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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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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着本王一路走一路为大唐能做些什么呢,河阳仓内涝这么重大的事儿能袖手旁观?”

    “哦,属下明白了”吴广不好意思的出去传令,一刻钟后风雨变小,这十艘大船也靠了岸。一半儿黄蜂卫留在船上,李璲亲自带着另一半人赶往河阳仓口的堤坝。

    黄河边的雨受到黄河水的感染,把衣服浸贴在肌肤上都有淤泥的味道,李璲华丽的王袍上都看不清那炫紫色了,油纸伞早就收起来,因为除了让人暗下寻找塑料的决心外,实在起不了啥作用,风吹裂了一半折挂在一边,雨打漏了另一半让雨水潮氲在眼睑更难受,还不如迎风淋浴来得痛快呢。

    一千黄蜂卫感到河阳仓口时都已经看不出那紧身袍的鹅黄色了,但队列跑动中的整齐仍然是任何一只军队都难以企及的。当这绵延的队伍如同蛟龙出海般在迷蒙雨雾中出现,河阳仓工地上忙碌的人们都惊呆了。

    司仓参军正站在高处一边不断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喊:“都加把劲啊,想想仓里的粮食,多泡烂一斗就可能到灾年多饿死一个人啊”可他的叫喊效果一般,风雨交加中听不清楚,听清楚了民夫们也没那么高的觉悟,这两年都是丰年谁管将来会不会灾年?即便灾年也未必饿死的是自己你不能指望老百姓都是圣人。

    何况这处黄河决了堤,河阳县就是自己的家园,还不知房子塌没塌、老婆孩子是否砸在屋里呢?即便是家住县城内的劳工,此刻也是心不在焉的搬运着粮袋或堆垒着土方,心里只想着自家的菜地恐怕是颗粒无收了。

    仓曹主簿是个老者,拄着拐棍站在高阶上,浑浊的老眼早就看透了世情,心知所有民夫出工不出力,此时还没一哄而散跑掉照顾自家,完全是惧怕大唐的铁律除非有胆子就此谋反,否则服劳役期间擅离是要命的。春天才修葺的堤坝不该这么脆弱啊,老主簿亲自查看过的,只能怪这场突然的风雨来得太大,必是黄河水位大涨生生漫过来了。

    但想这些已经没用,河阳仓恐怕三分之一的存粮要废掉老主簿艰难的转身回衙内,心想还是抓紧写请罪的公文吧刚到门口就觉得地面在颤抖,老主簿心中大惊,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黄河真的决堤了,要么自己要寿终正寝了,无论哪种可能都是一个死老主簿扶着门框,也不知道自己在雨水中是否有冷汗流下来,只能感觉到腿确实有些软了。

    但那千人整齐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声却放佛给他的腿注入了力气老主簿扭回头,迷蒙中花眼还看不清来者何人,附近的民夫已经都痴呆的停下了动作,有人在惊恐的大叫:“官军这么整齐肯定是官军天啊,不会是来监工的吧?用这么多人盯着咱们?”

    “哪支官军这么齐整啊?就是洛州卫俺也见过都是些混子啊”又一个民夫停驻脚步放下手里的沙袋,指指点点的。高台上看得司仓参军眼都红了,大声叫骂道:“都观望什么?还不赶紧干活要紧难道想延长劳役期限不成”

    他的喊叫照例效果一般,老主簿有些见识,却在喃喃嘀咕:“不是洛州卫,甚至不是东都卫……神策军?不不不,怎么会从天而降的”但他知道就冲那种纪律就绝对有高官大将带队,无论是来干啥的,自己小小的正九只有跪迎的份儿

    老主簿再不管自己的腿脚和房檐外的风雨,跑过去拉住司仓参军就往泥水地里迎,口中高喊“迎接上差”却叫不出迎接的是那个部门的上差。

    “两位大人勤勉,不必多礼了”李璲当先来到跟前就把两人扶起来,看着他们还一脸的懵懂状,也不急着解释,先朝身后命令道:“各队队正分散开,捆沙袋、垒土墙、淘积水、搬存粮,都去找活儿干”

    二十个队正发一声喊就各带五十人散开了,不管那些纷乱的民夫还在诧异,就纷纷接过去了他们肩上的重担。这是一股生力军,这是上千名虬健大汉,顿时给偌大的仓院带来活力,原本沉寂的压抑感瞬间没了,民夫们此刻反应过来,反倒不用官员催促,各个高喊着“快干活啊”就跑动起来。

    那么精锐的军卒竟然不是来挥鞭子的?竟然是来帮忙的?天,他们真的在干活计啊劳工们被刺激了血性,司仓参军更是汗颜,刚要问一句“敢问上官是……”就被手按刀柄的吴广打断了:“什么上官啊,这是皇十二子仪王璲殿下镇藩淮南路过此地,听说了河阳仓受涝特地赶来帮忙”

    “参见殿下多谢殿下”两个芝麻官再次跪倒,看清那银龙精绣的紫袍玉带,简直要哭出来了,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这还真是从天而降啊……李璲再次把两人扶起来,紫袍锦袖抹着自己的脸也给二人擦擦,和煦的说道:“本王也不懂该如何抗灾,不给二位添乱就是好的,这一千侍卫听凭两位大人的调遣”

    “不敢不敢,这如何使得啊?”司仓参军刚面露惊喜,仓曹主簿就拽住他急切的告罪起来,又是拱手又是躬身。李璲只好沉声斥责起来:“事不宜迟紧要关头莫要再拘泥虚礼了”

    看李璲毫不娇柔做作,参军激动的点点头,转身跑进泥中指挥起来。老主簿更是嘴唇都发颤了,惶恐道:“请殿下进衙内监督,这里有我们安排就好,殿下金贵之躯若受湿邪我们实在担罪不起啊”

    “本王没那么娇弱,呵呵,老大人放心吧,您岁数大了就随本王就在这檐下监督好了。”李璲的平易近人让老主簿踏实不少,在廊檐下挺立而不坐,更是让往来的民夫每经过一次就在心里充电一次,堂堂皇子在此啊陪着我们这些劳役干活儿,只是为了保住朝廷给我们预备的救灾粮那一句“本王要谢你们,你们为朝廷舍小家保大家不辞辛劳,保的是我李唐江山本王有什么不应该的呢”听在大家耳朵里,令人充满了力量。

    李璲一直站在廊檐下挺立着,站的腿都麻木了,才见天边一丝明亮,这雨,终于要过去了。

    李璲长出一口气,看着院内还在忙碌的人群道:“雨要停了,老大人,本王没经验,还请您直说还有什么问题须待解决,千万别客气才好。”

    老主簿恭谨的在一旁侍立,犹豫了一下狠狠心,才干脆道:“下官看得出殿下忧国忧民,是真的宅心仁厚啊,那下官斗胆就腆着老脸说了,唉,” 深呼吸后老主簿再次给自己勇气,拱手道:“堤坝是下官亲自验看过的应该没有决口,这雨一停,河水就该退了。但正因为没有决口才麻烦上游冲下的淤泥不能排出,水流一旦放缓就会堵塞河道,河床再次抬高后下回大雨恐怕就真的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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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算钱粮惊现岑参(上)() 
“原来如此……那,计将安出?”李璲认真的听取意见,专业的事儿就得问专业的人。 老主簿下定决心似的咬着牙说:“圈住三成宽的河道,准备泄水区,再主动掘开堤坝放水,才能给河底清淤……只是,这工程太大,年初才修好的河工,才半年就废掉只怕户部万万不会同意啊,而且……”

    说到这儿老主簿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他心里已经估算出吓倒自己的成本了。但李璲替他说:“而且还只怕开挖泄水区会让数个村落搬迁使百姓不满,只怕拦河清淤的劳役非万人所及,只怕数月的工程下来光钱粮不止亿万巨,是不是?”

    “殿下才思敏捷……唉,还是算了”老主簿长叹一声,自己也很无奈,但牵扯太大绝不是自己这芝麻官能决定的,正九啊连给朝廷上表章的资格都没有。李璲微微一笑道:“本王只问你一句,真那样耗费,到底值不值呢?”

    那么大的工程构想,亏得这个看尽人生世态的老主簿敢开牙他心里知道,户部、民部、都水监、甚至当朝宰辅都比自己看得清、算得精,绝对利大于弊的事儿但也绝对不会答应且不说朝廷拿不拿得出这笔钱,就算拿得出,天下那么大,到处都用钱,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吧?何况此刻河堤明明没出问题,就是宰相也未必敢担‘重复建设’、‘政绩工程’、‘劳民伤财’的责任

    所以老主簿从见到李璲的时候就老眼一亮观察半晌,确定仪王是个真正有担当的,此刻若不抓住了那机会可稍纵即逝啊老主簿的盘算就是亲王的面子能压过宰相。所以当李璲问他值不值得的时候,他必须给予明确的答案。

    “值绝对值”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呱蹬就跪下叩头:“下官恳求殿下,为数万百姓计,为大唐长远计,能在朝廷上说句话”老迈的身躯咣咣咣就坚定的磕头。

    李璲赶紧托住,扶着老主簿起身微笑道:“起来说话,呵呵,老大人可知道大唐的规矩,这亲王不比太子,干预政事是犯忌讳的啊……”老主簿顿时心里就凉了,哪怕是李璲的笑容也温暖不过来。

    “呃……是下官莽撞了……”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拐杖神情说不出的落寞,他知道李璲很真挚的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政治问题绝对比民生重要,老主簿听闻此言只能闭嘴了,适可而止,若是再求,那就等于是置仪王于危险境地了。

    但没想到李璲话锋一转却又给了人无限的希望:“让本王上奏朝廷的事儿是不行的,但,你可知本王最不缺什么?”

    “钱仪王殿下是财神转世,最不缺钱”老主簿几乎是运足底气吼出来,难道……难道仪王舍得自己掏钱给国家干事不成?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仪王刚刚自己说过,至少亿万钱。

    李璲轻巧的点点头道:“不错,本王最不缺钱,呵呵,不过嘛,本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没多到随便扔的地步呢”这话李璲必须说明了,倒不是真的舍不得,冤大头可以做,但不能反被御史弹劾富商可以捐钱给朝廷那叫做一片丹心报天子,亲王若是这样做性质就不同了,会有人问你怎么可能那么大公无私呢?掏自己的钱修国家的堤,是不是把国家当作自己的了?你所图甚大啊……

    所以老主簿刚刚激起的心又凉了下去,这仪王殿下两头堵、来回说,到底什么意思啊?老主簿的心情在峰顶和谷底反复坐过山车,滋味真不好受啊,但当李璲补充一句“毕竟大唐不是本王的”的时候,猛然一惊,人老成精的他即便九小官也清醒过来。听着李璲意味深长的语调,老主簿只能谨慎的问:“那,殿下可是有什么别的见解?用不用下官把洛州的刺史大人等请来商量?”

    “绝对不能通过他们本王镇藩淮南道,洛州属于都畿道,无论刺史都尉还是经略漕运,本王都无权指派。”李璲就在廊檐下背着手缓缓踱步,平淡的说:“本王只能赈济安抚受灾的百姓,只能感谢赏赐自愿帮助本王的百姓,你可听明白了?”

    老主簿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李璲就那样淡淡的和他对视着,终于在幽冥中闪过一道流星,却又一时抓不住老主簿抓耳挠腮,越是心急越是大脑空白。这时候雨彻底停了,河阳仓大院内忙碌的人群终于喘了一口气,正在做最后的补缺工作。吴广抖擞头上身上的湿漉,跑过来回禀:“殿下,河道里水流已经平缓了,商船都开始陆续驶离,咱们何时起行?”

    听到侍卫头领的催促,老主簿心里哇凉哇凉的,可自己的身份又没法组织,真是心急如焚。看他干着急不明白,李璲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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