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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景皇后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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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间的眼神实在狠戾决绝,王娡几乎惊住了。

    又不敢露出分毫,只微笑着道:“成大事者必多有筹谋,镇明不妨借此机会厚积薄发,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二人又闲谈一会,眼见得天色不早,太子起身套上外衫:“我去瞧瞧你妹妹,你早些安睡罢。”。

    王娡闻言心中有一丝极轻微的异样感,到底是收拾妥帖了笑容,恭送他出去。

    夜间王娡合衣睡下,却总也睡不安稳。

    她不住地想到今日太子那个决绝的眼神,他一向是温柔儒雅的,想不到竟会有那样冷漠狠戾的时刻。

    王娡觉得自己窥见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却又不敢再深入探究下去,只怕这帷布后面有自己不敢面对的血腥的事实。

    “罢了,究竟事不关己。”。

    她劝慰着自己,到底也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中午,王娡正拿着银针细细刺绣。

    因着容芷和里的书气味大,怕伤了她和胎儿,总该拣择一个晴朗日头大的日子晾一晾再看才好,她便少看书了,转而开始刺绣。

    一样的是静心宁神,倒是这些花儿草儿来的鲜活有生机。

    绣了一多半的样子,却是听到窗外有嬉闹之声。

    青寒替她用细面布帕子擦干净微微出汗的手指防止弄污了绣品,笑着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道:“奴婢倒是如此热闹,原来是二小姐过来了。”。

    王娡听得姁儿过来了也颇为欢喜,急急放下绣针便起身去迎。

    姁儿想来是心情极好,眉目灿烂若三春桃花:“姁儿给姐姐请安。”。

    说着行了一礼,王娡急忙去扶:“你我姐妹之间还客气什么。”。

    说罢搀扶着姁儿进了内室,吩咐青寒去取了姁儿酥油馅饼来。

    见得四下无人,王娡方才对着姁儿抿嘴笑道:“昨夜太子可歇在你那里了?”。

    姁儿正咬了一口桂花糕,闻言不觉满面飞红:“姐姐惯会取笑我。”。

    王娡笑道:“我取笑你做什么?你只管放心了和我说。”姁儿犹豫半晌,方才羞涩点一点头。

    王娡笑着道:“太子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姁儿越发含羞,低了头,下颌几乎可以碰到颈前的藕粉色蝴蝶流云纹:“未曾说过什么。”。

    王娡见她这般羞怯,便不再追问下去,只笑吟吟携了她的手:“如今可算慢慢熬出头来了,想来府里的人也不敢轻贱了你半分去。只一样姐姐得提点你,日后更要戒骄戒躁,万万不可在人前露出骄色。无论得宠失宠,最要紧的就是自己的心态。需得明白万事皆不困于心,心内平和是最好不过的了。”。

    姁儿一一听了,郑重点头。

    姐妹二人正说话间,却是青寒进来说衣料局的李云海来了。

    想来是带着赏赐来的,李云海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宦官,都抱着半人高的衣料。

    见到王娡,李云海便笑眉笑眼地跪下去:“奴才拜见姑娘,这些衣料,是宫里的成衣局送来咱们太子府里的,太子命奴才选了好的送过来,给姑娘裁制夏衣穿。”。

    说罢眼神一转,看见坐在王娡旁边的姁儿,笑道:“今日可巧了,两位姑娘都在。这些衣料还有一半,奴才正是领了命要送给王姑娘的妹妹呢。”。

    姁儿乍听之下不觉面含喜色,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从那些光华流转的料子上抚过,声音里含了微微的不可置信:“当真是送给我的么,你不哄我?“。

    李云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哄姑娘呀,这荣宠可是真真的,姑娘绮年玉貌,想来日后赏赐更是流水一样的呢。“。

    王娡见他说的喜庆,便含了几分笑意:“托李公公吉言。青寒去取了钱来赏。义忠,带了公公去小厨房喝碗消暑茶。这样热的天跑差事,倒是辛苦公公了。”。

    李云海忙道了不敢,领了赏钱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王娡回身看向仍旧喜不自胜的姁儿,笑道:“又不是没见过衣料子,这么高兴做什么?”。

    姁儿手指轻轻拂过如云般轻柔的各色料子,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欣喜:“虽是分例的衣料是有的,到底这么好的料子,当真少见。”。

    王娡看一看她身上的蝴蝶流云双襟扣外衫,虽是花纹细腻绣工精致,到底也还是普通的细纹布,心下便有了计较。

    只将衣料推至她面前:“你若喜欢,便全部拿去。”。

    姁儿喜不自胜:“妹妹谢过姐姐。”。

    王娡执了她的手温言道:“不过是一匹衣料子罢了,如今你可知道了?这府里的人多是趋炎附势的,你若是有荣宠在身,自然吃穿用度都是好的。”。

    姁儿细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唇,低头不言,良久方才抬起眼睛道:“妹妹知道了。”。

    如此平静过了十几日,期间太子倒是每天都来陪王娡用饭说话,对姁儿赏赐也不曾减少。

第五十六章 芳魂逝() 
这一日,太子去了宫里,王娡便拿起绣针,静静绣着尚未完成的百蝶寻花图。

    这百蝶寻花图最是细致繁琐,色彩艳丽。

    百余只蝴蝶,形态各异色泽多变,倒是零零总总数千种颜色。

    丝线是衣料局献来的上好的齐国蚕丝,用各色鲜花汁子浸了,又讲求“三曝三凉”。

    原是曝晒三日后需收进阴凉房子凉上三日,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丝线不仅色泽鲜亮,韧性极好,且有鲜花的芬芳,当真犹如百蝶穿梭于万花丛中。

    青寒坐在王娡旁边,替她缕着各色丝线,又因着刺绣是个细致活儿,长久对着绣品难免伤神,便也偶尔与王娡说说话,聊做休息。

    主仆二人正静寂间,却是容芷满面惊惶地推开门跑了进来。

    容芷生性稳重,且自幼在王府服侍,最是懂规矩不过的。

    王娡自打进府来,无论大小事宜,从未见过她如此慌张无措。

    因此心下惊慌不已,连绣针戳伤了手指也不自知,只急道:“急三火四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容芷的声音惊疑不定,颤声道:“回姑娘的话,程姑娘没了!”。

    王娡大惊失色,推翻了绣品架子,急切道:“胡说些什么,好端端的人怎么竟是没了?你详细说与我听。”。

    容芷想来也是缓过来了,声音却还是颤抖的:“奴婢方才和各殿的大侍女们去庭训局教导新来的小丫头们,却是乔姑姑来找奴婢们说是府里有了丧事,一问才知道程姑娘今日早晨没了。却是送饭的侍卫们发现的,发现时已是没得救了。”。

    王娡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指,几乎陷进肉里面去,掐的掌心生疼:“究竟是怎么没的?侍卫们可都是吃白饭的么?”。

    容芷道:“程姑娘被发现时口鼻流血,大夫们查验了是中毒死的。”。

    王娡几乎倒抽一口凉气:“什么人能在十余侍卫的眼皮底下投毒?”。

    容芷道:“侍卫们首先便疑了程姑娘的侍女品茗,尚未来得及带回去细细审问,品茗却是趁乱自尽了。”。

    王娡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死无对证,竟是死无对证!

    记忆里,她恍惚间忆起几日前在贞女楼看见的女子,沉默温顺的一个人,原来竟有这样阴毒的心思。

    容芷面色忧疑不定:“品茗并非程姑娘的家生丫鬟,此番程姑娘获罪,是她找寻了太子妃娘娘一意要去陪程姑娘的。当时人人只道她忠心不二,谁曾想此女约莫早已被人收买。”。

    王娡手指冰凉,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手上的南珠戒指硌得她生疼。

    这样血腥的死亡,几乎是兜头盖脸的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让人喘不过气来。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她定了定神,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太子知道了此事么?”。

    容芷微微摇摇头:“想来是不知道。如今太子尚在宫中,便是粟婉容在调度处理。”。

    王娡听的是粟婉容在处理,不禁皱眉道:“为何竟是她在处理?我瞧着她就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

    容芷苦苦劝道:“如今程姑娘已经去了,姑娘便是再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反倒稍有不慎,便是一个污蔑公子生母的罪名。事已至此,唯有静心等待,以待来日。”。

    道理王娡不是不知,却到底是意难平。“怎么如今竟由得粟婉容嚣张去了么?“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慨。

    容芷柔声劝慰:“并非是要由得一人嚣张。只是姑娘如今根基尚且不如那人稳当,且怀有身孕动不得气,若是一力追究下来,明面上撕破了脸,程姑娘就是个例子。”。

    王娡慢慢平静下来,细细思量之后觉得寒意彻骨。

    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她粟婉容竟有本事不动声色地取了人的性命。原以为她只是狷介骄纵,如今想来竟是心肠歹毒,手段凌厉。

    恍惚间她想起那晚在贞女楼,程喜月面有不甘,嘱咐自己一定不能步了她的后尘。

    彼时尚且是娇艳如花的女子,如今竟要做成皑皑白骨,怎能叫人不难过。

    虽是如此想着,到底也不是闺阁中未经人事的少女,虽是胸中千百种怨恨,到底也是知道如今敌强我弱,唯有按兵等待,以待来日。

    她轻声道:“如今粟婉容那边怎么说?”。

    容芷皱了皱眉头:“如今那边以品茗投毒事成之后畏罪自杀的名义掩盖了过去,说是程喜月自打进了贞女楼后性格日益乖张古怪,动辄打骂她出气,不堪其辱方才做了如此手段。”。

    王娡冷冷笑一声:“只怕查下去,这品茗也该有个好弟弟好妹妹。如此以家人性命做挟,倒当真是她的作风。”。

    容芷沉声道:“父母宗族者,亲疏性命不可不忧心。如此伤了阴鹫,倒是很有些令人忧愁。”王娡将垂落在耳边的头发用蝶翅簪子簪好,冷冷一笑:“她倒是个不怕伤阴德的。”。

    想起自己一力保住程喜月的性命,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王娡心里似有尖锐的匕首狠狠划过。

    她垂下眼睛,想起那日贞女楼程喜月清冷淡漠却是坚定的容颜,不觉微微叹了一口气。

    翌日早晨,王娡依例去向太子妃请安。

    想来程喜月没了的消息已是合府皆知,众人脸上便都有了一层阴霾。

    却是粟婉容似乎极得意的样子,眉梢眼角都是春风般的笑意。

    王娡与她四目相对,她原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怒气,却是安安静静依照规矩行了礼。

    如此一来连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来涵养功夫竟是如此之深。

    然而心中锋利的恨意却不曾消去半分。

    太子妃眼底一片淡淡的乌青,饶是上好的水仙花粉也遮不住。

    想来昨夜没有好睡,此时眼睛微微肿着,眼角一点红肿。

    王娡见之情状,便知她必是于无人处哭过了。

    心下越发难过,如此仁心佛性的女子,日日面对此间争斗无休,想来也是极为辛苦。

    太子妃声音微微沙哑:“众位姐妹必是已经知道了程妹妹没了的。虽然她犯有大错,到底也是姐妹一场。如今我知会了典仪局,便以惜良娣之名下葬,也不算失了皇家颜面。”。

    王娡听得一个惜字,心中微微感怀。

    在世时程喜月名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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