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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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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子晋亡父与祖父的名字,全都在这六个字里。

    在这个礼教杀人的时代,这份卷子他要敢去作答,就算中了举,很快也会被人发现、上告,剥去功名,以后再也不用想参加科举。

    出于“避讳”,他无论如何都要退出这次的州试。

    这就是儒家的孝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谁也违反不得。

    虽然为百子晋叹息,但此时此刻,他也帮不上百子晋的忙,只能先静下心来,认真的答题。

    宁江离开考场的时候,乃是下午未时初刻。

    此时他阵雨已经停歇,满地湿辘,天空却是明亮。

    在他出来的那一刻,就看到妹妹在远处向他招着手。

    宁江前去与妹妹会合,并从妹妹那,得知百子晋与他祖母已经离开了郑府。

    “哥哥,”小梦一边与哥哥一同走在路上,一边分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题目里有百公子父亲和爷爷的名字,他就不能考试了?这是什么道理?”

    宁江摇了摇头,这种事也很难向妹妹解释清楚。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不只是在这个世界出现,在另一个世界的古代,同样出现过许多次。更有甚者,如唐朝“诗鬼”李贺,年少时便已声名远播,十八岁时本该参加科举,遭逢丧父,守制三年,后来再次参加科举时,却有妒才者攻击他,说他父亲名叫“李晋肃”,晋肃的“晋”字与进士的“进”字同音,犯了名讳,虽然有当时的主考官韩愈不断为他争辩,李贺最后还是只能被迫离开考场,一生未能再参加进士科。

    现在虽无这般夸张,但百子晋的父亲与祖父,名字与考题接连犯讳,要是不离开,等放榜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举着圣贤书说事,到那个时候,哪怕他中了解元,也会被马上打下来,且就此成为一生中的污点,弄不好连秀才的功名都保不住。

    《季梁谏追楚师》,作为左传中的名篇,其主旨本是“民为神主,先民后神”,结果却因为那神神叨叨的“忌讳”,而打下了一个本有希望的学子,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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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宣父犹能畏后生() 
在靠近城门的一处柴屋里,宁江见到了百子晋与他的祖母。

    百子晋低声道:“让宁兄失望了。”

    宁江摇头道:“这是非战之罪,怪不得子晋。”

    小梦在旁边安慰道:“百公子不用灰心,三年后再来,到时候一定能够考上的。”

    宁江却是看向远处的城墙,叹道:“三年后啊……三年后,恐怕是没有科举了。”

    百子晋错愕的看向宁江:“宁兄的意思是……”

    宁江道:“此事,有些难以向子晋解释,只是想要让子晋知道,世间大道,万万千千,并非只有科举一途,与其随流而逐,不如走自己的道路。当今之世,用一条名为科举的大道阻截所有的路子,然而当这条大道崩溃的时候,所有人都将陷入绝境,唯有能够找到自己的道路的人,才能够走出黑暗,成为即将到来的黑暗中,闪亮的新星。”

    屋内,冯老夫人听着宁江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虽然连着几天的阵雨已经停歇,但天气已变得阴凉。

    百子晋从将柴屋暂时租给他们的农夫家中端来热水,为祖母洗脚。

    冯老夫人看着他,再次叹了一声。百子晋道:“奶奶不用担心,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孙儿这番虽然受挫,但绝不会就此气馁,正如宁兄所说,天下大道,不只一途。”

    冯老夫人道:“罢了!罢了!我们百家,终究是没有科举的命啊。”摸摸索索的,拿出剪刀,将穿在身上的小袄袄角剪破,取出了一本以牛皮为封面的书籍,交给百子晋:“孙儿!”

    百子晋怔怔的看着这本书:“奶奶,这个是……”

    冯老夫人道:“这个是百家家传的《阴符兵法》,据说乃是姜太公所著,当然是或不是,其实也无法考据。当年,你祖父就是找到了这本兵书,日日研读,才以秀才之身,屡屡建立战功,封至国柱。你父亲同样也是靠着此书,在北方抵御蛮族,一步一步做到上轻车都尉!”

    百子晋讶道:“既然如此,奶奶为何现在才把它拿出来?”

    冯老夫人叹道:“成也是因为此书,败也是因为此书。此书经天纬地,暗藏万类生杀之机,你爷爷、你爹爹自从得到此书后,就此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对四书五经再无任何兴趣,你爷爷好歹还考中了秀才,你爹爹沉迷于兵法之中,竟连府试也屡试不中。然而当今天下,终究还是儒家的天下,此书集兵家之大成,太公之谋略,你纵然将它学到极致,恐怕也只能如你爷爷、爹爹一般,纵然屡建战功,终究也没能有个好下场。我本希望,你如能走科举之途,那是更好,这《阴符兵法》是乱世之宝典,在这儒家盛世,全无作用,但是……唉。”

    阴符兵法?百子晋接过这牛皮封面的兵书,只觉仿佛有电光在书与指尖之间窜过,体内的血液都似沸腾了。

    祖母睡去之后,百子晋点着蜡烛,翻看着《阴符兵法》,很快,他就深深的陷了进去,书中所记竟是包括了遁甲、旗门、战阵等他前所未见的各种兵家学问。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祖父不过是个秀才,父亲连秀才都不是,在战场上,却也同样是万人敌。的确,在儒家天下,这本《阴符》全无用处,但它却毫无疑问,是华夏历史上璀璨的明珠。

    他翻着兵书,无法罢手,忽的,他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转身从书架上取来一叠蜀笺,研磨好墨汁,借着烛光,用细笔将它一字一句的抄到了蜀笺上。

    ……

    ***

    第二日上午,百子晋背着祖母,来到渡头,将祖母背到前往顾楚郡的船上。

    安置好后,他转过头来,只见宁江兄妹骑着马,往这边驰来。明明是在重要的府试关头,而自己此次已是中举无望,宁江仍是抽出空前来送他,百子晋心生感激,人世间,最难的原本就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宁江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妹妹,来到百子晋面前,道:“子晋,何不再等几日,我们再与你一同将老夫人送回家中?”

    百子晋道:“以宁江兄之学,必能中举,接下来还要忙于明年春闱,小弟已得兄长相助许多,绝不愿再让宁兄费心。”

    宁江道:“子晋无需这般见外,你我兄弟一场……”

    “正因如此,小弟绝不能再拖累宁兄,”百子晋啪的一声,拱手弯腰,“还请兄长答应小弟,明年春闱,必入鼎甲。”

    宁江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不但要入鼎甲,我更要中状元!”

    殿试一甲前三名,被称作“鼎甲”,百子晋望宁江能够入鼎甲,已经是极高的要求,然而宁江却是直指鼎甲之首“状元”,这已经可以说是猖狂。百子晋听了不但不意外,反而笑道:“不愧是宁江兄!”

    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包,双手捧起:“此物,是预贺宁江兄金榜题名的礼物,还请宁江兄收下。”

    宁江疑惑接过:“这是……”

    百子晋道:“还请宁江兄答应小弟,金榜题名之后,再将它打开。”

    宁江见他说得郑重,也就没有再问,道:“我知道了!”将布包郑重收好,又道:“龙游浅滩终入海,我亦相信,子晋绝非池中之物,早晚必能一鸣惊人。”

    百子晋拱着手,深深的鞠了一躬:“有兄长这句话,小弟日后若不能出人头地,便是愧对兄长,兄长放心,子晋绝非自暴自弃之人。兄长涌泉之恩,子晋无以报答,唯有于万千大道中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不负兄长期待。”

    宁江还了一礼:“子晋言重了!你既将我呼作兄长,义气相交,谈何恩重?子晋此去,一路顺风,如果有困难之处,只管前来找我。”

    百子晋道:“多谢兄长,子晋知晓!”

    说话间,另一边有一队人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却是金紫光禄大夫郑安,在他身后,还跟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过来的女儿郑秀秀。

    来到百子晋面前,郑安笑道:“贤侄如何便要离去?没有中举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在我府上多住几天……”

    百子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道:“这些日子,叨扰了大人!”

    郑安道:“贤侄言重了,你我两家,好歹也是世交嘛。”又挥了挥手,让一名仆人捧来银两:“这些银两,贤侄不妨收下,当做路上盘缠。”

    百子晋昨晚已得宁江资助,也不想再与郑家扯上关系,坚拒不收。郑安强推了一阵,见百子晋坚持不受,也就未再强求,惺惺作态的说了几句珍重。

    此时,船只快要开了,百子晋朝宁江与宁小梦拱手告辞,也未再理会郑家的人,转身上船。

    船夫解开系在渡头上的绳子,撑船而去。宁江站在渡口,目送着百家祖孙两人远去。

    郑安同样看着顺流而去的客船,拂着短须,脸带微笑,虽然郑家与百家已经解除了婚姻,但他姿态总是要做的,以免这次上京为官,有人会抓着这事说话。此时,他也已知道百子晋昨日提前出场的原因,可见连天都觉得百子晋配不上他郑家的女儿,如此也好,这样一来,就可以开始筹划着,把女儿嫁入河项郡王府又或是同等家世的公子,进一步加强自己在朝堂上的资本。

    唉,真是从一开始,就不该结下这门亲事。

    在他身边,宁江却是淡淡的道:“先圣犹能畏后生,大夫未可轻年少!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今日大夫觉得得了便宜,将来可莫要后悔才好!”

    转身带着牵马的妹妹,漫步离去……

    ***

    连番的阵雨过后,今年的寒流来得较早。

    虽然天寒地冻,但斜川河上的花船,已是越来越多,铜州城的氛围,也变得愈发的紧张。

    八月初五的经学考,有学子因为先人名讳与考题犯讳之事,犹如一朵小浪花,被人偶尔提及,然后很快就再无人过问,八月初七的诗赋考对于许多学子来说,是最为紧张的一天,毕竟诗赋这种东西,远比经学要更注重临场发挥,苦读二三十载,却在诗赋上临场发挥不佳的事,应有尽有。

    紧接着便是初九的策问与策论。

    所谓策论,便相当于另一个世界里的议论文,要求的是一事一议,只是有可能涉及到的东西颇为广泛,从如何平定蛮夷,到民生、律法等等,各种类型的题目都有可能出现,而且往往都在四书五经之外,对于一些死读书的学子来说,从一开始就在祈祷,生怕出题范围是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

    那一天,午时方过,宁江就走出了考场,抬起头来,便看到妹妹在对面的酒楼是朝他挥着手。

    中午流移的日光照在妹妹探出窗口的俏脸上,青春而又娇美,引得路上的人们纷纷抬头往她看去。

    宁江走入酒楼,妹妹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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