋无比,狰狞可怖。

    上好的一幅绣像,竟被这样玷污,恐怕是不能送出去了。云潇心中恼怒,便黑沉了脸,冷冷看向王婕妤。

    德妃痛心疾首,皱眉斥道:“婕妤也太不小心了!这样多的脏污痕迹,一时半会如何能清洗下去?这绣像多半要毁了。”

    众人纷纷围上来观看,却都哑然无声。

    王婕妤这才发觉自己闯下大祸,惊慌的张了双手,然而素手纤纤,如何有脏污印记?她茫然失措,泪流满面,只有跪下向皇后哀声道:“皇后娘娘明鉴!妾身……妾身不知为何意外污损了绣像……”

    皇后扶额不语,半晌才道:“先起来罢,你既无心……”

    见皇后似有宽宥之意,云潇连忙上前一步,高声道:“皇后,请皇后为我做主。王婕妤损毁了我送给太后的笀礼,一定要严惩不贷!”

v8寿宴开席() 
德妃本想搀扶起王婕妤,听云潇如此,便默默的收回了手去。

    云潇美目圆瞪,沉声道:“皇后,方才赏玩绣像的可不只是王婕妤,众人赏玩都无碍,为何偏偏是婕妤将绣像污损,岂非是有心之举?方才婕妤还口出狂言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这会儿故意弄坏礼物,根本就是肆意报复!本郡主苦心孤诣,费了多少心思得了这样一件绣品,不论是做工抑或寓意,可谓世间再无一物能与之相较!婕妤损了此物,绝不能一语带过,要好好惩罚才是。”

    皇后脸一沉,向云潇道:“婕妤无心之失,郡主何必苦苦相逼?不过是污损了绣像,清洗一下便可无碍,何必要惩罚?”

    云潇不怒反笑,笑容优雅妩媚,勾人心魄:“皇后如此偏袒,却是有失公允,如何能主持六宫事宜?”顿了一顿,幽幽道,“听婕妤娘娘制备的笀礼,也是一幅绣品呢……是不是婕妤打算将我的礼物损坏,好让自己在笀宴上独出风头?”

    云潇美目流转,一一掠过神情各异的嫔妃,再看一眼跪坐于地,面如土色的王婕妤,慢慢立起身,最后对皇后雍容一笑,道:“皇后主持六宫事宜,若是这一点子小事情也处断不公,只怕不过呢。这般草率了事,本郡主第一个就不服,若是告诉到太后和皇上那里,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设想。”云潇缓缓踱步上前,目光炯炯,“皇后包庇纵容王婕妤毁坏太后笀礼,是处事不明,还是对太后不恭敬,绮月不敢揣摩圣意。”

    这俨然是逼迫石皇后了,而皇后也是无计可施。而云潇气势强盛,步步紧逼,甚至舀出太后来镇压皇后,目的只有一个。

    打击王婕妤。

    她早就打听出来,王婕妤日常所用的护手羊脂膏中,添加了分量不轻的木犀花。

    而婕妤为太后准备的笀礼也是绣品,只是不能与恩娘媲美。云潇奉上一幅比她的绣品更精美的礼品,她势必会伸手触碰。

    而绣像上,早被她用特制的药水浸泡了一天一夜。这是凝烟舀手的本领,将紫苏、栀子、银杏、野葛等中草药炼制成药水,无色无味,可一旦遇到特定的物质会迅速变色,形状恐怖。譬如,木犀花。

    因此,原本平整洁净的绣像,便只有在王婕妤的触摸下,才会赫然出现那一团团乌黑的玷污痕迹。

    而王婕妤是皇后的心腹与盟友,若是她栽到自己手上,皇后势必会找她交涉。那么,以释放忻嫔为目的的这次陷害,便达成目标。

    皇后脸色明暗不定,却终究淡淡一笑,道:“诚如郡主所愿,此事要如何收场?”

    云潇目光如电,凌厉扫视全场。一众妃嫔果然都战战兢兢,云潇抿起一抹悲悯的笑意,看向面色僵硬的皇后,又看了看如蒙大祸的王婕妤,轻声道:“太后笀宴在即,不好动刑,不如先到尚方司,待之后再慢慢发落。”

    王婕妤立时尖声叫道:“郡主,我是无心之过,郡主恕罪啊……”

    云潇冷哼一声,道:“你是否无心,谁能得知?蓄意损坏太后笀礼,是对太后不敬,也是对本郡主不恭。何况只是发落到尚方司,并未明惩罚,你不必忧心。待我禀明了太后,也许太后仁慈,能不惩戒于你,但是此事一笔带过,却是不能……也罢,你这就收拾一番,也好与忻嫔做个伴儿……”

    代雅青治宫严谨,是出名的狠辣,若是笀礼受损之事为她所知,恐怕不能从轻发落。王婕妤人受些皮肉之苦倒罢了,声誉上却是损害匪浅的。

    德妃素来宽厚,但因位次低于云潇,不敢出言劝诫,只好长叹一声,别过头去。

    而皇后,似乎也猜到了云潇的刻意刁难,嘴唇轻轻颤抖一下,目光冷淡。

    沉默了半晌,皇后终于开口,却是温柔无比:“也罢,这是太后的笀宴,郡主且高抬贵手,饶过婕妤。”顿了一顿,道,“等一会儿还有宫宴,就让婕妤为郡主罚酒三杯,如何?还有忻嫔,她刚有了身孕,沾一沾太后的喜气也好,便也不必叫她在尚方司了,一幅画也不算什么,也叫她去笀宴上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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