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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雎冷眼相对,没去理会,“阁下莫不是认为我乐雎是愚笨之人?三万之众焉能抵抗玄国的火绥铁骑?”
“此三万人皆乃身经百战之人,从死人堆中翻爬出来之人,一可当十!”面对着乐雎的拒绝,醇和也是不生气,抿嘴笑着说起。
此话落下,乐雎眯了眯眼,苦涩的摇了摇头,“徐州商盟真是卧薪尝胆。”
在这话落下,乐雎又是沉吟了片刻,目光闪烁。
李子骞和醇和望着沉吟不语的乐雎,他们二人都是没有开口,他们知道此时的乐雎已有些心动。
乱世求权贵,当知如履薄冰的道理。如今楚国拒他千里,鲁国之主又是个崇武之人,魏国之王贪图美色,他乐雎根本就没有多少的选择。
而李子骞和醇和这般的人本就是个赌徒,乐雎之能他们早有耳闻,今日乐雎自己找上门来,试探之下也是合心。
“为帅之人是谁?那清郡虞泽可无带军之能?如是他,我乐雎亦是不愿一赌。”在沉吟之中,乐雎抬起了头,望向李子骞与醇和二人。
瞧得乐雎之话,醇和莞尔一笑,“先生为何这般的说?”
“虞泽非为将之人,他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但不可率千千万万之众于乱军中冲杀。”乐雎看着醇和的眸子,摇了摇头,神色却越是恭敬,刚才的狂妄之色收敛起来。
李子骞与醇和二人注意到乐雎神色中的变化,他们心中微微讶然,这乐雎的狂妄有度,给人一种放长线钓鱼之感。
二人心中虽然讶然,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醇和轻笑一声,他自是明白乐雎话语中的意思。那虞泽可令玄国之民再度掀竿而起,可绝不是那种可统领经历百战身死的人。
“不知战门之人,可入乐雎兄眼否?”被压低的声音从醇和的嘴中吐出,醇和目如刀刃看向乐雎。
李子骞在一边听到醇和的话,他朝着醇和看了过去,他知道他这位表兄不可能将筹建十几年的军队交到虞泽手中,他愿意帮虞泽仅仅是因为虞泽可以拖住楚国的军队。
这般,他……李子骞才有可能回到越国,夺回曾经失去了一切。
“战门?”
乐雎听得醇和这句话,他的瞳孔一缩,朝着醇和看了过去。
战门,他是听过的,在战乱的时代,天机阁的战门绝对是个传奇。
在汉成武帝那个时代,史料之中就是隐隐提过战门十二子。那是群出于战门,葬于死门之人。
“可是天机阁的战门?”乐雎注意到自己的失神,他缓了缓,又是不确定的问醇和。
“这天下莫不是有第二个战门?”醇和哈哈一笑,转而看向站在一侧,始终不语的李子骞。
乐雎见醇和如此,心中微微错愕,扭头也是看向李子骞而去。
在二人的注视之下,李子骞苦涩的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枚残碎的玉片,在那玉片之上有着一个“李”字。
“战门。李子骞”
李子骞将玉片悬在乐雎的面前,他看着乐雎那掩饰不住的惊异。
“果真是战门之人!”乐雎伸手接过李子骞手中的玉片,细细的摩挲起来。
“乐雎兄见过战门的信物。”醇和见此,他目光一闪,小心的问起。
抓着玉片的手一抖,乐雎听到醇和的问话,他将玉片还给李子骞,避开二人的目光,呵呵一笑,“偶然间,在书籍上见过一次罢了。”
李子骞与醇和都是瞅见乐雎的异常,闻言却是没有追问下去,各自淡淡的笑了笑。
“不知徐州商盟在粮草方面是不是。。。。。”
“这点乐雎兄无虑,我徐州商盟在粮草方面自是早早准备好了。”醇和笑了笑,却是对乐雎的印象好了几分,虽是狂妄,但却不是心粗之人。
问话,乐雎沉默了下来,如是同意了,徐州商盟失败后,他……乐雎可就再无机会,可如是拒绝,这六国之中又有哪国会接纳他,让他施展自己说的抱负。
再者,二人对自己说了如此多,他现在想要拒绝,也是走不出这个府邸了。
“我还有拒绝的机会吗?”一念至此,乐雎摇头苦笑了声,“入舍谈。”
“请。”醇和主动让开一条路,就这般三人入舍而去。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杀手。焚 一()
略有月光的街道上闪过几道影子,他们皆是裹着黑色的短衣,在他们袖口之处有道匕首的标识。
他们几人皆是杀手门派来徐州的杀手,可他们这次却不是来杀人的。
在这道街道处一株樱花树下,落下几个和他们同样打扮的人,只是在他们的袖口之上不是匕首,而是只长耳的紫色蝙蝠,那是同为天机阁影门的标识
“你们来了。”
跳下的那几人挡住杀手门的杀手,从怀中摸出一信笺,“这上面有你们想要的,锈齿目前的地址。”
杀手门为首的那人接过信笺,交到他后面一个人手上,目光落在对面预言又止的影门之人,“你还有事?”
对面那人听后,没有在迟疑,“丽影大人要我问你们?锈齿大人。。。”
“我们不知!”杀手门为首之人伸出一只手,悬在对方的面前,打断对方的话,接过后面之人撕开的信纸,在上面写着徐州商盟地字阁几字。
苍白的信纸飘然落地,几个杀手门的杀手快速地错过影门之人的身子,在夜色下再次化作团飞逝在街道上的黑影。
几个影门之人扭头看过去,领头人淡淡的说了句,“走吧!也不知丽影大人会不会跟着去。”
半个时辰后。
徐州商盟的府门前,几个黑影避过门卫的眼睛翻了进去,朝着地字阁快速而去。
在房间之内,牧伯夷用瑰丽的丝帕缓缓擦拭着钩镰枪,听到门外极轻的响动,他手一顿,眯着眼朝着门那边看去。
门被缓缓的推开,躲在门口的牧伯夷急速的抬起手,在那几人眼色变化时又是放了下来,他注意到了黑衣上的标识。
看着放下钩镰枪的牧伯夷,那几人走出一人将门关上,为首一人走出一步,“可是锈齿大人?”
杀手门之人执行任务之时皆是掩面,就算是同门也可能不认识。
牧伯夷闻言将怀中有段时间不用的短刃摸出,在短刃之上有着特别的黑色蔷薇标识。牧伯夷凝望着手中的短刃,他微微有些失神,真是许久没有在握着这把短刃一招划开猎物的脖颈了。
凝望半许,牧伯夷将手中的短刃横握露出黑色蔷薇标识,“在你们来之前,门主应该告诉过你们这个吧!”
几人朝着短刃看了过去,他们来之前,杀手门的门主的确告诉过他们这一点,“见过锈齿大人。”
牧伯夷听到“锈齿”这个称呼,他微微有些失神。
“锈齿”本该是黑暗中的杀手,对自己猎物毫不心慈手软的冷血杀手,他这些日子都是以“牧伯夷”这个称呼活着,他快忘了猎物炽热血液带来的冰寒。
“你们来这做什么?”失神片刻之后,牧伯夷没去看那几人,背过身问起。
“门主大人已是入鲁国王宫去了,我们是以门主之名来找你。”那为首之人看着牧伯夷的背影,徐徐的回答。
“他去鲁国了?”牧伯夷轻咦了声,眉宇微蹙,“为何而去?”
“具体情况属下不知,只是知门主收到了鲁王的一封邀请函。”为首之人埋头回答。
“他走时要我去哪,轻羽他们几人出发了吗?”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他本以为可以陪项一鸣几人征战几场,可是该来得还是来了。
“早已出发,轻羽几位大人去蒲丹草原部署去了。”听到牧伯夷的问话,那人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函,低头开口,“这是轻羽大人托我交给大人的。”
牧伯夷将信接过,拆开在那上面有着六字,“速来,流离危矣!”
“哼。”牧伯夷见后轻哼了声,后面几位杀手门之人没有啃声。
他心中对流离此人充满了兴趣,流离是杀手门的头号杀手,深得门主的信任和厚待。他与撷、鸠、轻羽、流离五人在杀手门中共用同个称呼“刽”。
那是杀手门中最为崇高的称呼,杀手门之中只有他们五人连续杀六千人而没有一次失手,他们是藏在黑暗中真正的刽子手。
“还请锈齿大人速速动身!”
在沉默方许后,为首那人带着迟疑开口,抬起头朝着牧伯夷望去,却是正好碰上锈齿扭过头,投来的冰冷的目光,如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那为首之人头猛缩,打了个冷战,这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只被逼在死角的猎物。
“大人。。”他缩回头后,低念了一声。
在低念声传开后,牧伯夷收回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惆怅来,他终究是个杀手,不是冲上战场的将军。
想到这,他转过身朝着床榻而去,细指捻起放在枕边的黑色大氅,眸子急速的再次冰冷起来,将那黑色大氅批上,又是带上藏在床脚下的蓑帽,露出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眸子,“走吧,去蒲丹草原。”
几人抬头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牧伯夷又是停了下来,蓦然耳边响起了那句,“你我五人就此结拜,共举大事,建汉成武帝之业。”
他回过头,看了眼搁在桌几上的钩镰枪,手搭在门把上又是松开,折回了去。将钩镰枪拿起,用黑色的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上,束在自己的背后,又是撕了张纸,思索间写上几行字。
“走吧!”
牧伯夷将纸张压在桌几上,转身推开门而去,低喃了句,“他们定是会极为失望吧。。。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出现在他们的生命中的。。。。。。。”
“是,锈齿大人。。。”
“叫牧伯夷大人吧。。。这个我听着还以为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是。。锈。。。。牧伯夷大人。。。。”几人脸上微微露出疑惑,跟着牧伯夷在黑夜中掠出徐州商盟的府邸。
第二日。清晨
项一鸣推开牧伯夷的门,在他衣服内是耀眼的链子甲,他提着刀邹智桌前看到了牧伯夷留下的纸条,眯着眼拿起。在看后,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将那张纸塞入怀中,径直朝着府外走去。
在府邸门口,拓拔倩身披赤红披风,英姿飒爽的立于马背之上,在她的后面是李子骞和虞泽二人,而在更远处则是德德玛和彭楚。
他们二人是奉醇和之命陪同李子骞几人一同去玄国举事,醇和站在府邸前看着项一鸣从自己面前擦身而过,翻身上马。
“走吧,他走了。”项一鸣摸出纸条朝着李子骞和虞泽递去,二人看后默然无语。
正当拓拔倩好奇伸手来抢之时,李子骞将纸条撕碎,在拓拔倩恼怒的神色之下,扬鞭大喝,“出发。。”
几匹快马在徐州街道上奔驰而去,半空之中的樱花乱飞。
在几人走远,府邸处走出乐雎,他朝着几人渐小的背影,凝神望去,“玄鲁交界上,你为他们准备好的军队真的可以吗?”
“谁知道呢?君子博命,但求一举扬名于世!”醇和侧过头看了眼乐雎,“其余三国就有劳乐雎兄了。”
“君子博命,但求一举扬名于世!”乐雎念了声,抿嘴笑开,迎风而望,像个战士般翻身上马,在马背之上,大呼,“运当命博,方可称之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