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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景皇后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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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急躁。年节之后,距今不过月余,依她之见,便是准备粮草也要许多工夫,如何能够立时出兵呢?

    然而她是女子,在这事上并不敢多言,只是看着周亚夫。

    明显周亚夫也有些惊讶,只不过片刻之后,又是那样沉静如水的面容,道:“皇上若是有这个心思,也未尝不可,只是时间太过于匆忙,不利于大军整顿。且臣才从西疆回来,一切事务皆不熟悉,难免慌乱。”。

    皇上想来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便皱了眉头。

    王娡趁机道:“兵家之事不在于快而在于稳妥,皇上若是想要有必胜之心,便不可急在一时,稍稍拖延一二月也未尝不可。否则恕臣妾直言,怕是多生变故。”。

    皇上犹豫半晌,到底下定了决心:“你二人既然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朕权且再忍耐几日,春暖花开之时再出兵征伐。周将军辛苦,近日还需要多多往各地兵营里走走,熟悉军务,操练士兵。”。

    周亚夫点头应了,王娡便也松了一口气。拖延三月,也还是有些许缓冲之地的。

    眼见的天色暗下来,王娡便抱着初和起身道:“天色不早,臣妾先与初和公主回宫了。”。

    皇上点一点头,周亚夫也起身行礼道:“臣趁着夜色去往各处军营巡视,明日朝堂再拜见皇上。”。

    皇上笑道:“你们倒是一起走了,朕当真成了寡人。罢了,都去吧。”。

    王娡和周亚夫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出去。

    天阶月色,温凉如水。王娡立于月色之中,怀抱着初和公主对着周亚夫笑道:“夜深露重,周将军还要出宫,路上小心。”。

    周亚夫点一点头,道:“今日多谢娘娘,若不是娘娘从旁劝阻,皇上未必肯听臣直言。军家之事,实在是不能失于激进,皇上今日心急了。”。

    王娡叹一口气,道:“本宫也知道,只是皇上的心思也可以理解。此事还有劳周将军费心,多多操练为好。”。

    周亚夫深深看她一眼,道:“臣多谢娘娘关怀。”。

    那一眼实在像极了永涵,王娡几乎看怔了。

    往昔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带着中间许多年岁月的水草的腐坏气息,让人无处可躲。

    她愣了半晌,痴痴道:“你自己也当心,不要累坏了身子,来日也要在战场上珍重自身。”。

    周亚夫抬眼看她一眼,突然笑道:“娘娘这样说,臣真是惶恐。”。

    王娡自知失言,一时间也是有些懊恼,只得道:“本宫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想着众位将士皆是父母生养,以母亲的心思揣度,也该是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

    周亚夫淡淡一笑,他今日没有穿着铠甲,不过是寻常的官人服制,连带着气质也温润了几分。

    “臣知道娘娘一片好意,也感激娘娘心系将士。如今天寒,娘娘自己珍重。”。

    王娡点一点头,看着他慢慢转身离去,心中似乎被极锋利的匕首翻搅过一般,鲜血淋漓,痛不可言。

    容芷轻轻扶过她的手臂,道:“夜深了,娘娘请回宫罢。”。

    王娡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回了飞羽殿,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带着一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恍然。这样多年没有再相见。

    如今见到一个类似的人,便能轻易撩拨了自己的心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说出那些话,只似乎是魂魄都被别人牵引了一般,不是随着自己的理智在走。

    容芷不知道为什么,青寒却是知道的。

    她伺候完王娡的洗漱之后,低声道:“人有相似,小姐不要忘情了才好。”。

    王娡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容颜,怔怔道:“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面对着那样相似的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就是了。”。

    青寒眉目之间隐隐有几丝忧愁,道:“小姐可曾想过,若是一味地面对周将军伤怀。即便不被人说出与周将军有私情,来日总有人能够找寻到小姐的过去,那咱们的一切心血就都白费了,好不好便是欺君之罪,罪无可恕。”。

    王娡被欺君之罪四个字激的浑身一冷,这是她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若是有朝一日被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念及此,她轻轻握住青寒的手,道:“你说的我明白了,日后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你也要时时提点我才是。”。

    望着窗外的寒月,王娡长长叹了一口气,明日母亲便要入宫了,想来一切就都该有个解释了才是。。

    第二日王制早早起来,天色还未大亮。青寒苦苦劝她:“小姐即便担心老夫人也不急在这一时,老夫人好不好也要中午时分才允许入宫呢。小姐不如再睡一会。”。

    王娡心里也知道,命妇等人入宫必得等到正午以后。只是她心里着急,便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些。

    如此一上午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王娡用过午膳就不住地向外张望。过了片刻,就听见义忠的声音:“娘娘,老夫人到了!”。

    王娡急忙起身去迎接,和前一次不同,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地期盼母亲过来,见面尚且有三分情,何况这么多年下来,她才终究意识到,家人才是最要紧的,纵使心中仍对母亲有埋怨,只是偶然一想到昔日在家中和母亲何等和睦的小女儿情态,便也就稍稍释然了。

    王夫人远远看见她,便红了眼眶,声音如悲如诉。王娡饶是铁石心肠,见到这样的情状,也避免眼泪滚滚而下。

    二人在风中相对流泪,青寒劝说道:“老夫人来了这是喜事啊,小姐怎么哭了呢?风口寒冷,不如进去说话。”。

    王娡这才反应过来,唯恐被人看去了不好。便慌忙扶着母亲慢慢走回飞羽殿。

    王夫人见殿内摆设华丽更胜于往昔,不觉携着王娡的手道:“母亲见你这样也算出人头地了,心里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娡擦一擦眼泪,笑道:“母亲若是高兴就多住几日,也好让女儿尽一尽年轻不懂事忘记的孝心。”。

    王夫人并未料到她会如此说,当下便声音哽咽:“有你这句话母亲就知足了,哪里有母女之间反目的呢?如今你和姁儿可都好?”。

    王娡笑道:“都好。妹妹生了一子,被封作温良人。我如今也有了身孕,一切都好。”。

    她刻意略过这些年的艰辛,只选择了那些好事来说,为的就是不让母亲过于担心。她想了一想,笑了起来,到底是自己做了母亲的缘故,对于天下的父母心也格外能体谅些。

    王夫人有心想去看一看然海,王娡有些为难:“母亲几月之内连番入宫已是招眼,如今再立刻去见姁儿,更是恐怕被人瞧见了说闲话,不如等到明日,女儿去回过皇上再去罢。”

    王夫人不愿与她为难,便点头应允了。。

    王娡吩咐小厨房做了母亲寻常爱吃的点心端过来,又沏了一壶白梅茶,笑道:“可惜女儿有了身孕不能饮茶,不然一定陪母亲好好品一品这好茶。今年雨水不多,白梅花收藏的不好,因此这白梅茶也格外珍贵些。”。

    王夫人饮了一口,啧啧称赞:“当真是好茶,我竟从未喝过这样好的茶水。如今母亲看你这样诸事顺遂,也就真正放下心来了。”。

    王娡眼眶一热,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得给母亲又添了一杯茶。

    用过点心,王娡让寻常人都下去,容芷也打发了去准备收拾给母亲居住的侧殿。

    见四下无人,王娡方才静静道:“女儿有一件事情,要问母亲。”。

第一百五十二章 姻缘一线() 
手中的茶杯似乎都拿不稳,王娡勉强将它放到桌子上,手指仍然在微微颤抖。

    王夫人见她这个样子,以为她还是放心不下永涵,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她,只能含泪抚摸着她的手背:“如今都过去了,娡儿你想开些吧。那孩子也是大人了,必然不会做蠢事。”。

    王娡眼泪滚滚而下,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坐在那里流泪。

    王夫人用帕子替她拭泪,只是那眼泪似乎无穷无尽,才拭干一点便有接着涌出来。

    王夫人看的也是心如刀割,索性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如同儿时王娡在外面受了委屈一般。

    叹息在王娡的头顶响起:“母亲原以为,这是为你好。见你过得好,我也以为这是对的。只是如今看你这个样子,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哭出来若是好受些,就哭出来罢。”。

    王娡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喉咙里有万语千言,只是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自从入宫后,她再没流过这许多眼泪。

    笑得久了,连如何哭都不记得了。

    良久,王娡轻轻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用云袖擦一擦眼泪,道:“是女儿失态了,惊吓了母亲,也使母亲内心不安,实在是罪过。如今母亲远道而来,必定累坏了,女儿已经吩咐他们收拾好了上回的偏殿,还请母亲先去歇息。”。

    王夫人见她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只是王娡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她也不敢违背王娡的意思,只得长叹一口气,轻轻走了。

    晚间王娡坐在铜镜前卸妆,青寒被她打发去偏殿了。

    如今知道周亚夫就是永涵之后,她格外抗拒见到过去的一人一物。

    容芷在她身后端着一铜盆温水,这些粗活原是不需要她亲自做的,王娡心里有事,也没有计较。

    隔了片刻,王娡正要唤她将温水端过来,就听的容芷低声道:“奴婢自从娘娘在太子府时就忠心服侍,从未有过二心。而奴婢自问娘娘也是极为信任奴婢的,不知是不是呢?”。

    王娡有些惊讶,转身问道:“你何出此言?”。

    容芷静静地将手中的铜盆搁到一旁的高脚鎏金波斯椅上,道:“娘娘可愿意告诉奴婢,永涵是何人么?娘娘在入太子府前,难道有过婚配?”。

    王娡大惊之下,霍然站起,牙齿都在咯咯作响:“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容芷垂下眼帘,道:“奴婢有罪,今日娘娘和老夫人说话时,奴婢原准备进来告诉娘娘,越缎被面如今不够暖和,可能换成韩棉的,便就在外面听到了老夫人的话。奴婢一时不敢进来,只能这时候问娘娘一句。”。

    王娡颓然坐下,半晌才道:“除了你,可还有旁人听到?”。

    容芷眼神一动,淡淡道:“如今听到的,就只剩下奴婢一个了。”。

    王娡听的她话里有话,抬起脸道:“你做了什么?”。

    容芷也微微有些惋惜之情:“原是还有一个小侍女跟着奴婢过来的,奴婢不敢让她传播此事,已经替娘娘处置好了。”。

    王娡心中一惊,知道那名侍女必然是没有的了。

    一时间,愧疚恐惧皆涌上心头,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她缓了一口气,长叹一声,道:“如今你也知道了,我何苦再瞒着你呢。”。

    说罢她轻轻将手中的钗镮搁到一旁,静静道:“你说的不错,我原是有过婚配的,且还育有一女。如今的周亚夫周将军,便极有可能正是我原先婚配之人。”。

    容芷听到前半句还尚可,听闻周亚夫便是王娡原先的夫君时,乍惊之下面色煞白:“娘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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