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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虞泽念叨着二字,头颅低下去看手臂上狰狞的伤疤,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你还想去玄国吗?”静轩望着低头不语的虞泽,误会对方还在想玄国,故而开口,“现在鲁玄二国正在开战,你伤还没有好,还是不要去玄国来的好。”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虞泽的瞳孔猛的一缩,目光低沉。
“怎么了?”静轩注意到虞泽的变化,她轻声开口,脸色怪异,实在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听到她说这话,神色变化那么快。
“没什么,不知玄国的军队为何与鲁国开战?”虞泽将脸上的失态,很快的掩饰过去,小心的问起。
“吾国洛将军杀了玄国在边界上搜寻的士兵,前几日在成仓城战役中洛将军被打败而亡,故此才让玄国军队兵临城下。”静轩撇了撇嘴,似乎在说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哦。。。”
虞泽轻轻应了声,转而试着用手撑着床沿爬起来,血液在其手上留下红的发黑的血渍徐徐裂开,他轻哼了声,又是落在床上。
“你干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静轩看到虞泽试着爬起来,她心中一紧,小跑到虞泽的身边,按着他的肩,语气有些怒意。
“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啊!”静轩按着眼前的虞泽,看见血液再次从他手上小口小口的流出。
她转过身,轻语了句“不要动哦”,转而拿起一块白色的纱布,将那伤口再次的包扎起来,等待着虞泽的回答。
“路上遇见了山匪,东西都被抢光了。”虞泽眯着眼看着弓着腰细细为她包扎的女子,他目光一转,语气缓缓的说起。
“哦,难怪了,我就说嘛为何见你身上什么都没有。”说到这,静轩的脸一红,默然不作声的去包扎虞泽手臂上的伤口。
虞泽知静轩为何脸红,从他醒来片刻后,他就是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换了一套。
“咳。。咳。。”
虞泽在床上干咳了声,看眼前的女子在其手臂上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轻轻的拍了拍,转身走向桌子侧,安静的坐下去,端起茶杯。
“是你救了我。”
“嗯,在寺院外的河边。”
“谢谢。。”
“不用。。。”
二人对话了两句又是沉默了起来,虞泽躺在床上,目光去看那有些老旧的房梁,默然了半晌又是去问,“玄国的军队会冲进城墙内,我们都会死,是嘛?”
“什么?”
静轩一愣,看着床上那个忽然间语气变得沉重的男子,她轻咦了句。
“城墙毁了,没逃掉的人都会死的,士兵的武器是没有理智的,你为什么还不逃命去。”虞泽缓缓的去说,感知到自己全身无力,他心内又是去想田藏和彭越几人。
那都是为他付出生命的人,始终被他欺骗的人。
“城不会破的,我师父说鲁国大将商邪正赶来。”静轩误以为虞泽害怕城墙被毁而死去,她笑了笑,清脆的开口。
“是吗?”虞泽目光一闪,努力的侧了过身,不让静轩看到他的神色。
“是啊,否则我怎么不跑,我也是怕死的啊!”静轩笑了声,望着侧过身的虞泽,她扭过头,伸出双手任由斑驳的阳光落在她的手上。
“你叫什么名字?”
“静轩,李静轩,你呢?”
沉默,一时间虞泽又是沉默了起来。静轩没去理会,她看见斑驳的阳光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尘灰在色彩中旋转,飘扬,像是一个个快乐的孩子。
“季简。”
“季简?”静轩听到虞泽的回答,她顿了顿,扭过头去看床上的虞泽,小声问起,“你的名字什么意思?”
“简单生活,我的母亲希望我简单的生活,向着阳光丢掉灰暗简单的活着。”
“哦,简单的生活,像阳光中的尘灰一样,明明渺小的那般,可还是要在色彩中旋转舞动,是吗?”静轩扬起头,两只手摊开,尘灰从她指缝间穿过。
“嗯,是,哪怕低贱也要好好活着!”
虞泽闻言,他竭力的转身,看见斑驳色彩中飞舞的细小尘灰,他笑了笑,小声的念叨开来。
第六十一章 缘起 九()
虞泽靠在窗前,目光有点笑意的看着庭院处的三人。在他的旁边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双眼炯炯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鹤,那是静轩折叠给她的玩具。
那是个战乱失去家园的孩子,在这间屋子内还躺着许许多多的难民,在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有着未痊愈的伤痕。
在他们的脸上有着浓郁的笑容,各自拉着闲话。昨日刚从前线传来消息,玄国的大军在罗轩的带领下从枫城城墙下撤退了。
虞泽是在前几日被安排到这间难民屋舍的,静轩将虞泽醒来的消息告诉方岚师太,恰巧有大批的难民涌入了寺院,于是就将他也安排了过去。
这也少了不少的麻烦。
“虹霓,你骗我呢,出家人是不能说谎语的。”
“瞎说,我虹霓是说假话的人吗?昨晚我是真的看见了一团黑影从天空中飘过。”
“嘿。。。嘿。。。”一侧的静轩望着面前挣得面红耳赤的二人,她掩着嘴笑了笑。
窗侧的虞泽将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是放在拓跋倩上,在前几日第一次看见拓跋倩时,他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他看见拓跋倩妖异的眸子,俏皮的睫毛,挽着虹霓和静轩在寺院中跳动,像精灵般的美丽。这般绝美而惊艳的女子又有谁能不为她动心呢?
“虹霓丫头口中那团黑影说的是你吧?”方岚师太和竹篮并排的站在走廊的拐角,从这里可以看到窗侧虞泽垂下的杂乱的发丝。
“是又怎样?”竹篮神色安然,看着庭院处奔跑着嬉笑的静轩,“她这样会为这寺院弄些麻烦吧,这儿本不该喧哗的。”
“不碍事,这世道乱了,那儿都是乱的。”方岚师太摇了摇头,目光从静轩三人上移开,瞅了眼窗侧的虞泽。
杂乱的发丝挡住了虞泽的脸,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他伤势好了,就会走的。”方岚师太露出苦笑,摇了摇头。
“走就走吧!我拦不了他,你当年不也妥协了嘛,劝预宿和我在一起,解了他的结。”竹篮侧过头去看方岚的侧脸,那侧脸上有着许多黄褐色的斑点,平静的没有变化。
沉默须臾,方岚没立刻去接话,她瞅着拓跋倩,说道:“倩儿很像以前的你,预宿是很倔强的,又喜欢逆着我性子去做事,当年的我是不愿让他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谢谢你。”竹篮抿嘴一笑,瞅着方岚师太的侧脸,挽了挽额前的秀发,“师太的预言很准,何不算算我会不会动手。”
“我的眼睛花了,已看不清头顶处的星宿了,那是别人的命,我拿不准。”
重重的叹了口气,方岚师太的脸似乎更加苍老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动手,那是下一刻的事情,我不是星宿师,我不可能知道她是否就是现在的我。”竹篮苦涩的去笑,将又是乱的秀发用手掐断,抛在了风里吹远。
“你是怕动了手,倩儿的命运就更加的不可测,更加的多舛,是吗?”方岚凝视着嬉笑的三人,她手中的念珠顿了顿。
没有声响,竹篮转过身,沿着走廊走出寺院,她的确是怕自己动了手,拓跋倩命运的发展会更加的难料。
有时,她也是会去想兴许拓跋预宿一开始是对的,为了短短的十五年,把什么都赔上了,这太不理智了。
可这又明明是命啊!他们两个又怎能去逆了这天的性子。爱上了,心就不是自己的了,那颗心知道自己的方向,自己也就剩下副皮囊了。
一副皮囊又怎么会知道怕啦?
竹篮像是失了神,缓步走出寺院,藏在袖口中的匕首冰冷的贴着她皙白的皮肤上,来回的摩挲着。
“走吧,走吧!你还是会再来的。”
方岚低下头,喃喃了几句。不远处,她的师姐朝她走了过来,俯下身侧眼望着拓跋倩,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她微笑的摆了摆手,转身朝自己屋子内走去,她的那位师姐跟在她的后面,终是无语,低叹一声。
“拓跋倩,你怎么又抢我的饭团。”
“我是在帮你变好看,你以后不嫁人啊!”
“关你屁事,本女子又不打算娶男子。。。”
在二人的后面,拓跋倩三人嬉笑的声音又是重重响起。方岚师太的师姐闻言后重重的皱了皱眉,而后又是舒展开去,像是想通了般,轻笑了声。
路过的小尼,听到三人的对话,都是沿着嘴轻笑开来,侧眼瞅着他们三人,从他们面前而过。
“拓跋倩,你个蠢货,我们出家人是不能结婚的。”迎上众人的目光,虹霓心内去想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话,转而语气一动,双手叉腰,目视拓跋倩呵斥道。
“虹霓,你别装了,一点也不想像。。”
“死静轩,你也不帮我。。”刚刚严肃起来,呵斥拓跋倩的虹霓忽地垂下头,转而去饶静轩的痒。
“我错了,我错了,我的好虹霓。。”
。。。。。。。。。。。。。。。。。
前一日。深夜
枫城城墙外。
两匹黝黑色的高头大马载着马背上的人,走向各自的对面。
马匹上的两位男子同时拉住缰绳,抬起手悬在各自的胸腔处,相互重重的撞击了下,而后摊开相互握在一起。
“战旗永存,金戈折戟铁蹄依旧。战门。罗轩。”
“战旗永存,战门。商邪。”
二人双手紧紧握在一处,彼此凝视着各自的双眼,而后一笑将手松开,迎着山风,并排的勒马处在夜空下。
“许久不见,罗轩师弟。”
“师兄约小弟出来不会只是想说这些话吧!”罗轩在马背上抿了抿嘴。
听到这话,商邪苦笑了声,从袖口中摸出封信笺,信笺上抹着金粉的花虎图腾。
“王的信函。”罗轩瞅了眼朝他递过来的信函,却是不接,撇了撇嘴。
“这是盟约。”马背上的商邪见对方没去接,他也不气,慢吞吞的说。
“鲁王不是撕了吗?”罗轩一笑,推开商邪的手。
“师弟勿要再推了,你不早早就是朝那玄王请求退兵了吗?这个时候,师弟可是真的敢率军进这枫城。”商邪凝视对方的眸子,轻笑开,手上的信函也不缩回。
“哈。。哈。。。”
马背上的罗轩闻言,一手接过那信函,迎风而笑,“我在此处等此信函许久了,玄王愿意再次与鲁国结成同盟。”
商邪望着罗轩,他摇了摇头,转而神色严肃起来,“他们都出战门了,这个时代的战门者都出来了。”
听到这话,罗轩的笑渐渐凝固起来,用手摩挲起侧囊处的重剑,脸色肃然,“那就战吧!战门者的归宿不就是在战场上吗?”
“嗯,那就战吧!我们十二个人的命运不就是战场吗?”商邪望着头顶处的明月,低语了声。
第六十二章 缘起 十()
天色已晚,竹篮站在寺院的难民屋舍内,黑袍将她整个身子融入到黑暗的环境中。
虞泽睡在窗侧那边,整个人卷缩在一处,宽厚的手紧紧搂着那名孤儿。
那名孤儿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合在有些难民的打呼声中。
在窗口处,有些月光洒在