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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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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殿下已有良策?”岑参惊呼出来,带着好奇,也带着失落,黯然道:“属下刚刚卖弄了,让殿下见笑,还请殿下指点。”

    “这是哪里话?术业有专攻而已,度支精算本王不擅长,而至于疏理河道的工程刚好本王有盘算而已。”李璲安慰了他,让他重新开心起来,这才娓娓道来:“你们之所以认为动迁住户的事儿不好办,认为需要百万麻袋屯土石,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认定要清理河道淤积,必先顺着河道截取一段围堵几十里,然后放干水才行,对吧?”

    “难道不用?”岑参眼睛又亮起来。李璲应答道:“当然不用,本王的办法叫做裁弯取直……具体说,黄河拐弯处最容易沉积泥沙,把那个折角当作三角形的勾与股,咱们先挖掘那三角形的弦边成新的河道,挖出的土方也不用装麻袋运输了,就囤积在三角形之内地域磊山好了。挖好后掘开两头的交点,让河水改道,中间形成一个岛原来转弯处根本不必截断、不必放水、不必清淤,呵呵,二位以为如何?”

    岑参顿时陷入痴呆状,这样奇妙的构想不拘常理,说出来了也没什么新鲜,可就是这种打破常规的精神才难得……连高适都哑口无言了,他提前也不知道李璲的想法,此刻颤抖着胖脸,想了半天才争辩道:“殿下的计划天马行空,确实省了很多麻烦,不过,这工程量不减反增啊裁弯取直,重开一条河道啊”

    岑参在旁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李璲却指指跟着的那些个学院学生诡笑,高适就看到一个个跃跃欲试的青年,像吃了麻晃碱似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高适这才想起来当初建造拍卖场时学院创造的工程机械,当时那巨大的摇臂、杠杆、滑轮、轨道……午夜梦回每次想起来都是惊叹……高适顿时转愁为喜,胖胖的身体窜起来,吼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属下这就带着黄蜂卫去砍树先打造一百驾摇臂再说”

    高适往外跑,那些学生听到打造摇臂的话也都坐不住了,纷纷看向李璲,期待院长的许可。李璲大袖一挥道:“你们还不快跟去帮忙?别忘了叫上等在船上的同学”

    “好嘞”呼啦啦全都窜起来,绝对不比高适慢。看着他们往外冲,李璲忍不住在背后再嘱咐一句:“别忘了借河流冲击的巧劲儿先造大型水轮”

    “这还用说,谁想不到啊……”回声远远的传来,其中的意思分明是嫌弃李璲啰嗦。李璲无奈的自语说给自己听:“好吧好吧,造器械前更该先勘测地形呢……”

    岑参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轻轻踱到李璲身旁,画着圈圈请求着:“殿下,什么摇臂器械?属下也想去看看。”李璲大笑着在他肩上拍一下,鼓励示意,岑参大喜,一边拱手一边就追了出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河阳仓口外喧闹的人群已经吵醒了熟睡中的仪王,等梳洗穿戴出来时,李璲看到的那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排好队伍在登记筛选了。东方地平线上的一抹霞光倒像是被他们叫醒的,这才不情不愿的露出头来。整整一上午,学院来的数百名学子总算把所有劳役清点好了,打乱乡村固有形制重新分组,就被分别带着去砍树,先要自己动手打造草棚才行。

    听闻盖草棚也算出工,人群的热情都很高,各家各户拉来的牲畜蔬菜堆积如山,黄蜂卫连夜垒好的牲口棚和厨棚都塞满了,看到拉菜的那些骡车牛车足有上千辆,李璲立刻眼前一亮,宣布有偿征用,一辆车按两个劳力算钱顿时又有村妇厨娘开骂自己家男人小气,怎么早上就没舍得套牛马来。李璲亲自跳上高台宣布:明天套车来的别拉空车,各种做菜的佐料都带着,自己吃饭需要什么味道,劳役们吃饭也都要同样。

    立刻又换来满场的欢呼,大唐亲王就和自家汉子一起吃在工地上,说出去谁信?可就在晚饭时就赫然在目了农妇还不敢端给李璲,李璲笑着自己跑去大柴锅里捞肉汤,浇在粟米饭上呼噜呼噜的吃,厨娘们咯咯笑着突然忘了面前这少年是殿下锅里咕嘟的可是贫民才能入口的猪肉啊,连内脏带棒骨,老婆子忙不迭的往李璲的大海碗里盛。

    一旁傻愣的黄蜂卫们万没想到殿下都不嫌脏,那自己还拿捏什么?跟着吃吧……他们哪里知道,李璲作为后世人深知一个道理,别的肉都不算肉,只有猪肉才最香把胡饼掰碎了泡在肉汤里,有猪肺、猪肠子、猪肝一起煮,软了后洒酱豆腐、韭菜花、蒜汁和麻酱,陕西叫泡馍,北京天津叫卤煮,吃得满嘴腥臊是李璲的最爱。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不是愿意耗时间不开工,而是准备工作量太大,那些简单的机械总要先造完吧。

    所有的木匠都被优待起来,其他人就只管砍树、运输、简单的切割,然后按照学院的图纸开始打造器械。整整十天,一百驾摇臂、三百组杠杆准备齐全,河岸边最湍急处也耸立起二十套直径达五丈的厚重水车,它们将带动绳索将一部分运送土石的工作承担起来。

    这段河道转弯处,经测量,裁弯取直的直弦处至少要开挖三十里,才能保证河道的宽度足够留下一座三角形江心岛。但河道也不能太宽,否则水流到此处变缓的话反而容易屯积泥沙,所以一部分学生在利用开工前的十天拼命计算测量,连李璬和李璘都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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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钓河豚清炖绝鲜() 
三十里就是一万五千米,不算东西两头儿要保留一小段最后打通,单算若从南北两侧同时开挖,河道相对距离两百米宽,六千人奋战在两条线上平均每人要负责左右五米宽、前后百米长、上下十丈深的土方挖掘,也就是每人挖掘一万五千立方米土方劳役们都是每年给朝廷服役的,算不清具体数字也心里大概有个想象。

    若是肩扛手提,每天就算能挖十方土,也要整整干五年何况随着越挖越深,搬运的劳动就更占时间……仪王殿下竟然说百日完工?唉,到底年轻气盛,眼大肚子小啊……好在每天的饭食和工钱人家是真给了,得,让干就跟着干吧,要不早就一哄而散了。

    有上了年岁的老农好心肠,作为各村的里正、乡老主动跑来仪王坐船边进谏,殿下的好意我们领了,可这工程太大,殿下会破产的啊……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李璲叫人扶起这些善良朴实的庄稼人,只是笑着指指那些正在安装、打磨、调试的古怪机械。

    又是十天一晃而过,一千驾定滑轮也完工了,看着十里树林已经变成空地,密密麻麻的树桩之间鳞次栉比的各种机械,不用李璲说,所有劳役工匠都在欢呼着响彻天宇

    河阳仓仓丞掸掸身上的土,这些天跟着工地上忙里忙外早成了泥猴子一般,一开始还有抱怨,仪王停在这里不走非要治河,还是治不存在的洪涝可能性,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可二十天下来,每天腰酸背痛的他却感觉生活是那么充实美好每一晚睡得无比香甜,沾枕头就着,每一碗肮脏的猪下水都吃不够,饭量噌噌往上涨。

    看看仪王殿下也同样换了短打扮,混在工匠中分不出来,自己一个七小官算个鸟?看着这些新奇的器械,仓丞忍不住想起一句话:磨刀不误砍柴工恍惚着对旁边的主事嘀咕:“忍住,千万忍住先别让都水监那些杂碎知晓啊,免得插一杠子来抢功”

    仓丞这话也不知是说给手下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反正周围人从衙差到司隶都狠狠的点头。老主簿心明眼亮,好歹比他们早几天已经晃过神来,强压着激动道:“仓丞大人您糊涂啊,河道工程的功劳再大,也不如仪王殿下发明的这些机巧器械值钱啊而且这蔓延几十里的东西恐怕殿下带不走喽,将来都水监的人就算出再高价来买,您可有个算计,咱只租不卖哦”

    “老主簿说得对这是咱洛州的东西”后面一声高声应和响起,却让几人黑了脸……靠,这是洛州刺史的声音刚说工程没完别让都水监的人察觉,这就要正是开工前先有来抢功的混账了。

    可谁敢和刺史大人掰扯?几人只能肃立行礼,口称:“参见刺史大人”然后小声嘀咕一句:“您赶来的真是时候”也不想想自己刚刚还在算计别人的东西呢。

    “洛州境内利国利民的事儿,本府怎能落后?何况半个州的乡农都人去家空,本府差点儿被吓死呵呵……”洛州刺史满脸春风,在权限内把折冲府的兵卒都带来了八百,同样脱掉官袍改作青衣小帽,命令手下立刻就分散去帮忙,连一众州曹、县令、县丞、县尉、折冲府果毅都尉都不例外。刺史身边只剩下洛州别驾和折冲都尉,小跑着上了仪王坐船。

    “洛州刺史倪澜参见仪王殿下来迟,请殿下恕罪……呃”洛州刺史气喘吁吁的倒头就拜,可跪下的刹那好像看到了一副特别恬淡的画面,等到官腔打完在抬头偷眼打量,果然那俊秀的青年王爷半躺在一个靠背很长又很斜的软椅上,手里正擎着伸向船外的钓竿。

    “嘘……脚步轻些别吓走了本王的鱼”李璲神秘的一笑淡淡的说道,三位官员秉着呼吸,还跪在那里呢,生怕站起身的动静吓跑了李璲的鱼。李璲小心翼翼的把钓竿固定支架上,这才翻个身就那样斜躺着看三人,尤其为首的刺史满脸精悍,目光炯炯却有种骨子里的刚直,李璲想起了什么,笑着低语道:“刺史大人终于来了呀,不错,姓倪,很少见的姓氏呢鲜卑后裔吐谷浑人还是辽东女真人?”

    李璲看过《氏族志》,倪姓有很多起源,此时偏偏挑了两个蛮夷起源说,和蔼的态度让倪澜感觉像聊家常,其实李璲内心深处是很不信任外族人的,这是故意试探。但他的表情很是亲切,所以倪澜也没多想,呵呵笑道:“殿下博闻强记令下官钦服,但下官是汉人,祖上齐鲁之地的滕州。”

    李璲的眼睛彻底亮了,一个鲤鱼打挺就翻出躺椅,落地正是倪澜的跟前,李璲回忆了一下轻轻吐出:“开元四年父皇诏命江南捕捉珍禽奇鸟。有汴州刺史上表直谏:‘方今九夏时忙,三农作苦,田夫拥耒,蚕妇持桑。此时采捕奇禽异鸟供园地之玩,远自江岭,达于京师,水备舟船,陆倦担负,饭之以鱼肉,间之以稻粱。道路观者,岂不以陛下轻人贵鸟乎?’父皇看过奏章遂停止捕鸟后放所捕珍禽。为嘉奖他直言动谏,提升为户部侍郎。”

    “殿下啊真乃异人也,呜呜……”倪澜听着李璲背诵激动到大哭,万没想到仪王竟然博闻强记至此,连十年前的一道奏表都随口背诵,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人能背诵全天下官吏所有奏章,这只能说明李璲对那道奏表的特意关注倪澜此时彻底折服了,恸哭道:“那是家父倪若水冒犯天颜,蒙圣主不弃,反倒封荫子嗣,下官科考后才立时实补了县丞。”

    有时候,收买人心有很多种,对不同的人适合不同的方式,其中用金钱是最不牢靠的。价值认同和情感归属,高明的多。

    “本王第一眼就看大人器宇不凡,原来是名臣之后,呵呵”李璲搀起他,说着安慰的话,心里的算盘是此人可用……应该和那几方势力没什么瓜葛自己在朝堂的份额太小,能结纳一些就要尽量多接纳一些,但既要躲避朝廷的忌讳,又不愿选择那些势利小人,所以可供选择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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