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翻出《鬼役》,只见封面右下角一行小字写道:凡道心存善者,方能证道得仁。
存善?回忆起杂草下朱江涛按住她脸颊的湿滑的手,以及梦媛恶毒的行径,她不由得心绪翻腾。
难道证道就得心善?
她摇摇头,不想这些就是了,重新盘腿坐好,过了一会儿,果见视野瞬间开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这个能力,不过试试而已,居然成功了,心下欣喜不已。
夜色黑沉,村里家家闭户,身材轻灵满头银发的钟峨眉提着一把黑背刀走在路上,长一丈有余,刀刃锋利,刀柄绑着红缨,再看她脚步沉稳,吐息均匀绵长,该是练家子。
“先杀哪个?”她站定,环视了一圈村民的住宅,对着虚空说道。
“杀。”虚空中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
“杀哪个?”
“杀、杀、杀~”
“……”钟峨眉无语,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冲着某个角落冷喝一声:“是谁?”
程清河瞬间收回意识,伴随着识海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嘭地一声晕倒在床上,看得刘老四莫名其妙。
“喂,你咋了?”他走近一看,她的耳朵里缓缓淌出了血。
钟峨眉望着程家出了神,过了一会儿,她耳朵动了动,慢慢走向了老村长的住处。
凌晨三点,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余村,听得人脊背发凉。
老村长的女儿梦媛死了,死的时候浑身****地躺在床上,肚子被划开了,肠子鲜血洒了一地。
她死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很大。
人们站在门外议论,神情惊恐,往日谁家丢了鸡鸭这类就算是村里最大的事了,但是死了人?余村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出现过。
村长推开众人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地上,他家就梦媛一颗独苗苗了,现在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村民们皆是悲痛的模样,纷纷劝村长赶紧敛了尸首,天气渐热,久了怕是要发臭。背地里又开始窃窃私语,村长肯定是年轻时缺德事干得太多了,不然怎么死了老伴和儿子儿媳,现在连孙女都死了。
只程鸣半声不响地扶起了村长,他不是烂好人,不过是念着村长当年为清河的命上下奔走,他主动帮忙报了案,让村民们往外走一些,方便保存现场。
这明显是谋杀!
程清河早上六点就醒来了,神色疲惫地看着远处隐隐可见的连成一片的黄布和山头,闭上眼睛似乎就能听见那边的悦耳的鹤呖,手下攥紧了被子。
对于梦媛的死,她已经知晓了,凶手,就是钟峨眉!但是无凭无据,她猜想那开发商可能在那六片山头养了一头怪物,而余村的村民变成了它的粮仓,但后来她才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朱江涛失踪了。
“刘老四,如果我以后对你做了什么事,你不要恨我,因为,我也是逼不得已。”
那厮挠挠屁股,睡得鼾声如雷,不知道自己再一次无辜躺枪了~
第十四章 一丘之貉()
下了学,程清河上了福山一趟,带回了一颗种子。
这种子不过指甲盖大全身布满了岩浆般的红色裂纹,世上本就阴阳相克,至阳至盛的福山附近一定有至阴的物种,那就是鬼付子,这种子,就是它的果实。
刘老四正在老村家长家听壁脚,循着香味回到了程家,果见案上起了香,摆着一盘红烧鸡。
“今儿是什么日子?”他嗅了嗅鼻子,往日程清河都是给了香烛了事。
程清河坐在写字台前看书,闻言头也不抬,淡淡道:“今天我爹给了我很多零花,路过市场的时候就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你带了这个。”
刘老四没多想,捧起红烧鸡就狼吞虎咽起来。
她抬起头,神色沉沉地看着他。吃了鸡,刘老四打着饱嗝抹了抹满嘴的油,不过一会儿肚子就一阵痛。他喃喃道:“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吃,肚子有点不适应了?莫非鬼不能吃鸡吗?”走了几步,他向来爱惜自己,那是半点疼都受不得,这就要去公共茅厕游泳去了。
“没用的。”
他转过头,见程清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额”刘老四单膝跪地,捂住了肚子,魂身裂开了一道一道猩红的口子,从肚子蔓延到了手脚,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沸腾,他撑在地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
程清河透过窗户望着远处那片正在开发的山林,道:“钟峨眉会杀了我们全村的人,但是村民们一点都不知道,还以为她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好处。”
如果刘老四还有力气,肯定会破口大骂,那关我什么事?如果大家都死了,都变成了鬼,还多了很多伴儿,他高兴都来不及。
“你吃了加了我的血的鬼付子,如果我死了,你会魂飞魄散。”
刘老四摇摇头:“我不信。”哪有这么简单就能把一人一鬼的命脉捆绑在一起?
程清河抽出一把瑞士军刀,迅速扎进了自己的左手,鲜血流了出来。刘老四应声扑倒在地,尖叫,疼,撕心裂肺的疼,他满地打滚。
夜里程清河从黄色帷布底下钻进了山,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钟峨眉近日都呆在这座山里,也就是她师傅孔老道当初建屋子的那座山。
她到底在利用那块风水宝地做什么?
“刘老四,过来背我上山。”她往后挥挥手,几秒没反应,她回头一看,那刘老四正蹲在黄布下瑟瑟发抖。
“这山上有很厉害的东西。”他把头埋在膝盖里。
程清河无语望天,天上没有月亮,只能模模糊糊视物,但是就怕弄出动静,这才让刘老四背她上去。
无法,她只能安慰道:“鬼付子里头还加了黄大仙的血,那是大补,还有,鬼付子本来就是鬼魂的补药,一般的鬼现在都不打不过你。”
“真的?”刘老四眼睛亮了亮,这才壮了胆子,上前背起了她。
和黄大仙的那块福山不同,同样是风水宝地,这里的夜晚却是阴冷了很多,即使是在即将入夏的春夜,都冻得人瑟瑟发抖。
程清河附在刘老四的背上,一飘一荡地上了山,心道那付子果然有些效果,他的魂魄凝实了许多,以后可以当作苦力了。
穿过大片疯长的野草,开始隐约看见半山腰的烛火,她想起了她的师兄,往日他们在的时候,夜里也是这般点着烛光。
几分钟后到了半山腰,她看见孔老道的屋子被拆了一大半,只留下一间摇摇欲坠的小房间,拆了的地方建了一滩池子。
“呜,呜呜。”
“有人。”刘老四压低了嗓子说道。
程清河轻手轻脚下了地,抽出了背后的枣木剑,缓缓靠近了那点着烛火的屋子,隔着门缝望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那失踪了的朱江涛浑身赤条条地侧躺在角落,手脚皆被黄带绑住,嘴里塞了一团布,重点是,他全身的毛发被剃得一干二净,光溜溜地就像一截莲藕,正涕泪横流地看着他。
见他眼里流露出恐惧和乞求的意思,程清河不由叹了一口气,当初他高高在上想强暴她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她松了门闪了进去,拔出他嘴里的布团,只见他牙齿上下打着战栗:“他们要杀了我,那池子里有可怕的东西,梦媛被他刨了肚子,我的孩子,你,你快救我出去。”
“救你出去也没用,梦媛体内查出了你的体液,下了山你就等着坐牢吧!”刘老四把头伸进来插了嘴。
“多嘴。”程清河冷冷瞪了他一眼,这么说不是刺激他吗?他要是大叫出来就不好了。
朱江涛听不见,只看见程清河对着空气瞪眼说话,一脸惊恐地说道:“你,你在和谁说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颠覆了三观又吓破了胆。
“快藏起来,有人来了。”刘老四穿进了门,一头扎进了朱江涛身旁的黑色半人高的塑料桶里,接着含糊不清地低咒了一声。
“千万别说话。”程清河叮嘱了朱江涛,趴着爬到门缝边,望向外面。
一干瘦老头拎着酒壶爬上了山,喘着气拔了塞子仰头往嘴里灌了几口。
“啊,不过大半年没上来,就变了这么多了。”
听这声音,莫不是师傅?她感到一阵欣喜,隔着门缝努力看过去,想要看那老头的容貌。
“唰”一柄黑背刀刺进了一角,朱江涛瞪直了眼睛看看旁边的墙壁上刺进来又缓缓抽出去的刀尖,又看向毫无知觉的程清河,张着嘴,喉咙里嗬哬作响。
一干瘦老头拎着酒壶爬上了山,喘着气拔了塞子仰头往嘴里灌了几口。
“啊,不过大半年没上来,就变了这么多了。”
听这声音,莫不是师傅?她感到一阵欣喜,隔着门缝努力看过去,想要看那老头的容貌。
“唰”一柄黑背刀刺进了一角,朱江涛瞪直了眼睛看看旁边的墙壁上刺进来又缓缓抽出去的刀尖,又看向毫无知觉的程清河,张着嘴,喉咙里嗬哬作响。
门外的老头走近了些,摸了摸干枯的长须,自言自语道:“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程清河一阵惊喜,果然是他,她要和孔老道说说最近发生的怪事,钟峨眉霸占了他的房子,还杀了人,早该收拾了:“师”
身后一只软凉的手瞬间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往后拉去。孔老道摇头晃脑地左右看看,一甩袖,坐在了地上,对后头木屋里的动静毫无反应。
“如果你还想活着下山,就不要说话。”钟峨眉在她耳边冷冷说道,说着一把将她推到地上,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朱江涛。
接下来的情形简直让程清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到外头的孔老道问道:“钟老太婆,发生了什么事了呀?”
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
见她震惊的模样,钟峨眉嘲讽地看着她,回了孔老道:“没什么事,有只小老鼠啃断了绳子,朱江涛差点跑了。”
“那要不要我帮忙?”他听那钟峨眉阴阳怪气的声音,起身往小屋走。
程清河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心在发凉,却见钟峨眉拎住了朱江涛的脖子,立时开门走了出去:“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这点事儿倒是办的了的。”。。
第十五章 去肉剔骨()
孔老道笑而不语。
“几年不见,没想到眼高过顶的孔师兄居然会收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娃娃做徒弟,想来那个女娃天赋异禀,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呵师妹管得倒是宽,实话告诉你,程清河体内藏了一样东西,有了它,哼哼。”他走到池边,看着浑浊的池水道:“还好我回来得早,不然师妹可是要吃起了独食。”
钟峨眉笑了一声将手里的朱江涛扔给他:“它吃了血婴,加上这个,就可以动工了。”话音一转,又说到程清河,“不知道怎么才能取出那丫头身体里的东西。”
“要养些年头,再去肉剔骨。”孔老道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程清河在他眼里与市场里待宰的鸡鸭没什么两样,却见手里的朱江涛尿湿了他的鞋,大怒,抽出后背的剑就劈了过去,朱江涛惨叫一声,身下那物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程清河躲在门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原来孔老道收她做徒弟,又不教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