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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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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黑的天忽然飘起了绵绵秋雨,这久违的细雨是来为我送行的吧。看来我的冤屈连上天都感召了。说窦娥冤,至少她知道向谁复仇报冤,可我呢,连背后的主使者都弄不清楚。想来,我的脑子是天生就缺少某一根筋。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样屈死会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呢?但这么一死,兴许我就能穿回到现代了。想到这儿,我忽然又有了一丝轻松。

    正这么乱糟糟地想着,身旁的管家提醒道:“少夫人,到官衙了。”

    …o(nn)o晚好啦………

第二十一章 审判() 
街道两旁的商铺、住户都已闭上大门,一路走去都是黑乎乎的,幸而天色未完全黑尽,我在管家的提醒下尚能辨出官衙那气势威严的建筑风格。

    只是,官衙也闭了大门。我心想,它不会不收我这迟到的“罪人”吧。

    管家行至气派的大门前,拿起放置在鼓架子上的鼓槌,轻轻地敲了几下。

    半晌,未听见里面有任何响动。

    管家看向我道:“少夫人,现在应该已经休衙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又犹豫道:“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心想,事情已被论定,若拖到明天,那又是另一番生离死别,不如早些结束。

    管家依然在那儿尴尬地站着。我走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嘭嘭嘭”地敲了起来。

    寂静的街道像是受惊了般,深巷中传来狗吠。

    不一会儿,官衙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佩带着朴刀的捕头探出头来,不耐烦道:“现在已经休衙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说着,便要关上门。

    我上前一步,抵着大门,说道:“我是来投案的。”

    那捕头神色莫名地扫了我一眼,骂道:“有病吧。”

    想来这样的事在他看来的确有些难以理解,我顿了顿,向管家望去。

    管家走上前,说道:“这位官大哥请等一下,”接着,从袖中摸出一串铜板。手法熟练,我不禁油然生出一种“钦佩”之情。

    我“钦佩”地看着,管家又道:“官大哥辛苦了,我知道县爷今日就在官衙休息,现有一桩案件,很是紧急,烦请官大哥将县爷请出来。”

    那捕头收了铜板,扔下一句话:“在这儿等着。”说完便又闭上了大门。

    就在我感到“投案”无望的时候,大门敞开了,走出一个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县爷了。

    管家行了一礼,我亦随着福了一礼。

    县爷开口道:“进来说。”

    官衙的大堂里燃着一盏幢幢的烛火,叫人有些渴睡。我立在大堂中央,身旁站着王管家,再旁边站着方才给我们开门的捕头。县爷高坐在大堂之上,神色略有些疲惫。

    没有预想中的气势威严、声音震天的那一句“威——武——”。也没有挤满官衙、小声议论的看客。大堂里寥寥几个人,再加上屋外的绵绵秋雨,叫我生出一种凄凉。

    县爷的问话打破了沉寂:“谁是报案人?”

    管家行了一礼,回道:“小的是报案人。”

    这声“小的”说得让我感叹唏嘘。其实管家和县爷的年岁相当,就因为身份有别,所以管家才会在他面前屈屈自称“小的”。

    县爷看向我,皱眉道:“你是作案者?”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他忽然拍起惊堂木,呵斥道:“即是罪妇,为何不跪?”

    我没理会他的话,径自说道:“罪妇行凶未遂,前来投案请罪。”顿了顿,问道:“这样的罪要如何判刑?”接着托着腮帮思忖道:“这是要判死刑的吧?是砍头吗?不知道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一种死法”

    一声惊堂木打断了我的思绪,县爷怒道:“哪里的罪妇?好大胆子!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样也叫“放肆”呀?

    管家忙说道:“县官大人,可否容小的向她问几句话?”

    县爷的手不耐烦挥了一下,说道:“问吧,赶紧的。”

    管家向他行了一礼,又看向我,说道:“少夫人,三郎子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虽遣我将少夫人您送到官衙,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忍的。不如,少夫人先和奴才一起回府,然后”

    未等他说完,我便打断道:“王管家,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我今日遇到这等事情,往后又会如何呢?终归是有人不想把我留在蓝府内,我若依然在那里,以后累及旁人,真出了性命之事,该如何收场?”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反正历史都说了,我注定寿数不长,指不定今日就是我的绝命之日呢。”

    我感叹完,才发现王管家讶异地望着我。内心已是十分懊悔,方才万不该失言道破天机呀。

    一般知晓天机的人,寿数也长不了。

    我“咳”了一声,道:“我方才的意思是呢,做人要乐天知命,天意把我送往哪儿,我就往哪儿走。现在天意将我送到了官衙,那就让天意的代表的臣仆——县官大人,来决定我的命运吧。”

    管家呆了一会儿,方道:“好,那奴才就依少夫人的意思。”接着便向县爷陈述道:“禀告县官大人,民妇朱氏,意欲谋害婆婆,未遂,小的依老夫人之命,将她送到官衙,请大人处置。”

    县爷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谋害亲长,这可是大罪。按律当斩,但考虑其所造后果轻微,且认罪态度主动,”然后从一个朱红的木盒中抽出一块朱红的刑签来,道:“判两年牢刑。”

    我先是惊诧,然后是失望。让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蹲两年牢,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好叫我回到现代去。于是我语气坚决道:“罪妇只求一死。”

    县爷愣住了。判签还未被扔下,自己滑落到桌案上。

    我又说道:“请县官大人成全罪妇。”

    他缓过神来,说道:“罪妇为何一心求死,其中可有何原委?”

    “没有。”我想了想,又绉道,“罪妇自知罪孽深重,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县官大人请成全。”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国之刑律岂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本官只能判你两年牢刑,你自己若是不想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本官无关。”说罢,他便招呼立在一旁的捕头,道:“把她带到牢中收押起来。”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里的刑法也这般严格,求死也变成相当困难的事。茫然间,捕头已走过来,要给我带上镣铐。

    我忽然打断道:“请等一等。”

    县爷目光扫向我,道:“还有什么事?”

    “县官大人能否准许罪妇写一封信,让管家带给罪妇的夫君,作别。”

    …o(nn)o晚好………

第二十二章 牢友() 
县爷差捕头拿了笔墨,知会我道:“写吧。”又嘀咕道:“连谋害亲长的事都能做得出,还写什么信给什么夫君?”

    我佯做没听见,未辩解,提起笔蘸了墨,在微微发黄的纸张上写道:“夫君在上,罪妇自知已无颜面见夫君,然尚有一愿未了,恳请夫君念及夫妻情分,圆我这一念想”

    这用毛笔书写倒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我每写一字,便要搜肠刮肚地想这个字的古字该如何写,所以一封信写下来,便觉有几分头疼。

    但,更加头疼的是县爷和捕头。

    我原本想字就需耗费一些时间,写信时,我先写自己希望他能带着一壶鸩酒来牢中看我,让我了此残生,然后又写我这一愿望相当强烈,雷打不动、坚不可摧。。。。。。最后又提醒他,我这个愿望有多么的雷打不动、坚不可摧。

    如此啰嗦强调完后,我又想到玉儿和月映,便说自己将她们托付给他,让他好生照应着。

    因而,我写完这封信,已是大半夜,估摸着是戊时了。

    其间,县爷多次催我未果,只好放弃了这一想法,转而坐到桌案后的木椅上,以手支颐,打起了瞌睡。

    我将写好的信交给管家,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便跟着捕头去了牢房。

    捕头挑着一盏烛火,打着哈欠,七拐八拐,将我带到了一处较偏僻且阴森的地儿。

    虽然我此前也料想到牢房必定不是什么适合人呆的地方,并且再三暗暗告诉自己到牢房时一定要从容淡定,但当我踏入牢房的大门后,我直欲将空空如也的胃给呕出来。

    若不是捕头已顺手关上了门,我真想就这么出去透透气。

    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后,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已经进“鲍鱼之肆”了,久了就“不闻其臭”。

    捕头又把我往牢房里面带去,一路上有不少蓬头垢面的牢友们和我亲切地打招呼,我十分纠结,是回应一声好呢,还是不回好呢?

    最后,我没抵挡住他们的热情,便抬起手,轻轻挥动了一下。

    捕头将我带到一处牢门前,开了锁,说道:“进去吧。”

    牢房的设计风格相当朴素,已不能用“简陋”一词来形容。我进去后,捕头便锁了牢门,说道:“现在已经过了饭点,要吃饭得等到明早。”说罢,便转身离开。

    我懵懵然“噢”了一声,想起自己让蓝笙来牢房见我的事情,便喊住捕头说:“等一下,官大哥,”

    他转身瞧着我道:“什么事?”

    “我家官人过不久就会来牢里看我,官大哥到时候能否通融一下,让他进来?”

    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那是他的事,到时候他如果来了,他自己会和我说,你勿要再费舌。”接着便走开了。

    我没有了“再费舌”的机会,便拾掇了一处干净些的地儿坐了下来。

    正眯着,对面的牢友忽然说道:“诶!我说对面的那婆娘,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

    这“婆娘”二字叫得我很是不爽,我没搭理他,继续假寐。

    他又说话了:“快说说!这是牢房的规矩,新人来了要爆料。”

    爆料?我没听错吧?愣了愣,继续一言不发。

    他喊道:“臭婆娘,说你呢,少在那儿给我装睡,我告诉你,你不说话,今晚休想我消停,我就骂你一晚上,你信不信”

    “我信。”我睁开眼道,“你想听什么故事呀?是风月故事,还是忠孝故事,再或是鬼怪故事?”

    “谁要听那些?”他双手扒拉在牢门上,眼睛朝左右看了看,“我是问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顿了顿,自忖道:“瞧你穿的都是绫罗,定是一个贵户家的婆娘,”又顿了顿,揣测道:“莫不是在外偷人了?”接着愤慨道:“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得”

    我揉了揉额角,打断道:“大哥,你是因什么事进来的?”

    他的手松开牢门柱,坐在地上,闷闷道:“偷了东西呗。都进来几个月了,不晓得啥子时候能出去。”接着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家里的婆娘和伢儿这些日子怎么过活的?”

    这一声叹息听起来格外沉重,我心中生出些不忍,方才的那种不爽感渐渐被心中的怜悯盖过。又想起自己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儿,头上戴的那些饰物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送给他,还可抵得上他们个把月的花销。

    于是我将头上插的那支玉簪取下,又将耳垂上的玉铛摘下,用帕子包了,然后向他说道:“这里有些玉饰品,大哥你拿去吧,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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